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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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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屋顶上,有两人在闲聊,不时发出笑语,男子说得生动,女子听得入神,一切是那么祥和。
突然!缬草身感自己怀中传来冰意,低头而看,一股绿光透过布衣而射出,缬草惊乱,马上掏出了怀中之物,一看,是那图纸作祟!
月光下,那图纸绿光透彻,两人小心翼翼翻开,只见那图纸正正中央浮现了泽兰山三个大字,两人正震惊,随后图纸右下方如有人描绘一般出现了一个字符,那字符字尾连着字尾,字非字,倒像图,接着缬草感到冰感加剧,便在图纸放在瓦上,谁知那绿光沿着瓦砖一路扩散,一会的功夫,整个屋顶都被绿光覆盖,如站在绿草之上。
云苓、缬草身陷此景,互相呆持,忽然一阵风袭来,瓦上的绿光如萤火漂浮在空中,绿光点点,仿如仙境。
不知为何,缬草突感疲惫,一下瘫坐在地,随之绿光消散,屋顶回归平静,云苓见状,立马扶缬草坐下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绿光有毒?!”缬草缓了会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突然感到一阵倦意,腿一软就坐下了。”云苓说:“看来你今天已很是疲倦了,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去休息吧,这图纸明天再讨论。”缬草说:“等等,刚刚那图纸上浮现的那个字符你也看到了吧,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云苓说:“就那鬼画符?那你说说那是什么意思。”缬草慢慢说道:“魔君!”云苓往后撤了一步说:“魔君!?魔君不是在很多年前被天将斩杀了吗?这图纸上面怎么会有魔君的字!缬草你可别乱说话啊!你是怎么知道这是魔君的意思的!”缬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刚刚我内心深处好像有点印象,现在想也想不起来了。”云苓松了口气说:“我看你真是累了,算了算了,回屋睡觉吧。”
“等等!”
“又怎么啦!”
“我···我腿还在发软,起不了身···”
“额···那我背你好了。”
缬草身子极轻,云苓转身用手轻轻一抬就把缬草背上了背,顺着屋檐就回到了走廊,在相互晚安后,缬草就扶着墙离开了,云苓目送缬草走过拐角了,正想转身回屋,走廊尽头却传来了一下枷锁的声响,云苓并没多想,挠头进了屋。
进屋后,云苓看屋内烛火将要熄灭了,就索性让它烧完,把衣物脱下放在一边,穿着松衣,直接就上了床开始呼呼大睡。
云苓很快入梦,在梦中,云苓身似轻燕,翱翔于群山之间,只是群山都悬浮在天地之间,在群山中间,有个硕大的纹石祭台,在那祭台之上,站有一人,那人长发遮面,看不清其相貌,云苓本想前去细看,谁知那人双手化爪,一个前倾,瞬间扑在了云苓面前割断了他的脖子!
“啊!”云苓从梦中惊醒,还没缓过神来,却被自己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正坐在云苓的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云苓瞳孔收缩,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一个强翻身,把那人推下床,谁知那人迅速站起身,又向云苓扑来,云苓身子一斜躲了过去,顺势跳下床立刻点亮了一个新的烛台,在火光下,那人的脸渐渐清晰起来——缬草?!
云苓愣了一会,连退了几步,全身冒起冷汗!他无法想象方才才与自己说笑的人现在却想要自己的命!
云苓惊慌道:“缬草!你这是干嘛!?有什么事好好说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什么误会你听我解释啊!”而缬草像听不进人说话一般,红着眼继续扑向云苓,云苓急忙向旁一躲,缬草就撞倒了木桌,木桌上的包裹滑落在地,银两散了一地。
云苓疼惜银两,便蹲下去捡,谁知缬草一步先到,却踩到散银脚一滑向前倾去,云苓心想不妙,刚想侧身去躲,抬头却发现缬草已跌到面前,缬草面部朝下,云苓也刚抬头,正好!两人脸撞到了脸!一口红唇就刚好印在了云苓唇上!随后两人一起向后跌去,只闻“砰”的一声,云苓后脑勺撞到了柱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云苓在床上醒了过来,他眯缝着眼看向周围,只见一伙计正坐在他床边,手上端着杂粮早点。伙计见云苓醒了,兴奋的说:“小哥!你醒啦!你头的伤我们已经简单包扎过了,现在怎么样,还痛不痛。”云苓摸了摸后脑勺,说:“嘶——痛痛痛!我是怎么了,我好像忘了些什么事···对了!我想起来了!缬草!缬草她要!她要!”伙计见状,递了杯水上来说:“小哥你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小心舌头打结,你说我们家掌柜?今早我来给你送早点的时候,推开门一看,哎哟~你和我们家掌柜相拥着躺在地上,不知道你们昨晚干了什么~”云苓接过水一口吞下,缓了缓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们掌柜的,缬草她昨晚要杀我!”
听云苓一说完,伙计收起了嬉皮笑脸,面部沉重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云苓说:“喂!大哥!缬草她要杀我啊!你给点反应行不行啊!”伙计说:“那个,小哥啊,这恐怕中间有误会。”云苓说:“误会?什么天大的误会会让缬草想要我的命!”伙计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家掌柜不是想要你的命,都是误会而已。”云苓说:“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什么误会啊。”伙计说:“我一个小伙计,不方便说。”云苓气不顺,起身说:“不说是吧,那我走了,呆在这随时可能性命不保。”伙计阻止道:“别别别,你这一走误会不是更大了吗,我说还不行吗,只是你对外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云苓满意了伙计的回答,盘腿坐在床上说:“说吧。”伙计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小哥,你知道梦游吗?”云苓说:“梦游谁不知道,等等,你该不会要说昨晚缬草她是在梦游吧,梦游杀人?小心我揍你哦!”伙计说:“小哥,我不骗你,我们掌柜那就是梦游,只不过比较极端,自打掌柜的被收养以来,就带有一个怪病,那就是这梦游,但她的梦游并非常人,像似进入疯癫状态,会四处破坏,甚至是···害人!时间毫无规律,所以每次掌柜入睡,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不知昨晚掌柜为何没锁好自己。”
云苓听完,靠着床角心想:这也太夸张了吧,如果真如这伙计所说的话,那昨晚的情况应该就是缬草她忘记了把自己房间上锁,然后我就成了遭殃者,话说,昨晚我好想听到了枷锁的声音,那应该就是缬草屋子的锁,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缬草她无缘无故感到疲惫,忘记了上锁?
伙计看云苓在思考,便过了一会说道:“小哥,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看我们家掌柜因为怪病的事已经够可怜了,你该不会要找她麻烦吧,这样,我替我家掌柜在这跟你赔一声不是,你就大人有大量吧。”云苓说:“放心,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家掌柜现在肯定很内疚,她在哪,我去跟她说说。”
伙计知趣,告诉了云苓一楼有道门通往后院,缬草应该就在院子里。云苓点头,照路线推开了一楼的门,阳光随门刺入云苓双眼,云苓遮着强光,只见门外多处小树,泥土异香,院前方设有一石台,边有四座,花草围之,时有蝴蝶飘在其中。
正所谓,泥泛浅色,石桌静坐,鸟语融于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