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6、006蘸手就来新技能。

　　黛玉自昏睡两夜一日醒来后，又休息两日，身体已好许多。这日早晨醒来后，林黛玉便觉得在房中有些气闷，这却是以往所没有的感觉。在雪雁和雪琴帮着梳洗一番后，王嬷嬷便使唤着丫头服侍了黛玉吃了点稀粥。随后黛玉闲来无事，便在房中走动。只是心中那股气闷的感觉，却始终不散。
　　黛玉走到窗边，情不自禁的就动手想去把窗户打开。哪想黛玉才推开一扇裂缝，那王嬷嬷便已走过来，一边关着窗户，一边说道：“哎呦。姑娘可不敢开窗户。如今中秋已过，天气都凉了许多。这窗户一开，冷风一吹，怕是又要害姑娘咳嗽了。”
　　黛玉弱弱的说道：“嬷嬷。我就觉得胸口有些气闷，才想开着窗户透透气呢。”
　　王嬷嬷却只顾着怕黛玉着凉，哪里肯答应开窗户。关了窗户说道：“姑娘气闷就在房里玩儿，让雪雁陪你说说话就好了。”
　　王嬷嬷自黛玉出生以来，就一直随着黛玉母亲贾敏照顾黛玉。虽然有主仆之份，但黛玉一般还是不会和王嬷嬷顶撞的。听见王嬷嬷这么说，黛玉便也放弃开窗户的念头，转而对雪琴轻轻说道：“雪琴姐姐。帮我研磨。好些日子没写字了，我想写写字。”雪琴应了一声便去备弄文房四宝。
　　黛玉随之又对王嬷嬷到：“奶娘。我自在房中与雪雁姐姐和雪琴姐姐玩儿。奶娘自便去吧。”
　　王嬷嬷点头到：“那姑娘就在房中玩儿，有什么事便叫我。”随后王嬷嬷又对雪雁、雪琴交代到：“你们好好陪着小姐玩儿，不可调皮了。”雪雁与雪琴脆脆的应了一声。王嬷嬷便离开了。
　　雪琴备好纸墨后，黛玉便走到书桌边，很自然的拿起笔来，也不曾多想，便就写起了字儿来。
　　雪琴在一边看着笑道：“小姐今日写的字儿，倒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黛玉只感心胸气闷，也不曾注意雪琴的话。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依旧随着本能亦或是习惯，继续写字。看着黛玉虽然小小年纪，但那写字姿态却是极为自然，下笔如神。字里行间，行云流水，点墨字迹，飘逸自然。哪里有小孩子刚刚练习写字的样儿，倒像是一个已练就了几十年的书法行家呢。
　　黛玉写了一半，还是觉得气闷，着实心里不好受。便轻轻说道：“雪雁姐姐。把窗户打开些。怪闷的。”
　　雪雁是个单纯而幼雅的女孩子。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脑筋缺根弦，比较二的。她哪里会去想着王嬷嬷的话。“嗯”了一声便小跑过去，把刚刚王嬷嬷关闭的窗户又从新打开。一阵清风吹来，黛玉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下笔更快了。不一会儿便写满了一张纸。
　　雪琴一直都在注意黛玉的字。见黛玉写完一张纸，更是笑道：“小姐。你的字越来越进展了。怕是连教习先生，都没你写的好看哩。”黛玉听了这才注意起自己所写的字来。
　　这一注意，黛玉顿时吓了一跳，本能的将笔丢在桌子上，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桌上那张纸的字迹，哪里是她所写？虽然她病了，可脑子还正常，记忆还在呢。母亲也好，贾教习也罢。所教授她写的字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哪里有这般好看，这般对照工整。可是刚才，明明就是自己写的啊。
　　雪琴见黛玉吓成这样，有些慌了。忙睁大了眼睛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黛玉看着那桌上的字迹问道：“雪琴姐姐。那字是我写的吗？”
　　雪琴当心黛玉又病糊涂了。忙扶着黛玉说道：“这不正是小姐刚刚写的吗？小姐你叫我研的磨呢。小姐可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黛玉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那桌上的字迹，回想起最近是否有谁教自己练字。说这不想还好，哪只就这么一想。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一股记忆，一些情景接连不断的出现。一个身影一会儿写着字，一会儿画着画，一会儿弹着琴，一会儿下着棋，一会儿又配着药。一会儿又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那记忆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好多黛玉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不认识，不清楚的知识技能，一股脑的往她脑子里钻。黛玉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涨，然后就越来越痛。最后再也忍不住，双手抱着那小小的脑袋，一边摇晃，一边哭到：“呀。。。我的头好痛。。。雪琴。。姐姐。。。我的头好痛。。。”
　　雪琴在一边见黛玉看着字便行为反常，本就有些准备了。此时见黛玉先是一脸茫然，随之便痛苦的抱着头喊头痛。便急忙扶着黛玉到：“小姐。别着急。先到床上躺着。”随后又对雪雁唤到：“你楞着干什么，快去叫嬷嬷进来啊。”
　　那雪雁先是见黛玉又头痛了，本是有些慌了。听雪琴这么一叫，也不敢耽搁，匆匆的就跑出去叫人。
　　那王嬷嬷听说黛玉又头痛了，慌得忙带着外间服侍的媳妇、丫头进来查看。见黛玉已躺在床上抱着头哭。忙说道：“还不快去请老爷来，再叫人去请大夫。快。”早有丫头听了赶紧跑去前院请林如海。对于黛玉的头痛病，王嬷嬷也是没的办法。只是在一边帮着擦拭黛玉的眼泪。
　　那林如海本是在前堂审理一起走私私盐的案子。听说黛玉头痛病又犯了，便先将案子压下，命衙役将人贩收监关押。等日后再审。随之便匆匆往后院而来，路上不忘叫人去请大夫。
　　林如海匆匆赶至黛玉房间后，见黛玉头痛得厉害，话都不能说了。也没得办法，只能安慰到：“玉儿再忍耐些，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大夫马上就来。”
　　林如海看着黛玉受苦的样子，也是心中焦虑。除了安慰之外也无他法。见黛玉此时头痛得都说不了话了，一时无法，便问旁人道：“你们小姐这两日不是已经好好了？怎么今日就又犯头痛病呢？”
　　王嬷嬷忙回到：“老爷。刚才姑娘并无他恙。姑娘说要在房间里玩，我便到外间收拾针线去了。不想才离开片刻，就听丫头说姑娘又犯头痛病了。这便急忙叫人去请老爷回来。”说着王嬷嬷便问雪琴、雪雁到：“雪琴、雪雁。在我离开后，你们小姐可做了些什么没有？”
　　雪雁本想说黛玉叫她去开窗户，但因害怕被责怪，便犹豫了片刻。王嬷嬷进房间后便把注意力放在黛玉身上，到也没发现窗户被打开一个缝隙。那雪琴却是最清楚黛玉怎么犯病的。也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回老爷。小姐今早本来好好的，还吃了碗稀粥。因小姐想写字儿，奴婢便帮小姐研了磨。嬷嬷出去后，小姐就写起字儿了。因我见小姐今日写的字儿，比以往还好看许多，便夸了几句。哪知小姐看了字迹后，就突然间吓了一跳。接着。。。接着小姐头痛病就犯了。我见了急忙扶小姐躺到床上去，还叫雪雁去叫王嬷嬷来。小姐是看了她写的字迹后才犯病的。”
　　林如海是盐政御史，查案寻证自然不在话下。听了雪琴的话，便觉得黛玉写的字可能有问题。于是便问道：“那你们小姐写的字在哪？拿来与我看看。”雪琴听了忙将黛玉写的字拿与林如海看。
　　林如海起先还只是疑惑，但在看了雪琴呈上的字迹后，自己也吃惊不小。因何？概因眼前这张普通的纸上，满满的一张字儿，字意也没什么，但字体却全是行云流水般的瘦金体。而且字里行间格局工整，迹瘦有劲。林如海虽然不是什么书法家，但也是读书人。如今都已中年，在文墨之间也滚打了几十年。自然明白书法字体要写得好，少不得要达到心生意，意生形的地步。而眼前这张纸上的字体基础，没有二十年以上的功底，是写不出来的。但是自己的女儿林黛玉，别说二十年，便是十岁都不到。她又如何能写出这般，连他林如海自己都写不来的书法来？
　　林如海疑惑的晃了晃手中的纸，问雪琴到：“此书确是你们小姐所写？”
　　雪琴听了忙点头到：“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瞒老爷。若老爷不信，可等小姐病好了再写字时，看了便知。”
　　林如海到也相信雪琴不会骗他，便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黛玉。林黛玉此时都痛累了，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便在这时外间丫头来报，说吴大夫被请来了。林如海赶紧叫人将吴大夫带进来。吴大夫进来后，林如海也不及寒暄，直接叫吴大夫与林黛玉把脉。
　　吴大夫与黛玉又是把脉，又是查看面色，闹了有一刻钟。这才起身对林如海拘礼到：“林大人。恕老朽医术平庸，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林如海听了吓了一跳，以为是林黛玉已经不治了呢。忙问道：“老先生这是何意？”
　　吴大夫说到：“前者老朽闻府上的人说，大人千金头痛又犯了，便急急忙忙赶来。只是适才老朽与大人千金把了脉，也看了面色，令千金确实是有头痛之症。只是老朽于脉象中细细查探许久，发现令千金脉象比前几日还平稳一些。从脉象上看，也不像是感染了风寒。老朽医术平庸，实在无能为力，看不出大人千金因何而头痛。还请大人另请高明。”
　　也就林如海性子好，若是换做了那贪狼。估计早就一纸诉状告这大夫一个恐吓朝廷命官了。哪有这样说话一句半句的吓死人呢。
　　林如海听了挥了挥手到：“老先生无需自责。这几年来，两淮江南一带，能找遍的名医，我也不是没找过。若是连老先生都看不出原因，那又哪里去找看得懂的大夫呢。”
　　其实此时林如海心中已经有另一个疑惑了。林如海为官十几年，断的案子也不少。自然有一定的推测能力。从刚才看见林黛玉写的字迹后，心中便多有疑惑。前几日林黛玉虽然因丧母而病倒，但突然间又昏睡了一天两夜。接着醒来后身体竟然有起好的迹象，随之便是出现那不似黛玉所写的字体。这不得不让林如海怀疑，女儿林黛玉在昏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林如海信孔孟之道，信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他却不得不从新思考。
　　至于林黛玉昏睡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两个方面可以调查。其一自然是林府的环境。黛玉昏睡期间，林府是上下都是在寻医问药，忙着给林黛玉治病。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所以剩下的，只有黛玉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要想问黛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却只能问黛玉自己了。而且在吴大夫诊断之后，也没有其他解释说法。所以现在真的只能问黛玉自己了。
　　林如海让人送走吴大夫后，便又忧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但见林黛玉此时似乎比先前好了许多。便坐在床沿边轻轻抚着黛玉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