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二度》木伤

6、牡丹王

　　“那这边请吧！”丞相小公子的一甩衣袖走在前面。
　　我跟在他后面走向小亭。
　　这是个用白纱四面围起的小亭，小亭内坐着一名女子，亭外一侧有四个像是评委似的人，四周除前面有几张坐椅外，其他人都散站在周围。
　　南宫明已走到小亭前，早已有人给他放好坐椅，他优雅地坐上，手中还拿着把扇子，悠悠地扇着。
　　我走进小亭，只见里前那名女子长得犹如一枝柔弱地牡丹，让人我见独怜。此时，她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奴婢见过小姐。”我先向她福了福。
　　“不必多礼，即是同台竞技，那也没什么身份之分。”传来她柔柔地声音。她可真是个惹人怜爱的人，我心中暗想。
　　“你要与我家小姐先比什么啊！”她身后的一名小丫头语气不善地说道。
　　“随小姐安排。”我回道。
　　“那我们就按琴、棋、书、画一一比比吧。”柔柔地声音带着隐隐的自得。
　　“是。”
　　她起身走至亭中间的一张桌前坐下，桌上早已放着一把古琴。只见她优雅地坐下后，一双葱根似地手在琴弦上拨弄着，一阵悦耳的音乐随之流出。亭外的人都已没了声音。我也被她美妙的音乐所吸引。
　　一曲罢，周围一阵的叫好。她回到原先坐着的地方，对我轻轻地一抬手：“姑娘请吧！”
　　我抬头看着她，冲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会！”
　　四周的叫好声转为了哄笑声，那莲香小姐也愣了一下，便没有再作声。我故意看了眼纱帘外的南宫明，他似乎不为所动地慢慢地摇着他那把扇子，还冲着我这边微微笑了一下。
　　“可以接着比下面的吗？”我面向那个莲香小姐问道。
　　“当然。”
　　旁边的小丫头忙把琴换下了，摆上棋来。我和莲香小姐一个坐一边。对付她我只用了很快的时间就结束了。她有些意外地看了我眼，然后缓缓地说道：“我输了！”周围传来了人们的议论。
　　书法是她先写的，看她娟秀工整的字迹，心中也不由得对她佩服。想想一个古时的小姐，四艺全会不难，难得是全精。看来她是从小就下了不少的工夫。她写了一会工夫，写完后，两个小丫头把她的字拿到外面展在众人面前，引来了又一阵地叫好声。
　　我不动声色地走向台前，深吸一口气，提气运在笔上，手下如疾风般动着。不一会儿，一副狂草跃入眼前。两个小丫头也把我写得拿出去了。外面顿时没了声音。
　　一位老者走向我写的字，两眼发光地说道：“难得！难得！力透纸背，如飞龙入天又如铁画银钩，似断非断相连未连。想不到老夫在有身之年还能看到如此的极品。”老者突然面向我问道：“这位姑娘的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写不出来的。请问姑娘的尊师是？”
　　我也没料到在这里还有人识货，看到南宫明也有所惊奇的目光，淡淡地说：“师父早已先世。奴婢不想再谈，望大人见谅。”南宫明一脸的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的表情看着我。
　　“怎会，怎会。”那老者连忙说道：“我夫也知你心中痛楚，怎会勉强你。只不过，老夫想收藏此书，不知你意下如何。”
　　“能被大人看重，是奴婢是福气。大人言重了，只管拿去。”我也客气地说道。反正字是我写的，我想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是南宫将军府上的？”那老者突然转向南宫明说道：“不知此女在将军府中是何地位？”
　　“侍女。”南宫明道。
　　“可惜，可惜。老夫想向南宫将军讨个人情。老夫想把这个女子请入尚书府中为西宾。”
　　“请欧阳先生见谅，本将军难已割舍。”南宫明温和的对那个欧阳大人说道。
　　“也是，如此奇人，难怪将军难已割爱，是老夫唐突了。”欧阳大人回过来对我说道：“老夫欢迎姑娘随时光临尚书俯，姑娘的闺名是？”
　　“小女叫芙蓉。”我也忙回道。
　　“芙蓉姑娘，已后有什么事可来找老夫。”欧阳先生一脸的惜才让我十分地感动。
　　“多谢大人，芙蓉日后定来拜见大人。”
　　司徒莲香的脸上已然没了笑容，“我们可以接着吗？”
　　“好！”我回道。
　　司徒莲香再次走向桌前，只见她全神贯注地作画，不一会一株盛开的牡丹出现在纸上。两个小丫头又把画拿了出去。这次外面却是没有什么声音了，似乎正在等着我的大作。
　　我看着南宫明，他正自得的摇着手中的扇子。而司徒莲香也紧张地看着我。我心中不觉得好笑。
　　“我不会！”我的话声一落。
　　外面马上议论起来。南宫明也收起了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芙蓉姑娘真的不会吗？”小亭侧面坐着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是的，奴婢自幼习字，未曾画过画。”我一脸认真地说道。开玩笑，我才不会为了五十金把自已卖给那个将军呢。若是胜了，我就要和那个将军在一起，虽说身份上做不了正夫了，那肯定是侍妾。我才不要呢。这样最好，既没输也没羸。我又完成了任务，又没有麻烦。
　　“这话倒是真的，若不是从小专心习字，怕是也没有那样的功力。”那个欧阳大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他的话一出，也没人再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旁边一个人问道：“那今天的牡丹王是-----？”
　　大家不觉又为难起来了，两个人是平手，那牡丹王是谁好啊？虽说司徒小姐是丞相千金，可那叫芙蓉的是将军家的人，又深得尚书大人的好感。这可怎么办好？
　　我站在亭内，心中当然明白大家的为难。不觉暗暗好笑，这可是你们自已伤脑筋的事，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