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逆水 ...
-
第二十一章 逆水
第二天中午赵凌深退学的消息就传遍了高中部，传播速度比他进校还快。
按照杜海笙的话来说就是毕竟篮球赛风骚了一把十分出名。
二班的女生都十分的不开心，也可以想象得到，好不容易运气好跟赵凌深一个班，结果一次都没见上，竟然见不到了，真真遗憾。
齐丽莎请了假，她父亲来学校接的她。
她走的时候十分忧心忡忡的跟我说，我听我爸说赵凌深家出了不好的事，具体没有跟她说是什么事，她先回去看看。
秦开城的消息更快一步。
秦开城说，赵凌深外公去世了，已经下葬三天了，今天才对外界公开，允许朋友门生前去吊唁。
我记得赵凌深说过，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最亲的人去世，自己却无家可归，难怪他昨天看起来那么脆弱。这么沉重的打击让如此年少的人如何承受，我很替他难过，却也无能为力。
我打字给秦开城，你去吗？
不去。
好吧。
你想去？
嗯。
过了一会，秦开城才接着回我消息。
赵凌深已经不在国内了。
啊？
他外公在世赵家的人尚且表面上和睦，他外公一离世他最坚实的靠山就没了，弱肉强食，他的哥哥们开始争权，他要避避风头了，否则他没有背景，能力却太强，就会是首当其冲被波及的。
好我知道了。
原来赵凌深昨天说的走了是这个意思。
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个先来谁也不知。
我手支着下巴发呆。
齐丽莎一直到下午也没有回来，今天是何娜娜的生日，王嘉扬说晚上要一起给娜姐过生日。
我问，都有谁去。
你我，陈文清是肯定要去的，其他就不知道娜姐都叫了谁，应该跟往年差不多，娜姐今天请假了，我也没有细问，放学后你跟陈文清先来我们班找我，我们一起去。
好。
王嘉扬，陈文清和何娜娜她们三个都是住在一个小区，王嘉扬和何娜娜的母亲在一个单位上班，何娜娜跟陈文清的父母又认识十几年了，她们自小就熟悉，算是青梅青梅发小了。
而我跟王嘉扬认识比较早，也是有缘分，她的舅舅住在平凉镇，也做蔬菜生意，我去舅舅店里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每年的假期经常见又都考上了市一中，久而久之熟悉之后我跟王嘉扬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好，高一王嘉扬带着也就跟陈文清何娜娜一起玩，跟她俩渐渐熟悉了。
何娜娜的爸妈都比较佛系，从不关心她考多少名，爱考多少考多少，宝贝开心就好。何娜娜姐弟三个，何娜娜排行老大，她的妹妹叫何甜甜跟我们同一届，长相跟名字一样特别甜美，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甜的，弟弟叫何程程，年纪比较小，还在上小学。
放学之后我请了晚自习的假跟陈文清一起去二班。
陈文清很高，有175了，本身就瘦，女孩子又显高，就是五官过于立体了，显得人很不好相处。
陈文清父亲是做生意的，挺有钱的，她的母亲很重视成绩，但是陈文清的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虽然没有倒数，但也一直处于中等水平不上不下的。这时候阿姨就觉得环境很重要了，宁愿陈文清当凤尾，这才出高价安排陈文清进了理科的实验班，我也就跟陈文清成了同班同学。
二班还没下课，才开学就拖堂，也不知道在讲什么。
透过门框我往里看。
大红色的高跟鞋，嗯，白凤琴老师，那拖堂就很正常了。
“可能还要一会，白主任在里面。”
陈文清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俩靠在栏杆旁供路人参观了会。
咦钟情，她也看见我了。
“阳阳！”
我咧嘴。
“你们放学好早啊！”她看了眼一边的陈文清说：“你来找王嘉扬吗？”
“是啊。”
“她估计还要一会，班长在跟她说事情。”
“没事，我们俩等她一会，你赶快去吃饭吧，去晚了食堂就没有好吃的了。”
“好，我走了啊，舍友在前面等我。”
“拜拜。”
“拜拜。”
隔了好一阵，王嘉扬背着书包冲我俩跑来，陈文清跟王嘉扬都是走读生，她们俩都背着书包，我的课本啥的都在教室里。
“等久了啊。”
“地方定了吗？”
“定了定了，娜姐已经在那了。”王嘉扬一边挽着一个边走边跟我们说接下来的安排：“先去香榭吃饭，然后娜姐订了天界丽都的包厢，吃完饭去唱歌。”
“你怎么蔫蔫的？”王嘉扬歪着脑袋问我。
“有吗？”
“徐子阳一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是都这样的吗？”陈文清说。
我点头。
“她今天情况明显不对，是不是绯闻男友走了不开心啊！”
我......
“你别不开心了，我们班女生今天才是心情如过山车一般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陈文清哦？
“昨天开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想近距离看待赵凌深，结果他没来，本以为今天上课了总能见到，结果班长问了班主任说退学了！退学了！这叫什么事。”
我感叹：“是挺可惜的。”
“这么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为什么你会跟赵凌深传出早恋的传闻的？”
我捋了捋思路，认为可能是赵凌深除了上课其他所有公开出现的场合都被我偶遇到了吧，不光遇到了，还被人拍下来了。
我细数跟赵凌深偶遇到的次数跟她们讲：“这很容易遇到的啊。”
“上个学期我们年级跟高二打篮球赛，你们俩去了没有？”
俩人一致摇头。
“那天我们去喝刨冰了。”
“第二天听了同学的描述后悔死了。”
确实值得后悔。
“会考结束后的表演你们应该看了吧，我演的话剧。”
“那天我请假了。”王嘉扬老老实实的说。
“我看了，但是当时我们九班的会场位置离你们班距离太远了。”
“学校论坛看了吗？”
俩人齐刷刷的摇头。
“那我明白了，我跟赵凌深主要的同框场面你们都没看到，你们怎么能明白原因呢。”
“你话剧我可是看了整场录播的，不能说我不爱你啊。”
“好好好。”
“我们打车过去吧，今天放学有点晚了。”
王嘉扬在路边伸手拦了辆车。
“师傅，去香榭。”
“娜姐说在香林厅。”
服务员带我们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惊了。
王嘉扬悄悄跟我说，娜姐这次怎么请了这么多人。
我挑眉，是挺多的，陈紫婷挺多余的。
何娜娜人缘一向很好，她开朗乐观也不爱跟人计较细枝末节的，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朋友一向很多，但她以往的生日都办的简单，这次请的人真不少，有20个了，我扫了一眼，除去我们年级的，好像还有高年级的，大半我都不认识。
“你们来了！”何娜娜热情地跟我们打过招呼，安排我们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生日快乐娜姐！我们三的礼物都在我书包里，一会给你看。”王嘉扬说道。
“娜娜生日快乐！”
“娜姐生日快乐！”陈文清说完我也跟着说道。
“谢谢，快坐快坐！”
王嘉扬挑了个稍微角落点的让我坐。
我坐下之后抬眼正对上陈紫婷意味深长的视线，我勾起唇角冷笑回敬。
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倒胃口。
人都到齐了，何娜娜跟服务员说了准备上菜。
饭桌上大家一起闲聊，我静静地坐在王嘉扬旁边，偶尔跟王嘉扬和陈文清说两句。
但你不跟人聊却总有人想着找你聊，没一会不知怎么的话题就绕到我这了。
“早就听说一中两大校花陈紫婷跟徐子阳，今真是借了娜娜的东风，我尽然有幸能跟她们一起吃饭，哈哈哈哈。”是个外校的。
其他的多数人也在附和。
“就是就是，一次见到两个大美女。”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戳着我的手机。
陈紫婷点头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在外人眼中大方得体，有礼得很。
“究竟谁是第一校花，你们两个现在也没分出个胜负吗？”
“我们各有各的风格，大家也各有各的审美标准，并非一定需要分个高下不可，我欠缺的还挺多的。”陈紫婷谦虚道。
美人虽谦虚开口，身边的人却不满这种结果。
陈紫婷边上的是外联部的副部长于涛，他颇认真的说：“紫婷在我看来就是最完美的，第一当之无愧。”
说话的那个人也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于涛这就直接表明立场了，很是尴尬的将我望了望。
我是无所谓，第一第二仁者见仁，我也不能阻止眼瞎的人，继续翻着手机。
我给赵凌深发了十几条微信跟短信，他都未做回复，我无聊的翻着聊天记录，以往的回复速度都挺快的，心里有点烦躁。
美人边上的勇士不服，我边上的王嘉扬听了更不服。
王嘉扬在一旁笑着说，虽说我们阳阳不光长得天仙似得，但人成绩更好啊，一中的年级第三可不是谁都能考到的。
我咧嘴笑，宝藏女孩。
“又不是第一，骄傲什么！”于涛反驳。
“陈紫婷文理分科考第几来着？年级前100没看到啊。”没想到王嘉扬还专门看了陈紫婷的成绩。
陈紫婷微微笑，仿佛完全没感受到王嘉扬语气中的嘲讽，只是将手中的饮料递给旁边的于涛让他拧开一下。
王嘉扬在我旁边悄悄说，装什么柔弱女子的模样，身边没有表演对象天灵盖都能当你面拧开。
我好笑的看着她，告诉她淡定淡定。
何娜娜看着一旁王嘉扬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忙不迭的换了话题。
众人都很给寿星面子又嘻嘻哈哈了起来。
“我去个洗手间。”王嘉扬站起来跟我们说。
我看着她站起来却半天不走。
“阳阳跟我一起，娜姐你也来，文清看着东西。”王嘉扬拉着我们出了包厢。
还未走到洗手间呢王嘉扬就忍不住开口了。
“娜姐！你怎么请了陈紫婷那个绿茶婊！”王嘉扬气愤道。
何娜娜安抚的摸摸王嘉扬的背。
“我也不知道，我可是没有专门请她，只是想着这次热闹点，叫了我们部门的部长，结果他当时和于涛在一块打球呢，问我于涛能不能一起来，我拒绝也不好，结果没想到于涛来的时候竟然带了陈紫婷，我又不能让人家出去，只盼着你们这次委屈点，别翻桌子就行了，好在你们还是给我面子的，没让我生日宴变祭日宴。”
“呸呸呸，别瞎说。”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们一齐笑了。
“阳阳多包容点，忍忍就算了。”
“看在娜姐的大好日子就给她几分面子。”
哈哈哈哈。
吃到中途服务员将订的蛋糕拿进来了，是何娜娜的妈妈订的，人多，但阿姨订的双层蛋糕，也够分。
吃完饭大家唱了生日歌许了愿吹了蜡烛娜姐给我们都分了块蛋糕。
吃完说换场地去天界丽都，包厢已经定好了。
众人的兴致刚上来都说好。
我已经有点浮躁，面上也冷了不少，不耐烦的紧，但碍着是何娜娜的生日，她温言好语的劝我，周围的人也在起哄，为了不让娜姐扫兴，我没有多说，也就跟着去了，想着去了待一会就回宿舍。
他们各自都点了歌，还有玩真心话大冒险的，陈紫婷没参与这个游戏，王嘉扬跟陈文清便加入了这个游戏，我心里烦加上又一向不喜跟不认识的人玩游戏，坐在沙发的一旁。
包厢里闹哄哄的，吵的我头疼，我跟王嘉扬和陈文清说我出去透透气。
靠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发呆，坐了有一个小时也没让我的思绪理清楚，我让自己静了静索性不再思考了，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该回包厢跟娜姐说下我要先走了。
我推门回包厢，王嘉扬她们玩的正开心。本来想从沙发的正前方过去的，但是于涛的腿伸在哪里挡着了，我并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只好绕道。
路过陈紫婷的时候，她恰巧十分不经意的站起来没拿稳手里的一杯果啤，豁在我的校服上，扩散的厉害，连同我的校服裤子也在蔓延，贴着皮肤难受的厉害，剩余滴滴答答全滴在包厢的地毯上。
她十分惶恐的跟我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没站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恰巧包厢里的歌被暂停了。
十分的静。
另一边玩游戏的人也都觉得不太对劲朝这边看过来。
视线一度集中。
陈紫婷还在顾自说着抱歉之类的话。
旁的人可能没看清，但我却是看得清楚陈紫婷嘴角残留的笑意和眼里的故意与戏虐。
你在开心什么呢？这样低俗的方式是想证明什么吗？
在赌我跟杜海笙一样不会还手吗？
可能陈紫婷不太了解我。
王嘉扬已经拿了纸巾跟何娜娜过来准备帮我吸吸衣服上的水，我推开了。
看着陈紫婷，我朝她笑了笑。
弯腰拿起桌子上另一杯倒好了的果啤，手倾斜，十分故意的倒在她的裙子上。
加深了我的笑容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有意的。”
王嘉扬吸了吸气，星星眼望我。
于涛从王嘉扬的手上把抽纸拽过来，紧张的递给陈紫婷。
“先擦擦。”
“你干什么！”于涛质问。
我冷笑，真是惯用的伎俩，她楚楚可怜一脸无助的模样却让身边的人为她出头真是让人恶心。
“我干什么，你看不见？需要我再来一遍吗？”
“紫婷不是故意的，但你绝对是故意的！”于涛攥紧拳头。
我嗤笑：“我管她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看她不爽怎么样。”
于涛双目喷火。
说着就有要动手的趋势了，王嘉扬拉着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要是动手我可是不会顾念校友情的，再说，于涛向来也没把我当校友哪来的校友情，虽说这一年我已经很少动手，但是外头打架我还没怕过谁。
陈紫婷这时候伸出芊芊玉指拽了拽于涛的衣服下摆，柔声说算了。
“怎么能算了！没想到她长得人模人样的，心肠却这么恶毒！”
“毕竟是我先没站稳，我的错，她误会了也是应该。”
“这种人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
我也很无奈，你以为我想啊，毕竟长得人间绝色我也控制不了啊。
于涛经过陈紫婷的一番劝解，火气更上了三分。
啧啧啧，真是白痴男的都吃这套，一试一个准，都没有智商的吗？
正在陈紫婷越解释于涛火气越高的时候，挂着总经理胸牌的人推门进来了，接着就走进了一个穿着花里胡哨一身潮牌长相痞帅痞帅一看就像不务正业的男生。
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的烟，还在朝身后每人的地方嘟囔着我就跟你说我的人看见了你还。
静了静，我愣了愣。
“咦，怎么了这是。”他停了停看着我惊疑道。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已经朝门外吼。
“秦爷，有人欺负咱徐姐！”
我捂脸，这丫的，这夸张的语气不是令涟又是谁。
包厢里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他是谁，毕竟令公子的花边新闻向来没少过，林照市无人不知其大名。
秦开城进门后眉就拧起来了，盯了盯我，将外套披在我身上，沉着语气问。
“校服怎么湿了？”
“有个帕金森患者手抖，杯子拿不稳。”我瞧着陈紫婷。
秦开城冷冷的朝我看的方向望了一眼。
陈紫婷僵硬维持着笑容说抱歉。
我炫耀道：“不过没关系，我还回来了，扯平。”
秦开城将我朝他身后拉了拉开口说：“怎么能扯平呢！”
我转转眼睛。
“她不是扫了你的心情吗？”
我...哎秦开城说的有道理。
于涛的火气已经被进来的这两个人气场压没了，冷静了不少，不似刚才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你们想怎么样？不带你们这么仗势欺人的！”
“可能林照的人是还不太清楚，我秦开城向来，只护短。”
秦开城的声音更低沉了些，我感觉到他生气了。
“秦爷够帅。”令涟在一边靠着墙起哄。
“仗势欺人？你也太看得你自己了。”令涟不屑冷笑：“要不是咱徐姐在这，谁会多看你一眼。”
“还有你身边这个女人，看着就不像能静静呆着你身边的人，是不是还没追到，一个想着往上爬的人值不值得你豁出后半辈子的前途为她强出头呀。”
“追了多久了，有没有得到什么承诺啊？一边吊着你感谢你，一边想着怎么撩拨别人，刚都含情脉脉的看了我两眼了，啧啧。”
哎这令公子，竟说大实话！
于涛牙咬得紧紧地没有说话。
陈紫婷那伪善的笑容也不是很能挂得住。
令涟这种花丛老手什么样的仙没见过，怎么在他面前还撩拨，哎，令公子的枝头凤凰很看身家的。
秦开城的目光看的陈紫婷抖了抖。
我烦得很，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娜姐说了抱歉，她的生日闹出这些心里很歉意。
何娜娜倒是大大咧咧的说都过12点了，就不算她生日了，没事的没事的，秦少好帅啊，帅哥的身边也是帅哥。
秦开城跟令涟低声说了两句，令涟笑着说好。
我跟王嘉扬和陈文清告别后拉着秦开城先走了。
令涟留下来给经理交代点事情。
“我让令涟给你拿了套衣服，一会你先换了，湿湿的肯定不舒服。”
“你怎么来了？”
“令涟说他的人看见你在天界丽都深夜买醉，让我过来瞧瞧。”
深夜买醉？？？？
“买醉你就应该在酒吧看见我了！这个令涟肯定夸大其词，我就是一个人在大厅坐了会！”
说着令涟就跟上了，应该是事情交代完了。
他看着我眯着眼睛朝他笑心虚的摸摸鼻子，抢先说：“衣服已经送到了，我去拿我去拿！”
也不等我回答就一溜烟的跑了。
“去哪里？”
“令涟的休息室，先把衣服换了。”
“好。”
我跟着秦开城乘电梯上6楼。
令涟的这个基地我来了也有两次了，秦开城按了密码，我挑了个舒适的沙发坐着，秦开城关了门挨着我坐了。
我有点累，双手捧着脸支着膝盖坐着，蔫蔫的。
“有烦心事？”
我也说不上来，摇了摇头。
秦开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时光静好，我却在恼，有点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逆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