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56、056章：林如海的交代。

　　说牛超带着麻贵离开了盐政衙门后，先是在街上转了一圈，而后便来到盐商邓府大门外不远处窥探着。

　　麻贵不知牛超要他干什么，便问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

　　牛超笑道：“不急。我们先看看。到时叫你做时，你别怂了就是了。”

　　麻贵无法，只好耐心等着。两人在邓府附近查探了一阵。到日落后，牛超便看见那邓三儿悠哉悠哉的从邓府出来。牛超本意是要对邓家主下手的，可惜一时没等到人，此时见邓三儿出来，便也就先选上他了。
　　牛超与麻贵二人，偷偷的跟着那邓三儿一路。在到一小巷无人处时，牛超突然出手，快速的从后面袭击了邓三儿。那邓三儿不过是邓府的一个小掌柜而已，根本不会武功，只被一击就晕倒了过去。牛超很快得手，借着夜色便和麻贵背着邓三儿来到一条死胡同。
　　牛超把邓三儿扔在地上，而后守着胡同口对麻贵说道：“这人是盐商邓家的家奴。林老爷如今被人下毒病倒了，与这人有很大的关系，只是我们一时找不到证据抓人。可即便没证据，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些恶人。你既然说你们跟盐商没关系，那你就把这人杀了。”

　　麻贵听说要他杀人，一时就惊呆了。牛超这种做法，显然是要麻贵纳投名状呢。因为只要麻贵当着他的面杀了盐商的人，那麻贵跟盐商便有龃龉了。

　　只是麻贵并不清楚牛超的打算，所以惊慌到：“这。。。怎么要我杀人呢？”

　　牛超冷笑到：“你身上不是挂着一条命案？多杀一个又有何妨？何况这人也不是好人，杀了他跟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麻贵听了一时左右不定。要知道当初杀周扒皮是失手杀的，可现在却是要故意杀人，所以便犹豫不定。牛超见麻贵这般，其实心里也已然看出麻贵是个新手，或者说不像是盐商派去林家当卧底的。只是牛超为人也够狠决的，定是要麻贵纳这个投名状不可。所以便继续嘲笑到：“怎么？麻贵兄弟不敢下手？你是害怕将来在盐商面前不好交代呢？”

　　麻贵着急到：“我。。。我们真跟什么盐商没关系。”

　　牛超却是不管，只强硬到：“只要你敢杀盐商的人，我就相信你们跟盐商没关系。可你若是不敢杀盐商的人。哼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盐商一伙的呢。”

　　麻贵听了心中一横。便说道：“好。我杀他就是了。只是回去后，你得跟你们家大小姐说，让我们兄弟三人留下才行。好歹给我们一个落脚的地方，有口饭吃。”

　　牛超点头到：“这是自然。”

　　麻贵听了又低头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邓三儿。自言自语到：“这事怪不得我，到了阎王爷那，可别怨我。”说着麻贵便俯下身躯，双手交叉抱着邓三儿的头，然后一个猛转。只听咔嚓一声，那邓三儿的脑袋，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显然他的脑袋一下就被麻贵给扭断了。

　　牛超一看邓三儿脑袋都扭断了，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又用手探了探鼻息，发现邓三儿已经没气了，便开始在那死人身上摸索着。

　　麻贵不解的问道：“人都死了，赶紧走了。你还做什么呢？”

　　牛超从邓三儿尸体上搜了一钱袋子，和一些值钱的配饰。拿出银子扔给麻贵到：“死人总要有缘由的。这样衙门的官差来办案，才会以为是劫财害命的。”麻贵懵懵的接过银子，这才跟着牛超，借着夜色消失在杀人现场。

　　牛超带着麻贵回去后，因为误判了麻贵几人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去找黛玉。便和秦钟说了麻贵几人是可靠的，遇上只是巧合而已。让秦钟跟林黛玉说一说，好让麻贵兄弟留下。秦钟自己也需要帮手，便去求林黛玉让麻氏兄弟留下。林黛玉一来心思只放在其父身上，再来见秦钟好言相劝，便也答应了让麻氏兄弟留在秦钟身边做事。如此麻贵、麻二、麻寿兄弟三人，至此便也成了秦钟的帮手。

　　再说那林如海的病，因为找不到解毒的法子。虽然后来在林黛玉的亲自照顾下，多活了几个月。只是林如海放不下心病，每每身子好些时，便要人取公务来办理，一丝也不放过盐商。最终在次年秋天，林如海还是病入膏盲。

　　林如海病入膏盲，他自己也是有所察觉的，早早的叫林管家打理了林家的产业。这日。更是将林黛玉叫到床边来交代。

　　在林如海病床前。林如海对林黛玉交代到：“玉儿。爹爹看来时日不多了。咳咳。。咳咳。。”

　　黛玉听了着急到：“爹爹。只要你肯放下公务，安心调理养病，身子还是有可能会好过来的。”

　　林如海摇头到：“玉儿无需再劝。你娘你弟弟都在等我，爹爹去了也无甚不舍。咳咳。。只是苦了你一人。咳咳。。我已有些交代，让管家将林家的产业变卖了，交由贾琏去处理。为父也写了一封信，让琏哥儿叫人送去与你外祖母。玉儿。你日后就安心在你外祖母处住下。咳咳咳。。。”

　　林黛玉因知道贾府日后的事，又不信贾琏，所以对于林家的产业，她倒是想着自己打理。于是黛玉便说道：“爹爹。为何要将林家产业交与琏二哥打理？女儿看琏二哥并不是可办事之人。女儿以前不懂事，不耐烦于这些俗务。但这几个月下来，人情冷暖却也看透了。林家便是人丁再单薄，女儿也想自己应撑下来。”

　　林如海听了微笑到：“玉儿能有此想法，为父甚慰。只是你还小，还不知道这世间险恶，你一人如何能抵得过这茫茫世俗呢。”

　　黛玉倔强到：“爹爹。不是还有秦钟可以帮女儿，钟哥儿在都中就置办了一些产业呢。”

　　林如海苦笑的解释到：“唉。玉儿。爹爹虽然权当你是假子来养，可毕竟你还是女儿家。如今礼教甚严，三从四德，女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礼教世俗，便是为父都无力反抗。除非玉儿你找能到一个世外桃源，避开这些礼教世俗，否则就逃不脱这些礼教的束缚。”

　　黛玉听了无言以对。确实。在扬州虽然林如海不禁锢于她，可这并不代表她就没有约束。想那在贾府时，她就处处受到约制，连个大门都难以出去，何况其他。

　　林如海见林黛玉无言以对，便再解释到：“为父要将产业交由贾琏来处理，实则另有打算。因为这不只是简单的林家产业，实际也算得是将你托付给你外祖母的条件。只有依附你外祖母，你才不会被人欺负。咳咳。。你一个女孩儿，无依无靠，若你不留在你外祖母处，只那些林家外支。咳咳。。。总是有眼红者。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没有你外祖母庇佑，便是你有再大的产业，也会被意图不轨之徒侵吞干净。而你既然要去依附，也不能白白叫人养活，总得付出点什么。林家的产业就是依附的条件。玉儿要记得。爹爹去后。咳咳。。。扬淮之地凶险，盐商对我林家虎视眈眈，爹爹如何安心让你留在扬淮。咳咳咳。。。所以玉儿。待为父去后，你一定要随你琏二哥去都中。咳咳。。。”黛玉听了便也明白林如海苦心，只得默默的留着眼泪点头答应。

　　林如海当心林黛玉还不够明白。继续交代到：“说那秦钟，却也是好的，可惜钟哥儿不是林家人。咳咳咳。玉儿。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现在钟哥儿能够顺顺利利的置办产业，是因为背后有贾府依靠。如果没有你外祖母家照应，钟哥儿置办的产业，不用多久，就会被权势者侵吞干净。咳咳咳。钟哥儿想置产业，就得走科举的路 。只有功名在身，才能保住家业。自汉朝以来，士农工商，地位高低。士子。不止是读书人那么简单，还是地位的象征。玉儿可明白了？”

　　林如海的话让林黛玉醍醐灌顶。黛玉不禁抬头看这林如海，懂事的点了点头到：“爹爹。女儿明白了。”

　　林如海见黛玉明白了世俗的险恶，人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也放心一些，便闭着眼镜休息。林黛玉虽然明白了林如海的意思。可因为有先见之明，她还是对贾府不甚放心。除了贾母外，对于其他人，她也不是真的信任。所以林黛玉还是犹豫着说道：“可是爹爹。女儿总是不甚放心。万一外祖母家日后也出了事，那该如何是好？”

　　林如海听了睁开眼睛，伸手从枕头下拿出一把钥匙。交给黛玉到：“你把床头柜打开，里面有一个盒子。管家已经处理了一些产业，换得一些银票，你取一部分匿在身边，全当做私房钱。剩下的便交给你琏二哥处置。”

　　黛玉听了便依照林如海的话，从床头柜里的盒子内取了一叠银票。也不知道有多少，差不多就三分之一收在身上。林如海见林黛玉把银票收好。便又说道：“玉儿。你且出去叫你琏二哥进来，我有话与他交代。”林黛玉听后只好从命，离开了林如海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