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卫同人--我为你而来》大汉朝歌

11、两年

　　去病连他的母亲都不粘，我不在他是视线里的时候，他就扭着小脑袋到处找，超过一刻钟就开始嚎哭。所以他六个月以后我渐渐让二姐弄些粥给他吃，三顿粥一顿奶，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断奶了，这样我不必老是抱着他去喂奶。二姐她们都说外甥像舅，也没见这么个粘法的，我但笑不语。
　　去病断奶后我就开始用草药给他泡澡，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历史上的记载让我一直悬在心头。
　　我开始教去病说话走路，他咯咯的笑着望着我。十个月时他摇摇摆摆的小身躯爬向我，嘴里含混不清的叫着“舅舅……”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叫我，我感觉有种东西在胸口破土而出。
　　我在人前不爱说话，我不想去病也变得沉默寡言，我把他带到山坡上跟他说话，讲故事。尽管对他来说这些话太高深了些，但他总是用那双黝黑的眸子望着我。
　　我发觉去病是个早熟的孩子，才一岁的他不他像一般的孩子那样经常哭闹，从能走路就不再要人抱，当然除了我。他跟他的娘也不亲，除了问安外，连睡觉都跟我在一起。他很有礼貌，当能说出很多字时，嘴就很甜，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他。
　　从他能走，我后面就似多了条小尾巴，只有平阳出行的时候他才会不舍得离开，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我骑马跟随在平阳的马车后面。当回到侯府时，他会步伐蹒跚的扑到我身上抓着我的衣摆，我好笑的看着他，他马上就用软软糯糯的童音向我撒娇道：“舅舅，去病要抱。”而我丝毫没有抵抗力的抱起他。

　　这天，刚哄去病睡下，我到院子里走走，突然看到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向我走来。我正暗自戒备，那人脱下斗篷一看，原来是刘彻。他怎么来了？和刘彻从那次争执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没见了，现在的他已经是大汉朝的皇帝陛下了。听说明天就是立后的日子，他跑到这里干什么？
　　“见过陛下”吃惊过后，我赶忙行礼。
　　他一把扶起我，“卫青，我只是刘彻。”
　　我抬头看着他，他又发什么神经了？“陛下明日大婚，现下应该回宫里了。”
　　“叫我彻，青”他一把搂住我，他把头放在我的颈窝低低地说。
　　我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讨厌有人靠我这么近，除了去病。我用力推开他，他不让，“就一下就好”脆弱的语气让我不忍心再拒绝，毕竟他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
　　这时我听到屋内有动静，连忙一把推开他，近屋看看，原来去病的被子掉到地上了，我忙捡起来给他盖好，再出屋来。
　　刘彻看着我说，“听说你很疼你的外甥”
　　“是啊，去病是我外甥，又没有父亲，我不疼他谁疼他”我说。“很晚了，陛下还是早点回宫吧！卫青顺祝陛下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我十岁就对长公主说‘若得阿娇为妇，愿筑金屋以储之’。阿青，你怎么都不明白？”刘彻抓住我的双肩说。
　　我扯下他的手，我该明白什么？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必须走的路，为了得到长公主的支持你必须娶陈阿娇为皇后，到你真正掌权之前你还要作很多妥协呢！但这是你的事，与我有关吗？
　　我不说话。
　　“陛下，该回宫了”他的随身太监过来催他。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又看看还燃着烛火的房间，转身走了。
　　我回到屋内，去病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坐在床上用我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侵略。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他突然抱着我说“舅舅是我的，是去病的”。
　　看着他那双晶亮的黑眼睛，孩子气的样子，我想刚刚肯定是我感觉有误。我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舅舅当然是去病的”
　　“舅舅是去病一个人的”他霸道的说。
　　“舅舅是去病一个人的，好了好了，早点睡吧，明早舅舅带你去骑马”我哄着他睡了，累了一天，我也很快睡了。
　　谁也没发现，那本已睡着的霍去病睁开了眼睛。

　　去病一年零六个月了，看起来像别家两三岁的小孩。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像从前天天训练了，只需每日一个时辰的常规锻炼即可。我把锻炼的时辰退后了一个时辰，每日卯时带着去病爬山打拳。
　　去病从不赖床，卯时便起，然后兴致勃勃地跟我爬山。
　　去病很聪明，我教他认过一遍的字他很快就能记住。
　　为了教去病读书，我再次去了书房，平阳第一次看到去病时很吃惊，说怎么长得跟我这么像。我说这就是二姐的孩子，叫霍去病，表达了我想教他识字的请求，平阳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这个孩子你真的很上心呢！你带他过来吧！”说完又看看去病，“我也很喜欢去病呢！”
　　“去病，过来谢谢翁主”我说。
　　“谢翁主，”去病磕头谢恩，跪下的一瞬，我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诡异。
　　靠着我，去病软软的童音念着三字经，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到很远了。自去病出生后我一直在思索该何去何从的问题，我不想做历史上的卫青，但是我不能替他决定人生。
　　“舅舅，舅舅，”去病摇着我的衣袖“舅舅都不专心听去病念书”
　　“对不起，舅舅想点事情，去病再念一次，舅舅一定会很专心听”我说。
　　历史还是有它惊人的相似，很快有人便替我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