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美梦之黛玉》吴者天啸

31、031收留陈彪与牛超。

　　回到姑苏林家老宅后。次日一早，黛玉才刚吃过早饭，便见紫鹃带着林有孝来见。黛玉问道：“有孝哥哥。可有何事？”

　　林有孝回到：“回大小姐。大小姐昨日救下的那二人已经醒了，此时欲求见小姐。”

　　黛玉听了蹙着眉轻声道：“那二人伤势已好了？为何要见我？你去跟他们说。若是无大碍，给他们点盘缠，让他们自去就是了。”

　　林有孝说道：“大小姐。小的看他二人伤势倒是无大碍的。小的也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说我们今早还要赶路呢，叫他们若无大碍，便可去了。只是那二人脾气倒是犟得很。只说大小姐救了他二人一命，未见一面救命恩人，连个头都未曾磕，就这么离开，不是侠义之人所为。所以他们一定要见小姐一面，当面拜谢不可。”

　　秦钟心中有些计较，便也跟黛玉说道：“姐姐好歹是人家的救命恩人，受他们几个响头也是应该的。见他们一面又有何妨。”

　　黛玉听了轻轻说道：“顺手之劳何必记挂。只是他们若一定要见我，那有孝哥哥你就叫他们到前厅去等吧。”

　　林有孝听后便也出去了。黛玉随后先洗了把脸，再喝了口茶。又让紫鹃等人整理了仪容。这才在秦钟的陪伴下，缓缓来到前厅。

　　林府在姑苏的老宅前厅内。杨封早已带着几名手下位列两旁，大厅中央站着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是昨日林黛玉救下的那二人。此时二人身上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伤口也都包扎过了。

　　林黛玉行至大厅内，便坐在右手主位上。秦钟伴于身边，身后跟着数名丫头。杨封见黛玉出来，便轻轻围了上去，在黛玉耳边低声到：“此二人武功不凡，大小姐还是小心些。”黛玉听了只对杨封点了点头表示已知道了。她倒不以为然。自己救了他们一命，难道还怕他们害自己。

　　这时林有孝对那二人说道：“这位便是我们家大小姐，扬州盐政御史林大人的千金。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

　　那二人听了便齐齐对林黛玉拜下，砰砰砰就磕了三个响头。嘴上齐声说道：“草民牛超，草民陈彪，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黛玉见他们额头磕得砰砰作响，不觉额头一紧，真为他们当心把脑袋磕坏了。磕头嘛，做个样子就是了，何必磕得那么用力呢，真是憨直呢。

　　话说人家来磕头拜谢。黛玉也不好受了拜就走，免不得便要说几句话，问候几声不是。黛玉见他们磕头这么用力，便忙轻声到：“快别磕了，赶紧起来吧。不过是碰巧遇上罢了，再把头磕坏了，岂不糟了。”那陈彪与牛超这才站了起来。

　　黛玉见他们起来，又好心的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如何便遇上了山贼呢？”陈彪与牛超这才说起事情经过。

　　原来这二人乃是同门师兄弟。自幼便拜高人为师，习得一身武艺。十几年师成下山，师兄弟二人便结伴游走江湖。前几日来到姑苏游历，不想路上遇到了一群太湖水寇打劫。那师兄弟二人一身本事，反到把那群水寇给杀得个落荒而逃。又因侠义之心在身，一时热血上头，便要为民除害。一路追踪行迹，找到了这群水寇窝藏在虎丘山上的老窝。一时性起，竟将那群水寇的老窝给端了。那些水寇贼子都被杀得四处逃窜。

　　只是他们师兄弟二人虽然武功了得，但江湖经验尚浅。正如杨封预料一般，是个雏儿。那夜二人便宿住在太湖边上一酒家内休息。不想那群水寇老窝被端，记恨在心，暗地里反跟踪了他们的行踪。夜里趁他二人睡觉的时候，下了迷药。等他二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急了。但为保命，二人便强持内功，一边抵抗迷药药性，一边与那群反杀回来的水寇相博，连夜逃进了一片坟地躲了起来。那群水寇追到坟地里失去了他二人的踪迹，一时寻他们不得。又见坟地阴气深深，有些畏惧，便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

　　这师兄弟二人因当心被贼人找到，便相互掩护，也不敢睡死过去。一夜都运用内力抵抗药性。哪知那群水寇一心要弄死他们二人，那迷药下得非常重，直到天亮，二人已无处藏身，那迷药药性却还没过去。天亮后不久，二人便又被那群水寇发现的行踪，不得不再次逃命。好在二人在那坟场山上与水寇周旋了一阵，便发现有一群官兵正要下山。也就是林黛玉为她母亲扫墓后，欲回去的队伍。于是便撞了上去。最后刚逃到路边，二人再也坚持不住，便昏迷了过去。

　　那陈彪说完后又到：“我师兄弟二人，那时已无力抵抗迷药，昏睡了过去。若不是遇上大小姐相救。此时我兄弟二人，怕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众人听了无不惊奇。秦钟更是惊喜于陈彪、牛超二人有如此本事。便是杨封也佩服二人的武艺了得。

　　黛玉倒是对他们的武艺不感兴趣。只是好心问道：“那如今你二人有何打算？”

　　那二人互望一眼。牛超说道：“那夜逃命时，行囊盘缠早已不知所宗。如今我兄弟二人身无分文，也不知该何去何从。”

　　陈彪却到：“大小姐救我兄弟二人一命，恩同再造。这辈子，我兄弟二人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大小姐救命之恩。”

　　牛超接着到：“我们没什么别的本事，但一把手力气还是有的。大小姐若有差遣，我兄弟二人必当效死不辞。”

　　黛玉听了心中也是为难。要是他们二人是女的，那带在身边做个丫头什么的，到也说得过去。可两个男人她却不好安排了。

　　这时秦钟见黛玉没有说话，机会来了，便对黛玉说道：“好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小弟一向都是好动的，只苦于一直都寻不到好师傅。如今看他二人却是有真材实料的，现今他二人又无处可去，不如姐姐把他们留下，教授我一些武艺，确是极好的。”

　　黛玉听了笑道：“弟弟。你如何没问人家同不同意，便这般打算起来呢。”

　　那边陈彪、牛超二人正苦于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又未报救命之恩。如今听了便说道：“这位小爷，若是想学武，只要肯下苦力，我们便是倾囊相授，也报不得大小姐的大恩万一。”

　　秦钟听了又到：“姐姐你听听。这不是两家相宜嘛。好姐姐。你就留下他们吧。”

　　黛玉听了也无不可。便对二人说道：“救你们二人，我也不图什么报恩。只不过你们一时也无去处。”说着比着秦钟到：“他是我认下的契弟弟，叫秦钟。若你们愿意，便跟着他，我自叫钟哥儿以师父之礼待你们。若你们不愿意也无妨。我且叫人送你们一些盘缠，你们自去就是了。”

　　牛超与陈彪二人听了忙到：“大小姐救命之恩未报，如何敢言相弃。我二人万不敢以师父之礼相受，若是秦小爷看得起，以后大家相互切磋就是了。我兄弟二人，日后定以大小姐唯命是从。”

　　秦钟此时也不会武功，怎么切磋。陈彪二人不过换个名义而已，秦钟听了自然是高兴的。黛玉见他们这般说，也就答应了下来。便轻轻到：“既然这样。那你们身上的伤势如何？我们今日便要坐船回扬州呢。”

　　陈彪听了笑道：“大小姐安心。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也不怕大小姐笑话。我兄弟二人差于江湖经验太浅，才着了那般贼人迷药的暗算。若不然，那般贼子还经不得我们练手呢。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黛玉听了便对杨封到：“如此。劳烦杨封大哥呢。我们今早就动身回去扬州去才好，免得让爹爹记挂了。”

　　杨封回到：“船只一早就已备好，只等小姐吩咐。我们随时都可以回扬州去。”

　　如此陈彪与牛超这对师兄弟便留了下来。虽然表面上是跟着秦钟做事的，有空也教教秦钟武艺。但在这师兄弟二人心中，始终只是记着林黛玉的救命之恩。所以实际上还是以林黛玉唯命是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