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1、爱有何妨情怎伤(下) ...
-
一夜未回,当司马炎上完朝回府时,杨艳已在大门口等候。
“夫君,为何昨夜没有回府?让艳儿好生担忧。”
“这不是你该管的。”司马炎径直走进府厅。
杨艳跟在司马炎身后说道,“夫君,艳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
“我又不会丢,有什么好担心的?”司马炎叫王济一起进来准备商量事情,“下去吧。”
“可是夫君……”杨艳还想再说什么,结果又被司马炎一句‘下去’给止住不敢言语。
他就这么看不惯她吗?可是她不是想管他,她只是爱他,想知道他的安危。
她知道他日日出府,肯定有事,所以上次父亲才会那样问起,但是为了他,她并没有说,只是说他因为政事而忙。
她这么为他着想,可他却看不到她对他的关心。
她本以为他带来的衷儿是他对她的怜惜,可是如今她才想明白,那不过是障眼法,他要将衷儿带进司马家并写进族谱,她估计衷儿一定是他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不然他怎会这么上心。
所以她一定要弄明白这些时日他到底在做什么,还有那个女人是谁?
看到杨艳走后,司马炎开口,“父亲有意趁着他们刚刚易主想乘胜追击攻打吴国,但是吴国并不如蜀国那样容易攻下,你联络一下朝中大臣就说是我的意思,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其实不易攻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她的国家灭亡。
“是,殿下。”王济知道司马炎不光是忧虑兵力,在伐蜀那么大的一场战役中原本就疲惫不堪,如今再南征实在是有些困难,而她也是他决定这么做的原因吧。
“父亲今日是否问了你我最近的动向?”上朝后,父亲特意叫了济过去,他们说些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与他有关。
王济点点头,因为最近殿下的表现,让王爷很不放心,所以才会问他,但是他又不能说太多,只说他因为军中的事情而烦心,因为伐蜀后兵力大减,需要增添新生力量。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小荷在哪?”他知道他去吴国要人的事肯定瞒不过父亲,但是只要他找不到小荷,他就不会承认人在他的手里。
“明白,殿下。”王济也清楚个事情若闹大对司马炎没有好处,还会带来危险,所以他会拼尽全力守护他。“稍后还过去?”
“放心,我会小心。”司马炎明白王济是不想他在这风口浪尖上还冒着暴露的危险去找她。
去了别苑,司马炎看陆荷在屋中的窗边修剪着花枝,她只有对着花草时,眼睛里才能迸发出些许光亮。
不知她是否看见他留给她的那两句词,若看见她会不会有话对他说?
司马炎有些期待,可看到案上的那张纸后,脸色立马变得阴沉。
那是他留下词的那张纸。
上面是他写的,‘爱存常在本无妨,情别久时自成伤’,而下面那两句,刺痛了他的心。
‘爱有何妨,情又怎伤?’这是多么残忍的话,她的意思就是她对他没有爱也没有情,因为无所谓所以自然也不会伤心。
拿起写着词句的纸,司马炎走到陆荷面前,拉过她对着花草的身子。
“你当真要这么对我?”见陆荷低头不语,司马炎气极的把纸撕的粉碎。
是他太纵容她了吗?以为给她时间,她就可以忘记过往,重新接受他。
可是现在他不想等,他只想完全拥有她,感受到她是他的。
拽过陆荷,司马炎毫不留情的狠狠吻着陆荷的唇,她没有动,也不哭。
忽然司马炎停止了动作,之前他强吻她,她会挣扎,会闹会哭,可是现在她竟当他不存在,她难道不知道,这比起那时更让他伤心吗?
他好失败,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做回他以前的小荷,他该拿她怎么办?
“曹髦画的那副丹青在我手里,想要吗?”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好选择威胁她,因为就算恨,也好过现在没有感情。
终于有了反应,陆荷抬起眼睛看向司马炎,眼中蕴含着些许恳求。
果然,除了他,那些人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好好侍候我,我就给你。” 或许这就是得到她唯一的方式,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放弃,仍然苟延残喘的抓紧救命稻草般的抓紧她。
陆荷不敢置信的看着司马炎,他竟然对待她像风尘女子那般,他是在羞辱她吗?
不过这样也好,她会更知道自己的价值和分寸。
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衫,陆荷毫无血色的唇轻轻碰触着司马炎的,他想要的,她给,只要能把东西给她,上次走的太过匆忙,她没想到她会回到吴国,所以也没有带走那幅丹青。
虽然能感觉到身边人的颤抖,但司马炎得到她的渴望远大于她的害怕。
抱起陆荷来到床上,司马炎吻遍她的眼、鼻、唇,来到耳后,她还是一样怕痒,司马炎露出笑意,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有半分情感。
看着身边的人还在睡着,司马炎抚着她的发丝,她累坏了吧。
他多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一辈子,她睡着的样子多好,没有冰冷的眼神,没有带刺的话语,就这样在他怀中安睡,其实只要这样就好,那么他就别无所求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只能建立在威逼利诱之下,但就算这样他也甘愿。
一吻印在陆荷的额头,司马炎抽回抱着她的手臂,而后起身下床。
穿戴好衣衫,司马炎又来到床前,为她把被子盖好。
好好睡吧,只要她留在这里,能够让他随时随地看到她,那就够了。
离开了别苑,司马炎回到府中,杨艳已在府厅等候。
“夫君你回来了。”杨艳小心的上前,不让司马炎看出她派人跟踪了他。
“我去书房了。”司马炎准备要走,杨艳在他身后又说道,“夫君,今日医大夫为衷儿诊过脉,说他心智不足,所以才会到现在说话也说不清楚。”
“有何方法可医?”一听司马衷有事,司马炎停下脚步问道。
杨艳摇摇头,医大夫说过这是先天的,治不好。
“明日我带衷儿出去走走。”司马炎出了门口,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些年他们夫妻形同陌路,只是偶尔说说话,有时他连看都不懒得看她一眼。
其实今日她派去的人并没有跟踪到,半路早就被他甩掉了,所以她要另想她法,或许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