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49、宫宴

　　我随着刘彻进了城，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回到府里和家人相聚，晚上还要参加宫廷举行的庆功宴会。
　　我回去见到了大哥他们，随后公孙和韩说回家去过之后就到我这里来了。我想弄清楚他们几路大军的一万七千多人是怎么屠杀的一干二净的。
　　公孙说，当日我和公孙贺分别从代郡和云中出兵，前面都是越过长城后杀了几小股的匈奴骑兵，沿着那些骑兵留下的痕迹追着进入到腹地。然后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一切都进行的太过顺利了，不仅没有遭遇到大股的骑兵而且那些小股敌军都是望风而逃。再追了三日三夜后我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为了避免此时遇到大队匈奴骑兵，于是只得放弃原来的任务开始寻找出路。补给越来越少，我们只能杀马取食，终于在第七日我们经过无数次重复的寻找后才走出草原。在长城脚下我与贺汇合后清点人数，我们两万人马只剩一万二千左右。
　　唔….我沉思不语。很显然的这是有预谋的诱敌深入，只是突袭的巨大吸引力让他们冲昏了头脑。
　　然后呢？我问。
　　据说李老将军他们那路听说你们高歌凯奏的直奔龙城，取了匈奴人祭祀的老巢，愤愤不平，于是不听部下的劝导就一直跟随敌踪深入匈奴的腹地，最后陷入了埋伏，回来的时候只剩下随身的亲卫十几人了，其余的全部被伊稚邪俘获了。我们听李老将军的亲卫说，他们的一万左右的人马被抓住后不见对方主帅伊稚邪大胜后的喜悦，却是一阵暴怒。汇集在草原上零散抓获的七千人，其下属本说要用这些战俘用换取土地和牛羊，他们一向以利益为先而且在整个匈奴部族里不杀没有抵抗战俘的左谷蠡王伊稚邪这次却下令杀掉所有的俘虏。那个人还说他们这些人之前靠装死逃过一劫，伏在很远的山坡上看着自己的同胞手足被毫不留情的杀掉，连声的惨叫却没有任何办法。扬起马刀之后便是一颗颗人头落地，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他们说伊稚邪是因为没有找到他在汉军中的逃奴——伊奴，所以才……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说，并不是我听到那么多人被杀的场面不舒服，而是我想到伊稚邪的愤怒很可能是因为我而造成的，我固然冷血，但是这是活生生的一万七千多条人命啊……伊稚邪，就算你找到那个伊奴，横亘着这么多生命，你寝食可安？
　　公孙见我脸上的颜色很不好看，就没再往下说了。
　　我说道，“你们打算怎么办？损失了这么多人？”
　　公孙连忙开口说道，“皇上没有怎么处罚我们，只是让我们交了罚金了事。这都是托了阿青大胜的福，我们才没有被陛下惩处，以儆效尤。只是，只是李老将军很不服气，说阿青捡了便宜，哼，当初陛下说让阿青和我换，他怕阿青得了功去硬要换，现在到好，自己失败了又怪在阿青头上。”
　　韩说本来一直都在听公孙说话，这时开口了。其实他比以前沉默了很多，现在很难看出韩说就是以前那个纵马长安，飞扬跋扈的韩氏二公子了。对于变成这样的他我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可自己用冷漠筑成的心墙也不能阻碍他跟随的步伐，那我还能怎样？
　　阿韩站起来说道，“可是他说陛下这次为阿青一个小小的功劳就举行这么大的庆功宴会，只是因为阿青是媚上的佞幸。我不平，怎么可以这样诋毁阿青？”
　　“嘴长在别人身上，这并非我们所能控制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我平静的说道。
　　“难道就这样让那些倚老卖老的人侮辱阿青吗？”公孙说道。
　　“整个羽林谁不知道所有的布阵操练都是阿青一手制定的，这次虽说是只斩了七百多骑兵，那也只是穿了兵卒服饰的数目，谁不知道匈奴人无论男女老幼虽然平常是牧民，可是个个都是上马就能打仗的。如果不是阿青一手操练的士兵个个英勇，能从匈奴人的老巢杀敌后全身而退吗？”阿韩也激动的说着。
　　我淡淡的扫了阿韩一眼，阿韩没有再说了。公孙看我和阿韩之前的气氛有些怪异，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说，“申时到了，我们也要准备进宫了。”
　　我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准备吧。”
　　他们离开，这时有大哥安排的下人给我打来热水，让我沐浴。他们把水打进来后我就挥手让他们退下了。大哥说谁家里都有几个伺候的人，可是我不习惯别人的触碰。在古人来说我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所以大哥一直想帮我找几个妾室，被我拒绝了。大姐他们以为我是看不上，就又送来一些侍寝的女子，出征之前的晚上，我从宫里回到卧室，就看到床上有两个半裸的女子，我当时心情本就被刘彻弄得乱糟糟的，提起两个女子一把扔了出去。家里人都被我这个举动惊呆了，大哥只看着我叹气，所以这次来些小侍看我做出这样的手势连忙就退下了。
　　我沐浴后穿戴整齐，往未央宫而去。
　　我到达之时，众多的朝廷官员已经团坐在宴会的席位上。当我出现在殿门之时，本来窃窃私语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环顾四周，在座那些人的目光都有些躲躲闪闪，我看到去病一人孤单单的坐在离皇位不远的地方，他欣喜的看着我，叫了声，“舅舅。”我朝他点点头，然后视若无睹的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我坐下之后喧哗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还没能和去病说些什么，刘彻到来了。
　　太监高调的唱喏，然后高呼万岁的迎接。刘彻龙行虎步的走向御座。
　　“起——”
　　随着太监的传召，众官员起身做好。
　　“朕今日举行宴会为扬我大汉国威的关内侯并车骑将军青庆功，关内侯此次直捣龙城，将匈奴老巢夷为平地，实乃是我大汉威服四海之事。朕同众卿同饮此杯以示庆贺！”刘彻在御座上意气风发的说着，一口饮进杯中之物。
　　下面的各级官员连忙陪饮一杯，我并没有半点得色的意味浅浅的喝了一口。
　　然后歌舞开始，我并没有去看那些妖娆的舞姬，只是和去病一问一答的叙述着别离之情。其实我也并没有和去病说什么，他依偎在我的怀里，问我好不好，凶不凶险，我也仅仅看着他点头和摇头。
　　十一岁的去病已经有一米五六的样子，可他还是喜欢依偎在我的怀里，我并没觉得不好，再说除了去病我也不能接受别人的触碰。我搂着去病，听他有一句每一句的说些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然后抿一口清酒。
　　我感到有阵热辣辣的视线直往这里而来，我抬头一看，就看见刘彻看着我怀里的去病眼里冒火的样子。难道去病又做什么事情惹恼刘彻了，不过我知道他们之前总是都没有停止过争论，所以也就不再理会，刘彻喜欢去病，不会怎样对去病的，所以接着喝酒听去病唠叨。
　　一阵喧嚣打断了正在歌舞的美姬，刘彻挥挥手让舞姬退下，原来是李广背着荆棘上殿了。
　　“陛下，老臣回来了……”李广上前向刘彻拜倒。
　　“李爱卿快快请起”刘彻站起来虚扶一把说道。
　　“老臣有愧皇恩，不敢起。”李广仍跪着说道。
　　“李爱卿为何如此说话？李将军多年来为大汉镇守边关，实在是我大汉之中流砥柱，何错之有啊？”刘彻说道。
　　“臣，臣此次部属全部被俘，只有老臣勉强逃脱追捕，回到大汉，愧对我大汉的列祖列宗，请陛下惩处罪臣，以儆效尤。”李广仍不起身。
　　这时刘彻走下陛阶，扶起李广，“老将军不必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如若老将军心有不安就免了今年的俸银吧！”
　　“谢陛下不罚之恩，但臣仍有话要说，虽然此次臣未得寸功，但是车骑将军仅仅斩敌七百余人，也不至于陛下亲迎皇城十里，且陛下为其举行如此盛大的庆功晚会，所谓忠言逆耳，望陛下要亲贤臣远小人，不要为佞幸所惑，古有妲己，褒姒之流，……”李广说道。
　　“够了，”刘彻打断了李广喋喋不休的进言，“朕可以不再怪罪李爱卿失职之责，但是李爱卿怎么可以随意指责仲卿，莫非李爱卿认为朕是倒行逆施之商纣？还是烽火戏诸侯之周幽王？”刘彻声色俱厉的说道。
　　“臣不敢，臣就算一死，也要让陛下不为小人所惑。”李广昂头说道。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着两朝老臣？你可以顶撞朕，但不可以侮辱仲卿！”刘彻说道。
　　这句话说完，顿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这句话把本来李广明言暗示的话语直接引火烧身指向了我，所有的人都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本来我只是喝着自己酒，看着去病说话，不管他们之间的争论，但此时容不得我再如此沉默应对了。
　　“李老将军，您高估我了，我自认为还配不上妲己褒姒，但您做个比干绰绰有余了……”说完我放下酒杯，“陛下，微臣身体有所不适，容臣告退。”
　　“等等，仲卿，朕有事宣布，说完你再走不迟。”刘彻急切的说道。
　　我点点头，刘彻说，“前皇后失德，朕欲立新后。”这句话说完，整个大殿顿时沸腾了起来。
　　这与我有关吗？我疑问的看向刘彻，刘彻用眼神回我，“当然，仲卿，我说过要立你为后。”
　　“真的疯了。”我喃喃的说道。
　　我知道不可能在大殿上和他怎么去争论，“去病，快说舅舅心悸犯了，扶舅舅走。”我对去病说道，顺便运气使内息乱行让脸色一片煞白。
　　去病似乎也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连忙带着哭腔向刘彻告退，刘彻看到我苍白的颜色连忙准了去病的请求。
　　去病扶着我退出了混乱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