18、脱离奴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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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姐姐，借我件你的衣服如何？”
一大早我就兴冲冲跑去龙芯的房间敲门，听见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她已经起身，就自主地推门而入。
龙芯刚穿上轻薄薄的里衣，外裙还规规整整叠放在床上。
哇，这位龙姐姐的身材真是一级棒！凹凸有致，风韵犹存啊……我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只是，她干嘛用想要杀人的眼光瞪着我？
正想着呢，一只黑色貌似茶杯的东西已经擦着我的发鬓飞了过去，留有几片薄薄的茶叶粘贴在我脸上。
“快点出去！你个大色狼！”龙芯忙手忙脚地把外裙往身上套，反而适得其反，衣服怎么穿都觉得别扭。
我“哼哼”冷笑两声，丝毫不畏惧继续飞来的茶杯等物体，悠哉哉地坐在她床上，说：“你又不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干嘛这么紧张。再说，大家都是女人，就算不小心被我看到了也不吃亏啦。”
“你脑子怎么还没转过来？这里没有男人！”龙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拍拍她肩膀：“虽然说顺应时代变化是真理。但是，你也不用如此墨守成规。你我之间还用分这么清楚？大家都是经过高度文明熏陶过的人，就不须如此见外了。”
龙芯突然笑得特别奸诈地说：“告诉你个小秘密。”
“说说！”我迫不及待，难得她肯自曝八卦。
“上辈子，我就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
说完，她留着一脸震惊的我坐在床上，自己踩着小碎步优雅地跑去包袱里翻出一件浅绿色长裙往我脸上一丢，说：“拿去给你的小猫儿穿吧。”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吓唬我的！
说起我的小猫儿，今早一醒过来就看见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看，脸上有可爱的红晕儿。我拿着龙芯的衣服放在她面前，她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衣服，不好意思地说：“奴……不，我配不上这些衣服。”
“哪里还有人配不上衣服的道理，来来，穿起来会很好看的。”我见她磨磨蹭蹭，伸手就去解她腰间的衣带。刚一拉腰带，我立刻意识到什么……
默念，默念，重复一百遍：我是上子，我是上子，我不能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
可惜，貌似已经晚了。那条该死的腰带真不牢固，轻轻一拉就松开了，于是，遗儿的上衣也就自然而然地敞开了，露出了雪白的酮体。
万恶啊……万恶的手。
“厄……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立刻转过身，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脸上火烧般得烫，口干舌燥，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妈呀！烫死我了！
背后传来特小的笑声。
“穿好了没？”
“恩。”
我转身，脑子立刻轰轰作响。这条浅绿色长裙实在太称她了。剪水秋瞳，秀气的瓜子脸，配上她与生俱来冷淡的气质，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的感觉。
“好，好看吗？”她有些胆怯地问。
“恩！好看极了！我的遗儿果真生得够标志！来，原地转两圈。”
她听话地做了，转了一圈又是一圈，裙角轻飘飘地上下飘舞，轻柔雅致，一点都不张扬地美丽。长发跟随着脚下的步子舞动起来，宛如小精灵正在我眼前跳舞。
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眼睛丝毫不能离开她。心里竟忽有一种想要上去紧紧保住她的冲动。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的头发好像……”我不是很肯定，“散发着莹莹蓝光。”
她停了下来，摸着自己的头发：“我像我娘，都是蓝发。听说，这是不详的象征。”
“谁说的，我就觉得挺好看。坐下来，我给你梳梳头。”
“这怎么敢，应该是我服侍您。您不把我当贱民看待，不用我行跪礼，不用我低着头说话，更给我穿如此好看的衣服。可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记得自己的身份。”
她的表情格外固执。
这个孩子需要慢慢改造，不可操之过急。
“南南，你究竟在房间里干什么！快出来吃早饭！”
刚闻声，说话的人就冲进我房间。月道抓着我的胳膊，一脸惊讶地盯着遗儿，口齿不清地说：“这人是你昨天从司徒家带回来的贱奴？”
我揪着她头上的小毛说：“别老这么叫人家。以后叫她遗儿。”
“好啊南南，你重色轻友，为了她你竟敢破坏我发型！”道道蹲在椅子上重新整理她的头发。
“喂……”我推了推她，“亲爱的道道，好道道……不要生气了。”
月道翻着白眼道：“干嘛？听你的语气就知道没好事。”
“你这么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定知道怎样才能让人脱离奴籍的，对不对？”
月道忽然不动了，眼底也不再有笑意，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声不语的遗儿，又看了看我，严肃地说：“你真的打算帮她脱离奴籍？你对她就一定要这么好？”
被她这么一问，我有些糊涂：“我只是觉得被打入奴籍的人很可怜，很不人道……毕竟都是人……”
月道冷笑一声：“被打入奴籍的人一般有两种，一个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另一个，就是荒淫无耻的妓女。江南，你对此人有多少了解？就急着要帮她脱离奴籍？还是，她果然有过人的本领，仅仅一个晚上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一时间我无话可说。对于遗儿如何成为贱民我一无所知。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遗儿低着头，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月道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门：“现在吃饭去。关于奴籍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遗儿。”我过去扯扯她的袖子，“别介意月道说的话，她那人说话从来都挺直白的，不会拐弯。”
遗儿抬起头，脸上表情淡淡的：“其实月上子说得没错，您对我根本就不了解……曾经的我是如何，曾经干过些什么，您都不知道。”
听着她说这些话，我心里有一阵没一阵地疼痛起来。每次她明明很痛苦难过却故意表现得无所谓的时候，我就替她感到心痛。
我伸手摸上她的发梢，替她整理了一下耳旁有些零乱的头发。
“我可以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被打入奴籍，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可能我很幼稚，但是直觉告诉我，你的心是善良的。”
她的身子颤了颤，清明的眸子里仿佛冰山在融化。
她的嘴角终于微微弯起，眉角也不由自主上扬起来。
“您才是一个好人。”
她笑起来的电力实在太强劲了！仿佛一瞬间，万花齐放。我忽然发现，她竟然会比像仙子一般的龙芯还要迷人许多倍。
感觉有无数花瓣在我周身绕啊绕，转啊转。耳边似乎有悠扬悦耳的曲子。
难道……莫非……我已经和传说中的花痴相去不远了。
“你真的确定要帮她脱离奴籍？即使你要为她花去一大笔钱？”
我真是担心我这位挚友的未来婚姻问题。我用叹息的眼神审视着龙芯，白衣，还是白衣，你家又没人挂掉，干嘛整天穿白衣服，还是真把自己当成小龙女了。还有，表情啊表情，能不能别总是一副晚娘的样子，好像我欠了你十万大洋似的。
我喝着酒酿圆子，无辜地望着龙芯：“需要多少钱？”
“一千两银子。”龙芯眼睛闪都不闪一下。
碗里的酒酿圆子顿时食之无味。一千两银子啊，可以在这里买一套有前院有后院外加五个房间的小康式庭院，可以连着一个月喝花酒还有剩余，可以……
哎，算了，就此打住。一千两换一个人光明的人生，还是值得的，我不能如此目光短浅。
捧起碗继续吃圆子。
“是不是把钱交给当地的官衙，让她们把遗儿的奴籍去掉就可以还她自由之身了？”
月道举着只勺子冲我嚷：“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千两啊一千两……你家老太要是知道你拿钱去替个贱民赎身，一定会……”
我十分顺手地拿了个肉包子塞进道道的嘴巴里，摸摸她的脑袋说：“乖，好好吃饭。”
龙芯慢悠悠地喝着粥：“官谱上的名字是可以去了，只是这身上的烙印……”
“你是不是有办法？你不是特别精通医术吗？这么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龙芯飞了我一个白眼：“我干嘛要帮你？”
我拉着她的手：“以后都是合作伙伴，不要这么绝情嘛……最多，以后赚了钱我多分你一点。五五分账，可以了吧。毕竟本钱是我出。”
龙芯又是很优雅地一笑，从兜里掏出个翠绿的小铁盒：“此药可以去死肌生活肌，早晚各用一次，大约一个月以后烙印就会消失。”
遗儿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遗儿啊，你总是这么让人有保护欲望。
只是，我想到了什么，问：“龙芯，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此药？”
“恩。”
我恨得牙痒痒：“所以你就是故意等着我给你好处。”
“恩。”
我白花花的银子啊……可恶的人此刻正逍遥的享受着我掏钱买的早饭。吃完还抹抹嘴，在众人火辣辣的目光里优雅地上楼去了。
忍，我忍……我从来不打女人……
月道将嘴里的那只大包子吃完，又开始念叨：“南南，这个女人决不是好人，你别这么傻……”
一拳正中她的肚子。某人立刻说不出话来。
恩，我的确不打女人。此人么，不列入女人行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脱离奴籍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