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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情意浓浓嫁娶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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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手中的动作,陆荷转头望着司马炎的侧脸。“你说什么?”这呆头呆脑的模样,一点也不似平时的聪慧。
“我想今生今世跟你一直在一起不分开,所以,我们成亲吧。”说完司马炎放开陆荷,带着她走向旁边的案几,“小荷,来,试试。”
他真的为了她做了琴,“你的笛呢?”陆荷坐下,手指在琴弦上流动,配合着他的笛声。
这是把做工考究的琴,虽不是真木所制,也不算精致,却也是把好琴,而且它是独一无二的,是他亲手为她做的。
“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准备这些?”
他是在她睡觉时,一点一点慢慢做出来的,为了给她惊喜,不过为了这琴弦,他还特意出了趟谷。
司马炎没有回答,而是坐在了陆荷身边,握着她的手,说道,“聘礼。”
竟然?陆荷收回手,站起身,这也太便宜他了吧,竟然一把琴就想娶她?
“小荷?”司马炎不明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
“聘礼有些少了,我还想要你一样东西。”陆荷用手点了下司马炎的脸颊。
“嗯?”说吧,她说要什么他都给。
“你腰间的那把匕首可否送我?”这是她认出他的信物,也是他们从初见到重遇的见证。
就这个?司马炎从拿出匕首递给陆荷。“为何想要它?”她倒挺会挑,这把匕首是他周岁与其余几位朝臣的公子抓周抢到的,也是当年先王曹叡所赐,从小他就拿着,用来防身。
“因为它让我知道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陆荷盯着司马炎的眼,说的认真。
“小荷。”原来,他竟然忘了,这就是她认出他的原因。“那我也想要样东西。”
“嗯?”陆荷疑惑的问道,她已没什么可送给他了。
司马炎不做声,而是摸着她细嫩的颈部。
“这个?”拿起手上的白玉,陆荷将它摘下递给司马炎。他可真会挑,这枚玉佩,她从小就不离身,“这个是我母亲的遗物,也是唯一的一个。”
“我会像待你一样待它。”司马炎揽着陆荷的肩,轻声在她耳边说。
“严哥哥,我们成亲吧。”不想再隐瞒,她只想这么一直叫着,和他在一起。
“好,若将来有一天我负了你,你就用它刺穿我的胸膛。”将陆荷拿着匕首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辈子他都不会跟她分开。
“你怎么会负我?难道你家里还有门亲事不成?”陆荷佯装生气问道。
“没有了。”虽然他已成了亲,可那亲根本就是为了巩固势力才不得已而为之,况且他当时以为他今生不会再拥有她,却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又将她送还给了他。
“那就好,对了,我也有样东西送你。”陆荷走向床边的衣柜,打开门拿出一件衣衫。
“嫁妆。”这是她在他外出时,偷偷缝制的,不过她从来也没做过,不知合不合身,她只是依抱他的感觉大概测量了身子的围度。
司马炎脱下自己的衣衫,换上了新衣,不过为何他觉得这衣衫穿在身上怪怪的。
陆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还特意用手比量了一下,“好像短了那么一点点。”她没想到他比她想象的高。
岂止,司马炎无奈道,“为何两边的袖子不一样长?”她做的这是什么新奇的服饰,未免也太粗糙了吧。
“你快脱下,我帮你改改?”陆荷动手开始脱司马炎的上衣。
“这么心急,我们可还没成亲呢。”
“你……你……你说什么呢?”又开始了磕巴。
司马炎打横抱起陆荷走向床边,“睡吧。”
“可那衣衫?”陆荷心心念念想着她的‘杰作’。
“无妨,就这样吧,以后我为你做饭时就不用挽袖子了。”将被子盖在陆荷身上,司马炎也趟下。
“我……”陆荷本想说什么,却被司马炎按住了头,一动不能动。
“别动,快睡。”这女人也太不安分了,在他怀中动来动去,不知道他很辛苦吗。
“哦。”寻找个舒服的睡姿,陆荷进入梦乡。
司马炎望着陆荷的睡脸,心里想着新婚之夜快点来临吧,他想完完整整的拥有她。
为了成婚礼,这几天他们都在忙着布置。
上一次他成亲时,他根本就不记得流程,不过喜服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他出谷买了布匹,并做了大红喜服。
看着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在行礼前,陆荷突然有些心里没底。
他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吧,这么和她屈就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会不会委屈他。
“严哥哥,你的家人呢?” 她只是家中的养女,除了叔父也没什么亲人了,叔父常年征战不在府,就算她回去拜会,也不一定能见到,可他呢,所谓‘父母之命’,他们成亲这么大的事,不知会他们家里总归不太好吧。
将陆荷头上的盖纱放下,司马炎带着她走到屋外摆着大红喜烛的案前,“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没了司马家又如何,只要有她就够了。
“那我们怎么拜?”都说拜堂是要拜父母的,可他们这算什么,私定终身吗?
“有天,有地,有你,正好。”司马炎笑了,“跟着我说,我马严对着天地日月发誓,这辈子只爱我身边这个女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有违此誓愿……”
司马炎还未说完,陆荷捂住了他的口,然后笑着说道,“我陆荷对着天地日月发誓,这辈子只爱我身边这个男人,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他们先拜了天,再拜了地,然后互相对拜。
夜晚,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两人喝过交杯酒后,在床上坐着,司马炎随即脱了自己的衣衫,光着上身,还将陆荷的手放在他的脸上。
陆荷羞着脸,却在看见司马炎身上的伤痕时,哭了出来。
“大喜的日子,这是怎么了?”看见陆荷哭了,司马炎有些手足无措。
将手移向司马炎身上的伤痕,陆荷慨叹道,“我对你的爱就如你身上的伤痕一样,不会消散,到永久。”前胸的伤是在魏国他为她受的,后背是两年前他在吴国他为她受的,这伤痕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犹如刻在身体上的印记般,也如她对他的爱。
或许新婚之夜不适合说太多话,只适合做事,司马炎轻轻吻住陆荷的唇,然后脸,接着颈,让她无空想其他。
“严哥哥,你记不记得十一年前你曾在淳南山救过一个小女孩。”陆荷拼命找机会说话,他想让他知道他已经救过她三次了,还为她在蜀国挨了打。
司马炎忙着做事,嘴里含糊不清,“嗯。”
“你到底听没听到?你……”陆荷的话淹没在司马炎的吻中。
褪去衣衫,这夜确是应该如此,不需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