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脚印 ...
-
——此篇献给我的喵弟，以及曾经失去过的朋友
如今已过一月，我仍旧无法释怀。如今也只能看着留存的照片。喵弟，你还好吗？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那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幕。
初见喵弟是2014年11月21日，在花花被偷去的第六天，堂哥抱了一只猫给我爸带回来，和花花的毛色，纹理一样，只是稍微暗些。
或许有人要问了，花花是谁？花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只猫，也是我自己养的第一只猫。看过我说说的人都知道，我去年秋天总是爱和大家分享我和花花的趣事，泰迪只是插曲。而好景不长，11月16日，花花失踪了，当时也是发了大段的文字。我喜欢记录下花花生活的点点滴滴。
初见花花是在6月25日，哥哥回家，带了一只小可爱回家，那时的它刚刚满月不久，还是奶猫。它是主人喂羊奶粉长大的，它们出生没几天，猫妈妈就去世了。我听到这个，更加增强了我要好好照顾它的心。几天后，我返回学校，参加顶岗实训，为期一个月，八月我开始放假，是的，别人去实习了，我放假了，放了一年的假。
回到家，见到了阔别一个月之久的家人，也见到了花花，许是一个月未见，或是我未曾陪伴它成长，它不认识我。约过了半日，花花就与我亲近了起来，我更是疼爱。抑或是缺失母爱，它有个习惯，它碰到柔软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或许是它觉得那是记忆中妈妈的怀抱吧，它会做喝奶状，舌头真的是在裹，他一裹，就会停不住。待它离开，就是口水一滩，裹被子其实还好，并无太大问题，可是，可是，它总是裹我衣服，这就是个问题了。我衣服总是湿一片，干一片，这边湿了，跑那边再去裹。而我，是猫奴，总爱这么纵容它。
对花花，我也有不好的地方。中秋节，哥哥带了未满月的泰迪回家，我自然是拒绝的，但主人可能也无法照顾，就强行给我哥带回来，我知道，未满月的幼崽，是需要妈妈的呵护，妈妈的母乳，羊奶粉是代替不了母乳的营养的，再者，未满月是不该出门的。这其实也是犯了大忌。我悉心照料，就如照看婴儿一般，我晚上睡眠本来就浅，再加上，两只泰迪是睡在我的屋里，我更加睡不着。我那段时间的精力都花在了泰迪身上，花花把它们当做小弟弟看，先入为主，花花也总是爱欺负两小只。两小只满月的时候，给它们带去打了疫苗，但不知为何，打完疫苗，喝羊奶粉喝不了多少就会吐，走路也颤颤巍巍，两小只夜里也睡不安稳，总是在嚎叫，它们真的已经好久不那样叫了。再后来，它们开始拉肚子，我去问给它们打疫苗的医生，她说这不是疫苗的反应，她也不知道……它们开始痛苦，它们夜里不睡蒙古包了，白天更是就睡在了地上，睡在了地毯子上，晚上我刚睡着，它们就会挠门，我以为只是要出去撒尿，可也不是啊，它们一直是在我屋里解决大小便问题，我白天负责檫屎擦尿。我打开门，它也并不是要出去，我真的是困极了，就把它们放我床上睡觉。这下好了，第二天，午觉竟也不好好睡，一直往床上爬，我索性随了它们的愿，一起睡。后来几天也一直是这样睡。国庆节哥哥回来，我痛下决定，还是让哥哥带回去给原主人照顾，毕竟狗妈妈在，再者，我怕养不活。没过几天，传来的消息是，已经快不行了，再来就是……也是在那几天，快成精的八哥，一只会背诗，会唱歌，会讲方言，会叫我名字的八哥，不幸被什么动物吃了……
我安慰自己，还有花花。一个月后，花花失踪，究其原因，它太温柔，它太博爱，谁都给抱。那天，我本以为它跑哪里去睡觉了，本没在意，可是中午了，叫它吃饭，还是不会来，我到处找，找不到，我急了，下午，我知道，它再也不会回来了，失踪了……那天下午，我抱着德牧，哭了。
德牧是10月10日哥哥带回来的，大型犬一直都是蛮好养的，哥哥说，不想我在家无聊，又带狗给我玩，天啊，真是亲哥，两个月大的德牧，那么大只，关键的关键，它是工作犬，在老家养就沦为看门狗了，想想也是蛮不好的。它刚开始时候，还是有点怕人，总是爱躲到沙发底下，可是，问题是，个太大，好多时候，进得去，出不来，我看到只想笑。期初几天，真的很乖，看我说说的应该是看到的，它那么大的个子蜷曲在沙发上，蜷曲在我身旁，一个沙发，我们两个人坐。几天后，开始露出本性，开始疯了，我的屋子被它要给拆了。他又很喜欢和小孩子玩，可是，可是，它那么大的体型，好多小孩子被吓哭了。没办法，开始栓养，好了，往后一个月就是狗的惨叫声。
花花与泰迪还有八哥，我不详写了，感悟太多，下笔，总是少写了韵味。总是有太多第一次，多的可以写部小说。下面，我来详写喵喵。
在我听听力快疯了的时候，爸爸带回了一只猫，我给取名叫喵喵，是的，就是这么形象化的名字。当然，只有我一个人叫，父母叫猫，是的，更直接。我刚看到它时，它那么小，那么瘦弱，那么让人心疼。许是猫妈妈生太多猫的缘故吧，营养不太够，也或许是主人不够重视。也对，在农村，有几个是把猫狗当家人的，它们吃的不好，得不到应有的关爱。或许是无暇顾及，或许只当作看家和抓老鼠的动物而已，我无比的心疼。那天天气蛮好，温度也不错，我和老爸给它洗了个澡，我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身躯，毛发上居然有快30个跳蚤，是了，难怪那么瘦弱。洗完澡，擦干毛发（猫用香波，快速吸干毛巾），它不再是那个脏脏的，毛色暗淡的小猫了。那天第一次给它洗澡，出奇的乖，或是身上跳蚤太多的缘故吧，它觉得被人洗澡很舒服。洗完澡，毛色亮亮的，香香的，真叫人疼爱。狗粮的香味，猫咪也抵挡不了，刚到家就喜欢上了狗粮。
第一天的相见很是愉快，然而，第二天，它开始躲起来，它本性就是很胆小，很怕人，期初的一个星期，它只有饿的时候才会出来，基本见不到它，它不是躲在柜子下面，就是在箱子里面。第二个星期，它开始出来了，但也仅于在厨房活动，那时候的它，探出小脑袋，张望着我们，真的好不可爱。那段成长期我记录的照片不多，实在是它很胆小。它开始站在矮凳子上，我们烧土灶时，开始爬上我们的腿，再后来，慢慢熟悉了，竟开始爬上了我们的头上。
不知不觉，已入冬。它的胆子大了，只要我们一入座，它就会跳入我们腿上，然互开启淘气模式，先跳到老爸腿上，觉得不高兴了，就不知不觉的到了我的腿上，妈妈的腿它很少去，妈妈会训它。是了，我整个冬天都穿厚打底裤，不要问我腿那边怎么有洞的，也不要问为什么有毛球，对，是它攀爬导致的。站着，它会把我的腿当柱子，在那练习攀爬，磨爪子，坐在那，它练习跳跃运动。可是，可是，喵喵你知道吗，我只穿了一条打底，你每次爬的时候，我都好疼，好多次，都有血口。没错，即便这样，我仍是让它继续攀爬。
后来，它开始出门了，它开始往大屋里溜门了，我记录下了那一瞬间，它那时候在我的鞋子那朝屋里看，满眼的好奇，是的，下午，大屋就被攻陷了。它开始爬到我们床上睡觉，一睡就是天昏地暗，怕是饿极了才会起来。再后来，是一次雨天，它出去玩，累了，他顺势就跑到我父母床上睡觉了，爪子脏脏的，被老爸扫地出门了。它是那般的沮丧，那般无助，一抬头，我屋子还是敞开的，它犹豫了会，还是往我屋里来了，那时候我在准备转本了，并不知道它在我床上了，等我站起来，活动筋骨的时候，那小可爱竟睡在了我的被子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我也是生气了，可是，那么萌，我很快气就消了。我稍作调整，又埋头起来。
在这之前，它也经常在我床上睡觉，也经常在我父母屋里睡觉，只是，从这以后，它不太爱去父母的床上了，是了，喵喵也是有尊严的。而后，它开启了早上叫我起床的模式，有时真的困极了，不爱开门，它就会一直叫，它也只叫几分钟，它亦有傲气，它转道去了父母的床上睡觉，也奇了怪了，一等我开门，它立马就冲到了我屋里，跳到了我床上，开启懒床模式。如果我及时开门，它更可爱了，没傲气了，直接跑到我被窝里，好吧，喵喵也是喜欢坐被窝的喵，一睡就是一天，晚上才会去厨房吃狗粮。
我有时也会反感，也会不给它进，现在，真的应该好好珍惜的。那时候的我脾气不好，我是从报完名才开始复习转本课程，一月我都在不慌不忙的看，到了二月，我发现什么都没仔细看，而那么多题摆在我的面前，做真题错误率那么高，我很气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学习。但喵喵它不会知道我的压力，它只想我陪它玩，与其说我陪它，不如说它陪我，只是，它总爱打扰我，并不是耍完就睡，我有时候很火大。这其实是不该有的，只是压力大，人比较抑郁，食不安寝，夜不能寐。有段时间，看见书就会头晕，就会想吐，觉得自己真的是完了。那时快过年了，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给自己放了十几天假，什么都没有看，和家人忙年，过年后，就是天天走亲戚，从大年初十吧，又开始看书了。这期间和喵喵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我记得大年三十的时候，我们要去县城家里过年，那天给它洗了个澡，喵喵也美美的迎接新年。那天，把它关在了储物间里，食物和水很充足，大年初一，回来的时候，它还是在储物间里。大年初一，我们就开始走亲戚了，大年初二下午回来的时候，惊呆了，喵喵不见了，不在储物间里，不会是两天没见我们，失落走了吧。我去了另一个储物间，在最高的那层架子上，找到了喵喵，它不愿下来，它也不愿给抱了，它肯定是生气了。它生气了好几天，是了，傲娇了。几天后才给我抱，它知道我们不出去了，它才放松下来。
这时已进入三月，离考试已经没有几天了，我真的觉得什么都还没有做，除了计算机刷了不少题，其他两门，可以说，并没有怎么复习。我开始虐自己，逼自己，也谢谢喵喵的陪我玩，我有事没事就会拍它，现在想来，我没有在学习，我是在拍照。三月中旬，抑郁了，身体开始不听使唤，有些生病了，上吐下泻，我给自己放了三天假，陪喵喵玩，去遛狗，不，被狗遛，去麦地感受早春。那几天，我追着喵喵到处跑，给它拍照，记录它的点滴。中下旬，我开启了温故知新模式，下旬，我进入了放空状态，就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看的模式。
这期间，喵喵果真越加放肆，本来，去厕所，它只是偷看，当然，它只是跟着我去玩，它怎么会知道我在干嘛。后来，在我如厕时，他居然跳上了我的肩上，好了，我居然拍了好多照片，它摆各种姿势，喵喵，你是上天派来的逗比吧。之后的每一天，它都会跳到我肩上，然后咬我头发，然后睡在我肩上。
我还经常和喵喵玩壁咚，它那无辜的小眼神哦，好可爱，好萌。我是不会和你们讲，我常被喵喵索吻，偷亲，好多还被我拍了下来。它也会亲老爸，然后一身的烟味来亲我，我也是醉了……是的，它午觉都是和我睡得，和我一个枕头，有时候会睡我肚子上，它睡得热了，就会爬上来，睡在我头上，现在想来，喵喵是真爱我啊。
这一来，到了四月，本该是我带喵喵一起疯，一起飞的时候，噩耗来了，清明节那天早上，我依旧早起铲屎，德牧的屎。在庭院门口，我惊呆了，我不敢相信，我不愿相信，我在想喵喵怎么睡在了这里。我去摸摸它，浑身僵硬，凉透了，眼睛半张，舌头半吐，我使劲摇晃它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叫醒父母，他们说，喵喵已经……不，它还在，你们骗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昨晚它还坐我腿上，昨晚我还抱着它，亲它呢，怎么今天早上就……
它浑身的杂草，沾上露水，也半湿，即便离开，也要美美的。
我抚摸它的尸体，止不住的泪流。说好的要陪我一辈子，说好的要和我一起生活，说好的要陪我哭，陪我笑的呢？
那时，我和喵喵说：喵弟，等姐姐考上了本科，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喵喵很开心的点了点头，跟我握爪。它那么的依赖我，是那么的相信我。
可我，前一天晚上，为什么我睡得那么早，为什么，如果，睡得晚些，我依然会把它放在厨房睡得，我必定不会让它睡在外面。就是那天，父母让它睡在外面，也是那天夜里，喵喵误吃了毒老鼠，它中毒而死……对不起，喵喵，那天夜里，我明明听见德牧在叫，我也明明听见你在叫，我原以为，你们又在打闹，我原以为，是德牧欺负你……如果你们再叫一会，我肯定会出去的，只是，为什么，你们就叫几声？对不起，喵喵，我当时听到声音，就该出去的；对不起，喵喵，让你那么痛苦的死去；对不起，喵喵，说好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对不起，喵喵，说好带着你出去旅游，让你见见外面的世界的；喵喵，对不起，说好我们一起去读大学的……太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你的回眸。
如今，我也只能看着你的照片与录影，我那天用佳能给你拍照，你十分好奇，你总是在玩镜头，我只不过刚拍几张，你就……
德牧尚且伤心好几天，何况是家人，又何况是我，我说过，花花是所有人的，而喵喵，只是我一个人的，不是我自私，是它真的只依赖我一个人。我的心又怎么能好受，又怎么能接受它的离开，我的书，我的被子，哪里都有它的脚印，哪里都有它的气息，哪里都有它的毛发。我怎么能释怀。
我知道，之前花花的失踪就有好多人说我矫情，不至于，做作……以至于有了喵喵，我也只是在微信好友圈分享了一点而已，我总以为花花的失踪和我喜欢秀有关系。所以，喵喵我就没有让大家知道，那段时间又是我学习紧张时刻。在喵猫离开后，我还是发了说说。我难掩悲痛之情，是的，仍旧离不开矫情之言。
你们不明白我对它们的爱，你们也不知道它们的陪伴使我走出了抑郁。它们就是我的家人，并不是宠物，我给它们提供我力所能及的待遇，我给它们吃好吃的，每次的鱼和虾总有它们的份，并不是残羹，是完整的。为此，我被我父母责备，我无怨无悔。我会给它们喝酸奶补充蛋白质，我会给它们吃水果补充维生素。是的，都是我一半，它们一半。有时，一个苹果，我削皮去核，都给了德牧。是的，因为我的溺爱，喵喵很挑食，它只吃整鱼，鱼刺不吃了。许是刚来家就给它吃狗粮，有时给它吃炒饭，喝粥什么的，它都是拒绝的，宁愿饿，也不吃的。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爱小动物，我害怕冷血动物，我接触最多的就是汪星人和喵星人，我也很爱它们，它们是我的家人，是我弟弟，或许有人天生讨厌它们，或许有人是被咬过之后讨厌它们……
但是，仍旧请你们爱他们，不要伤害它们，更不要为了某种目的残害或是杀害它们。它们是我们的朋友也是家人。
不管什么感情都是如此。不要让爱成为缺憾，不要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失去才懂珍惜。
过去的已成过往，不必纠结于过去，过去的失去让自己更懂珍惜。
根之所在，树常荫；魂之所在，天恒蓝；灵之所在，水常清。
2015年5月1日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脚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