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
路瞳川一向醒的早，出门买了点早点转回来，见自己的信鸽倚在窗户上，那两只小眼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同样好奇看着它的柳絮，扑腾一下，落到路瞳川的手上，咕咕叫了几声。
“这是什么啊……”柳絮第一次见着这么古怪的鸟，全身乌黑，但头上有撮白毛，爪子也是白得几竟透明。
“我培养的信鸽。”路瞳川说了一句听不懂地话后，那信鸽便开始咕咕咕地叫，叫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来。
“他在跟我汇报雅庄的情况。”路瞳川将包子撕下一些皮屑去喂那只信鸽，“它说一切安好，然后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这只信鸽这么厉害啊，这些知道？”柳絮一下来了兴趣，走过来动动信鸽的尾巴，又动动它头上的那撮白毛。
“它是会描述人的特征，但是方才那些话都是副庄主告诉我的，我一共培养了十多只鸽子，专门用来送情报的。”
柳絮听完，更是一脸钦羡，“那这样就不要担心别人知道情报了。”
路瞳川见柳絮喜欢这鸽子喜欢的紧，笑道，“回了雅庄，我让人也送你一只。”
“真的？!”柳絮更是开心了，抱着那鸽子在脸上蹭啊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即斟酌着问道，“这个鸽子这么奇特，又是你们雅庄专门用来联络的，这么随便送给一个人好吗？”
路瞳川知道柳絮想问什么，将他搂到怀里，朝他地耳边轻声道，“你可是庄主夫人，能算随便的人吗？”
耳边传来的热气弄得柳絮整个人酥酥得，信鸽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甜腻，咕咕两声以来作兴。
“这个信鸽我只给了五个人，还都是因公事。”路瞳川将柳絮的身子掰过来，道，“四位是其他四庄主，用于急事汇报，还有一个人就是阿玖……”说到这里，路瞳川突地停了下来，不再言语。
柳絮见他一直不说话，以为也是像这样随手赠送，急了，“阿玖什么，不是说都是公事嘛……”
路瞳川挑眉，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只不过柳絮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全然不知。
“吃醋了？”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柳絮还是点了点头，“……就，就一点点。”
见着这小表情，路瞳川心里痒痒的，托起柳絮的脸就亲了一口，道，“信鸽飞得速度极快，给阿玖是为了有急病和突发症状时用来商议的。怎样，还吃醋吗？”
被灌了这么一坛子蜜，心里甜的都翻起来了，哪里还用得着吃醋。不过……柳絮眨了眨眼，轻声道，“还有一点儿……”
路瞳川捉着柳絮吻了又吻，直到他的脸都红透了才松开，“还有吗？”
“没有了……”
两人又闹了后才用早膳，门外的小厮敲了敲门，道，“方才石大人要小的句话：多年不见，可赏光一见？不知两位公子……”
小厮说到这没了声音，恭恭敬敬地侯在外面等着里头的回应。石大人是谁，是咱们这方圆十几里地里最富有的人，听说还有亲戚在京里头当官，这般人物，里头的人定也是不能怠慢的。
柳絮咬了一口包子，看向路瞳川，“石大人是？”
“一个朋友，想不想去见一见？”
“我？”柳絮本能性的摇头，“你去就好了，我怕到时候给你丢脸……”
“我有个这么好看的夫人长脸还来不及，如果你不去那我便回绝了啊……”
“别拂了人家好意，我跟你去。”柳絮连忙跟外头的小厮说，“麻烦您跟石大人说一声，午膳过后再去找他。”
“我夫人太体贴人了，这么体贴我都想把你拿着被子裹着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油嘴滑舌。”柳絮斥道。以前没觉着路瞳川会说这些话，跟着自己越待久了，嘴皮子就跟抹了油似得，一点也不像那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路庄主。
不过……柳絮痴痴一笑，还挺受用。
到外头用了午膳后，两个人悠哉悠哉步行到了石府，刚敲门，一个四方脸、体格壮硕的中年男子迎了过来，大声笑道，“路庄主，可等你多时了。咱俩都好几年没碰面了，若不是昨日我侄子说在街上看见你这次咱俩又得错过了。”
“不会，路某本就想着得了空闲来拜访您，却没想着您先下了请帖。”路瞳川笑了笑，对身后的柳絮说，“絮儿，这是石大人。”
“别听他扯，叫我石兄就好了。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鄙人姓柳，单名一个絮字。”
“好名字，好名字，来里面请。”石浩又大笑了好几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石浩为人直爽，府邸也是这般，没有过多的奇珍异宝做修饰，倒是种了一颗苍劲的松树在庭院的左上角，然后便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了。
石浩与路瞳川的相识是在一场围棋博弈上，当时是路瞳川险胜他几个子。如今只要两人一碰面，定是先下盘棋来。
柳絮棋艺不精，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百无聊赖，又不敢乱动，僵着身子看看左边看看右边，又盯着棋盘发呆。
“石兄的府邸是按照太极八卦所布置，每个方圆都精心设计。”路瞳川下了一个字，又轻声道，“絮儿不是对这方面好奇么，可以去参观学习一下。”
柳絮一听有借口可以出去，连忙道了声是，便退出书房。
石浩听脚步声远去，下了一字后笑道，“路庄主胡扯的水平越发高了。”
路瞳川也不反驳，只是笑道，“絮儿太过拘谨，若不找个理由，他怕在这里闷坏了也不会提出要出去的。”
石浩看了眼路瞳川，想到前段时间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试探道，“这段时间一个传闻在民间闹得挺火的，不知你有没有听闻？”
“关于我的？”
“诶你知道啊。”
路瞳川以猜到了大概，但依旧不动声色，“师兄并非爱嚼舌根的人，也只有关于我利弊的消息你才会用心与我说。”
“哎，坊间都在传你到玲珑阁跟五皇子抢男妾。”石浩将流传的最轻的舆论拿了出来，“会不会是你去找红庄主的时候被人撞见而瞎编的？你怎么会去抢个男妾？”
“没有。”
“我就说嘛……”石浩宽了心，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路瞳川黑子一落，吃了大片白子，他一边收子一边道，“他本来就是我的，何须抢？”
石浩：“……”
感情你说的不对指的是这个，“就是那位柳公子？”
“嗯。”
“挺好，安静又知礼节。”
“是很好。”
石浩：“……”
看来恋爱果然会让人变的不对劲，哎，真搞不懂这世间是怎么了，自己的侄子是断袖，难得让自己佩服的路庄主也是断袖……
出了书房之后柳絮真真是照着这个府邸参观起来，想知道所谓的“八卦宅”是何种样子的。
风景真是不错，后院特地设了一个乘凉的池塘，两旁的柳树垂下来，犹如少女的发丝。大片阳光透过间隙撒向泥泞里、池塘中、石子上，一片斑驳陆离。
真真是极美的，柳絮走进了些，那波光粼粼的池塘如璀璨的宝石衬得耀眼。再走进了些，两条影子在水面上拉长，抬头，看见了两个争吵的男人。
这一看，柳絮整个人都僵住了——言冉，为什么会在这里
言冉并未发觉身后有人，怒瞪着石桑，手狠狠地扬起来，却还是没忍心打下去。
滞留在空中的手缩了缩，不甘心道，“凭什么我不可以”
“言冉……”石桑还想说话，注意到僵在不远处的柳絮，立即闭上嘴，看向他，冷声道，“你是谁？”
言冉一听有人，慌忙转过头，也吃了一惊，眼里立即露出厌恶的神情，“你怎么会在这里？”言冉想了一想，大步走到柳絮面前，嗤笑一声，“对了，石大叔今早约了路庄主，真没想到你居然跟过来了。以前那闷在后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去哪了？”
说道这里，言冉眯了眯眼，俯身道，“怎么，知道路庄主不吃这一套就换了性子了你说……我如果将你下药勾引五皇子的事情告诉路庄主，你说他还能带你如初么怕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救了个这么龌龊的人吧……”
柳絮脸刹那间煞白，“我没有。”
“没有”言冉挑眉，“这么多人看见了你说没有你觉得，可信吗”
言冉每一个字都逼中柳絮的要害，他是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可是，他无法不在意路瞳川。
可是……柳絮暗自握拳以来给自己力气，“他会相信的。”
是的，他会相信的。柳絮只能用这如同宣示般的言语来给掩饰心里的不确定。
言冉见到柳絮身后的白色身影，冷笑一声，“真的？那你现在去跟他说啊，去说你曾经为了勾引五皇子而下药的事情……”
柳絮：“……”
“怎么，不敢啊，没关系，我想现在路庄主应该也知道了。”言冉玩味般地笑道，“对吧路庄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