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42、042卖画巧遇水溶。

　　说秦钟与冷子兴客气寒暄一阵，便将仙女飞天图展开给冷子兴看，说道：“冷老板。我想将这幅画挂在你这里寄售，若是有人买，你留一成的提成。如何？”

　　冷子兴在神京经营古董字画却也有些年头了，一看这画便被深深吸引。听秦钟这么一说，惊奇到：“秦小爷。此画前所未见，不知这署名绛珠居士却是何人？竟能画出如此神韵之作。此画堪称神品仙作呢。”

　　也难怪冷子兴惊奇。现在于国朝内留于世的人物字画，全都是写意性的，重意而不写实。古往今来于国朝内，人物画就没有写实画留存于世的，也没人能画出写实人物画来。所以这幅写实飞天图一出，当真是惊世之作。若以购买力来计算，一千两银子不过才后现代七十万上下而已。与那后现代炒作着动拽千万上亿的作品，真真是物美价廉。

　　秦钟听了自然不会说是黛玉所做。便说道：“也不瞒冷老板，这作画之人生性淡薄，将画交于我时，便有所交代，不欲叫人知其为人，以免扰了其清净。冷老板只以此画为准，估个价钱几何便是。”

　　冷子兴犹豫不定到：“秦小爷。实不相瞒。这字画价值比较难以估算。这其中自有字画本身价值所在，但也与所做者名气大小有关。字画作得好，若是无名之人便也要贱卖一些。可若是有名之人，却是要贵卖一些。秦小爷若是想多卖一些价钱，这画作本人却是有很大一个关系的。”

　　秦钟还真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疑问到：“小生倒是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了。只是以冷老板来看，只以这字画本身，能估价几何？”

　　冷子兴这下又犹豫了。生意人嘛。看到好的东西自然想买下，冷老板就想自己买下这幅画，可又不想出太贵的价钱。所以便衡量再三。便在这时。门口却是走进了几个人来。

　　冷子兴今日见了这飞天图后，见有人来了本也没兴趣去打招呼。可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就立马对秦钟说道：“秦小爷，失陪少时，请多见谅。”说着那冷子兴便急急迎出门去。

　　秦钟见冷子兴这么着急的出去迎接客人，便也好奇的往门口看去。这一看却是连自己也急忙收了画卷，跟着迎了上去。这道为何？原来今日来的竟然是一个难得的稀客，却是刚刚继承王爵不久的北静郡王水溶。

　　这北静郡王水溶今尚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情性谦和。那穿着也是不俗。头上戴着明黄金翅王帽，身穿江牙海水五爪坐龙明黄蟒袍，系着碧玉红腰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真真是个秀丽人物。

　　水溶本人年虽不大，却也颇为奋进。其父早丧，水溶欲维护家道，自承爵后，便较好于往日世交之家。想当年宁荣二公与老北静王彼此相与有情，同难同荣。今水溶欲恢复往日世交之家情谊。故而待贾府甚厚，未以异姓相视，不以王位自居。那贾珍死时，这水溶便亲至路祭，并认得贾宝玉。后来在贾宝玉牵引下，秦钟便也认识了水溶。水溶只大宝玉、秦钟不过几岁，彼此倒是能玩得来的。

　　今日水溶带着几个随从来逛街，进得这冷子兴的古玩字画店。那冷子兴与秦钟便双双忙于来相陪。

　　冷子兴先是热情的拜见到：“哎呦。王爷大驾光临，顿使鄙店蓬荜生辉呐。小人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说着便拜了下去。

　　水溶今日只是闲来无事，随意逛街赏玩罢了。冷子兴认得他，他却不认得冷子兴。所以也只是淡淡的对冷子兴点了点头道：“免礼。本王且随意看看就是。”说着便继续玩赏店内的古玩字画。

　　那冷子兴迎出去时，秦钟自要把画收起来，所以慢了半拍。此时却也迎了上来，对水溶拜见到：“小生秦钟，拜见王爷。”

　　水溶此时才发现店里还有别人。只听说是秦钟，便是笑道：“哦。是秦钟你呢。这倒是巧了，快起来。”说着水溶便亲手扶了秦钟一把。秦钟起来后便见水溶还在往里面张望，便恭敬的立在一旁。

　　水溶见里面已没人便又问道：“宝玉如何没来？他不与你在一处吗？”

　　秦钟回到：“回王爷。宝玉在家里呢。”

　　水溶又好奇问道：“那你也来这店里买古玩字画的？可是看上了什么没？你手上拿的可是画卷？”

　　秦钟实话说道：“回王爷。小生是来卖画的。”

　　水溶听了便好奇了。问道：“哦。钟哥儿卖的是什么画，快与小王看看。”秦钟自然不能拒绝，便将画卷重新打开。

　　那水溶只看了此画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了。一边观赏一边说道：“陈先生。你快来看。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之佳作，却是让本王遇上了。真不枉今日之行呢。”后面上来一人乃是王府常客文士陈也俊。

　　陈也俊一见这画，也是被那新颖且逼真的画作吸引。不禁对水溶笑道：“呵呵。王爷今日真奇遇也。某下也算是识墨之人，见过墨宝也算不少的了，却从未见过如此逼真神韵之佳作。此画丹青手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谓传世之品也。今日既然让王爷遇见，当莫错失良机呢。只是这署名绛珠居士，却不知是何人？某下却从未听说过。”

　　水溶心中早已爱不释手，听了陈也俊的话，乃点了点头再对秦钟问道：“钟哥儿。此画乃何人所做？又如何在你之手？你又为何舍得变卖此画呢？”

　　秦钟照实说道：“不敢瞒王爷，此画乃小生姐姐所画。因小生欲置办一些营生，一时苦于筹措不及资金。便向小生姐姐求了此画来卖，预作本钱呢。”

　　水溶听了内心无不叹息，嘴上却淡淡到：“原来如此。”其实此时水溶是误会了。水溶既然认识秦钟，也对秦钟情况有一些了解，知道秦钟的姐姐嫁与宁国府的贾蓉。而秦钟家中也不算富裕，这个说法倒是合理的。水溶只听说是秦钟姐姐，却是把绛珠居士误会成秦可卿呢。而秦可卿又是早已嫁作人妇，所以水溶心中虽然对这绛珠居士十分的好奇，却也是莫名的叹息。

　　水溶因从未见过这等画技，便又问道：“不知钟哥儿可知此画是何手法，竟能画得如此之神韵。”

　　秦钟回到：“听我姐姐说，此手技为写实手法。”

　　水溶不解道：“写实？何为写实？”

　　秦钟道：“小生所知却也不多。只听我姐姐说过，写实手法，便是将人物或景色，如真实般画作下来。这其间有光线投影，色泽明暗，颜色配比，线条形体，结构比率等等，都以真实写照。其实说来也无怪乎王爷不知。说句夸张的话，这种作画风格，乃是我姐姐别具一格所作。怕是在整个国朝，也就只她一人会呢。”

　　水溶听后点头又问道：“那此画你欲卖几何？”

　　秦钟听了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小生也是不懂这其间行情，故而来找冷老板估价。只是冷老板似乎一时也估算不出此画价值几何。所以还未定价。”

　　水溶听了乃问陈也俊到：“陈先生多有于墨宝之间寻迹。以先生之见识，先生以为此画当做价值几何？”

　　陈也俊听后默默算了片刻到：“王爷。只因此画前所未有，故而某下却也不知其价值几何。只是若叫某下来买，便是出一千两银子，某下也是愿意的。”

　　水溶听了笑道：“此画如何才值一千两。”说着水溶又对秦钟说道：“钟哥儿。你既然要卖此画，小王又有幸遇上。那小王便出五千两银子将此画买下如何？”

　　秦钟听了哪里肯向水溶要钱的。即便他现在确实急于资金来筹办药房作坊，可也只是一时铺展太快了，周转资金短缺而已。大不了先向薛家要一点预付款，问题也是能解决的。若不然再延迟三五个月，那时资金回笼了，就没什么问题了。而水溶却是难得的可以交好的人。能走好水溶这条关系，那是钱买不来的。

　　于是秦钟便忙对水溶说道：“王爷既然喜欢，此画便送与王爷就是了，哪里能向王爷要钱呢。若是叫宝玉知道了，怕是又要骂我市侩了。”

　　水溶听了心情更好，哈哈大笑到：“哈哈哈。。。既然钟哥儿这般说，那小王领了你这份情就是了。嗯。既然你要置办营生，一时又缺少本金，那小王便资助你五千两就是了。”

　　秦钟听了忙摇手说道：“这。。。我如何能要王爷的银子呢。使不得，使不得。”

　　水溶坚决到：“你既然能将此画送与小王，小王如何又不能送你银子。千金易得，绝技难寻。就这么说定了。嗯。今日小王出来倒也没料到能有此遇，故而未带这般多银两。待小王回去后，便着人将银票与你送去。”

　　秦钟推脱不得，只好作罢。就这般。黛玉所画的仙女飞天图，经秦钟之手便卖了水溶五千两银子。不久，水溶便叫人将五千两银票送到秦钟处。那秦钟也是讲信用的，得了五千两银票后，便取出五百两来给冷子兴作为酬劳。那冷子兴也是知实务的，早已看出水溶对秦钟不错，自不想要这五百两，只为交好于秦钟。便借口说那是秦钟与北静王之间互送之礼，算不得交易。说什么也不肯收下这五百里。只说日后若是再有这般神品出世，一定要拿到他店铺来才好。秦钟自也答应。如此秦钟的资金便很充裕，对于再办药房作坊也不再有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