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来谁染霜林醉》水墨清心

98、死于非命

　　“切……也不怕风大扇了舌头？包他‘□□’？就凭你在这帮废物身上练出了的功夫？”陌如玉似乎嗤之以鼻。
　　“哦？这么说……你的‘床上功夫’比我好？”慕容熙有些不相信地问。
　　“我还是处女，怎会这种‘功夫’？至于那滋味儿是不是‘□□’，问问你妹妹不就知道了？”陌如玉讽刺道。
　　“是吗？”慕容熙有些不相信地看向慕容婷，果见她脸红的厉害，看来是真的，不由得又嫉又恨。
　　“就凭你？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身材、这长相……”陌如玉为了激怒她，继续挖苦道。
　　“玉儿！”林萧然见她越说越不像话了，就出言喝止道。
　　陌如玉这才发现，为了气慕容熙，她又说‘秃噜嘴’了，差一点儿又‘口没遮拦’了，赶紧闭嘴。
　　就听慕容熙笑道：“哦？王爷的‘床上功夫’好，我求之不得呢，等把你们都杀光了，我就把他带回去，好好享用……”
　　陌如玉貌似才意识到目前的处境，于是磕磕巴巴地道：“可……可你费了半天劲儿，不就是为了得到林萧然嘛？如今你得到了……拜托放了我们吧……你看，咱们都是亲戚，我是你‘相好’的干妹妹，嫣儿是你‘相好’的女儿，婷儿是你亲妹妹，孩子是你亲外甥，只要你肯放了我们，我们保证跟林萧然撇清关系，离他远远的，不打扰你们，你看行吧？”
　　林萧然差点儿没被这臭丫头的话给噎死，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就听慕容熙仰天狂笑道：“你做梦，除了林萧然，你们每个人都得死，而且我不会让你们痛快地死，我要让你们死得一个比一个惨，谁让你们都是他的女人，都勾引过他呢？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冤枉……我不是他的女人！虽然我当年‘死乞白赖’地追求他、想倒贴他，可他就是看不上我，不要我，所以我还是处女，不信你验，求你放过我吧……”陌如玉求道。
　　林萧然觉得这丫头今天怪怪的，怕是被吓得‘失心疯’了……刚要说话，又听陌如玉问慕容熙道：“你妹妹呢？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她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爹太老了，生不出来了，你把她杀了，就剩你孤家寡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妹妹？你是指那个害死我娘的贱人生出来的孽种？若不是我爹爹从小把她送去姑姑家，保护起来，我早就杀了她了，还能容她长这么大？”慕容熙骂道。
　　“她娘比你娘死得早，又怎会害死你娘，你又乱编了？”陌如玉继续不信。
　　“我本以为毒死了她娘那个贱人，我娘就会高兴，谁知道我爹宁可抱着那个死人的牌位想念她，也不肯来看我娘，生生地把她给逼得上了吊，所以我跟那个小贱人不共戴天！没想到她十六岁回来，竟然出落得比她娘还美，而且我爹还有意把她许配给林萧然做侧妃，这样的骚货，我岂能容她？”慕容熙咬牙切齿地道。
　　“谁说你爹当年要把婷儿许配给我？我怎么不知道？”林萧然问。
　　“我爹让你去长安我姑姑家接她，就是为了让你们先见个面，我妹妹当时就看上你了！我爹本想向你提亲，谁知就出了苏紫凝的事，耽搁了下来，正合我意！她敢跟我抢男人，就得死！”慕容熙诅咒道。
　　“她没跟你抢，其实当初萧然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妹妹，即使你爹提亲了，他也不会答应，不信你问他！”陌如玉赶紧申辩道。
　　慕容熙用探寻的目光看向林萧然……林萧然知道陌如玉说的是实话，不过现在他很爱婷儿，不想伤她的心，就保持沉默，不理会慕容熙。
　　慕容熙见他没反应，就恨恨地骂道：“慕容婷那个臭丫头竟敢坏我的好事，那间密室本是以前她娘跟我爹私会的地方，她知道机关所在，大概也听说陌如玉进去之后失踪了，就怀疑有人把她关进密室里了，但我已命人划花了陌如玉的脸，伤了她的舌头，不知何故慕容婷还能认出来？竟然带着林萧然到密室把她救走了……”
　　“慕容婷没认出我，是我在墙上写了个暗号，‘黄花地’是我跟萧然哥哥很久以前就约好的暗语，她看见了，就去找你，想告诉你这个她最信任的姐姐，而你不在家，凑巧遇到了萧然哥哥，于是就帮他救了我，等你回来追我们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你就让人偷偷绑了她，卖进了土匪窝，想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但嫣儿却救了她，还把她送给林萧然当了侍妾，给他生了个儿子，这你没想到，对吧？也就是说若不是你，他们还不会有这段情缘！”陌如玉有意挖苦她。
　　果然慕容熙气急败坏地道：“林萧然你傻不傻，土匪玩儿剩下的娼妓你也要？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
　　“你给我闭嘴！”林萧然骂道，他觉得跟这毒妇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唾沫……
　　就听陌如玉接着问道：“这么说……你一定要杀你妹妹慕容婷？那你……不会太残忍吧？”她的话音有些抖，显然心里害怕。
　　“我不会太残忍，我只会把她身上的整张皮都剥下来，做件衣服！”慕容熙说得轻飘飘的。
　　陌如玉觉得一阵恶心，想吐，她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要剥她的皮做衣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林萧然怒道。
　　“我当然敢，会剥人皮的师傅我都带来了，你没看见我的皮肤都憔悴了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老的很快，我妹妹的皮肤那么好，像婴儿一般水嫩，我很羡慕，就想把她的皮留下，做件衣服，别浪费了！”慕容熙说得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林萧然看到慕容婷开始呕吐了，他很心疼，却没办法……
　　“那你总可以放过嫣儿吧？她可是你‘相好’唯一的女儿，她娘死得早，他爹不再娶了，就剩她一根独苗了，身子又柔弱，你不会赶尽杀绝吧？”陌如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也不会放过她，谁让她敢嫁给林萧然做王妃？我要把她大卸八块，剁成肉酱喂狗！谁让她长得这么美？我要让她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慕容婷形容的极其恐怖。
　　陌如玉就听见完颜雨嫣也开始呕吐了……
　　“那孩子呢？……看在王爷的份儿上，你总可以放过孩子吧？他还小……你不是还要跟王爷过日子吗？你杀了他唯一的儿子，他肯定恨你，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呀？”陌如玉继续劝道。
　　“我会剥了他儿子的皮，做副手套。至于他喜欢孩子，我可以给他生，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我绝对不留！”慕容熙说得斩钉截铁。
　　林萧然强压住心头涌出的气血，叹了口气道：“我今生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你的命，而你却害死了我的凝儿，如今又要杀害我爱的所有人，早知道我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山谷里，当时若你死了，我们大家都会活得好好的！”
　　“萧然哥哥，你救过她的命？我怎么不知道？”陌如玉好奇地问。
　　“我在去秦州赈灾的路上，路过一个山谷，正好看见她中了埋伏，我就拼死去救她，本以为我们两个都会死，谁知道……她活着，却是个恶魔，这是老天对我救了个恶魔的惩罚，如今我们又都中了她的圈套……”林萧然痛苦地道。
　　“萧然哥哥，还记得我说过的‘蝴蝶效应’吗？……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事情往往是这样，你救她的时候，却不知道她是恶魔，她本就该死！你救了恶魔，却把好人都害死了……”陌如玉叹了口气道。
　　“成王败寇，你如今才明白还有何用？我才是人生大赢家！”慕容熙得意地道。
　　“不过，慕容熙，你这么阴毒、机关算尽，还有人能设伏杀你？我却不敢相信……”陌如玉道。
　　“我也不相信，因为那个要杀我的人，就是我表哥兼未婚夫李宏方，他跟我从小一起长大，很了解我的为人，也知道我做的一些事，却苦于没证据。他等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个能杀我的机会，没想到林萧然把我给救了。我回来之后，先设计杀了苏紫凝，等腾出手来就杀了他，要不是怕露马脚，我才不会让他死的那么痛快呢！”
　　“你未婚夫不会是喜欢紫凝姐姐，你吃醋才杀了他的吧？”陌如玉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是又怎样？他就是喜欢苏紫凝，一直向她求亲，从苏紫凝十四岁求到二十岁，直到她嫁给了林萧然，他没指望了，才遵从父命跟我订的亲，我早该杀了他的，还能轮得到他来杀我？”
　　“那……你爹爹呢？你不会把他也杀了吧？”陌如玉有些怀疑地问。
　　“没错，我把他也杀了！那个老东西留着也没用，自从苏紫凝死后，他就怀疑是我在幕后搞鬼，又没有证据，处处防着我，我怕他有朝一日出卖我，就索性把他也做了！”慕容熙说得理直气壮。
　　“唉……都说最毒妇人心！我以前还不相信，自从认识了你，算是开了眼界了！”陌如玉叹道：“既然你承认绑架我的人是你，让人用刀划花我的脸的人也是你，我就奇怪了，我长得又不好看，萧然哥哥又看不上，你划花我的脸干嘛？”陌如玉愤愤不平地问道。
　　“我让人问过你话的，难道你忘了？”慕容熙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划花我的脸的人，一遍一遍地问，我的家在哪里？怎么去？我告诉他，我家在百花谷，外人进不去，本是实话，可那人就是不信，还一刀一刀地划花了我的脸……哎呀，这次你又抓到我了，不会又要划花我的脸吧？”陌如玉捧着自己的脸，很害怕地问。
　　“我要……一刀一刀地划花你的全身，直到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为止！来日方长，我不着急，我倒要看看这次谁能来救你？”慕容熙说得极其恶毒。
　　“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死定了，怎么办呢？落入你这个恶魔手里了，只能认命！只不过，我带来的这三千宫女，你就饶了她们吧，她们还是孩子，都是奴隶，又跟林萧然没有关系，你就发发善心，放了她们吧……”陌如玉求道。
　　“放了她们？今夜听我说了这么多，她们知道了这么多，还想走？妄想！我要把她们的头都切下来，当球踢！”慕容熙冷酷地道。
　　“把小姑娘的头当球踢总不好吧？多吓人呀……”陌如玉怕怕地道。
　　“你再贫嘴，我现在就把她们的头都切下来……”慕容熙威胁道道，陌如玉知道这个疯婆娘真做得出来，赶紧闭上了嘴。
　　就见另有几个匪徒走过来，向慕容熙汇报说：“禀报大帅，那‘水晶棺’我们什么办法都试过了，用斧子凿子等任何工具都砸不开，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啊？你也太恶毒了吧？竟然让人去砸紫凝姐姐的水晶棺？你把她的身子打烂了还不够，连口棺材都不给她留？当初你不是还好心把她放在千年冰窖里的吗？怎么现在改主意了？”陌如玉不解地问。
　　“我好心？我只不过是用她的尸体留住林萧然，要不是你的水晶棺，苏紫凝一辈中都离不开秦州，一离开冰窖她就会腐烂，林萧然也知道，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你的水晶棺把苏紫凝带走了，同时也带走了林萧然，我恨这个水晶棺，非得砸了它不可，我要让苏紫凝的尸体支离破碎，永世不得超生！”慕容熙恶毒地道。
　　林萧然要不是动不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这样的毒妇是他生平仅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想办法解毒才行，否则大家都要死于非命了……
　　“慕容熙，你给我们下的是什么毒？”林萧然问道。
　　“是西域的曼陀罗花和五种珍惜药物混合在一起合成的‘强效麻醉剂’，不是毒，所以你用内力根本就逼不出来！这五种药物分别放在灯烛、檀香、茶水、净手的面巾和迎宾酒里，你单独接触一种或者两种是无毒的，五种碰到一起才会起作用，就像你一样，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你虽是解毒高手，任你再精明细心，也无法察觉，你武功虽高，不还是中了招……”慕容熙得意地道：“王爷，我跟你说过了，不用解药，过几个时辰就好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把她们都杀光了，你也没辙！我要永远控制你，让你一辈中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