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1D同人]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浣熊浣浣

4、【三：再逢加州】

　　我对L.A.永远是一副阳光煦暖的活泼印象。或许是因为每次在这里的时候都赶上夏天，或许是这里一年四季本就是那个招人疼爱的模样。对Asteria这种想在澳洲的阳光下赖一辈子的姑娘来说，加州终于算是个合格的旅地。
　　巧的是，我到达的第一天，下起今年第一场倾盆大雨。
　　“进入10月，我市也即将步入雨季，请市民做好防雷电的准备……”气象员在出租车上的广播里字正腔圆。我开始后悔婚礼后没和Lydia他们一起顺路回来，不然还能享受两天加州残余的阳光。
　　我一边看着雨点敲击窗玻璃，一边等待着Asteria打来“我要回澳洲”的电话。

　　要说Asteria——我的第二位旅伴——也是奇。两年前，我告别Lydia，结束横跨美国的旅途，只身一人漂洋日本。为了安全起见，打算先扎在欧美人圈里，结果在一处pub里，听闻这里常来一个英国姑娘，也是哥大学生，哲学系本科刚刚毕业。我一激动，这可是学姐呀——在那家pub蹲守两天，终于等到她——哪里是我想的学姐，身板瘦高，比我还小两岁，委屈地点着无酒精饮料。
　　Asteria是那种真学霸的典范。16岁考进哥大，选了让她父母发疯的哲学系。后来大概是自己也疯了，毕业后跑到日本来进修禅学。
　　不过她本人，除了讲话不自觉夹杂名句之外，倒没什么不正常。她见我第一面，就一把揽过我（她比我高去该死的5cm），凑近：“我能喝一点你的酒么？”
　　我不为所动：“你想让我被日本警察叔叔谈话吗？”
　　“快乐都是没有目的的。”她拍着我的肩膀。
　　我眯着眼睛看她半晌，把杯子递了过去。
　　于是后来，她决定跟着我混。我等她一个月等到禅修班结束，便开始按商量好的计划，一起跑回欧洲去。

　　手机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Asteria。
　　“June……”有点哭腔。我吓了一跳：“怎么了，就算下雨你也不用伤心成这样吧。”
　　“不是……”她吸吸鼻子，“我的书稿……我垃圾的渺小的无人问津的书稿，终于有人要了！”
　　“什么？！”
　　据Asteria自己不完全统计，这一年以来，她总共把她的稿子投出了26次，总计591份，线上348份，纸质版243份，用残订书机11个。
　　“老天！太好了！”我惊叹。
　　“存在即合理。我过去多讨厌黑格尔，现在真要改过自新。”她说，“是L.A.当地的一个出版商。但还没确定，需要这几天谈一谈，我现在就要过去。”
　　“那我……已经下了大巴，刚进市区打上车。在宾馆等你？”
　　她应下来，挂断了。

　　我在旅馆前台拿了Asteria留下的钥匙，到楼上打开房门，在挤满牛奶盒的桌上辟出块地方来，放下刚买的几罐汽水。我打开一罐，靠在床上打开手机：又一条新信息。
　　[ 你到了吗？ H.S. ]
　　我心里想抓过Lydia来质问。不知道怎么回事，婚礼后，我号码的知情人多了Harry一个。他开始和我发一些无关痛痒的信息，没频繁到让人烦，但是条条都像知晓我的动态一般。我打给Lydia，她比我还郁闷：“你就回他一条吧。他现在没事就来缠着我，打听你的事情。Zayn都忍不下去了。”她停一下，“你不是说，看他演唱的时候还蛮动心的？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我回忆那晚，承认他在台上很有吸引力：“可是……正常的女孩看到一个有魅力的主唱都会有这种反应吧……我确实没打算有什么发展。”
　　“Well，可他不这么想。”Lydia说。
　　我开始反思自己在婚礼上是不是太暧昧，让他会错了意。从前我不太在意这些，以为大家都是好聚好散的类型，直到有一次被人指着狠骂混蛋。Asteria说，那次之后我足足有一个月拒绝和她一同去pub一类的场所，她只能和人们解释我得了某种慢性疾病。
　　我锁上屏幕，不再理，决定在等Asteria的期间去找Lydia玩。
　　Lydia建筑学毕业后，在今年夏天刚刚进入一个地产公司。按她打算，先赚点稳钱，再考虑进设计企业的事。他们公司一派规整的景象，我在大厅正赶上下班人流，一眼看到Lydia。她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过来挽住我胳膊，笑容神秘：“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行，这首歌我写不下去了——”
　　一声砂质的嚎叫。走廊上的门被猛地打开，Louis叼只烟，光脚拖着几张稿纸正出来，看到刚出电梯的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冲屋内喊道：“Zayn，你媳妇儿来了！”
　　我心生一种不详的感觉。Lydia拉着我进到屋内，坐在两本乐谱上的Harry看到我有些惊讶，站起身来。
　　“我们来这干什么？”我扯过Lydia。
　　“玩呀。”Lydia亲吻Zayn的脸颊，“想喝点什么”她向一个小冰柜走去。Niall和Laim和我友好地打个招呼。
　　我环顾四周，是处不小的办公间，只不过移去了古板的办公桌椅，置几套漂亮的沙发与矮桌，成了乐队工作的理想场所。想起Lydia之前说，Harry他们乐队婚礼后一回L.A.就着手签了公司。因为在地下乐团的名声不错，有几家不错的独立小公司都想要他们，但最后Louis还是拍板签了索尼。虽然待遇不如另几家独立公司，但毕竟是全球三大厂牌之一。按她说，Louis是个有野心的团长，在之前地下时期就显露端倪。不然Zayn也不会放弃原来的乐队而加入进来。
　　“Niall也是从别的乐队挖来的，他的吉他水平显然远超了他原来乐队的整体水准。”Lydia告诉我，“这样一来，Liam正好可以拿起他心爱的贝斯，不必总是被拉来充吉他手了。”
　　乐队一开始给一位人气不错的女歌手做伴奏乐队，后来遇到Harry，才下定决心做自己的音乐。女歌手对此倒完全不介怀，还来帮他们做许多暖场。
　　“哪个女歌手？”我问。
　　“Luna Bloom，听说是捷克籍的。”
　　“哦——我之前在加州听过她的现场，做朋克的姑娘吧。现在怎么样了”
　　Lydia卷着自己的长发：“人气够了，但她不想签，成立了一个名义上的公司，算是自己打理吧。”

　　Louis从门外撤回来，面朝下，一头栽在沙发上。Niall扯过他的稿纸来瞧，拿过吉他随手弹了弹：“嗯……这个感觉……做成民谣风应该不错，可以尝试一下新风格嘛。”
　　Louis脸埋在坐垫之间，声音闷闷：“我们是做另类摇滚的，如果你们还记得话……”
　　“迷幻向也可以呀。”Niall开心地指出。
　　“加电子好了，我一直想试一试。”Liam提议。
　　“做一首偏流行的多好。”Zayn转着鼓槌。
　　“我们也应该有节奏布鲁斯风格的……”Harry皱眉。
　　Louis猛地抬起头，语气冰冷：“这样下去，我们解散最好。”
　　所有人对看一眼，异口同声：“没问题！”
　　我吓了一跳，冰水差点没拿稳。Lydia淡定地品着啤酒，见我用眼神瞥着她，反应过来，拍拍我的手：“常态，别当回事。”
　　果然，沉寂了1分钟后，Louis站起身，重新把笔别在耳后，仿佛刚才颓废的病体是另一个人。他拍拍掌：“好了伙计们，准备继续工作。Zayn，我们先来把基础的节奏型确定一下。Niall，把你脚底下那堆空面包袋收拾好。Harry——抓紧写词，别忙着谈恋爱了。”他向我和Lydia点下头，哼着小曲去往隔壁录音室。
　　我还握着水杯：这乐队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