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48、048老林头之死。

　　话说林府里传言林老爷是被人下毒才病重的事，可不仅仅只在林府内流传。没两日。这个传言便已传播到扬州市井中去了。那老林头哄了黛玉后，自以为已隐瞒过去，便也稍微放心一些。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也像他一样放心。

　　都说这做坏事的人，既然有内应，那就必然有外接。老林头自闹了一回后，便如以往一般炒菜做饭，也没见有其他动作。可这一日，他却在街上遇见了一个人。这却让原本已经稍微安心下来的老林头，心中再次紧张起来。

　　那牛超自注意老林头后，便比较在意老林头的行踪。这日见老林头外出上街，牛超便也暗中跟随。起先牛超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只在老林头身后远远的跟着，却看见老林头在街上与一中年男子照了一面。远远看那人还是一脸笑意的和老林头说了几句话。因为跟了远了，所以牛超也没听见他们说什么。

　　这大街上遇到个熟人，打个招呼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所以牛超本没在意，只是出于本能，多看了对方那人几眼，却是把人认下了，随后便继续暗中跟着老林头。不想那老林头在街上逛了一圈后，竟然走进了一条小胡同，却是再次和那在街上相遇的中年男子汇合了。

　　因为小巷子小，两边都是墙，一眼可以看穿胡同前后，牛超根本无处藏身，也不敢跟进去。大白天的，爬墙又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只能在小巷口监视着，只可惜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话。又因为老林头走进小巷时，是背对着跟踪他的牛超，所以牛超也看不见老林头的表情，只能看见跟老林头说话的人，就是刚才在街上遇见的那中年男子。牛超远远的看见老林头和那个中年男子再次汇合后，便已肯定这老林头有问题了，否则，如何会再次偷偷来与那人相会呢。

　　那老林头与中年人再次见面后，便紧张的小声道：“哎呦。我说邓三儿，你怎么还找我呢。你们交代的事我都办了，我们该两清了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那邓三儿此时已没了在街上看见的那笑意，而是一脸冷笑的说道：“老林头。你说你把事情办好了？可现在怎么从你们林府里传出话来，只说林老爷是被人下毒的呢？这事要是出了纰漏，可没你好果子吃的。”

　　老林头害怕到：“这。。。这不是我说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瞎说的话。我前几日便闹了一回了，林小姐是相信我的。”

　　邓三儿依旧冷笑到：“老林头。林家小姐有没有怀疑你，信不信你，那是你的事。我们不管。总之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儿要是有一点儿消息传出去。哼哼。你可得想清楚了，别犯老糊涂才好。林大人已经病成那样了，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一个快死的人，可保不了你那儿子。何况还是你下的黑手。嘿嘿，想想你的媳妇、儿子吧，你的嘴巴可得闭严点。敢说出一字半句的，我保证让你儿子，哪天就掉到池塘里淹死了。”那邓三儿说了几句话，冷哼几声，便从小巷另一边走去。那老林头这才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待老林头从巷子里出来后，牛超已认定老林头有问题，便堵到：“老林头。忙什么呢？”

　　老林头没想到巷子口会有人，一时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那秦小爷的随从。心虚又害怕的他，一时便对牛超不高兴到：“人吓人吓死人呢，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咋呼。”

　　牛超已肯定了老林头的可疑，所以也不隐藏，只急着想知道那人是谁，便直接质问到：“你和那人说什么话呢？那人是谁？”

　　老林头这才惊觉自己和邓三儿私会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秦小爷的随从发现了。又因老林头只当牛超是下人，并不知道牛超的真实身份，一时便恼羞成怒回到：“我的事还要你管。你以为你跟着秦小爷进林府就是爷了。我呸。”说着老林头也不理牛超，直接就急匆匆的走了。

　　牛超急着想知道那中年人是谁，只是自己又分身乏术，看着老林头和那中年人往不同的方向离开。想着老林头一家就住在林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决定先跟踪那中年人，回去后再叫秦钟审问老林头一番。

　　于是牛超便对老林头冷笑一声：“哼哼。等我回去后，自然有人能问你。”说着牛超脚下生风，往巷子另一头追了过去，跟踪那个中年男子去了。

　　牛超这一跟踪，还真跟出了一条大线索。原来那个与老林头私会的邓三儿，却是扬淮十三家盐商之一，邓家的一个家奴。牛超暗中跟着那邓三儿，看着他进了盐商邓府的大门，便已确定了老林头就是林府里那奸商的内应。于是便急急的赶回林府。不想牛超才进林府，却发现林府里早已闹开了。原来却是那老林头在家里上吊自杀了。老林头的儿子和媳妇，正抱着老林头的尸体在哭天喊地呢。

　　黛玉听说老林头上吊自杀了，又听闻老林头的媳妇，只说是有人诬陷老林头下毒害林老爷，老林头才以死自证清白的。黛玉一时不辩真假，却是正为老林头的死感到愧疚呢。

　　此时黛玉便对着秦钟叹气到：“钟哥儿。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或许爹爹的病与下毒无关呢？”

　　秦钟安慰到：“姐姐。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有什么事总得等陈兄弟二人回来才好定论呢。”

　　便在这时，却见晴雯进来说道：“姑娘。那牛大哥要见姑娘呢，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姑娘说。”

　　黛玉忙回到：“快叫他进来。”

　　晴雯出去将牛超带了进来。黛玉便急问道：“牛大哥，可是有什么消息呢？老林头上吊死了。若我爹爹的病与下毒无关，却真真是冤枉了老林头一家呢。”

　　牛超叹了口气到：“唉。都怪我一时疏忽，不过这事小姐也不用太在意，我们没有冤枉老林头。老林头确实与盐商有勾结。。。”随之牛超便将自己发现的情况，全部告知林黛玉和秦钟。

　　牛超说完后，秦钟扼腕到：“唉。如此看来。这老林头是畏罪自杀呢。这人一死，便死无对证了。”

　　牛超说道：“盐商手段极其卑鄙狠毒。我们使这招引蛇出洞之计，只是为了确定林老爷是否真的被下毒。没想到，倒是真的打草惊蛇了。老林头既然是他们的内应，一旦露馅，必然会杀人灭口。即便不是杀人灭口。老林头有妻有子，只要以家眷相威胁，还真不怕老林头不就范呢。”

　　秦钟这时问道：“那老林头的死，会不会是杀人灭口呢？如果是杀人灭口，这事还是查清了比较好。否则现在府里的人，心思不宁。只以为老林头是以死自证清白，那我姐姐岂不是要落个逼死下人的恶名？这却是万万使不得的。”

　　牛超说道：“这个不难。叫仵作来验尸，便能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且自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只要以查询老林头死因的名义，花点赏钱，让下人们举报一些线索。老林头既然会做内应，那手脚必然是不干净的。那时老林头以往做的什么丑事，必然会有知道的人说出来。如此一来。一者。我们可以继续查询线索。再者，只要把老林头以往的丑事揪出来，总能转移大家心里的想法的。”

　　秦钟听了便是点头赞同，随后看着林黛玉问道：“姐姐以为如何？是否便这样做？”

　　黛玉轻叹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牛超听了便到：“既然大小姐同意，那么我们就做两手准备。一则叫人去叫仵作来，让仵作验尸。我也可在一旁看着，是他杀还是自杀，我还是能看得出的。再来等仵作验尸后。他杀就不用说了，直接向扬州府尹报案就是了。若是自杀。那我们便以为查明老林头死因为名，花钱来悬赏线索，以转移众人的心思。”

　　黛玉听后说道：“钟哥儿。此事便劳烦你和牛大哥去做了，我确是有些累了。”

　　秦钟见黛玉面有困色，也知道女孩子不待见死人。所以便安慰到：“姐姐在房里休息，或者陪着老爷就是了。前院就不要出去了，这事我来处理就是了。”黛玉点了点头，自叫晴雯送秦钟与牛超二人出去。她自己又不放心其父，便带着紫鹃去林如海的病房陪林如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