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脑洞集》一叶温度

9、鲶尾藤四郎——深入温柔

　　“你醒了呀。”
　　刚刚睁眼的少女看见的就是在空旷的环境里正对着她，坐于火堆前的长发的红眸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少女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少年的眼睛似乎有黑色的东西啊？

　　似乎察觉到少女的视线，少年抬眸看了眼少女，露出微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审…这位小姐。”

　　诶？
　　少女呆愣愣的看着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记得自己好像是答应了一个小狐狸说要做什么审神者的，然后……就没记忆了。再睁开眼就是眼前这样。

　　“忘记了吗？”少年看着少女懵然的样子低声说道。看着少女呆愣的样子，红眸少年轻轻摇头，“这么呆可不行啊，在这里这么迟钝。——可是会被吃了的哦。”

　　“吃吃吃吃——吃了？！”
　　少女听见红眸少年的话被吓到了，吃了？开玩笑，我是听错了吧qwq

　　“诶呀，吓到你了吗。”红眸少年扬眉歉意的看了眼少女，似乎在为自己吓到少女而感到抱歉，“抱歉呐。我忘了你还不懂这里呢。”
　　少年这么说着，抬手轻敲自己脑袋，颇为苦恼的样子。“这里是——暗堕战场。是暗堕了的刀剑付丧神们彼此厮杀、活动的区域。”

　　红眸少年这么说着对着少女弯了弯眼眸，看他笑得一脸轻松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里是什么正常、惬意的区域。

　　暗堕战场？少女歪头思索着，这个好像在哪里听过啊，好耳熟呢。
　　——审神者大人，请记住千万不要前往这个区域，这个区域是暗堕付丧神们聚集的地方，对于审神者——百分之八十的付丧神都是怀以敌对意识，如果看见审神者，那里的付丧神们都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对于审神者来说那里是最危险的区域没有之一！请审神者大人千万要记住这个区域的位置！

　　想起在此之前名为狐之助的式神所说的话语，少女顿时僵住了，脑袋一顿一顿的转过去看向红眸少年，此时此刻，少女才发现红眸少年的不同之处。

　　红眸少年的左手指甲尖利而长，上方萦绕着不详的黑气。而之前少女觉得他眼睛里有黑色的东西也不是错觉，在少年的眼睛里的的确确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这个少年是暗堕付丧神。

　　“你……”少女艰难的发出晦涩的音节，澄澈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没想到这位和她共处一室之久的少年是暗堕付丧神！

　　——付丧神对审神者怀以敌对意识。
　　脑子里回荡着狐之助所说的话，至于前面的‘百分之八十’早已被少女遗忘在脑后。此刻的少女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对面的付丧神少年好整以暇看着少女表情的转换，由最开始的茫然→思索→想起了什么→脸色惨白。终于，少年似乎是看够了少女惊恐的样子，悠悠然出声。

　　“噗嗤。你的反应还真是夸张啊。”付丧神立起身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右手搭于刀柄前端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见审神者看过来，付丧神轻微歪头笑了。

　　“你、你不是暗堕付丧神吗？我，为什么你不杀我？”审神者颤颤巍巍开口询问道，绕是迟钝如少女，此刻也发现了付丧神的不一样。到现在为止付丧神都未曾对她显露杀意。
　　他好像对审神者并不是很讨厌。

　　付丧神听见审神者的话眨了眨眼，虽然他是暗堕了，眼眸也变成了猩红色。但是那双眼睛意外的很好看，在那双眼里浸染着淡淡的温柔。

　　“我为什么要杀你啊。”付丧神反问审神者，似乎想起什么的，付丧神低头看见了自己已经骨刺化的左手，他抬起手对着审神者扬了扬手，“因为我是暗堕付丧神吗。”
　　付丧神这么说着，面色很平静。

　　……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审神者跟在付丧神身后，亦步亦趋的，现在身前的付丧神是在这儿目前为止、唯一对她没有恶意的存在。

　　在审神者清醒后，付丧神就带着审神者走了出来，审神者也没有问他们要去哪儿。只是乖巧跟在付丧神身后，跟了一段时间，审神者刚想开口叫付丧神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审神者还没有入职，在之前狐之助准备带她前往本丸时，遭遇了时空乱流。也就是说，现在的审神者是一个还未入职的新手。

　　付丧神转过头似笑非笑看了眼她，给出了答案，“鲶。”

　　“鲶？——就这样吗？”审神者轻喃鲶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直觉，鲶并没有说完他的名字。

　　“对啊。就是‘鲶’。”鲶弯了弯眼眉，肯定的点点头。说话间，他挥手拔刀斩断了眼前的障碍物。
　　此刻的他们正处于一片复杂茂密的森林，因为鲶带着的人是审神者，为了少女的安全，鲶带着审神者走的是路线复杂、但是暗堕付丧神偏少的森林，而非路途简单、但是暗堕付丧神多如牛毛的战场。

　　“鲶，你待在这里多久了？”审神者按耐不住安静又开口询问道，好在鲶的脾气算好，基本对她的问题都是回答了。

　　“多久了吗。——啊，这个问题、嘛，不知道呢。”鲶微眯眼，对于少女的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清。暗堕战场是没有时间的，这里只有无尽的厮杀。

　　在鲶的记忆里，似乎全部都是和无尽的失去理智的付丧神们厮杀，或者是在这幽暗的地方里看着付丧神们之间的尔虞我诈。
　　也许之前有过其他的、轻松惬意的记忆，但是那些全都已经记不起了。

　　暗堕战场里，理智的付丧神太少了。大部分都暗堕付丧神们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唯独只有记忆里的执念和对审神者天生的厌恶是深入于骨髓。
　　永远不会忘的。

　　“是、是吗。”
　　审神者呐呐说着，接下来她都没有再开口问过什么问题。察觉到少女安静下来，在前方开路的鲶转过头看了眼她。

　　*
　　“你待在这里，不要随处跑。”鲶将少女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嘱咐道。少女乖巧的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