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34、伊奴

　　不用被血祭，自然留给我逃走的时间会充足一些，虽然做奴隶也不是件好事。
　　我被带到伊稚邪的大帐，按规矩奴隶是要戴上脚镣的，伊稚邪给我弄了一条长长的脚镣，可以在整个帐篷内自由活动。链子也不是双脚都戴，只戴在一只脚踝上，另一端栓在帐篷的顶柱上，逃走的话要么弄断链子——链子精钢制成没有上品的刀剑是无法割断的，要么弄倒整架王帐——那我根本也就跑不出去了。
　　伊稚邪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奴隶，本王不管以后你从哪里来，叫什么，以后你就叫伊奴。你只需要伺候本王一个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理会。”——你会我一个人的伊奴，伊稚邪心里轻轻的说道。
　　我点点头，人还是要识时务的，没有必要做些无谓的牺牲。再说，他又能囚我到几时，我始终要走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叫卫青，去病的舅舅，无论别人怎么叫我，只要我是去病的舅舅就可以了。
　　我没想到伊稚邪并没有我想象中刁难我——甚至连重活都不用我干，我最多是帮他整理一下案牍或是磨墨，其他的杂役都有专门的人做，睡的地方就在伊稚邪的床不远处的毡子上。
　　我不明白伊稚邪打的何种主意，奴隶不像奴隶，你见过有专人伺候的奴隶吗？客人也不像客人，你见过戴脚镣的客人吗？尽管我一向都是随遇而安的个性，可面对这样诡异的气氛也有些茫然……
　　自那日伊稚邪吩咐过我后没多久便不见人了，据说是有个小部落闹事，他带兵镇压去了。王帐里的人见我是个汉人又是个奴隶，本以为会如同以往的奴隶一般对待，可伊稚邪居然这么安排我干这么轻松的活计，他们都很愤愤不平。我太小看大汉和匈奴两个民族矛盾，虽然他们明着不敢违抗伊稚邪的王令对我用刑，但其它方面的整治就不间断起来，于是我的日子变得“精彩”许多。唯一庆幸的是，我不能出王账，所以只要干完大帐的活就OK了，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也不愿意显露我的身手，而且我觉得奴隶也应该有奴隶的样子，我比较心安。
　　清早起来我就要开始打扫整个大帐，然后要我把书架整理一遍，这是我觉得最麻烦的事情，整个书架排成大帐的一面，重重的木简要分门别类，每当我第一天刚排好第二天肯定又是乱的，我也懒得说他们，全当是训练身体了。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趁他们睡觉后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恢复身体的体力和灵活性，寻找时机离开这里。
　　每天他们最多给我一顿饭，状如狗食，对这一点我很有意见，我是耐不得饿的，就是以前在郑家的艰苦岁月里我也可以自己弄些野味打打牙祭，过了两日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于是跟一个比较中立的侍从说道，“给你们总管说说，这样的东西只给一顿也就罢了，至少也应该是人吃的饭，你们大王说过我只是他一个人的奴隶，没说不给我饭吃。”
　　那侍从点点头，用生硬的汉话告诉我他去请示总管。没多久总管便过来了，恶狠狠的对我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条汉狗，一个下贱的奴隶而已，还嫌三嫌四？大王让你做奴隶，你的饭食就由本总管负责，你爱吃不吃，饿死你这条汉狗活该！大王也不会因为你这条汉狗来为难本总管，你们给本总管把饭端走。”
　　从那天起我便没有任何东西吃，这里是匈奴，不会有人同情我这个汉人，只有那个帮我传话的小伙子会在深夜偷偷给我点水喝。开始一两天还能坚持干完打扫的活计，第三天我饿得是眼冒金星，头昏眼花只能摇摇晃晃爬起来，到第四天我已经爬都爬不起来了，本来上次的伤寒才好，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元气，现在这样是雪上加霜，他们见我爬不起来就来拽我，见我拽都拽不起来了才作罢。
　　如果这样被饿死……大名鼎鼎的卫青被饿死，我估计两千年后的史学家会把我从坟里面挖出来鞭尸……. 而去病，去病会不会原谅舅舅的失约呢？我就在半梦半醒里胡思乱想，我从没这样渴望着一个陌生人的归来，伊稚邪，起码你在，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会让我活活饿死，若是在地府遇见少主也不会让他嘲笑我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死法。

　　离开十天的伊稚邪终于回来了。平息了叛乱的他马不停蹄的赶回王帐，他从没有如此的迫切回到这个地方。他担心他的伊奴吃不好，睡不好，还在不在……知道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他有着绝佳的身手，害怕他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逃走了…….所以在平息叛乱的当天自己先带着几个亲兵就赶回来了，让花赤喇随后带大军返回。
　　可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他奄奄一息的蜷在他睡觉的地上，他让人垫的毡子已经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苍白的面容，紧闭的双眼，轻皱的眉头，失去了血色的脸庞在告诉伊稚邪，那个人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他从没有如此害怕过，当年他就是这样看着父汗母妃一点点的流逝着生命的能量而归于尘土。
　　“啊~~啊~~~伊奴，我的伊奴……”伊稚邪抱住卫青凄厉的嚎叫起来。
　　“你，马上叫太医过来，快，快！”一旁的亲兵立马吩咐帐内的侍从。
　　侍从领命而去，很快太医过来摸了脉，说道，“王，这位小哥是因为太久没有进食造成的，臣下用针灸刺激穴位让他清醒过来，王先让人喂些鲜牛乳给他然后熬些薄粥喂下，不可放参片什么的，他现在很虚受不得大补。”
　　“你们还不快去，伊奴，伊奴…..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伊稚邪喃喃的说道。
　　牛乳一会儿送来了，太医扎了针让卫青稍稍有些意识，伊稚邪亲手将牛乳一口口的喂下，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亲兵是知道这个人的来历的，其他人却不清楚，他们如战神般冷酷邪魅的王居然亲手给一个奴隶喂奶，而总管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滚粥送过来，伊稚邪一口口的吹凉，再亲口试试温度才喂给卫青，直到太医说可以了，初次不能喂太多，伊稚邪才停下来。
　　卫青昏昏沉沉的喝了粥后睡过去了，看着他平静的睡颜，脸上稍有些血色了，伊稚邪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好一会才离开。
　　回到前帐，伊稚邪脸色立马沉下来。“告诉本王，这究竟是谁干的？”
　　王帐内的人全都跪下，侍从均吓得浑身发抖，最后总管一下扑到地上，“王，奴才，奴才看他是条汉狗，不，是大王的奴隶居然敢嫌弃饭菜不好，就没给他吃的，奴才实在不知……”
　　“当日本王就说过，他只是本王一个人的奴隶，不管他以前是什么，他只会是本王的伊奴，他只需要服侍本王就好。本王让你不给他吃的了，本王让你克扣过他的食物了，你也是本王的奴才，本王苛刻你了？是不是你们已经胆子大到不用听本王的话了？”伊稚邪坐在王座上压抑着声音说道——他怕吵醒他。
　　“奴才知错了，请大王责罚”总管哀求道。
　　“请大王看在总管这么多年勤奋伺候的份上饶了他吧”一个亲兵上前行礼说道。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总管你也不用做了，自己去领五十军棍。”伊稚邪说道。“其他的人自己心里有数，做错事的自己去领罚，如若让本王查出来……”
　　“是，我王”众人依次退下。

作者有话说

　　亲们~~~
鞋子有点强势咧~~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