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沙华》槐英

1、1

　　“李真，我们比赛，看我们谁先骑到二姐小卖部？输了的人请客”

　　王丽君着蓝白相间的校服，一脚踩在单车的脚踏上，一脚支在地上。１６岁的少女笑靥如花，望着同样着校服的同学兼发小。

　　“好啊，我正想吃冰琪林呢，你这么好，要请我？”我也喜笑颜开。

　　王丽君不服气了。“谁请还一定呢。比了才知道”

　　“好，那１－２－３，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自行车载着两个少女在秋风瑟瑟中疾速而去，只留下悦耳的嘻笑声随风而逝。

　　和丽君分别后，我推着车进了自家的大院。可自家的房门却是锁着的。

　　“妈，我回来了”我喊了一声。

　　没人应我

　　往常这个时候，妈妈都已经做好饭了等，

　　“妈”我又叫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我在窗台上的花盆下拿了备用的钥题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并没有人，妈可能有事还没有回家，这样想着，便开始熟练的淘米做饭。可是等到炒完最后一个菜，她依然没有回来。看了墙上的时钟，快八点了，莫非今天加班。跑到门口的小卖店打电话到妈妈的厂里，值班的人查后说，妈妈早就下班了，厂里除了他根本没人。我这才开始荒了。我和妈妈俩在深市相依为命，并没有十分亲近的人。

　　“她会去哪儿呢”我荒不择路的在附近的超市，公园，等妈妈常去的地方寻着。

　　约莫寻了两个小时后，天已大黑，想着她有可能回了家，也正着急的寻自己，又急切的往回赶。可是在门口迎着她的却是两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顿时产出不好的预感。

　　我走了过去。“叔叔，有事？”

　　“请问，这里是李美云的家吗”大盖帽问话了，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是的”我赶紧回答。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且似乎他们也知道妈妈的下落，因此又急忙的补充道：“我是她的女儿，她还没有回来，你们知道她在哪儿吗？”

　　两个警察看着年轻，应该加入警队没有多久，他们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顿了一顿，其中一人才问：“小姑娘，你爸爸在哪，你家里还有其它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只有我和我妈妈两个人住在这里，亲戚都在老家，我妈妈到底怎么啦？”

　　“那你爸爸呢？”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离开了家，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有急得眼泪婆娑，乌黑的瞳木泪光闪烁，望着两个警察“叔叔，没事，你们就告诉我我妈妈她在哪里吧？”

　　小民警于心不忍，但也不得不说：“是这样子的，小姑娘，今天光复路发生了一起车货，一辆大货撞到了一个女人，我们从死者的包里发现了你妈妈的身份证，”

　　“死者”？”

　　“是的，我们了解到，你妈妈是当场死亡。”

　　“当场死亡”我喃喃的重复这四个字，悲伤抑制不住而来。 “那她在哪里？”

　　民警说话时一直盯着李真，就怕她承受不了，她早已满面泪痕，，但这小姑娘又没有其它的大人为她分优。不得不说

　　“孩子，也不定是你的母亲，死者被送到了深市第一民人医院。我们需要你去，去”民警看着女孩哗啦啦的眼珠子，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却会意了：“我们现在就去，叔叔，求你了”

　　民警盯着少女乌黑的睦子，终于点了点头。

　　当欣开那洁白的白布，露出熟悉的面容里，我只觉得耳中轰隆声不断，五脏六俯像是被某人揪着一块儿似着疼。

　　疼。

　　很疼。

　　妈妈，我很疼。

　　李真猛的睁开眼，从床了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脸。想把心情也捂平下来。

　　十年了。时常还是会被这个梦惊醒。

　　耳边的响边还是没停。她看了眼床边的手机，然来刚刚是铃声吓醒了她。

　　“喂”我含糊的开口道。

　　“李真，还没有睡醒，我可是巅量着你每天都晚睡，算着时间打过去的，现在是美国时间６点半，对不？”是王丽君打来的电话。

　　“嗯，现在是６点半，你大小姐如果再迟半小时，我会更感激。我昨儿个可是两点多才睡”
　　我捂着眼睛靠在床头说

　　“不行，不行，我一分钟也等不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就想快点告诉你。”

　　“哦，什么好事呀？”。

　　“真儿，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中时的约定，若有了喜欢的人，要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嗯，从大学起，你都告诉过我五次了”。

　　“哎呀，那些都是以前不懂事，觉得他们穿个皮衣，带个墨镜就很酷，当时觉得就很喜欢他们，其实现在想来全是那些小屁孩装的。”

　　“看你笑呵呵的，找到不装的男人了？!”

　　“宾个，她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男人，成熟，帅气，机智，幽默，勇敢，高大……”

　　“还多金，是个富二代是不？”我有些忍不住打断她。

　　“是啊，最啊，你怎么知道？”丽君现在就是陷入爱情的傻姑娘。智商低下

　　我长叹一口气，拖长语气调况道“哎，童话早就告诉我们了，英俊富有的王子爱上了贫穷的灰姑娘。”末了又补了一句“那么，仙度瑞拉，你的王子是在哪儿找到你的玻璃鞋的”

　　“他是我们公司的客户，那天他过来开会。全公司女孩子的眼睛都亮了，可是大家却不敢前去和他说话，因为他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只敢拿眼偷偷的描他，可是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喜欢他，拿着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送去。然后我先自我介绍。就说上话了。后面他告诉我，其实他那天很渴，来之前已经打了一通很长也很不愉快的电话，看到有人给他倒水，他很感激。”丽君况况而谈着她的那段机遇。

　　我想象着那副画面。在舒适的会客厅中，大方漂亮的王丽君含羞带娇的把水递到她面前的王子手中。

　　爱情果然掌握在自已的手中。

　　“李真，你什么时候回国呀？我想你了，我们都有６年没有见了。”

　　什么时候回去呢，我也常常想到这个问题，总是想着把学业有成了，就衣锦还乡看妈妈，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却依然在国外飘着。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答，丽君的声音又响起：“快回来吧，我都快记不住你的样子，可千万别嫁洋毛子，做美利坚人，不然我不会认你了”

　　“不会，考上主治医师后，我会回去。”

　　“那得多久呀？。”丽君有些失望

　　“嗯，不太久了，丽君不早了，我要上班了，下次再聊吧”我看时间已经七点，想收线准备起床。

　　“好，真儿，你要幸福，我爱你。”丽君在电话那头柔声道。

　　“你少对我肉麻了”我哈哈大笑……

　　我在美国旧金山的圣约翰纪念大学医院工作。现在已是第三年的住院医师。在美国从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熬到正式医生，十分不易。既有高昴的学费，又有数载不分昼夜，寒暑的苦读，在医院实习时更是忙得争分夺秒，通宵达旦。

　　因此，美国人学医不易，外国人更是不易。好在我天资极高，聪明灵俐，又肯下苦力，颇受授业恩师史密斯教授的喜爱。

　　现在跟着主治医师是一个叫着丽莎的白肤色的女人，三十多岁，未婚，也是一头扎在医院里。脾气十分暴躁。手下的实习医生，住院医生们稍有不甚，便会招来毫不留情的的斥责，外号女魔头。

　　因此她手下的医生们都十分的忤她。

　　“瑞贝卡，你怎么才来，刚刚女魔头到处在找你” 瑞贝卡是我的英文名

　　“怎么啦，瑞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瑞秋是瑞贝卡的医学院一起毕业的同学。

　　“是这样子的，刚刚格林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来美的观光旅游大巴撞到了防护栏上，并引起了大火，听说受伤的人不少。有伤者分在我们医院，现在救护车正往这边赶，女魔头让大家赶紧去急诊室候着。！”瑞秋赶紧解释道。

　　瑞秋解释的同时，女魔头也看到了，大怒道：“你们还弄着这儿干嘛，等过中国春节，快点，快点！快点！”

　　她一连说了三个快点，瑞秋与我可不敢怠慢，两人长腿一伸，转个弯就消失在女魔头面前。

　　才等了两分钟，救护车的鸣笛声呼啸而来，打开救护车的同时，我有些惊呆了。倒并不是因为

　　车内血肉模糊，毕竟在医院待了６年了，生老病死，什么恐怖的场面没有见过。

　　只是车门被打开时，一个个被抬出来的伤者全部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面孔。从他们无意识

　　流露的痛苦呻呤中，可以确认，这个旅游团来自于她的祖国。

　　再如何的悲伤与震惊，也要与同事先救死扶伤。

　　本着先救重伤者的原则，女磨头隔着布帘正在对一位失去意识的男伤者进行急救。

　　‘’２００焦尔，准备电击。‘’女魔头拿着心电除颤仪命令护士准备。
　　“２００焦尔”护士重复着。除颤仪电击在男伤者的胸部，带着伤者身体向上冲动，可是心电图却没有反应。

　　“４００焦尔”女魔头又命令道
　　“４００焦尔”护士重复着。
　　依然没有反应。

　　“５００焦尔”
　　“５００焦尔”
　　还是一样，依然没有博动他的心跳。

　　如些反复几次后女魔头放弃了，因为心电图已经显示成了一条直线

　　“死亡时间８点１０分，”女魔头情低落的宣布着，转而对着历声对大家道：“救下一个”

　　这是一个５０多岁的女士。意识清醒，穿着考究，但已染上斑斑血迹，旁边的年老长男士应试是他的丈夫，帮她捂着她的头，那里血迹模糊。并小心不停的安慰她“瑞贝卡,你去照看她”女魔头吩咐我。

　　我忙请男士拿开手，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她的伤口很长，但好不深，血已止住。但这种交通事故，也不知道她到底碰到了什么撞出了这么长的口子，我不敢大意。

　　说：“你好，女士，我需要给你照ＣＴ,你能起来吗？”

　　她试了试起身，答道：“可以”

　　我忙推出一张轮椅，请妇人坐在上面，好在妇人虽面色惨淡，但言语清晰。

　　ＣＴ结果也很好，颅内并没有出血，只是皮外伤，只是流出的血太多且在位置在脑门上吓坏了二老夫妇。给女士缝好伤口后，安慰他人不要担心。

　　据说，圣约翰纪念医院共收治了６名重伤者，１８名轻者。还有三人因为重伤不治而逝。当一切都稳定下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点。紧张了一个多日夜的医生护士们在休息室倒头便睡，也不管旁边睡的是男是女。

　　我醒来时天色已暗。和往常一样，先去病房观察自己管辖的病人。

　　“医生，我肚子很痛。”病床上的年轻人看到我，皱眉艰难的吐出字来。

　　我赶紧欣开他的被子：“我看看”是昨天车货中伤者，他叫杰克。仔细查看了他的缝合伤口，发现并没有异常，说：“杰克，你的手术成功，你疼啦，是因为你刚刚开了刀，麻醉药刚过。看，你的手上有个开关，他连着的是玛哈，如果很疼你可以用他来麻醉”。

　　我换到另外一间病房，那是昨天那个五十多岁的女士的房间，她姓周。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爸爸，对不起，本来想让你们二老来美国好好玩一下的，现在却受伤进了医院”传出男士的嘶哑声音。李真看不到她的脸，男子背对着她，坐在母亲的床前。她只能看到他着深色的西服，以及一个干净的板寸后脑勺。

　　“哲儿，别难过，医生说了，你妈妈只是轻伤，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坐在床对面的年长男士安慰着自己的的儿子，“是我们吓坏了，才说得那么严重……”

　　我看着周女士并未醒，也不想打扰这三口之家团聚的气氛，早已不习惯这浓浓的家庭氛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准备过一会儿再过来。

　　等到所有的病房查完，再返回周女士病房时，病房里只有两夫妇，周女士伤不重，即刻便可办理出院手续，待她叮嘱一些两老一些注意事项后，便出了病房。

　　不期然的，在医院的走廊遇见周女士的儿子，不得不承受，他真的有一副好皮囊，简单的白衣黑外套，套在他的身上十分有型。剪得极短的头发十分衬他的脸型。五官并不突出，但看上去，十分的舒服，也许这就是人们常常说的气质吧。

　　当我在打量他的时候，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我，两个人只是在满是人群的走廊中擦肩而过。

　　我忍不回过头，看到男士走进母亲的病房。如意料中的他并未回头，有些不经自嘲的摇了下头。转身重新投到自己的岗位中

　　工作后时间总是过得飞过，稍不留意，便半年逝去。

　　我如愿的以圣约翰最年轻的年纪拿到主治医生的ＯＦＦＥＲ。让一帮同事艳羡不矣，但这时我并没有如原先想法回去，因为国内实在没有可以牵挂的人了。

　　但又过半年后，收到了王丽君的喜贴，她要结婚了。

　　她的婚期定在农历二十六。

　　因此在寒风阵阵中，我终于要回国了。

　　当飞机飞向高空时，我的心情是无法言语的，仿佛有些近乡情却。旋即想到了妈妈，想到了与妈妈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梦里，梦里妈妈喊我吃饭。让我先洗手，帮忙摆碗筷。一切就像妈妈没有离开似的那样。迷迷糊糊的广播里面似乎响起了声音。传来了空中小姐好听的嗓音。

　　那天见到了ＺＨＡＯ事的的司机，他因为要急着送一批急货。速度开着飞快，转弯时没有看到路边横过马路的妈妈。

　　他也是三魂没了五主。连连的向我道谦。他的年纪并不大，２０岁的出头的样子。他说你打我吧，小妹妹，我真的不是故事的，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他说他也是替老板打工送货的。今天的货很急，客户那边一直在催。他怕老板扣他的工资。所以开得有些快。

　　他现在很自责。他能承担的责任他都愿意承担，坐牢他都认了。

　　我望着面前这人，一脸的愧疚。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年轻人。眼睛红肿，想必也哭了良久。他和妈妈一样在这个城市打拼。无非也是为自己为家人出卖劳力赚取微薄的薪水。

　　旁边有人摇醒了我。我睁开眼。面前显示是一张苍老的脸，记起来了，是我邻座的阿姨。

　　“姑娘，你是医生吗？”

　　我茫然的望着，缓缓道：“我是，怎……”

　　大妈还没有让我将怎么啦说全，便急忙向大伙嚷嚷，“有医生，有医生，这里，这个小姑娘是医生”，边说着还边将我拉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但好在飞机上的广播依然响着。

　　“各位旅客，晚上好，我们遇到了紧急情况，一位孕妇身体不适。即将临盆，飞机上的旅客有医生或者能帮忙的人吗，我们需要您协助与帮忙！谢谢！”

　　若在医院我觉得不会睡得如此的沉，是什么原因呢？我不能细想，因为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人命观天。

　　我在听清了飞机上的英文广播时已彻底回神。挣脱掉大妈的手后，拿着自己的随身包包，便朝空姐走去。

　　“我是旧金山圣约翰大学纪念医院的医生，我叫李真，这是我的工作证”。说着便从包里拿出证件给到空姐。

　　空姐并没有接过李真的工作证细看，只是焦急，说：“您好，医生，请跟我来，孕护在前面。”

　　从走出经济仓，便看到了痛苦呻吟的年纪女人。她满脸虚汗，目光怜楚。旁边的男人似乎也吓得不轻，有些手忙脚乱帮衬着。

　　“快把她抱到空旷的地方。”李真命令道。

　　男人愣了一下，并无多话，跟着空姐，将年轻的孕妇抱到了一处空旷处。

　　“毯子，垫子，请垫到孕妇身下，”我继续命令道，当把她垫好，准备脱下女人的裢子里，看到从后面扶着女人的尴尬男人有些似乎想出去，又道：“先生，你妻子即将分缅，请在这里陪着她，好吗？”

　　难道现在中国男人还那么古板。女人生孩子男人见了不吉利。还得避嫌。

　　“医生，我不是她的丈夫，这……我在这里似乎不太好。”男人忍不住的讲。

　　我误会了。

　　“对不起”转而向空姐道：“你去找一个力气大一些的大姐来，最好有生过孩子经验的”乘务长过来了马上说：“我来吧，我有两个女儿”。

　　我点点头，乘务长从男人手中接过产妇。男人顺势出去了。

　　“女士，您的姓名，年龄，还有血型？”李真问

　　“黄婉英，２６岁，Ｂ型”黄女士坚难的答道。

　　“是头胎吗？”

　　“是的”

　　我检查着黄女正的□□口，已经开口，道：“黄女士，您不要紧张，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呼气，呼气，不要紧张”李真边讲边做出吸气的动作。示意孕妇跟着自己做。

　　“不要紧张，没事的，我们会帮助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你旁边，来，跟着做呼气”乘务长也在一旁鼓劢着。

　　可以过了二十多分钟，迟迟不见婴婴的头露出来。产妇在飞机上大声的呻呤着。

　　又二十我分钟过去了。我发现婴儿的脚却先出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女士，胎儿的脚先露了出来的，我要将手伸到你的体内，调整婴儿的方位，您要忍一下”

　　女士痛苦的点了点了，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终终随着一声啼哭。婴儿终于降声了。我交待了一些注意项。乘务长接替了我的工作。

　　我走出临时的产房，就看到了那个那人，他看上有紧张。也看到了我。我朝他点点头。便走回自己的位置。刚刚耗了我不少体力，我需要我休息。可是经济仓的客户看到我之后便拍起手了。弱小的空间顿时爆发出若大的掌声。

　　人们向我投来赞赏的眼神。我微笑表示接受。

　　这是医生最高的待遇，救死扶伤后受人膜拜。

　　我准备眯着眼小憩，可是邻座的大姐却不肯放过我。

　　“姑娘，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医生吗？”

　　我毫无精神，但也不想扫了她的兴，问：“为什么”

　　“我看到你的手了，你的手就跟我女儿的手一样，一样的漂亮，我女儿是外科医生，所以我猜你也是。”阿姨自豪的说道。

　　“还有还有”她又有些秘密的说“你们俩连睡觉也一样，倒了就睡着了，雷打的声音都吵不醒，我还戏说她是属猪的呢，原来当医生真的都这么累”！

　　我笑笑，并没有答话。

　　当飞机落地。踏踏实实踩在这片土地上时，我心说

　　妈妈，我回来了。

　　我婉拒了丽君的接机。自己随便选了一家快捷酒店办了入住。

　　当晚便和王丽君约了一起吃晚饭。

　　丽君叫出租车在一豪华酒店门口下车。我环视一周，眼睛最终停在酒店正上方的大名上，上书：“丽景酒店”，

　　笑道：“到这儿吃？是不是太奢侈了，这好象是五星级的？”

　　丽郡君故意鄙视道：“小家子气，别告诉别人你可是挣美元的！”

　　我笑嘻嘻回道“我这不是怕把你压箱底的嫁妆给吃没了”

　　丽君豪气道：“没事，姐不用嫁妆，怎么吃都行，再说这可是姐要结婚的地，先带你来踩踩点？”

　　用餐途中，丽君十分热情，不停问菜好不好吃？

　　我感叹：“许久没有吃中餐了，本来都已忘记中国菜的味了，现在这顿就像吃满汉全席似的，你说，我要回了美国，那面包还怎么咽得下去！”

　　丽君不以为然“少夸张了，”又问“真儿，回来准备呆多久？”

　　叹道：“ 就一周，你结婚我就走”。

　　“你都已经考上了主治医师，怎么不想回国当医生吗？”丽君有些急。

　　我的梦想就是想当一位优秀的外科医生，因些实话实说：“我想多学一点，美国的医学条件还是好一些，况且凭我现在的条件，国内的三甲医院不一定能进去。小医院我又不想进。况且你现在也结婚，即使回因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怎么结婚了就不能找我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位的。“

　　当初母亲过世了，王家当她家人似的看待，我非常感激，听丽君如此说，便打趣道：“你未来老公要听到这话，可要吃醋了！”

　　谁知这话刚落，一个浑厚的男音便无落了下来，

　　“哦，我不会吃醋的。”

　　我们两个女人马上转头向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两位年青的男人立在一旁。同样的西装革领，同样的气宇轩昂。说着话的男子配着一副无框眼睛，显得十分的温文而雅。而另一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只是李真觉得他有些眼熟。

　　还是丽君先说话，有些羞涩的对着那位说话的男子道：“你怎么来了”然后看到陌生的男子，又道：“陈康，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周航，我们在那边吃钣，看到你们了，过来打个招呼，周航说他见过你朋友，也就跟着过来了。”陈康答完又问：“这就是你说的从美国回来的朋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说完便向李真伸出了手：“陈康，丽君的准老公！丽君常常提到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出色的朋友”

　　我立即也伸手握了下：“李真，丽君客气了。”

　　“和丽君一样叫我陈康就好了，”然后看着一直杵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陈飞好笑的道：“刚刚你不是说认识吗，怎么看你们的样子不像？”

　　周航笑了一下，几人落座。

　　我打量起他。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并没有系领带，顶端的扣子没有扣，衣服扣在黑色的裤子里面。十分的潇洒。想起来了，这人白天才见过。那个我误认为的那个孕妇的太夫。

　　因此不好意思道：“周先生，上午的时候抱歉了，看到你那么紧张。又那么的体岾与周到。就胡乱的以为您是那位女士的丈夫。”

　　周航回道“这是小事，没有关系。相比李小姐的处变不惊救人的行为，使我无法忘记，刚刚见到陈康，才央求他带我过来认识你的”

　　丽君说“怎么回事了，什么救人？” 又说：“你们先生小姐的烦不烦。太见外了”

　　周航立刻说：“我是怕唐突佳人。”转而又对我说，“那我叫你李真，可以吗？你就叫我周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