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022.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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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顺当当地做完身体检查，青岚回到朽木家，平稳的日子还是继续过。
时光缓缓流淌，瑞枝在一个红叶纷飞的秋晨逝去，数年后苍纯也战死，留下的人们只能让时光一点点将伤口缝合。
瑞枝和苍纯的逝去，青岚不得不硬着头皮担起朽木家的族务，尽管母亲生前就开始教导青岚管家，但是青岚一开始依然手忙脚乱，以至于就连流魂街魂魄消失事件青岚知道的时候，夜一已经被家族除名了。
青岚什么都没有做到，自己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青岚不禁问自己。
处理族务，偶尔出门进行必要的交际，举办茶会，卧病休息。在这样令人麻木到窒息的日子里，和白哉在一起是青岚最放松和愉悦的时间……不知是从何时起，青岚见到银嶺的时间就很少了，偶尔遇见银嶺，青岚也不再敢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撒娇，那日渐深沉复杂的眼神让青岚却步。
“呵……”青岚轻轻呼了口气，墨色的茶杯上袅袅白烟旋转而上，青岚呆呆地看着白烟。
“……青岚，你有在听吗？”
“好痛！”青岚捂着额头怒视白哉。
“难得的两人独处的时间，你在想什么？”白哉无奈地抓过青岚的手，手指在青岚光洁白皙的额头轻揉着 ，眼里尽是宠溺又无奈。
“嗯……这边。”青岚眯着眼睛享受着白哉的服务，还毫不客气地把白哉的双手拉到太阳穴上。
“头疼？是累了还是感冒，我还是去叫医生过来。”
“不是，我没事。”见白哉真的想起身去叫医生，青岚连忙拉住白哉的手阻止他。
“真的？”
“真的！”白哉细细地观察到青岚的脸色确实如常，这才重新坐下来。
“发生什么事吗？”白哉翻手握住青岚的手，指腹摩挲着青岚的软绵的掌心。
“……不，没什么。”青岚微僵，低下了头，感受到白哉指腹的厚茧带来的微痒，错开白哉那温柔缱绻的眸光。
“真的？”
青岚笑了笑，嘴边的弧度却很快地弯下了。
“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最近白哉真是越来越爱操心了，他们两兄妹倒也越来越亲近。
“我只是，有些困扰而已……”像是怕白哉不相信似的，青岚补充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真的。”
“是吗，那么说说看吧？”白哉挑眉，“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青岚苦笑，白哉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哄又单纯易怒的小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越发成熟冷清，但在青岚面前仍是急性子却愿意忍耐的好兄长。
“……白哉哥哥，你知道桐原秀征吗？”
“嗯……那个桐原家的次子？”白哉迅速回想了下。
“见过几次，不熟。”
“他……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怎的，白哉脸色变得有些臭，手里猛地收紧， “为什么突然提起那家伙，他对你做了什么？”想到这里白哉脸黑了。
“不是，只是昨天茶会上遇到了……有心好奇而已，那个人看起来很受欢迎的样子……而且”青岚斟酌道。
“你不需要考虑那个男人的事情。”白哉不悦地打断青岚，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他放缓了语气，“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记挂。”
“嗯……”青岚心不在焉地应着，手里抚摸着温热的杯沿，心里慢慢地有了主意。
“我还是想再见桐原君一次，我想用自己的双眼来确认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青岚！”白哉薄唇紧紧地抿成一字，沉声道，“这个放荡的男人有什么让你在意的？我比他好一百倍！”
“哈？啊……白哉哥哥当然是最好的。”
“哼……”白哉俊脸微红，拿起清茶一饮而尽。
青岚抿唇笑了笑，不再提起刚才的话题，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事，直到白哉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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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转角，白哉脸色冷了下来，他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护卫出现在白哉面前，“怎么回事？”
青岚不是那种会主动关注别人的人，肯定发生了什么。
“抱歉，青岚小姐身边的护卫都是银嶺大人指派的，我们近不了青岚小姐身边。”
“去查清楚。”
“是。”
白哉回首望着岚院那探出头来的碧色青松，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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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臂，青岚缓缓步行回到房间，“千鹤。”
“是。”侍女千鹤应声上前。
“我累了，晚饭也不用呈上来了，我现在就休息。”
“是，我明白了。”
“……等下”青岚叫住正要退下的千鹤，有些犹豫。
“是？”
“……没事了，你下去吧。”青岚关上移门，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听着庭院沙沙的风声，远方的闷雷滚滚而至，思绪不禁回转到中午——
“爷爷，你叫我吗？”青岚脚步轻快地走向银嶺。
“嗯，坐下吧。”
“是，爷爷今晚就在这边休息吗？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安排下……”一坐下，青岚就迫不及待地问银铃。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结束后会回番队。”
“……是吗。”青岚唇畔的浅笑微僵，“那，那我让桥本大叔准备些你喜欢的点心，爷爷最近一直在番队，肯定很辛苦吧……”
“……嗯。”见银铃终于点头，青岚满足地笑了。
“身体怎样？”银铃也柔和了脸色。
“没什么变化，身体的状况一直很稳定。”
“族务的事情很繁琐吧？”
“年后的那阵子真的很忙，但是现在好很多了，有时候我还能抽出点时间练习爷爷你教我的书法呢。”
“是吗，最近有去集会和茶会吧？”
“嗯，昨天是三枝家的茶会，今年的新茶很好喝呢，下次我泡给爷爷试试吧。”
“你和桐原家的次子见过了？”
“诶……爷爷是指桐原秀征？”
“嗯。”
“见过了，想当受欢迎的人呢。”青岚心里有些打鼓，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子。
“我有话和你说。”银铃顿了顿，“是关于你的婚约的事情。”
“……是。”
“实际上关于你的婚约，我和瑞枝以前就商量过，但是那时候你还太小，不好和你提，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
“……是桐原秀征吗？”青岚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目光有些动摇。
“是的。”
“是吗。”
终于来了吗……桐原家是上级贵族之一，嫁给次子桐原秀征，也就是将来的分家当主也不算辱了朽木之名。
青岚指尖有些发凉，心在隐隐作痛。虽然一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决心不会让爷爷他们为难，但真正来临的时候，青岚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要和一个的称得上陌生的男人成婚啊……
青岚闭了闭眼，把心里的难过埋藏起来。睁开眼，她又是朽木家娴静优雅的大小姐。
“我知道你和他只有数面之缘，你们对彼此都没有特别的情愫，也无意于此事，但是就这样不顾你们的想法就随便决定还是有些不妥。”
“爷爷，朽木家生养了我，对我恩重如山……我认为这场婚约可以加深两家的关系，我非常乐……”
“你的想法呢？联姻固然好，但是我希望看到你幸福，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是，我会慎重考虑的。”
即使拒绝了，将来也会有第二、第三个桐原秀征出现，只是对象不同罢了，结果还是一样的。但能听到爷爷说的那些话，青岚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选择……再说吧。
伴着终于降临的淅淅沥沥的雨声，青岚慢慢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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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我要见青岚……青岚”
“白哉大人，请您止步，青岚小姐正在休息……”
“嗯……”青岚朦朦胧胧地感觉有人在叫她，可眼皮沉得很抬不起来。
“……青岚！”房间的移门被粗暴地打开，房外豆大的雨水打进来，滴在青岚脸上，惊得青岚一个激灵，一下子从被褥上坐起来。
“谁！？”
“青岚……”还没等青岚反应过来就被抱进一个温热潮湿的怀抱，耳边传来来人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白哉哥哥？”青岚用手抵着来人的胸膛迟疑地问，白哉不是回去番队了吗？
“嗯，是我。”闻言，青岚放松了身体，顺从地靠向白哉的怀抱。
白哉原本抱着青岚的双手一再收紧，让两人的身体愈加贴合。
“怎么了？等下……”青岚感受到手下的湿润，连忙挣开白哉，唤来仆人去取白哉的衣物。
白哉松开青岚，看着青岚为自己急得团团转，原本冰冷的神色柔和了下来，嘴角不禁扬起。
“白哉哥哥，你赶快换……”青岚接过仆人呈上的衣物，转过身来触及白哉的专注缱绻的目光，不由得顿住，连忙移开眼光，“……你赶快换上吧，会着凉的。”
青岚感觉白哉有些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她忍不住瞄了又瞄白哉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白哉的轮廓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那俊秀的五官，湿润的发丝打在脸上，略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微红，薄薄的唇瓣抿出的淡淡弧度，深黯的眼眸溢着越发溺人的温柔笑意，等等……笑意？
青岚慢慢睁大眼睛，只见白哉唇畔的弧度越来越明显，青岚脸一下子全红了，她呜哇一声忍不住把脸埋起来。
好羞耻……刚才的青岚活像小言的傻白甜女主，耻感爆表啊！她都这把年纪了还玩什么傻白甜啊！对象还是白哉！
就在青岚埋头装鸵鸟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白哉轻笑了一下。
干、干什么，别想笑话她现在羞窘的样子啊！还没从深深的耻感中脱离出来的，青岚感受着白哉的靠近边节节后退直到抵到墙边，自己用来捂脸的东西被一点一点地抽走，青岚吓得连忙拽住。
“不是让我换衣服吗？”白哉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在青岚耳边响起，青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用来捂脸的东西就是要给白哉的衣服。
又丢脸了……青岚都多少年没犯傻了，今天还一连犯两次，一定是她没睡醒的关系！都怪白哉，突然半夜冲进来吵醒她。
等下！白哉不会无缘无故半夜闯进来的，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青岚刹白了脸。
不会的，不可能……
“等下……发生了什么事？爷爷，爷爷怎么了？”青岚一个箭步上前，颤抖着拉住白哉，整个人如坠冰窖，眼前快要被黑暗吞噬掉。
“哈？！爷爷很好，他就在番队。放心吧，青岚……”见青岚恐慌的样子，白哉也明白过来自己吓到青岚了。
“真的？爷爷真的没事？”
“爷爷很强大，不会有事的。”白哉轻轻拍了拍怀里人的背，安抚道。
“嗯……抱歉，是我失态了。”青岚低头抹了下眼睛，清了清嗓子，“白哉哥哥，你快去换衣服吧，会感冒的。”
“好。”
直到白哉的脚步声远去，青岚整个人才瘫坐下来，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太好了，爷爷没事。
最重要的人离自己而去，青岚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瑞枝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要不是有爷爷在，还有白哉每晚偷偷翻墙过来陪青岚，她早就熬不下去了。青岚知道自己是个软弱的人，根本不可能脱离他们独自存活，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想遭到他们的厌弃。
既然是爷爷和母亲为她选的未婚夫，那不可能会差的。那样的话，也没有犹豫的必要了。
青岚会尽可能去发现对方的优点，一点点去习惯对方的所有，努力当一个称职的妻子——她不会让爷爷和白哉失望，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好——即使是让一个陌生人成为自己的丈夫。
当白哉换完衣服回到房间，青岚已经收拾好情绪，开始叫仆人端上热茶。
“白哉哥哥，怎么就突然过来了？”
“……”白哉沉默地坐下，薄唇紧紧地抿住，眼里翻涌着青岚看不懂复杂的情绪。
“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见白哉久久不语，青岚的心也有些忐忑起来。
不是爷爷有事，番队的事情白哉也不会来找她，难道是家族的异动？青岚脑海里迅速过滤各个可疑的家臣和贵族。
“……我听说了。”白哉艰难的开口，嘴里满是涩意。
“……嗯？”青岚回过神来，“什么事？”
“你的婚约者已经确定了……是吗？”
“啊？”青岚一愣，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呵呵，原来是这件事啊。”青岚眸色染上了一丝复杂，转瞬又消失不见，她轻轻笑道：“白哉哥哥是舍不得我吗？”
“要是我说舍不得，你……”
“这可不行，白哉哥哥以后成婚了我可不要还待在家里当电灯泡。”青岚毫不犹豫地打断了白哉的话。
“……”白哉眼神越发幽暗，双手紧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忍耐着。
可青岚似毫无察觉，语气因为刚才做了决定而变得轻快，“今天中午的时候爷爷和我说了。”
“这场婚约……”
“闭嘴！”白哉眼里盛满了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白哉哥哥？”青岚被吓一跳，脸色有些不知所措。
“……抱歉。”白哉深呼吸了口气，试着把冲上大脑的情绪压下去，只是深陷掌心的指甲暴露了主人的想法。
“没事……”青岚低头嚅嗫道。
“青岚，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白哉定定地看着青岚，眼底那炙热和温柔让青岚模糊地意识了什么，一个让青岚不可置信的答案呼之欲出，让她本能地想逃开。
“现在很晚了……不是很”
“我已经没有等待的耐心了。”与其眼神相反的，白哉粗鲁地打断了青岚。
“我想起有很要紧的事情没有处理……”青岚一下子站了起来，“抱歉，我……啊！”
没等青岚说完，白哉拉住青岚的手一拽，把人拉进怀抱，双手锁住青岚的肩。
“放开……”青岚跌回在白哉怀里，她挣扎着想要离白哉远点，可他一句话让青岚定住了身体。
“青岚，你真残忍。”白哉收紧双手，“是不是只要不是你在意的人，你都可以不理会，他说什么话你都可以听而不闻？”
“我一直注视着，从前你的眼里只有爷爷和瑞枝姑姑，即使我们形影不离，你的心依然没有向我靠近。”
“直到瑞枝姑姑去世，你终于注意到我了。当你开始依赖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认同我了。”
“本来，我想等你再多依赖我多点的时候才说的，但是现在不说，你就永远不会属于我了……”
青岚一直僵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因睁得太久干涩得难受。
“青岚，我喜欢你。”
好难受，眼睛好难受，青岚低下头索性闭上了眼睛，泪水渐渐涌上眼眶。
“为什么……”
既然知道青岚是个薄情又残忍的女人，为什么还喜欢她？为什么在青岚上一刻做了决定后再告诉她？为什么，青岚要如此清楚银铃的考量啊！
“白哉哥哥，我不合适……”
白哉是绯真的。
青岚一直很清楚，看过死神的人，没多少不会被朽木白哉和绯真的爱情感动，现在他们只是还没相遇，即使隐隐感觉到白哉对自己的情意，青岚不曾重视过——青岚知道自己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青岚蝴蝶掉绯真，青岚也不愿嫁给白哉。
青岚只是个地位较高常年体弱多病，一看就知道活不久的普通贵族千金，而白哉将来却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当家。
“谁能当我的妻子只有我能判断。”
但青岚，却不愿白哉在她去之后孤单一辈子。
“爷爷不会同意的……”
爷爷一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她听都没听过的婚约。
“我知道，我会继续说服爷爷的。”
“……继续？”青岚一惊，白哉该不会是……
“在来之前，我已经和爷爷谈过了。”白哉顿了顿，“爷爷让我要去祠堂，但是在那之前，我无论如何都想告诉你，听到你的答案。”
“笨蛋！去跟爷爷好好道个歉，现在的话，还来得及…… ”青岚连忙推开白哉。
“不，我不后悔向爷爷坦白，我也希望能够得到爷爷的理解和祝福。”
“我更不会后悔向你告白，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想知道你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样。”
白哉垂眸认真地注视着青岚，执拗地不肯移开，让青岚无处可逃。
这个笨蛋真的明白娶了她意味着什么吗？
除了地位，青岚和绯真无异，绯真至少还留下了露琪亚陪伴白哉，而青岚能给白哉留下的只有悲伤。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就算如此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仅仅如此，青岚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就几欲落下。
“我说了，这样是不行的，守护朽木家不是一直是你的愿望吗？”
“没错。”
“我想守护朽木家，但我更想守护有你在的朽木家。”
听到白哉的话，青岚什么都无法说出口。拼命想忍住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来，止也止不住……
“……这是为我流下的泪水吗？”白哉用手指拭去了青岚的泪水，如此地充满怜爱意味的手指，让青岚不禁想伸出手紧紧握住。
“我一直想看你为我哭泣，非常想……这样，是不是代表你有在意我的？”白哉反手扣住青岚的手，十指交缠。
青岚呼吸一窒，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撑开白哉的胸膛，拉开距离，下意识心虚地想要别过头。可白哉却先一步按住了青岚的后脑，不容她逃避。
白哉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抬起青岚的头，迫使和他对视，青岚微微发颤，眼神慌乱无比，两人的呼吸在交缠。
心脏悸动的声音攀到了顶峰，那声音不是源于胸腔，而像是在耳边鸣响，震得青岚双耳发疼。
“不……唔！”青岚才吐出第一个音节，就被白哉堵住。
双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毫无缝隙的，鼻间萦绕着彼此的味道，温柔、怜爱的，熟悉到骨子里。
“ ……我可不会让你说任何拒绝的话。” 白哉温柔地一下一下地啄吻着青岚的唇瓣，可说出的话却强硬得很。
“……”
见青岚强作镇定地沉默着，白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要欺负你了……”
“！”青岚双目瞪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哉少爷。”正当青岚绞尽脑汁怎么才逃出真·流氓白哉的魔爪，一道天籁从门外传来。
青岚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白哉不满地冷哼一声。
“什么事？”
“银嶺大人请您移步祠堂。”
“知道了，退下吧。”青岚还来不及庆幸，突然感觉嘴上一麻，白哉重重地地吻下了青岚，才一脸不爽地放开手。
“……听闻青岚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务必请您也要好好休息。”
“……”无论说话之人的本意是什么，是不是知道一门之隔后是怎么的一个情景，青岚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好好休息。”和青岚的窘迫相比，白哉只是脸色有些臭。
“……”休息你妹啊！青岚恼怒地别过头去，手下越发用力推开他，耳边再次响起白哉的轻笑声，紧接着耳朵一暖，突然湿热的气息袭来，“下次不会再放过你。”
别、别，求放过！青岚僵硬身子地捂住耳朵。
就此打住吧，再多的话兔子也会咬人。
白哉眼里闪过一丝温柔，本来他没想过要这么强势的，可青岚一再逃避和抗拒把他彻底激怒了。
一直以来，青岚对他的亲昵靠近都是这样不闻不问不思缘由，也不拒绝的态度，狡猾的让他无从下手，所以知道青岚的婚约的时候，他慌了。
要是他什么都不做，青岚一定会答应那个婚约的。毕竟，那是爷爷亲自提起的婚约，白哉很清楚青岚是绝对不会忤逆爷爷的。
银嶺的考量白哉不是不懂，但他从未想象过没有青岚存在的朽木家会怎样，不会再见青岚的自己会变成怎样。
自小以来，他就知道青岚了，即使是在不常见面的日子里，他依然思念着青岚。他们相依相扶，在她卧病在床时他会守候在她身边，在他沮丧时她会为他打气，在痛苦的时候他们会互相抚慰，对他而言，青岚的笑容就是最好的鼓舞……
白哉无法想象失去青岚的未来是怎样的。
白哉想知道，青岚的心情是否与自己一样，所以在发现青岚非常在意他的时候让他心悦狂喜，不禁想要的更多，更多的坏心眼地欺负她。
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终于走了……青岚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的热气慢慢下降，理智也开始回归。
这下子遭了，她不该失态的……回想起白哉临走时那志在必得的眼神，青岚一阵黯然。
朽木白哉是绯真的。或许在绯真出现之前，青岚能独占白哉一阵子，但绯真出现之后呢？
而且……要是白哉娶了青岚，那么无论后来白哉和绯真多么的相爱都不可能了。
青岚与白哉同出朽木家，还是表兄妹，为了以示尊重，继室的地位虽然不会太高，但是娶一个来自流魂街的整当继室无疑是对青岚的一种侮辱，这敲骰位蔚卮蛐嗄炯业牧常豢赡芡猓页济且膊换岢腥希焓毙嗄炯冶囟ǔ晌鰹s灵廷的笑话。这更不用提青岚接管朽木家族务多年积累的地位和人望了，这份压力别说是一个整，就算是瀞灵廷的贵族们也可能会望而却步。
青岚不想白哉后悔，不想让白哉有一丝后悔娶了她的想法，一瞬间也不能有！不想让白哉左右为难，不想让白哉孤独度过一生，不想让白哉为他的继室而伤神难过，不想让白哉为别的女人烦恼，不想让白哉……在她死后属于别人。
若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她无力染指，但一旦给予她的，那只能是她的，她绝不接受什么“曾经拥有过的幸福”！
现单是想象，就让人无法忍受。
青岚抱膝蜷缩靠在窗边，听着远方的滚滚雷声，感到自己非常可怜又可笑，泪水渐渐涌上眼眶。
对白哉最为内疚的，一定是青岚无疑，她原本是真的决定让他幸福的。
但是，她阻碍了一切。
她动摇了，在白哉抱住她的那一刻，她舍不得这怀抱，这个人。
她也一定让爷爷失望了吧……
良久，青岚动了。
青岚想见——
A.银嶺→第22.5章【A】
B.白哉→第22.5章【B】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022.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