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65、065章：看账都能看出花样来。

　　时光流逝。转眼几个月过去。贾府修建的省亲别院已进入尾声，秦钟置办的庄子也进入轨迹。秦钟购置的石家庄新建的蘑菇房，那蘑菇和木耳都已成功培植出来。庄子里也成功嫁接了几百棵果树，再过一二年，果树稳定后，便能结出这个时代算是奇异的果子来。秦钟还按照林黛玉交代的，在长安城里购置了一家铺子，专门销售林家庄子自产的农产品。

　　要知道，这个时期，蘑菇和木耳根本就没有人工培植的，全部都是依靠野生采摘的，数量极其稀少，所以价格惊人。不是富贵人家，根本就吃不起蘑菇和木耳。有一道名汤叫银耳莲子羹，便是富贵人家的佳品，这其中的银耳便是白木耳。白木耳在这个时代价格可谓价比黄金，只因其极其少见。而林家的农产品铺子，却能定时的供应这种稀缺货。

　　再说那蘑菇即便是野生的，一般也只有黑蘑菇，白蘑菇只在草原上，夏秋两季雨后，才会批量野生产出。而此时的国朝正与草原鞑子不和，商道受阻。所以即便是达官贵人，也是很少见到白蘑菇的。而林家的蘑菇房却能培植出各种白蘑菇，可见其奇货是何等的稀罕。因此，林家的农产品铺子一开张，那些奇货便供不应求。只这各种蘑菇和木耳，每年便能为林黛玉带来一二万两银子的纯收入。至于那些嫁接的果树一旦结出果子来，却又是一番极大的利润。

　　说秦钟自得黛玉教授商业秘技，产业是越办越大。纸笔作坊，药房，可以自产白糖的榨糖作坊，有蘑菇房的施家庄与农贸市场等等。每年都能赚取数不尽的财富，真真可谓是日进斗金。此时秦钟手中的产业，每年的利润，已经够得上整个贾府一年的花销了。但这些营生的事，却都是秦钟带着陈彪、牛超、杨封与麻氏兄弟等人在办，林黛玉却是极少过问的。她只在起初的时候，交代一些基本的事情，或者秦钟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她罢了。但对秦钟来说，他今生的使命是守护黛玉的周全。在秦钟而言，这些产业其实就是他在替林黛玉置办管理而已。用秦钟的话说，林黛玉就是个甩手掌柜，他秦钟不过是个大管家而已。

　　于是。在几个月后的这年入冬。庄子和生意上的事，已处处进入轨迹。秦钟便整理了这近一年来，各处的账目来找林黛玉，就算是与林黛玉盘账吧。

　　秦钟将账册藏在怀中，依惯例先去与贾母请安，而后才来林黛玉房间找她。好巧。在黛玉房间门口，秦钟又遇到了贾宝玉。

　　贾宝玉见秦钟来了，便高兴的拉着秦钟的手到：“钟哥儿。你来得正好。园子已经盖好了，处处都透着新鲜玩意。你且陪我去逛园子如何？”

　　秦钟心中还有事，一时为难到：“宝哥哥。真不巧。我今日有点事想找林姐姐商议。明日如何？明日再陪宝哥哥去逛园子。”

　　宝玉听了一时没趣。不过既然秦钟找黛玉有事，他也不好为难秦钟。因为宝玉当心黛玉知道后会补高兴，所以便也没拦着。而是说道：“那就说好了，明日你且陪我去逛园子。那园子也是大着呢。想来今日也逛不完，明日你就陪着我再继续逛园子。”

　　秦钟忙点头到：“那就一言为定。”说着秦钟便举起一手，与宝玉击掌为定。

　　待宝玉兴匆匆的离开后，秦钟便进了黛玉的房间来找黛玉。此时黛玉正在画画，见秦钟来了便让紫鹃给秦钟倒茶去，自己则继续作画。

　　秦钟在黛玉书桌边坐了，先看了一阵子黛玉作画。等紫鹃将茶送来后又出去，便捧着茶说道：“姐姐这画技，可是越发的娴熟呢。”

　　黛玉一边作画一边说到：“我又不喜欢做女红，在这里，除了棋、书、画，我还能做什么呢。老家带来的那几百部书，我都已经看了一遍了。闲来无事，便也多画儿玩。要不，钟哥儿。你陪我博弈一盘如何？”

　　秦钟听了连忙摇头到：“还是算了吧。姐姐也知道我的棋艺，便是姐姐让我十个子，我也赢不了姐姐的。”

　　黛玉又画了片刻，便搁下笔，坐在椅子上喝着自己的茶。叹了口气到：“哎。整日里闷在这内宅，真的是郁闷坏了。”

　　秦钟见机说道：“我有一事可让姐姐解闷儿。”

　　黛玉好奇问道：“何事？”

　　秦钟听了便笑着将怀中的账册拿出，送到黛玉面前到：“姐姐也知道。这近一年来，姐姐交代我办的事也不少。如今其他事都已进入了轨迹，一切都已稳定，我到也闲了一些。这不。这几日我便将这一年来的账目整理了一番，姐姐该查看查看。也好知道我办的事情，是否和姐姐心意。”因秦钟知道林黛玉一向不喜欢这些俗务，所以尽可能的把话说得婉转些。

　　果然。黛玉听说是查账，顿时便失去了兴趣。只喝着茶悠然到：“谁耐烦看这些账册呢。我既然交代你去办了，那自然是信你的，你自己看着合意就是了。账册我也懒怠看的，你只说说事情怎么办的就行了。有什么不明白，再来问我就是了。”

　　秦钟早已料到黛玉会这么说，所以便继续好言劝道：“好姐姐。这里也不是神天，姐姐便是神天仙子，如今也已是下凡投胎在这凡世间呢。做神仙也该入乡随俗不是，好歹脚下踩着的是大地，仙子姐姐也该接接地气才好呢。查账虽然是庶务，却也是最清闲的。再者。查账也能明白事情的大体情况不是。”

　　黛玉被秦钟说笑了，便同意查看账册。乃对秦钟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看看就是了。只是其他的我也不想管，你自斟酌就是了。”

　　说着黛玉便拿起账册来看。不想这一看账册，竟然是流水账。这种账册林黛玉以前在扬州也曾看过，林管家给的就是这样的流水账。黛玉看着这样的账册就有些蹙眉了。一想起那梦中赋予的格式账目，两者相差实在太大。这流水帐看着很乱，容易出错了，而且还容易作假。林黛玉因想起林管家给的账册，与秦钟给的账册竟然是同样方式的，都与自己脑子中的格式账目不同。而且都是用文字大写记录，没有数字符号，看起来非常不方便。

　　林黛玉只看了一眼账册便蹙眉到：“钟哥儿。你这记账的法子是跟谁学的？看着让人眼花呢。”

　　秦钟回到：“这记账的法子我是跟账房先生学的。自那年开始置办铅笔作坊时，我便请了账房先生。这些年来我也学会了做账呢。后来营生办多了，我便请了十来个账房先生，专门负责帮我记账呢。”

　　黛玉听了便把账册往桌上一放，轻轻说道：“若以后账目都是这样的记法，那我不看也罢。烦都能把人烦死呢。”

　　秦钟好不容易才哄得黛玉同意看账，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了。忙又说道：“好姐姐。账房先生都是这样记账的。”

　　黛玉嘟着嘴道：“这帐记得条目不清，种类絮乱。这叫人几时才能看得明白呢。”

　　秦钟问道：“那姐姐想看什么样的账册？”

　　黛玉听后便拿起书桌上的铅笔和纸张，快速的写了：0.1.2.3.4.5.6.7.8.9等十个数字符号。而后推给秦钟问道：“你可认得这些字？”

　　秦钟拿起纸张看了一遍，一手磨砂着下巴沉默片刻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哦。对了。那些西洋人的商铺里我就见过几回。那时我和那个佛朗西斯西洋人买新粮食，签合同的时候。他就用这种符号。”

　　黛玉解释到：“这叫数字。其算法为十进制，用来记账与算数是再方便不过了。你若学，我便教你。只要记住其要诀，学起来很快的。”秦钟为了让黛玉能看账，自然什么都好说了。何况技多不压身，多学一种本事也是好的。

　　于是秦钟便在黛玉的教授下，学起了数字加减乘除十进制算法来。黛玉更是给秦钟画了一张乘法口诀表，好让秦钟带回去背熟了。只要背熟了乘法口诀表，那这种数字算术就容易学了。

　　待秦钟学会数字加减乘除计算法后，黛玉又教秦钟做表格记账方式。秦钟原本就是聪明的，又有贪狼神君的天赋，学新本事非常快。没几天时间，秦钟便学会了加减乘数的数字计算，还熟背了乘法口诀表，并学得表格记账方式。如此林黛玉便让秦钟把账册带回去，重新制作表格账目。还要秦钟挑一些信得过的账房先生，教他们新的计算和记账方式。要求以后但凡林家产业的内账，都要用这种别人不会的记账方式。至于外帐，便依旧用原本的法子做账就是了。

　　至于林黛玉自己，她确实是天生不喜欢庶务，但黛玉身边有的是可用的丫头。雪琴、雪雁二人，自小就是黛玉的伴读，所以二人都是识字的。便是紫鹃和香菱在跟了林黛玉后，林黛玉也是教他们识字的。唯有晴雯不愿意学识字，只喜欢做刺绣女红的活，黛玉也不勉强。所以黛玉这个甩手掌柜，可是当得非常惬意的。

　　林黛玉不止教秦钟数字算法，和表格记账方式。也同样教身边的丫头们学会这些新本事。雪琴、紫鹃和香菱是乖巧的，林黛玉教她们什么，她们就学什么，而且因为天生聪明，三人都学得很快。唯有雪雁对数字反应迟钝，总是记不住。黛玉最后也不勉强雪雁强记。

　　所以当秦钟把重新做好的，新的表格记账方式的账册，送到林黛玉面前时。此时的紫鹃、雪琴、香菱三人，也已经学会了看册算账的本事了。如此林黛玉便分配这三个丫头额外的工作。让香菱负责给黛玉记账，后来成了林黛玉的随身财务。雪琴则负责审账，后来成了林黛玉的随身会计。紫鹃则负责查账，同样。后来成了林黛玉的随身出纳。至于雪雁，后来则做了丫头的领队，负责指挥林黛玉身边的那些小丫头做事。而晴雯因为喜欢做女红。林黛玉的衣服着装，大多数都是晴雯做的。后来林黛玉进入青春发育期，她还教晴雯做了那些文胸，卫生巾底裤什么的，女孩子最私密的贴身衣物。这些自是后来的事。

　　而林黛玉自己，她却是乐得做个甩手掌柜的。只在哪时闲得慌了，才会查看一下账册，解解闲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