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无计留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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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言在听到姜召南去世的第二天来到了南山，他来到了当年他姐姐住的小屋，看到了一位面容清丽的姑娘。
“是姜公子吗？”那女子说到。
姜言点点头，然后向她身后看去，他看见他的姐姐躺在床上，面容安详。
“姐姐曾嘱咐我等你，我已将姐姐的伤口处理好了，既然你来了，那么我想姐姐也该安息了。”
姜言记得姐姐那天对他说
——阿言你不要想着去报仇，姜国的命运或许本该如此，即使不是北燕也会是梁国，卫国。父亲曾说他最终的归宿定是战场。所以这对父亲来说是很好的结果，父亲马革裹尸，母亲追随父亲而死，是心甘情愿的，若是我，我也是应是心甘情愿的。我的弟弟，你应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才对。
既然知道姜国的命运本该如此，那么姐姐你又在执着些什么呢？仅仅是因为后来北燕王的暴政吗？
后来他把姐姐埋在了一株桃树下，姜言觉得姐姐一定也是这样想的，旁边就是陆澈的茔墓，当年是姐姐亲手埋葬了陆澈，今天自己又亲手埋葬了姐姐。他们生前未能在一起，死后能够同寝，也算是有个圆满的结果。
某日，姜言来又来桃林看望姜召南，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烟灰色身影。
姜言走近辨看，玄川似乎察觉到有人，微微侧头，却又转过头去，姜言看到了到了他的侧脸，虽是一个侧脸却已让姜言觉得惊艳 。
“姑娘定是姐姐的朋友，你能来看她，姐姐一定很开心。”
玄川闻言转过身来，忍俊不禁。
姜言这才看清他的面貌，觉得眼前的人真是端倪如画，出尘脱俗。
“你与她当真是别无二致。”
姜言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把男子认做了姑娘，真是窘迫极了，霎时脸红，心想他肯定是姐姐之前提过的玄川道长了。
“她第一次见到我也是如你一般，这天底下怕是只有你们才会把我认做女子。”
“是姜言眼拙，冒犯了公子。”
玄川微微一笑： “无妨，反到是我应该谢谢小公子，方才让我恍惚间似看到了故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量些什么，接着说到：“小公子可愿意拜我为师？此时此地，甚好，”玄川看了一眼那株埋葬着姜召南的桃树。
姜言有些震惊的说到：“阿言自然愿意，能拜在玄川道长门下是阿言三生有幸，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姜言随即对玄川跪拜。
“小公子到是爽快。”
姜言抬眼看向玄川：“师父。”
“是为师不对，我应该叫你徒儿。”
“师父以后可以叫我阿言吗？姐姐以前也是这样叫我的。”
玄川轻笑一声：“阿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靑灵的弟子了。”
姜言觉得他的人生又将重新开始了，就在刚才他还有轻生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完全打消了，因为他想到他会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师父。
玄川带姜言回到靑灵。
靑灵和南山真像，都是云雾缭绕，这靑灵没有姜言想像中的那样华丽，而是出乎意料的简朴，构造与摆设都很简单，让人感觉很舒服亲切。这里溪流纵横，很多的花花草草，很多的树，溪中有鱼，花中有蝶，树上有鸟，总之有很多的小动物，生机盎然。
走至大殿，靑灵掌门容尘站在其中。
玄川做揖：“师兄，这是我新收的弟子。”
“师弟已有好几千年没收过弟子了，这孩子看来定与你有缘的很 ，”容尘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姜言，发觉他天资不错，便满意的点点头。
“师弟，许久没回靑灵了，想必对文和居也是想念的紧，就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也好，那玄川便先行告退了，”玄川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姜言说到：“跟着我。”
文和居的摆设也是简单别致，让人赏心悦目，跟他的师父一样简单又耐看。这里没有一点的凡俗之感，好像这里的东西都散发着氤氲的仙气，但这些又只不过是些普通的摆件而已。这里有小桥，桥边有柳；有长廊，长廊边有花，各种的花，还有草药，花香与药香掺杂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很独特的香味。
“师父那蕙兰开的很好，师父为何不采些置于房中？”
“最娇美的花，应是开在泥土中与地相连的。”
“阿言受教了，难怪一路来都并未看到任何盆景。”
靑灵是上古仙山，这里的花草都被这山上的仙泽滋养的很好，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无不散发着灵秀之气。这里并没有什么亭台楼阁，没有什么假山小池，那些花草树木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就像是凡间的哪座风景美妙的山。这感觉很奇妙，这里是仙气缭缭的仙境，却又感觉像似凡间，但又比凡间的景致多了些仙气。
姜言不禁感叹——真好。
“阿言，这里没有多余的屋舍，所以你得自己搭建，至于搭建在哪里，就随你自己的意愿吧。”
“阿言想住在师父旁边，这样方便常向师父请教。”
“这样也好，难的你这么思进，这段时间你就暂且睡在文和居罢。明日一早，还要去拜见你的师叔师兄和师姐们，今日就早些休息，”玄川说完就去案前专心致志的看书了，坐姿端正。
姜言见此心想：师父可真是个严谨的人，看书都是正襟危坐的。
然后他看到在师父的床旁边用屏风隔着另一张床。是用直接用棉被铺在地板上的一张床 ，铺了好多层棉被。姜言这些天来都未曾睡踏实，现在着实有些困了，一沾床便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姜言随着玄川来到靑灵主殿——齐光殿。
大殿两边的人皆着一样的服饰，同样的白衣，衣摆处是墨色，由下至上而墨色由深到浅，同束白色发带。
掌门容尘位于上座，在其左右分别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和玄川一样皆着烟灰色，头束玉冠。
容尘走向姜言，将一束白光注入姜言额间，姜言的额间便多出了一个水滴状的白色印记。
“这位是子非师叔，这位是沉阿师叔，”容尘说到他们名字时他们各自向姜言颔首。
姜言随即对他们叩首：“弟子拜见子非师叔，拜见沉阿师叔。”接着转向玄川“徒儿拜见师父”又是一叩首。
又转过身去说到：“姜言拜见师兄师姐。”
姜言将双手叠放在额上，双手交于手掌，然后弯腰，这样就算是礼成。
回到文和居后姜言迫不及待的问玄川：“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习仙法？”
“等你把你的住处搭建好后。”
姜言心想也罢这样也不错，不如就照着师父的文和居的样子搭建，反正他看着文和居也很是喜欢，看起来也不至于太复杂，于是就兴致冲冲的去砍树了。
靑灵后山多树，所以姜言要去后山，出了文和居便看到了几位师兄在后山练剑。姜言想到这几天遇到的师兄师姐都是面无表情一脸严肃，每天只知道修炼，真是没半分情趣。
姜言又很好奇师父以前是怎样的人，于是就厚着脸皮过去，拉住其中一个师兄，然后把手搭在他肩上故意用跟熟人说话的语气说到：“师兄，你们每日都这么练功不无趣吗？不知师兄多大了可有中意的师姐？若是有你不好意思的话那你告诉我包在我身上，”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想先套套近乎再说。
虚霖笑着说：“不知小师弟的树可砍好了？”
姜言立马收住了刚刚那轻浮的模样转而一本正经的说到:“师兄别误会，我只是初来靑灵，很多事都不了解，看师兄面善，所以特来讨教讨教。”
“那小师弟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我师父以前是怎样的，又是否有过倾心的女子？”姜言很好奇像师父这般人物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在我的记忆里师尊一直都是这样子，不过师尊以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下山去凡间游历，每回回来都会带些花草虫兽，这靑灵山上大部分的生灵都是这些年来师尊带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次师尊竟带了个小师弟回来，至于师尊的私事么我并不知晓，也不敢私论。”
姜言无奈，只好老实的去砍树去了。日落时分，玄川传话姜言吃晚饭。姜言喜滋滋的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把刚砍下的木材放到轮车上向文和居方向去。后山的路崎岖难行，本来不远的路程花了一个时辰。虽然不是第一次走了，今天已来回了多趟，但他太着急了越急便越乱不是这里出了问题就是那里出了问题。
到了文和居后，姜言把木材从车上搬下，堆成一堆，然后洗了把脸整理了下衣服才跨进前室。
饭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还冒着腾腾热气，玄川躺在摇椅上微微侧头，头发遮盖了他半张脸，他睡着了。正是日落之际，姜言看着窗外火红的夕阳以及轻轻摇曳的树叶和屋里熟睡的人，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姜言就那样静静站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桌上有饭菜，是热的，有人等着，等着睡着了，一旁的香炉衍出缕缕青烟，姜言觉的自己何其有幸。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他觉的那里暖暖的。
姜言看了许久，意识到饭菜该凉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正欲弯腰唤醒玄川，突然玄川睫毛一颤，刹那间睁开了眼睛，姜言看着这双灵澈的眼睛心跳好像漏了一拍。
“回来了，吃饭吧。”玄川起身走向饭桌，然后一脸漠然的吃饭，从他脸上看不出这菜的味道好坏。
姜言也回过神来，有一丝的慌乱，为掩盖慌乱便也走向饭桌，想看看有些什么菜，但看到的是清一色的素菜。
“师父，徒儿正当年少，现在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怎么能没有肉！”
玄川停下筷子抬头对姜言说到：“我从来不吃那些，所以文和居并没有肉。”
“那……师父……”姜言欲言又止的说。
玄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只兔子在这时候跳了进来，两人同时看向它，兔子这回可真是跳进了火坑，玄川立马把它抱了起来。
“休想。”
“师父，徒儿今天砍了一天的树又没吃饭，现在饿的很，难道在师父心里你聪明可爱的小徒弟还没一只兔子重要吗？”
玄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
“姐姐走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待我好了，如今更是吃个荤菜都不行了，”姜言表情略哀伤的说到。
玄川的抱着兔子的手抽了一下，“罢了罢了，”玄川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兔子交给姜言。
姜言开心的接过兔子，然后去厨房弄了个红烧兔，吃了个饱，然后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
姜言第二天醒来不见玄川身影，他感觉不到玄川的气息了，姜言的心一下就慌了神。
“师父，是弟子的错，是弟子不该打兔子的主意的我不知道师父你这么喜欢兔子……师父……师父……师父……”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听到这一声呵斥，姜言抹了抹眼泪站起来大步朝玄川走去，然后给玄川一个大大的拥抱，把脑袋放在玄川肩上。
“师父去哪里了我以为师父生我气了，”姜言小声的说到。玄川笑着拍拍姜言的背以示安慰，这一拍姜言抱的更紧了。
“我去凡间给你带了几只兑禽回来，你要记得喂食。”
姜言心里高兴坏了，原来师父没有生自己的气而是给自己找吃的去了。
“阿言今天的树砍好了？”
姜言赶忙放开玄川，对玄川抛了一个笑脸然后脚步轻快的去后山砍树了。
此后姜言在靑灵每天砍砍树，修修建建自己的小屋，跟师兄师姐们唠唠嗑。其实所谓的唠嗑不过是姜言缠着他们问东问西的，还好他们虽表面严肃了些，但还是很和善的，对这个率真的小师弟也疼爱的很，所以对姜言提的问题也是很乐意解答的，自姜言来了后靑灵也多了不少欢声笑语。
转眼又到了秋天，姜言的住处也已经搭建好，与文和居别无二致，甚至连里边的陈设都一样。姜言也开始学习仙法，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他开始喜欢吃素食，开始喜欢端坐着看书，开始执笔画丹青，开始摆弄花草，开始喜欢喝玉岩春。
只要是玄川喜欢的他都想要去了解。
玄川闭关时，他就开心的去文和居住，他特别喜欢睡玄川的床，床上有师父身上的味道，姜言每天伴这香味入睡让他觉得就好像是师父在旁边。姜言想着师父夜晚是以何种睡姿入眠的呢？他又想像师父就在旁边，他往床外挪了挪 ，留出一个人的位置，甜蜜的笑笑，然后沉沉睡去。
姜言会趁机翻翻玄川的东西，直到有一次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看得出玄川对此物很是珍视，打开竟是一片枯叶。这片枯叶对师父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人能得师父如此珍视？想到此姜言心里不由得一沉。
在接近玄川出关的日子，姜言把所有的东西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分毫不差。然后就滚回了自己的窝。姜言的心里很不痛快，就连玄川出关这件天大的事都没能让他开心起来。
玄川想着以往自己出关的时候，自己那小徒弟总会在外面候着，自己一出去，他就会一下的粘上来，师父师父的喊个不停，附加一张春风得意的笑脸。这次姜言竟然反常的没来，玄川往上抬了下眼睛，随即又盖了下来，然后又抬眼，然后又一脸漠然的向文和居走去。
一进文和居就看到了一张郁郁寡欢的脸。姜言抬头用一双充满哀怨的眼睛盯着玄川，看的玄川一下的笑了出来。
“阿言这副深闺怨妇的模样，莫不是被哪个小郎君负了”玄川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姜言眼里的哀怨更浓了，姜言很想问问那片叶子的来历，但又担心师父会知道他翻看了他所有的东西，于是有些心虚。
“没什么没什么，师父不要多想，可能是天天在靑灵憋坏了，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带我下山”
玄川温和一笑:“你真是闲不住，”随即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茶，刚刚好的温度，刚刚好的位置，但玄川没有察觉到这中的心思，只是想也没想的顺手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入夜，两人皆已幽会周公。
翌日，玄川来到姜言的寝居，没想到姜言已经起床在悠闲的喝着茶了。
姜言看到玄川，顺手拿起旁边的剑走到玄川旁边兴奋的说到:“师父我们出发吧。”
玄川心想看来这小徒弟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应允他的。
姜言没想到不经意间竟进了不庭山，更没想到会那么巧遇见了梼杌，梼杌是上古异兽，穷凶极恶。
眼看它就要冲过来了。
“快走！”玄川用术法把姜言送离了好远，顺便再使了个定身法。
姜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父如何与这凶兽打斗，身上的伤痕是如何多起来的，他此刻感到很无力，更可笑的是，自己现在连这定身术都解不开。
玄川与梼杌这场打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玄川一身血痕，昏迷不醒。定身术解开后姜言立马把玄川背下山，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小院。
姜言把玄川放床上后，就开始为玄川疗伤，擦拭伤口和上药。然后打扫修整了下这小院，修整过后也总算干净整洁了一些。夜深后姜言钻进了玄川的被窝，双手环抱着玄川，闻到了属于师父特别的味道。姜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情景在梦里不知梦到了多少回，但此刻却是如此真实的，是实实在在的。姜言起身轻柔的吻下玄川的额头，蜻蜓点水一样的吻，然后立马钻回了被子里，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
第二天晚上姜言和昨天一样抱着玄川，然后试探的叫了两声师父。发现师父没反应，便吻了玄川的眉间，还不满足，又大胆的对玄川的唇上轻轻一吻，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但姜言不知道，就在刚刚玄川已经醒了。开始还是迷迷糊糊的，后来被姜言一吻，便一下就清醒了，但他并未打算这么快戳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闭上了眼睛。
次日姜言起床的时候，看见师父的眼睛是睁开的立马松了手。
“师……父……你醒了？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和被子……所以……”姜言心慌的很，已不知所云。
“你走吧。”
姜言瞬间觉得五雷轰顶，师父是说让他走吗？他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他自顾自的说到“师父一定饿了吧，阿言这就去准备早饭。”
姜言立马翻下床准备早饭去了，不多久就升起了缕缕炊烟。姜言一直自我安慰自己刚刚一定是听错了，兴许等下做好早餐后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了。
早饭做好后，姜言将早饭端去给玄川。
“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让你走。”然后打翻了姜言端来的粥，粥全都泼在了姜言的衣服上，粥刚刚出锅不久，还冒着腾腾热气，滚烫的粥烫伤了姜言的裸露的手臂，却让姜言清醒了过来，他想，看来师父昨天应该就已经醒了吧。
看来师父是不会再接受的自己了，玄川气极，突然吐了一口血，姜言急的赶紧去扶玄川，想查看下他的伤势，在他碰到玄川的手的一刻，玄川瞬间把手抽了回去。
“不管师父你如何厌恶我，但身体要紧。”
“不要在叫我师父，”玄川面无表情的说到。
虽然师父平日里也是这样一脸严肃，但现在却让姜言心里生寒。
“师父当初为何收我，又为何对我那么好？师兄师姐们都说师父你从未对哪个弟子这么像对我这么好。”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罢了，”玄川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灵澈的眼睛神此时却是黯淡无神的。
姜言自嘲一笑，转身绝尘而去。
姜言又回到了南山，初云看到姜言回来一脸诧异。
“小公子怎么回来了？”
“狐狸，我发现师父极珍视一片枯叶，你知道是这叶子的来由吗？”
“那枯叶是偶然飘落在姐姐头发上的，”初云露出了苦涩的笑。
姜言回想那日玄川说“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罢了”黯淡无神的眼睛，想起自己与姐姐有着五分相似的容貌，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狐狸，我走了，”姜言伸手揉了揉初云的头发。
“你又要哪里？”
姜言并未回头，决然而去。
至此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个意气风发，说话间眉飞色舞的少年了。
姜言去了不庭山，至上次与玄川大战后，梼杌也受了伤，姜言用尽所有力气杀了梼杌，血腥味在不庭山中弥漫，引来了许多其它凶兽。姜言瘫倒在地，已奄奄一息，他意识到当前形势的危急，然后他开始喝梼杌的血，吸收它的修为。
他以一人之力对抗不庭山上十几头凶兽，一如当年的姜召南在南山以一敌百，同样坚韧的眼神。最终这场杀戮以姜言的胜利告终，此战威震了不庭山百兽，使它们皆对姜言俯首称臣。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无计留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