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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阿斯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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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又下雨了。“还好我家比较近”放学后,深丽望了望泼洒在空中的雨,把连衣的帽子套在头上,走进了雨中。本来只是下午4点,可天色已是漆黑的了。就连路灯那微弱的光辉也要被着黑暗吞没似的,只剩下一团银白。街上,汽车的喇叭声,人的喧嚷声````混在一起,显得非常喧闹,特别是在下雨天。深丽又一次感受到她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地方,转身拐入了小巷,从那走相对安静些。雨下大了,深丽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冷得发抖。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家如果弄病了是没人照护她的——她父母都在美国
巷子里没有别人,而且比大路上要黑得多,简直是伸手不见五指。深丽用手扶着湿滑的墙壁小心的往前走,这段路非常滑,就算放在晴天也很容易摔到。正想着她就脚下一滑,深丽赶紧用手捂着脸,准备倒下去。可是她的身子却在半空中成60度角停滞住了,“又是这样”她站起来,想也不想赶紧转过身去。果然!身后那团亮晶晶的,银白色的东西又出现了。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只要她出现什么危险,就会有这东西出现为她化解,然后迅速消失。“今天不能让你跑了”她追上去,可是这次亮光并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了,周围的一切全都被照亮了。深丽呆住了,巷子里还是没有人经过,只听见雨水哗哗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头上,帽子从头上滑落下来。她的手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手触到亮光的那一刻,她看到一片晶亮,一片雪白。然后就是一片漆黑。
再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爷爷家的客房里,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然后她又隐约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哗——”深丽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想往窗子边跑去,谁想,她一下床只觉得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啪的一声倒下去了。“终于摔着了”她心里暗想,这时候用人们听见声响推门冲了进来把她重新扶上了床,将床边的台灯扭亮。
“还在下雨吗?”深丽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很虚弱“是的,小姐,三天了。”三天?!深丽吃了一惊,“这么说我睡了三天了?”侍女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又开了,进来的是深丽的爷爷,后面跟着的是个端药的佣人
爷爷姓慕容,六十多岁了,一个地道的资本家。一生有过好几个老婆,十几个儿子,孙子目前有十七个,但孙女就她这么一个。当然还有深丽不清楚的巨大的财富,他将自己的事业分割开,交给他比较器重的4个儿子经营(包括深丽的父亲 )。他自己则掌握着慕容家的经济动脉,可以说大权还是牢牢的掌握在他手上在。
深丽并没有因为她是唯一的孙女而得到特别的照护和宠爱,相反,她长这么大见到她爷爷不过3次。这座大宅她这才是第二次来,12岁时父母走后她就一个人住,生活上的事情都是父亲请来的“代理母亲”打理的。她和这个大家族几乎没什么感情,她的十几个表哥她连脸都没看全。
慕容老爷走过来了,深丽又看见那张凶脸,那张脸,那么普通,加上常年挂着凶像,显得非常难看。深丽纳闷,自己怎么跟这人有血缘关系?这时候慕容老爷看见深丽那张世间少见的精致的脸,不由的一惊,自己一生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但还是被眼前这张带着倦色的脸震住了。“果然是杂种,杂交稻都长比纯种的高,也不奇怪这野种捡了副这样的好皮囊”慕容老爷心里暗想。他从佣人手中接过药,递到深丽面前,板着脸说:“把药喝了。”深丽看着那张脸心里涌起一种厌烦的感觉,把头扭到了一边“我现在不想喝,你出去,我要躺一会”说着钻到被子里去了。由于长时间的独立生活她样成了一种怪异冷漠的性格,做什么,说什么话,都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才不在乎对方是什么人。
当惯了上大人的慕容老爷,被她孙女这样说,先是吃了一惊。愣了一下,才记起来应该生气,于是大声吼道:“快起来,把药喝了,这么大的人怎么没教养,不喝就给我滚出去!”吼完了他停了一会,但深丽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出去!把她给我扔出去”他嚷道,“快,快点!”他指着他身边的用人。佣人们被吓呆了,支支吾吾的说:“老```老爷这```````”这时候,深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挥手把桌子上的药往地上一扶,碗啪的一声摔碎了,药水溅到了慕容老爷的裤子上,皮鞋上。“叫什么叫,脑袋出问题了?吵死了!”深丽皱着眉头说,把被子掀到一边,下床把鞋子穿上。
佣人们吓呆了,似乎在等着看这个神经质的老头歇斯底里。但大老爷这时候却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深丽。
深丽拿起外套转身往外走。没有人拦也没有人留,她十分顺趟的走出去了。身上还是觉得轻飘飘的。她站在门口等的士,真是受不了,估计就是哪个喜欢拍马屁的,在街上捡到她,看了她的身份证后把她送到了这个荒交外有名的大宅里来。病人按道理说应该是往医院送才对,现在的人简直不可理喻。近20分种后她终于等到了一辆车,又花了1个小时才回到了她住的公寓下面。推开公寓的门,晴阿姨就马上闻声跑出来,她看见深丽一脸阴沉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咽回去了。跑过去接过深丽手上的书包。说:“你坐一会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我自己去,弄点吃的,饿死了。”深丽说着往洗澡间走去。李晴看着深丽走过去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是位职业的全职“代理母亲”六年前她经人介绍,照护当时12岁的小女孩,没有想到一过就是六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也没有中途换客户,并不是深丽父亲给她开的价钱有多高,也不是这孩子有多么讨人喜欢。她有时候也想过这问题,深丽其实是个很古怪的孩子,孤僻但不内向,冷漠却善良,她不喜欢和人接触,就算她和这孩子已经生活了六年也没觉得跟她有多么亲近。她对深丽了解的并不多,知道她从小就没有了母亲,跟着父亲到了美国。后来不晓得出了什么事情被送回来了,然后这个孩子就归她所有了,这些年她又当爹又当妈的照护这孩子,刚开始只是在履行合同,后来她觉得自己都有点喜欢上怎么古怪的孩子了。其实要是自己真的是深丽的母亲一定会觉得自豪的吧,多好的一个孩子,那样的聪明,漂亮。每次她去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和其他家长的目光都能让她神气够。那时候她总会想“不是亲生的怎么了,这就是我的孩子。”但很多时候她总是觉得这孩子怪怪的,好象并不属于这世界一样。
正想着,深丽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李晴赶快把热好的八宝粥端过去。突然她记起了昨天的那个奇怪的邮包,于是她小心的对深丽说:“丽丽啊,昨天有个邮包寄到我们这来了,我没打开看,挺沉的,没写邮寄人的地址,我问了你爸爸他说没有寄东西过来。觉得挺奇怪的````”。“拿来我看看”,深丽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心里想寄个邮包没写地址有什么奇怪的,我爸没寄就没人可以寄了?我看是这女的自己奇怪。
晴阿姨把那个包抱过来了,放在桌子上,说:“你看看吧”于是把纸盒撕开了。深丽站起来往盒子里一看,吃了一惊——里面有本金黄色的书。她把东西抱出来,晴阿姨看痴了,说:“这不会是真金的吧?”深丽皱了下眉头心想:“这个小市民”她把书放回去了,又坐下来接着吃粥“但是饭做的不错”她想,李晴站在一边两眼盯在那块金子上,忍不住伸手去摸,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正想要打开书。深丽连忙喝住了“别动”李晴吓的手马上缩回来了,不晓得怎么,她总是很怕深丽,虽然自己胆子并不小。“这是寄错的东西,这段时间对面博物馆在搞埃及文物展,这东西估计是往那寄的,一会我去问一下。”深丽这样说,但疑问还是不少,这东西什么会单独邮寄呢?那书上的浮雕一看就知道是古埃及的东西,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最贴切了。
深丽看着那本金黄的书,心里不晓得怎么就慌乱起来。这段时间经常这样,没有理由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虽然从她记事开始她就感觉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一样,很多没法解释的事情频频发生,比如那团经常出现的晶莹,比如她经常做的噩梦。她自己都习惯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想再去追究,更不愿意说出来。她12岁时曾经尝试把心中的疑惑告诉父亲,但结果却是父亲第二天把她带到了心理医生那里,然后又被送回了国。她失望极了,从此后再也不愿和任何人说起那些事。尽管不一样但她的生活还是平静的,直到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变的不一样了````````
她吃完了最后一口,就站起来把书塞回盒子里。“最好是我没猜错”她心里想着,出门去博物馆。她的性格就是说道做到,从不喜欢拖拖拉拉的。
她家离博物馆的确是很近,不出10分种她人就已经在博物馆门口了。这是一座造型奇特、雕刻精细的高大建筑。人站在下面能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深丽买了票进去,看见工作人员正在向客人做解说。便走上前去问:“打扰一下,您能过来一下吗?”工作人员停下来看了看深丽,满脸的惊艳。马上把另一个同事叫过来后,就跟深丽走到一边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小姐?”深丽挺反感别人叫她“小姐”让她想到了妓女,“我想问一下,这次的展品都运到了吗?有没有遗漏的?”她问。工作人员一听,笑着说:“是啊,都到了,小姐你没找到想看的文物吧。这次的展品都是由埃及的一位商人私人提供的,所以不像官方提供的那么多。不过还是很值得一看的,比如说````````”“没有就算了,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深丽懒得听他在那扯,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她刚走出来,门口就驶来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吱的一声在博物馆前猛的刹住了,接着车门打开了,一个带着黑色墨镜的穿着白色T恤的男人走了下来。深丽一下怔住了,谁?好熟悉,在哪见过的?那人没有看见她,直接走进了博物馆。深丽却还怔在那里,好久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博物馆的台子上,成了路人的展品,过往的行人都被站在台阶上的深丽怔住了“好漂亮的女孩!”有人在那指指点点。“一群蠢货”她愤愤地跑开了。
深丽自小就知道自己长的很漂亮,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美丽也与日俱增。但她丝毫不为自己有这样的美貌而感到高兴,她比谁都清楚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她是混血儿,而且是个超级混血儿。虽然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没错,但是她奶奶就是个异国的混血美女,当了爷爷的情妇后生下了英俊的父亲,再然后,父亲又取了来自埃及的母亲。就有了她。母亲在她出生后半个月就跟父亲离婚了,跟了一个阿拉伯富豪跑了,从此毫无音讯。深丽就由父亲带着,准确的说是由父亲请的保姆和几个后妈接力试的照护,一直到12岁她回国。她讨厌这个冰冷的家族,和那些给她这张脸的人,讨厌在镜子面前看见自己这张在外人看来绝美的脸。
她疾步往回走,那些不停回头看她的人,她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她边走又想起了刚才在博物馆门口看见的那个人,他估计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是个外国人,她也只能看出这些而已。但为什么当时看见他时会有那么震惊,深丽肯定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好象她活了怎么久就只是为了等他的出现而已```````,几辆停在深丽家门口的轿车闯入深丽的视线,打断了她的思维。“这又是谁?”她家很少有客人来,谁搞这么大架势跑来?她提步走进去,就看见慕容大老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板着脸问晴阿姨的话,屋里站了一屋子的保镖。还有几个搬运工正把她的东西往下搬。她一进来,几十双眼睛就刷的对准了她。她火一下就冒了起来,没等他们开口,跑上前去把坐在她最喜欢的位置的慕容老爷一把拉起来,慕容老爷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一头栽到跑过来的保镖的怀里。“给我通通滚出去!”深里大声吼道,把一屋子的人都吓呆了,搬运工吓的站在原地不敢动,晴阿姨回过神来劝深丽:“丽丽啊,这可是````”“还有你!谁叫你给他们开门的?这是你的屋子还是我的?你看着不爽就跟他们一起给我滚!”深丽心里火正大,晴阿姨吓得差点没哭出来,平时深丽虽然古怪话少但却很少发脾气而且几乎是没有对她发过脾气的,但她不发脾气她就觉得有点怕她,今天这么一吼把她给吓痴了。想不通她干吗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晓得深丽心里这口气已经憋了十几年,这是对她冰冷的家族,冰冷的亲人的怨恨。
这时候慕容老爷已经重新站好了,并整理好了身上的中山装。清了清嗓子说:“深丽啊,你怎么在跟爷爷说话啊?这么没礼貌?”慕容老爷脸有点红,没敢看深丽的眼睛,想起刚才当众被自己18岁的小孙女一把扔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人都是有点犯贱的心理,他就偏偏喜欢上了自己这个跟自己唱反调的漂亮的小孙女。上午她刚离开别墅,他就派人去查了深丽的资料,又亲自打了电话给他那个远在美国的儿子了解情况,他得到的情况基本一样,那就是深丽是一个成绩优秀,非常聪明但是性格古怪的孩子。这更让这个闲置在家没事做的老头感兴趣,当即决定把这孩子接到自己跟前来住,并带上保镖亲自接。给足她面子,这福分别说是她个孙女,就算是孙儿也没哪个享受到。没想到居然差点被扔出去,现在要是灰溜溜的回去脸就丢大了。他是谁?几十年驰骋商场的本领不是盖的,这种场面他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深丽听到他与几个小时前嚣张跋扈截然不同的温柔的腔调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儿还有更没礼貌的,不想听就赶快给我出去!”她吼道,慕容老爷眼下已经镇定下来了,呵呵地笑着坐到另一张沙发上面了,慢慢地说:“深丽啊,我把话说完了,你再赶也不迟了啊!”深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两只手插到了上衣口袋了,把头一扬说:“快点!”慕容轩看见深丽眼里冒出的寒气,不由的心里一凉。他赶紧回过神来慢慢的说:“再过几天呢,就是你爷爷我65岁的生日了,爷爷也没几天过的了,快钻土的人了,膝下的儿女呢又没一个人在身边。怕是有那天死在床上都没个收尸的。今年的生日就想好好办一下。但是由于前段时间家里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你叔叔姑姑们都赶不回来了,国内就你和你三叔能过来,唉````````”老爷子说着眼里流漏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凉,有几分真几分假。深丽站在一边不做声心里想“继续装,不就是想我住你那去吗?想的到美!”“你母亲比我那几个不孝子强多了”老爷子接着说,深丽一听见他说到她母亲心里一惊马上拿眼睛盯住了爷爷,老爷子看见深丽兴趣来了心里窃喜“她还没忘了我这个老头子,她那个富豪的儿子正好来了中国,就托他带了贺礼来了,过几天还要参加我的宴会```````”“我跟你回去”深丽没等他说完就丢了这句话。
欧式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各界名流,豪门子弟都早早的盛装到场了,这场面还真够气派的,她见过好几次,每次给深丽的印象只有虚伪和心烦。今天是商业巨头慕容轩65岁的生日,他在自己家中宴请宾客,虽然说慕容轩早以退居在慕容集团的幕后了,但这个20就进入商界打拼创下这么大一番基业的人对商界的影响非常深远。那些曾经的对手,伙伴,还有从没与他打过交道的商界新秀都怀着不同的心思赶来给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头子捧场,甚至还有身居高位的官员也都来了。
深丽以前听说过他们家族的影响很大,今天算是见识了。深丽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晚礼服,把头发随意地披在了肩上,她不想搞的太引人注意。虽然说人靠衣装,但再漂亮的衣服穿在深丽身上只会被她衬的黯然失色。就算是挂一身烂布也无法叫人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她坐在爷爷的身边,冷着脸应和着走过来给爷爷贺寿顺便拍她马屁的人。眼睛直钩钩的盯着门口,仿佛是在等谁。她今天扶着爷爷出场的时候就立刻把全场人的注意力吸过来了,别人怎么也不感相信,这个矮个子,其貌不扬的老头会有这样的孙女。但知情着到是不怎么奇怪,因为这个家族的内定继承人慕容凌(深丽的父亲)当年可是这海城的第一美男子。然后就是大家的啧啧赞叹之声,羡慕这个美貌财富集于一身的女孩。特别是那些富家子弟马上就打好了搭讪的腹稿。可是一个小时不到,深丽的形像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一直板着个脸坐在那,也不跟谁说上一句话。别人来跟她说话也只是恩一声。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达官贵族,谁不是身份显赫,高贵骄傲。那里受得了这份气,马上对这个冷美人失去了兴趣。都不搭理深丽了。深丽到是落个清闲,她小口的抿着红酒,眼睛盯着门口。她在等那个人的出现,这就是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住,参加这个宴会的原因。她的直觉告诉她,爷爷口里说的那个来替母亲送贺礼的富豪的儿子就是她当天在博物馆门口见到的那个男人。
深丽这两天住在这里,听爷爷说了不他事情。老爷子以为深丽想知道关于她母亲的事情,但事实上他自己根本不晓得什么,这次这个阿拉伯首富到这来到中国来做生意,顺便在海城搞了个博物展。轰动全城,他这个海城商会主席本来准备去拜访他的,没想到他到先到府上拜访来了。见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很让他吃惊。他之前听说过阿拉伯首一年前去世把整个家业全都让他的小儿子阿斯科林继承去了。没想到居然如此年轻。慕容老爷本来不准备好好招待这个年轻的首富的,因为十几年前,他最喜欢的儿子慕容凌的妻子就是跟着阿斯科林的父亲跑了的,登上头版,成了当时社会上的笑柄,让他的脸丢光了。一怒之下把慕容凌赶到美国去了。发誓决不再见那个贱女人生的女儿。(没想到,后来竟然是自己先食言了。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他跟自己周围的人说:“大人们犯的事,跟孩子没关系,孩子可怜啊!”说的极为悲切,让听这话的人都为这个仁慈的爷爷扼腕。深丽却觉得这话酸得很,早知道这道理,那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现在在这儿装的到像个人!)但是这个年轻人到是非常有礼貌,一点架子没摆别说,还送上寿礼并主动提出要参加他的寿宴。让慕容老爷子心里宽慰了不少。
慕容轩看见深丽一声不响的在那和闷酒,就笑呵呵的走过去。“丽丽啊,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人了。今天全城的富家公子都到了,你看看有没喜欢的,爷爷帮你做主。”他说,深丽一听感觉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当即回口道:“要嫁你自己嫁!”老爷子听了赶快向四周看,发现没有人站在旁边,确定没人听到才把头转回来,正准备训深丽。听见门口有人报到说阿斯科林到了,这一报,本来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之前没有听说这个大人物会来,大家惊叹,慕容老爷果然面子大,这样的人也请得动。这个效果让慕容大老爷很满意,他隐瞒阿斯科林回来的事一是为了防止阿斯科林反悔不来(按照他的经验,像这样的人,经常会爽约)二就是想让大家吃一惊。他立马站起来柱着拐棍出门迎接,深丽心里一沉赶快跟了上去。众宾回过神来,也都跟着出去了。
到门口不久,门口就驶来了三四辆黑色的轿车。前三辆停下来后,下来了十几个黑人保镖。他们走到第四辆前,护着一个身穿白色阿拉伯白袍的青年下了车。他看上去不过27岁,相貌端庄清秀,身形高大。深丽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生怕眼睛一眨眼前的人就没了。虽然那天看见他时他带着墨镜,身上穿的也是休闲装。但她已经十分确定,眼前这个阿拉伯首富就是同一个人。慕容老爷走上去跟他握了一下手说了什么,深丽没在意听。她发现阿斯科林伸出的手上,有四根手指都带有戒指,上面分别镶嵌了红、蓝、绿三种颜色的宝石。她特别注意他的小指上的那一个,那是一条盘旋在指头上的金色的眼镜蛇,雕刻的非常精细,华丽。在那见过,肯定见过的!她再回过神时,发现众人已经都回到大厅了,这才疾步回到宴会上。她用目光把整个大厅扫了好几遍却没见到那个身影,也没见到爷爷。大约是被爷爷领到那里去了。心里又涌起了一阵烦躁,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想让自己安静下来。等爷爷把他领出来。她一定要等到这个人,她有直觉那本还放在她卧室里的黄金做的书肯定是他寄给她的,他能解释这一切。这十几年一直埋在她心里的迷团,那银白的光,那十几年每天晚上都不曾断过的噩梦。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头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头脑里立刻浮现出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梦到的场面——黑压压的天上十几鹰盘旋早她头顶,鹰眼睛闪着五彩的光,她手脚被金针钉在了柱子的顶端,那盘旋的鹰轮番俯冲下来一口一口的啄食着她的肉````````深丽眉头一皱,不愿再想下去了。睁开眼睛坐起来,就看见阿斯科林正坐在她对面不远地方跟陈氏集团的老总在说什么。
深丽赶忙站起来走过去,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阿斯科林先生,能否借您一点时间?”阿斯科林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跟陈总说话,看都没看她一眼。深丽大惊,长这么大还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从来只有她不回应别人的份,一时间楞在那不晓得怎么办了。陈总见状也有点惊讶心想,怪不得这慕容小姐放着一屋子的年轻俊才不理在那摆冷脸,原来目标在这啊,还以为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跟她老娘一个样。就在这时慕容老爷过来了,拉着深丽的手对阿斯科林说:“先生,容我介绍我的孙女慕容深丽。”就在这一刻深丽觉得这个老头从来没有这么可爱过。阿斯科林这才把头扭过来,薄薄的嘴唇拉起了一个弧线,但人依然坐着。陈总冷笑着很不屑的走开了。阿斯科林打量了她一会,说:“你就是三夫人以前在中国生的孩子?”慕容老头一听这话脸顿时阴下来了,他刚刚在一边看见深丽跑过去找阿斯科林说话想这孩子肯定是去打听她母亲的事了,就没过来参合。但当他看见孙女居然受到了冷遇,心里就起了一股护犊的热情。现在又听见阿斯科林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戳他的痛处,顿时勃然大怒。
站直了腰板说:“阿斯科林先生,往日你父亲做的让我们家族蒙羞的事,今天我不计前贤的成心请你来参加我的寿宴,不是要你在这侮辱我孙女的。这可怜的孩子不过是想打听一下她母亲的事情,你却用这种态度。先生,你要是无心参加,你大可不必留在这了。”这话说的相当有骨气,当场的人都愣住了。这么干脆的下了逐客令。连深丽都佩服他了,没想到她爷爷还是一个这么清高的人,阿斯科林,世界是多少富豪政客巴结的对象。却在这里被下了逐客令。
阿斯科林,摇摇头站了起来。雪白的袍子刷了落到了地上。他笑着对慕容老爷行了礼,说:“打扰了。”然后转身准备走。深丽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叫到:“你等一下!”阿斯科林于是回过身来看着深丽。“我有话要问你”深丽追上去。这时候阿斯科林身边的一个侍从闪出来挡住了深丽,说:“慕容小姐,你要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请放尊重点。”然后把脸转向慕容老爷接着说:“我家少爷今天不惜降低身份来参加这种宴会,不过是为了冰释前闲,却受到了这种待遇。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自讨没趣。就此告别!”说完一群人马上消失在了门口。
“什么东西!”慕容老爷等他们走后气的用拐棍打地板。刚刚还很热闹的场面顿时变的非常尴尬。甚至有几个想巴结阿斯科林的人也迅速告辞追出去了。毕竟,很多公司用的石油都是直接或间接从阿斯科林那里买来的,得罪了可不得了。慕容家族虽然十几年前因为私奔一事早就没有用阿斯科林家族的石油了。但是也是间接的从他家买来的。知情人知道慕容老爷这声逐客令是要付出多大代价的,以为这老头是老糊涂了,慕容家虽然是海城第一大商户,在整个中国也是举足轻重的。但是只要阿斯科林愿意,稍微耍点手段,慕容家族就会举步为艰甚至完全完蛋。有人在担忧,有人在窃喜,有人在惋惜。然后宴会草草的收了场。
但了解这个人的到是不会很意外。慕容轩,这个人把尊严看得有多么重要,从码头工人一直打拼到亿万家产,他所经历的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但无论有多么难,多么苦,他从来没有放下的是他的尊严,做为一个人的尊严,作为一个人上人的尊严。就算是睡大街,吃发霉的馒头,他的内心里面从来没有低过头。他曾经因为不愿给□□交保护费尔吃了3颗子弹,因为不原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而举家搬迁到国外知道改革开放后才回来。这个阿拉伯的家族曾让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绝对不可能再容忍这个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在他家人面前再说出一丁点不敬的话。
在这一点上,深丽和她爷爷达到了相当的默契,两个人都是自尊高于一切的人。所以纵使深丽认定阿斯科林对她很重要。但眼下她是绝对不打算再去自讨没趣。“肯定会有别的方法的,他也未必就一定知道。”深丽打定主意不走阿斯科林这条路。心里轻松多了。安稳的回到床上睡觉,“其实,也不急着知道,怎么多年,这些怪事对我的影响也不是很大。我不也活的好好的吗?”想着,想着。她睡着了````````````
鹰,盘旋在灰暗的天空的鹰,眼睛闪着七色的光,手脚被金色的长钉钉住了。身体动不了了,一只鹰俯冲下来了,要啄食她的肉了````````,不对,那不是鹰,那是一张人的脸,谁?是谁?!看不清那张脸!是谁?“你是谁?!”深丽终于被吓醒了,腾的坐了起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有一人站在她的床边,正拿一对红色的眸子看着她。那人显然也吓了一跳迅速闪出去了。
没有加任何思索,深丽马上跳下床追出去。穿过客厅,她能看见那人影就在她前面,虽然深丽跑的很快,但那人跑的更快。不,那简直不能说是在跑,而更像是在贴地飞行。追到院子时,深丽终于借助月光看清楚了,那不是人,是一团黑烟!人形的黑烟,并迅速在月光下消散了。
深丽呆呆的站在园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挪动脚步到石凳上坐下来,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让她浮躁不已的心渐渐平静多了,她需要冷静,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事情了。却总是静不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的预感。“总会有办法的。”她抬起头来,月亮,这世界上唯一让她感到亲切的东西,今晚却显的如此刺眼。“也许不该再这样被动的接受````````````”
第二天一早,深丽就起来收拾行李。她决定去一趟埃及,这个疑问的发源地。她做了这个决定连她自己都无法改变。
收拾完后,她觉得有必要去跟跟爷爷打声招呼。昨天晚上慕容轩的表现,让她多少改变了对这个人的看法。有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当她刚推开了爷爷书房门的时候,她惊奇的看了一个人站在书桌前——阿斯科林。但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换上了一脸不屑。这时候坐在躺椅上慕容轩和慕容深丽的表情达到了高度的一致。其实也难怪人家瞧不起,这阿斯科林昨天走的潇洒,今天却一大早就跑来道歉。
阿斯科林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他似乎特别偏爱白色,无论是什么样类型的衣服一律是白色的。阿斯科林长的十分清秀,身形高大。他把头发留的很长,扎在脑袋后面。他是那种生来的贵族,举手头足都显得高贵无比。既使他在跟深丽说道歉的话时,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曲卑。深丽很有耐心的听他说完道歉之类的话,让她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上那种让她感到的熟悉感,居然荡然无存。难道这一切只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
深丽渐渐的感到不耐烦,于是决定不甩这个人。不顾阿斯科林还在说话,把头转向慕容老爷说:“我去埃及一趟,下午就走。”慕容老爷猛的瞪大眼睛,眼中出现一种复杂的情绪。然后站起来,大声吼道:“不准去!不准到那鬼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