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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毒瘤 ...

  •   “有些心不在焉,还是说在紧张?”水门看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少女,湛蓝的眼底盛着少许担心的样子。

      发现自己在赶路时走神的野原琳暗自懊恼,面对老师的问题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开战了,这么突然。。。”虽说忍者的世界从未有过长久的和平,但上一次大规模的战斗发生时,一切都还离她很远,记得的不过是大人来去匆匆的脚步和总是少人的饭桌。

      “早上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没什么变化,谁知渐渐的就紧张起来了,是气氛的缘故吧。。。大家好像都有点不一样了。”琳轻声的说着,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前方银白色的背影。

      那反常的空气来自屋顶更频繁来去的身影,村口更严密的核查,可最让她奇怪的还是卡卡西今天的态度。重视任务的卡卡西平时就少不了对以各种各样的原因迟到的带土严加批评,琳还以为在今天这种非同一般的情况下还是迟到的发小会被骂的抬不起头来,谁知卡卡西只是面无表情的紧盯着训练场上的木桩,像要把上面毛糙起刺的树皮用眼神撕扯下来。。

      “别给自己平白增加太多压力”,水门温和的安慰,“虽然沙忍是什么状况还不清楚,木叶也有足够的实力将他们拦在国境之外,火影大人也说了,撤离结束后你们下忍安心待在后方就好。”

      想起三代目火影,那位强大的光是话语和目光就足以令人安心的木叶领袖,琳心中自然的升起一股仰慕与信赖。‘但是。。。’她小小的忧虑在心底徘徊,‘但是卡卡西是中忍,水门老师是上忍,他们会离开吗?’

      她当然没有把这样的话问出口,他们是村里的忍者,现在正是要为保护木叶战斗的时候,她除了私心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希望他们留下。略低着头,琳看着自己紧紧握着的手指,却升起了不知道能抓住什么的迷茫。

      再说下去就过头了,水门看着琳依旧走神的样子,微叹了口气。他可以公允的说琳和带土还实力未足,卡卡西人情上是在太生硬,三人都不适合正面战场的集体行动,但是对战争来说,迫不得已的时候太多了。他是水门班的指导上忍,即使有心成为三人的保护者,最终的目的依然是让他们成长、变强,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永远将弟子隔离在危险之外。

      水门看向天际,云层下隐约露着灰色,让人心生不安的色彩。作为核心的精英上忍之一,水门在早前的会议中得到了大量信息。大国之间的纷争几乎是无止境的,虽说包括三代目大人在内的许多上忍都认为近来的摩擦远未到燃起战火的地步,沙忍突如其来而且十分强硬的攻势必有蹊跷,但是别人已经打到国境边上也是不争的事实,木叶不可能因此延误战机。

      “队长大人哟,我们已经离目标很近了。”奇怪的腔调是从一只脑袋还没巴掌大的忍犬口中传出的,水门认得那是帕克,虽然体型最小却是卡卡西的八忍犬的首领。他们这次的掩护任务接头地点由对方的位置决定,现在正靠村中留下的气味标识寻找接头人所在。

      “嗯,就是这里。”帕克跑到一处土坡前,低头嗅了一阵,肯定的说。

      “这就到了?”带土把风镜推到头上,“什么都没有啊。”

      “这是紧急情况下才会动用的安全屋,被幻术和封印术隐藏起来了”,水门面色凝重的说,伸手在隆起的土石上摸了一摸,“都退开些,可能会遭到攻击。”说完他将一枚苦无插入泥土中,接着双手结了一串复杂的印,拍在泥土上。

      ‘利用自己的时空间术式破除对方的术式,不可思议的方法’,卡卡西注视着平缓的山坡随着水门一声低喝,从苦无没入的那一点上旋转开一个巨大洞口,身边带土早已惊讶的合不拢嘴。

      一时没有动静,对方必然是判断外界存在危险才启用了安全屋,里面可能还有进一步设下防范,水门也没有轻举妄动。

      “是前来接引的大人吗,在下等候很久了。”里面的人先采取了行动,他的声音带着压抑却依然明显的惊慌,对于可能已经在封闭的环境中提醒吊胆的待了数日的人来说倒也不难理解。

      水门报上了名字,对方似乎是听说过,惊讶的声音都变化了些许,并直接从洞穴中走了出来。比起显得沧桑的声音,令人惊讶的这是一个应该不足三十岁的男人,但已经被假肢代替的左腿显然隐藏了许多故事。

      “状况很不好。”自称铁之助的男人面色糟糕的说明起来。木叶在火之国的大小城镇中设有许多明暗不一的联络点和情报处,铁之助和妻子苗就是其中一处的负责人。这种漫长单调的任务多半是由才能不足或提早退役的忍者,亦或其他与忍村相关的人担任。虽然各国之间的战斗有不袭击普通城镇的默认规则,但针对线人的暗杀就再普遍不过了,所以木叶现在也在大量出动人员保护村外较为明面的关联者撤离。

      “苗被袭击了,三天前我发现她带着伤倒在我们常去散步的地方,毫无疑问有沙忍追踪到了附近。我急忙带她藏到了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苗一直昏迷不醒,如果你们再不来的话,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铁之助苦涩的说。

      “她也是忍者吗?”卡卡西突然插口问。

      铁之助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是,苗她。。是比我还要厉害的忍者,我在岩忍战场上丢了一条腿,本来已经不报希望了,谁知道苗也辞去了职务来这里陪我。。。”他神情有一丝恍惚,像是陷入回忆。卡卡西对后面的部分不感兴趣,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了。

      卡卡西的提问很是突兀,不过对话的两人一个冷漠一个神游,反倒是听者略觉尴尬。琳向前走了一步,“让我看看吧,我是医疗忍者”,少女理了理袖口,沉着的说,“如果她能恢复意识,我们撤离的时候也更稳妥些。”

      铁之助的表情闪过一丝希冀,然而当他转过身去,蔓延上脸颊的却是更深的惊慌,他一边向前走,一步一崴的十分机械,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那再好不过,唉真希望苗快点醒来。。。”

      充做安全屋的山洞延伸的较长,深处有一支火把,很暗的光线照出铺着干草的地上躺着一个几乎看不出呼吸起伏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琳走出来对守在洞口附近的水门摇了摇头,“不像是中了幻术,身体机能很虚弱,倒像是中毒,可是我没见过这样的毒素,更多的这里一时也没法分析。”她身后是背着妻子的铁之助,“我也怀疑她是中了毒。。。听说只有纲手大人解得了沙忍特制的毒药。”水门听了没有多说,先是安慰铁之助尽快回到木叶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接着告诫众人做好遇敌的准备。

      由背着妻子的铁之助为中心,四人展开保护的阵型,向着返回木叶的方向出发。

      铁之助退役前是一名中忍,虽然失去了小腿,在假肢的帮助下行动也算自如,但是再加上要背负一个昏迷的人,就明显拖慢了行进的速度。

      午后的树林间,传来了多余的脚步声。

      ‘果然追上来了’,押后的水门眼神警觉的扫动,步伐已经微妙的调整了施力的方向,“大概有五人,我去拦截,你们继续前进。”

      “我去吧,老师”,卡卡西抢在他转身之前说,“潜入敌后的队伍相对精简,估计对方是分\\身术虚张声势而已。”

      水门为他的判断微微提了提嘴角,但还是拒绝了,“不,你们保持前进不用等我,早一秒也好,要尽快把这位夫人送回木叶。我马上就回来。”

      卡卡西没有再说什么,和队友一起点了点头。铁之助看着他们,眼神深处的迷茫越发浓重了。

      苗也是这么说的。

      他们生在了糟糕的年头,童年还算太平,然后战争突然降临,并且持续的漫无止境。他是个连毕业都花了好几年才勉强混过的差劲家伙,苗比他出色的多,每一次他在苟且偷安的闲混,做着那些低级任务时看到那个匆匆向村口赶去的邻家女孩,对方都会这么说,‘马上就会再见的。’

      他想自己大概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居然哼哧哼哧的也搞成了中忍,和他暗恋的姑娘一样。但是他们并没有被派到一个战场,于是还是在村口分别,能够相见的机会更少了,但苗还是笑着说,‘别担心,一定能再见的’。

      所以他不可思议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着活了下来,但还是太差劲了,一不留神就被炸没了一条腿,同战线的人看着他好笑,说本以为他能活一个星期都是老天保佑,谁想他福星高照,又以为他说不定真能撑过去吧,眨眼又弄成了残废。

      还好他这是工伤,村里给他装了假肢,批了退役,因他家里已经无人照顾也无处可去,还给了份工作让他打理忍村在外的产业。但他很绝望,整个世界都是灰的,他们之间半点交集也没有了,他再也见不到他喜欢的人了。

      但苗是他一生的好运,从不嫌弃他的天使换上普通的装束,说正好她也累了,就一起退休吧。啊,现在想起自己连套漂亮和服都没有就敢结结巴巴的求婚的样子还两腿发软,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明明他还记得,三天前,他的妻子说了,‘马上就回来’的呢。

      “铁之助桑”,还没到变声期的声音从边上传来,开朗的几乎有些莽撞,不是那个阴冷的白头发,铁之助凝神看去,果然,是另外那个带着风镜的少年,“叫我名字就好。。。我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值得尊敬的。”

      “怎么会,你是上过战场的英雄诶!”带土抓抓头发,一脸似懂非懂,胡乱的点头摇头了一会儿才说,“不用担心啦,水门老师很厉害的。”见他认同的点头,也与有荣焉般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又少许迟疑的样子,和他对了好几眼才说,“其实,我有个想法,要不我来背着您夫人吧?”

      “带土!”那个医疗忍者的少女惊讶的叫了他的名字。另一边没人注意的地方卡卡西眼皮狠狠一跳。

      “我知道这有点不大合适啦。可是铁之助桑你的脚不好,再要背个人就更困难了啊。”带土声音有些大的争辩起来,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啊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吧,水门老师也说了,尽快回去才是重点啊。”

      喉头仿佛哽住了,铁之助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甚至禁不住回头看去,如果那个金发的上忍已经回来。。。说不定,也会带来他的判决。

      但是没有,不可能这么快,即使波风水门的名声连他这样驻留在外的人都听到过,那几个沙忍能把苗。。。铁之助心脏一抽,摇了摇头,他搜肠刮肚的想着理由,“还是算了。。。”

      “还以为你也发现了,看来是我多想。”那个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银发少年忽然说,莫名其妙的话激的被嘲讽的队友冲他瞪眼睛,眼看就要跳脚。但是银发少年下一句话震住了所有人,“带土带着她和琳先走,我和铁之助留下准备伏击--有人追上来了,我怀疑那不是老师。”

      “不会吧!”带土惊讶的说,可是卡卡西这样判断的话,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对,说不定对手是分人把老师缠住了呢。这么一想,带土说出口的就变成,“那我和你留下,让他们三个先走。”

      “然后再被追上吗?”卡卡西凉凉的斜了他一眼,“我们三人里也就你的体格勉强能多背个人了。再说你留下了谁保护琳?”后一句显然戳中了要害,带土张到一半的嘴停在那里,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琳,她面色带着一丝僵硬,让带土隐约觉得奇怪,但接着就见琳点了点头。

      心中油然而生的喜悦让带土不假思索,豪迈的拍了拍胸口,“好,我会保护好她们的!”他快速跑到铁之助身边,“铁之助桑,交给我吧!”

      铁之助感到不安在随着每一次心跳急速飞升,隆隆作响充斥着他的脑海和鼓膜,然而一片混乱中又保留着一缕清晰的意识提醒着他,有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停留在他身后。

      什么情况,来不及思考了,他本来能力就不突出又退役了许多年,分辨不出银发少年所说的‘追兵’的真假,但连少年的队友都信了,他也不可能去质疑,要再继续拒绝,那就真的连傻子都会发觉不对了。或许这是一次试探。。?铁之助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面前的黑发少年身上,但他在那张脸上,真的真的找不出一点伪装。

      每一丝焦急都那么真实,“快些啊”,少年睁大了本来就很大的黑眼睛,里面光点闪烁,明亮如透过树叶间隙的阳光。铁之助下意识紧了紧伏在背上的妻子,她的躯体那么冰凉。忽然觉得,这个少年的话,能带苗走向活下去的希望吧。

      “好。。”他恍惚的答应,停下来让妻子从背上滑下来,然后迅速的将她无力的身躯扶住。带土同时接住了另一边的手臂,接着试图将她转移到自己背上。

      依靠在他身上的力量在消失,苗的面容在离他远去,手臂滑落,像在道别。“不。。”不对、不对、哪里都不对!铁之助猛的伸出手去想把妻子抢回怀中,他面目都扭曲了,让带土惊得反射性倒退一步,险些连着靠在身上的女子一起摔倒。

      “晚了。”银白色的查克拉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在了被从身后踹倒的男人的脖子前,真真抵在喉咙上的森冷刀锋阻止了双膝跪地的人依然想要前扑的力道。

      骤然剧变的场面犹如滑稽剧,然而没有人笑,没有人出声,除了那个面无表情的指挥一切的人,“带土,把那个女人丢到地上,丢远点。”

      “你敢!”“开什么玩笑!”两道声音同时吼了起来,一个不用说是被押在刀下的铁之助,另一个是带土,黑发的少年睁大了眼睛,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苗的手臂,“你在干什么啊卡卡西!不是说敌人要追上来了吗?”

      “带土,那是卡卡西编的。”琳忍不住插口,她是在卡卡西说要铁之助和他一起留下来伏击时发现不对的,连第一次留下迎击都和水门老师争执过的卡卡西,怎么会开口要人帮忙。

      “可是!但是。。。”带土一时垭口,“这是怎么回事啊,铁之助桑不是我们的同伴吗?”

      “谁和这个叛徒是同伴”,卡卡西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女人,不管是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也可能是同伙,身上应该藏着非常危险的东西,还不快放手。”

      “什么?”就在带土下意识的疑问中,铁之助咆哮起来,“不是!苗、苗什么都没干!她什么错都没有!我只想让她活下去!这一点是真的!真的!”白牙的刀锋让他不敢挣扎,但声嘶力竭般的呼喝让起伏的咽喉被划出一道赤红,卡卡西微不可见的皱眉,手稍稍放远了点。

      “卡卡西,稍微说明一下吧,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眼看带土眼神游移在卡卡西和铁之助之间,手臂却始终不肯放开,琳希望打破僵局。

      “有什么好疑惑的,还不明白吗。”卡卡西并不想回答的样子,眼神划过带土依然紧拉着的手臂,似乎闪过一缕怒火,然而在带土怀疑自己眼花之前,那双墨石般的眼睛迅速回归成一潭死水,“松手,或者我打到你松。”卡卡西说着另一只手里已经摸出了手里剑。

      带土觉得自己的后牙磨在一起,他不明白,虽然卡卡西好像又做了对的判断,但是此刻他只知道卡卡西毫不犹豫的连他一起骗了,亏他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高兴!把队友设进局里,没有任何商量、甚至通知,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就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完全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以为自己永远是对的!

      “就!不!放!”是,带土承认自己在赌气,承认自己现在脑子不正常,可是卡卡西凭什么这样自作主张,用最恶意的态度揣测每个人,他难道没看见铁之助桑看着他夫人的眼神那么珍惜,拖着一条假腿也在拼命赶着速度带她回去治疗。

      谢天谢地,在水门回来的时候,琳能想的只有这一句了。

      水门似乎不意外眼前的情景,尽管他叹了口气,但不怎么惊讶的样子--是指卡卡西这边,他看了一眼被制住的铁之助,从卡卡西手中接过了控制权,并对他说了一声做得好。带土抿紧了唇,大概可以称之为委屈,然而水门紧接着拉住了正要冲向带土的卡卡西。

      “我摧毁了符咒,在他们来得及发动前。”水门对铁之助说,听到这句话后,眼泪瞬间就从那个男人脸上涌了出来。

      沙忍在被抓到的苗身上同时施下了毒和一种机关,当然告诉铁之助的只有前者,并且告诉他只有三忍之一的纲手才能解毒,迫使铁之助带着妻子回村求救。万一纲手大人或者别的医疗忍者成功解毒,随着身体机能的恢复,机关就会触发,或者算着时间由符咒启动,都能给木叶造成巨大的打击。铁之助心存犹豫,言行举止漏洞颇多,恐怕多少也猜到了后一点。沙忍的追击估计也是为了给他压力。

      这是水门后来给出的解释。带土听完一言不发埋头跑了出去,水门没有刻意想逮住他,于是也没拦住。战争展露出黑暗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让年少的忍者迷茫,水门先是看了看琳,以往都有好好接到他的眼神的少女环抱双膝,显然也沉浸在思绪中。水门揉着额角,忽然余光扫到一抹银色跟了上去。

      “你来做什么?”带土说完发现自己鼻音重的藏不住,只好破罐子破摔的吸了吸,琳的脚步声他还是听得出来的,来的显然不是她。

      “尽管嘲笑我好了,你是对的,我是笨蛋。”仔细想想,明明有那么多漏洞,为什么遭到袭击的人只有一道不严重的伤口,还在恰好的时间倒在恰好的地方。深爱妻子的人对昏迷不醒的妻子完全没有尝试解救,幻术的应激疗法、泛用性解毒剂、放血,这些施救的痕迹丝毫不存在,最可疑的是,一个在岩忍战场上受伤退役的普通中忍倒是清楚沙忍有特制毒药--特别是还知道只有纲手大人才能解毒。

      还什么都没说,这家伙怎么又哭了。卡卡西抱着胳膊,无语的靠在树上。

      他想起任务出发前,想着今天绝对不允许迟到,自己提前到带土家逮人,却发现带土在神龛前说话。

      带土双亲都去的很早,那个听说疼爱他的奶奶也在好几年前去世了,带土对老人没辙多少有怀念他唯一记得的亲人的意思。他在屋外听着带土说自己现在是个‘厉害’的忍者了,木叶又要打仗,他总有一天也会上战场,要成为勇敢的英雄。。。诸如此类的,听到耳朵快起茧的带土的一百零八个梦想。带土说到最后哭了,边哭边说奶奶你要保佑我,也保佑琳,他还说了很多人的名字,卡卡西意外的听到自己排在很前,实际上,就跟在琳的后面。

      这个笨蛋。他那时大概是被带土哭的头晕,居然忘了自己的目的,放任这家伙在重要的日子又一次迟到。现在也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想如果等待水门回来再动手,或许可以避免和带土的争执,明明唯一值得后悔的只有自己当时急性编出的蹩脚理由而已,琳立马就识破了。但是那时带土已经打草惊蛇,尽管这个老好人九成九是出于纯粹的好心,就算事情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

      “听着。”卡卡西在自己真的又一次头晕之前猛吸了口气,冲的鼻腔一阵冰凉。“回去之后铁之助会交给暗部审查,由此决定他将受到的处分。”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卡卡西看着带土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他,一副怎么能这样的见鬼表情,让他面罩下的嘴角几乎露出冷笑。“你以为被阻止了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忍者的规则,险些害惨了自己的忍村,这种人走到哪里都只有一种称呼--毒瘤。”

      “你是个笨蛋,所以,绝对不要成为毒瘤。”

      因为,你是个值得活下去的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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