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赫兹的鲸鱼》洛川尘

24、抚旧尘

　　两人约大头一起吃饭。大头指明要吃步行街的高加索风味的俄餐。三人点了红菜汤配面包，罐焖牛肉，香煎大马哈鱼和牛排。剑扬和纪美都不怎么吃，只是笑着看大头狼吞虎咽。
　　“多吃点，才有劲减肥。”
　　“很胖吗？咋我自己觉得还好呢。你们这是什么状况？”
　　剑扬搂过纪美的肩膀。
　　“我们要结婚了。下个月18号。”
　　“哦！这么急？有了还是怎么的？”
　　“说不准。这几天这么努力。不祝福两句？”
　　“你说多好一姑娘，就这样被猪给拱了。”
　　“说两句人话咋就那么难？”
　　“你们早就该结婚了不是。原地打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过我可能没有办法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了，下个月刚好要陪领导去北京出公差。”
　　他和大腿刚刚办理了离婚。算了，后面再告诉他们吧，他不想煞风景。
　　看着他们手牵着手离开的背影。
　　咋每次都当狗呢。他苦笑。
　　“永远在一起！”他大声喊到，使劲的挥着胳膊。
　　“必须的！”他们回过头来，旋即相视一笑。
　　“他今天有点奇怪。”
　　“搞不懂。有时候装深沉，有时候发神经。”
　　“有没有觉得小雪的性格很像小南？”她侧过头，微笑着看着他说。
　　他怔了半响，平时她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小南，应该说小南是他们之间类似于禁忌之类的东西。
　　“有点。都很活泼，有点大大咧咧，很调皮。”
　　“老实说一直很羡慕小南的个性，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快乐和温暖。结果呢，我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开始由羡慕变成嫉妒，电影事件后，虽然我们还是和好了，但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亲密无间。从来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突然的走掉，所以后来一直很自责，想弥补都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也总是有把你从她身边抢过来的感觉。”
　　剑扬左手牵着纪美，右手抓了抓头发。
　　“可能是从小爸妈都不怎么在身边的原因，小时候经常会受到欺负，慢慢的遇到欺负只会用打架解决，转了几次学，每转一次学先就先找个机会打一架一战成名，自然也就没有人敢欺负了，当然也就成了老师同学们心目中的坏小子，没有人会主动靠近和你靠近，那就干脆装做很酷很冷，一副你不跟我好我还不屑于跟你交往的样子。小南不同，她开朗又可爱，又是第一个闯进我视野的女孩子，所以对我而言，就是她了，当时就是那样的想法。至于你，那时侯又漂亮又能干成绩又好，还是班长，当时就以为像我这样的傻逼你看着不知道有多生气多瞧不起。”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喜欢你的？”
　　“就是那次看电影。”
　　“然后呢？”
　　“然后怎么办？我已经爱上小南了，所以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心意。虽然这样说你会很不高兴，但是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
　　“没有，我很高兴你能跟坦白跟我说这些。现在呢？你还准备继续爱下去吗？”
　　“谁？”
　　“小南。”
　　他停住脚，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
　　“原来满脑子都是她，只需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的她的音容笑貌。现在偶尔会想起她，但是要过很久才能拼凑出她的样子，有点模糊。大概就是这样子。我没有办法说能一下子把她赶到脑袋外面去，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相比较而言，摸到你的手，看到你的笑脸，会更令我感到心安。奶奶的葬礼后，我尝试着要和过去告别，可能需要一点点时间才能完全办到，但是我很确定我想牵手一辈子的人是你，丫头。”
　　“如果能够早一点敞开心扉这样子交谈，该多好。”
　　他把她拥入怀中，拿出纸巾，帮她拭泪。
　　“现在也不晚啊，傻瓜。”
　　她点点头。
　　“爱上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辛苦？”
　　“很辛苦。好多次都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