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天涯》孤风一狂

2、第一章 心间有梦

　　轻风斜云竹林隐，一剑孤身走九州！
　　丙申猴年，六月初十，及近黄昏。
　　虚幻竹林内，翠云湖东岸竹阁，窗前楼台负手而立，蒋飞扬与大伯徐开天，这一中一少同静望去竹林边际，远方夕阳。享受着那片对太多整日渲染于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的江湖中人来说，难得奢望的片刻安宁，太也舒坦、惬意。
　　突然，蒋飞扬缓缓开口道。“大伯，我此刻来是向你辞别的。”
　　徐开天并不意外，仍旧欣赏着他的夕阳，只是淡淡相问。“意欲何为？”
　　“走出江南，去看沧海桑田，世间百态！”说着，雄姿英发，蒋飞扬目光转离夕阳，遥望去片苍茫天际，傲然把手一直。“飞向这片广阔的天空，去尽情、自由翱翔。据说在这广阔的天空之上，有一种鸟叫大鹏！”
　　自两日前，过了十八岁生辰。他内心深处，就突莫名滋生出股强烈欲望，想外出一走，远赴天涯来场说走就走的远行。同更为重要的是他内心，想北过长江渡黄河，前往河东北谷去找一个人。一个令他放不下，那八年来心心相念，对他至关重要的人。去实现对她的承诺！即便是在孩童时，那满满稚嫩的年纪，天真烂漫，有意而去无意说出的一句话，现他却已当了真！就不知，那八年来，她过的怎样，一切可好？又可还曾有去一直记得那句话？
　　“好，有志气，去吧！”徐开天仍是淡淡句，并不意外。只是受蒋飞扬刚一席话，眉宇间蓦然涌现出丝欣慰，更为他席话自豪。内心一触，不由深感，这一晃眼，已是十五年，他已长大了，
　　也就彼时，刚好一枯老昏黄竹叶受微风所吹，轻轻飘零徐开天与蒋飞扬眼前。徐开天倏然伸去右手，瞬间将之定格半空，轻夹于食指与中指间。然后轻轻一弹，又将之弹飞去了两丈外湖面。
　　做这件事，徐开天就如同吃饭拿筷，小孩玩耍吹泡泡般简单自然、随心随意。
　　然后看去竹叶被弹至两丈外湖面上空，突又瞬间失去所有力道，恢复到它本来的飘零状态，左一摇右一摆，缓缓掉落水面，惊起丝微弱涟漪，他忍不住冲身边蒋飞扬叹息道。
　　“也是时候，你该出去好好走动走动、历练历练了，更难得你还有此抱负。年少为梦，为去自己喜欢的事，也该至少要有一次肆无忌惮、义无反顾匹马仗剑，独闯天涯的冲动。并有了即刻就去开始它！人这终其一生，也不过短短数十年最多百来光景，若没有一场独自的远行，随心随性天高任鸟飞般放飞心灵地游走，终将是不完整的人生，多少遗憾！”
　　作为虚幻竹林门主，一代世外高人，徐开天早达超然物外、超凡脱俗之境，更本就心性洒脱，孤傲，志在山水，感慨大自然的神奇，它的鬼斧神工，喜欢他的那份幽宁。登高望远，孤舟泛游，默览凡尘。不时孤身外出而去，化身普通常人，领味、有感当中，早已遍走天下名山名水，对于其间乐趣，自然在深知不过。
　　“只是这一行，当切记。虽你已得我真传，天地六幻也具六成半功力。江湖上，我足够相信已鲜有人来成你劲敌，除非是遇他并存南北天下第一门派，昆仑、蜀山两剑派掌门这等绝世高手！
　　“但出了这虚幻竹林，你一定得好好隐藏你自己。江湖，里面水深，远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可能不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你身边都处处充满了险恶。一定牢记这句话：阴谋诡计无论什么时候，都远比武功更可怕的多！你任何时候在任何情况下，要学会并懂得保护好自己。”
　　“飞扬已牢记在心，大伯，你就放心吧！”面对徐开天厚爱，那十五年来的苦心栽培，更及养育之恩，蒋飞扬自知无能为报，心内无限感激更无以言说。
　　也就这时，恰巧又一片竹叶飘零蒋飞扬与徐开天面前。只见蒋飞扬快然伸去右手食指与中指，亦如刚徐开天般将之一夹一弹去湖心，所做虽不如他般简单自然、随心随意，还略欠火候，却也已深谙当间刚柔收发。行走江湖又何尝不是一样，个刚柔道理。
　　见状，徐开天会心一笑，终甚为放心点点头，不在多言，只是轻声句。
　　“玩累了，记得随时可以回家来。虽你不是我虚幻竹林的人，但我虚幻竹林的家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毕竟在他眼里，蒋飞扬即便已长大，但仍旧还只是个未曾涉世的孩子。
　　“我会的，大伯，我已当这是我永远的家！”看去徐开天那一双慈目，蒋飞扬深自一叹！
　　随即转身，徐开天突有个决定，慢步进入了竹阁，蒋飞扬紧而跟去。
　　入得竹阁，只见徐开天径直来到左手书房正中那道竹壁前尺余，方才停下。蒋飞扬亦停步在他身后尺余。
　　然后凝视去上头正中所一直斜挂于那的柄剑，也是偌大个竹阁内唯一所挂的柄剑，目坦心诚。
　　那也不过就是一柄很普通、平凡的铁剑，谁也料不到，在普天下江湖上最为神秘、隐蔽的虚幻竹林内，却为其门主如此看重，精心保管着！
　　但就是这么柄毫不起眼普通的剑，却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绝佳好剑，一直被徐开天视若珍宝！
　　只见他神情突变异常庄严，缓缓伸出右手，紧紧提起那柄铁剑，慢慢将之取下，如同即将完成场神圣仪式。在然后边转身边直冲身后蒋飞扬责令去。
　　“飞扬！跪下受剑。”
　　“是！”话音才落，蒋飞扬亦面色庄严，满露虔诚，已低头单膝跪下，冲面前徐开天伸去双手。
　　在刚踏入书房那一刻起，他就已隐约猜到这结果，内心早由激动不已归于到平淡如水。
　　所转身，看着刚及跪在眼下的蒋飞扬，徐开天提剑右手，轻轻往右一转，突然变提为托。双手托着将手中铁剑缓缓落入去蒋飞扬双手。“从此后，这把寒光铁剑将属于你！”
　　“谢大伯！”跪在地上，双手忽所接握铁剑，蒋飞扬心内洋溢，还能有说什么？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对徐开天，他所受恩惠，世间万千言语，不论之前还是此刻亦或今后，他都已只能如此淡淡一句，聊表心意。
　　然后紧握起身，尽露备爱。
　　“和我还客气？”微怒，徐开天孤傲的脸上，此刻竟难得见到了一笑。
　　“……”蒋飞扬没在言语，也只是由衷一笑。
　　竹阁外，只听两人片刻沉静。在然后，徐开天冲蒋飞扬句嘱咐。
　　“别忘了，临走前，去向你二伯、四叔道个别！”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