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洛克[综]》扇舞下的机锋

20、CH20

　　现在折腾夏洛克非常容易，毕竟他现在是一只缺乏反抗能力的小猫，只能恶狠狠的盯着爱丽丝，瞳孔扩大，像是个静止不动的猫咪公仔！

　　解决了房间里最大的问题，爱丽丝为数不多的愧疚心涌上心头。另一个原因是，夏洛克总有重新变成人的时候，他的记忆里又非常惊人，爱丽丝希望可以挽回一点好感度。

　　她尝试着找个理由说服夏洛克：“你要乐观一点想，等你到了九十多岁，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后院里的花花草草开的非常茂盛···你根本都想不起来你以前被变成过一只猫！”

　　骗鬼去吧！
　　夏洛克破功的眨了下眼，他决定不去看爱丽丝忽悠人的模样，因为他从中找到一点麦克罗夫特的神韵来。

　　爱丽丝发现口头的安慰并不能真的说服夏洛克，就有些头疼的坐在了夏洛克身边的席梦思上。弹性良好的大床受到一个力的作用，一下子就把夏洛克给弹飞了出去。

　　夏洛克一脸懵逼的趴在房间柔软的地毯上，两个人都是静默了好长时间，才分析出发生了什么。

　　——数罪并罚！罪大恶极！
　　爱丽丝无端从那种猫脸上看到了这样的控诉和定论，她这次真的要好好地割地赔款了。

　　农产的仓库没有上锁，威尔轻轻的推门进去，一股牧草的味道充斥了他的鼻腔，空气有点痒痒的，让人想要打个哈欠。

　　仓库里的各类工具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一眼就能看清楚都储存了什么——虽然有一些动物饲料，但却没有适合驯鹿的鲜草。

　　威尔不太确定爱丽丝平时是怎么喂养这里的动物的。
　　他在置物架之间穿梭，寻找更加微小的细节。探索的过程有些像是站在了案发现场，威尔只在最后一面墙上看到了一组照片——一群可以被列做表情包放到网上的照片，他想不出爱丽丝为什么要打印这些东西。

　　但可能有些女生就是觉得这种图片比较可爱。···关于女生的话题属于威尔知识的盲区，他选择忽略这个问题，并且原谅毫无头绪的自己。

　　一个人独处的时光总是很容易陷入到对于过去的回忆当中，威尔心事重重的走出了仓库，他抬头就能看见栅栏里的两只驯鹿。

　　威尔还记得在他走进仓库之前，这两只是各自占领了栅栏里的一半领域，没有任何相亲相爱的迹象。

　　可他只是走了一圈的功夫，两只驯鹿已经完全站到了一起，他们互相转圈，几乎无缝粘着彼此。

　　——这对于动物来说，也是一个很容易触发原始本能的距离。在威尔看来，驯鹿们互相依靠，几乎相依为命。

　　然后，‘黏腻中’的驯鹿们也看到了从仓库里走出来的威尔。其中一只驯鹿动作僵硬了一下，低低的叫了一声，率先后退，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位置上。

　　另一只驯鹿背对着仓库的大门，他稍晚一点才看到威尔的踪迹。无所谓的对威尔晃了晃鹿角，慢吞吞的走回了原处。

　　威尔怀疑自己刚刚看到了两只驯鹿之间的互动关系，但他其实不太想知道究竟是哪一只处在强势的地位上。

　　威尔有些想念巴尔的摩正常的动物生态了，至少那里的公鹿们不会互相磨蹭，分分钟一言不合就要肢体交流。爱丽丝拥有两头匪夷所思的驯鹿，说不定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圣诞节的时候还可以拉出去派送礼物。

　　可是到目前为止，威尔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喂养这些动物的食物。
　　他的视线落在了驯鹿的脚边，那里稀稀拉拉的长着一些青草，但看上去不是非常平整。

　　有点不太对。
　　威尔往前走了几步，他站在了栅栏的边缘，仔细的观察栅栏围住的土地。地上是一些动物足记，但并非毫无规律的一通践踏。
　　这看起来像是一幅抽象的画作，威尔绕着栅栏走动起来，他慢慢的整合这个麦田怪圈似的图案，一个半圆形的图像慢慢的清晰起来。

　　威尔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的眼前有一道亮光的晃过——他看到一个高傲的男人在栅栏里踱步，他愤怒又焦躁，满心酝酿着逃脱之后的复仇。
　　但慢慢的，徘徊的脚步变的迟疑了起来，这个男人依然骄傲，但他渐渐找不到自己可以逃脱的理由，好像他已经被流放到一个寒冷刺骨的广阔平原上。
　　人们会渐渐遗忘他的名字，而就算他不承认，那些人没有他，可能都会过的很好。

　　威尔开始想象在农场的上空，这个图像会呈现出什么样的形状——这是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也能算作是个求救的信号。

　　看起来像是个神龛上才会出现的古老图形，汗水从威尔的额头上流淌下来，他的侧写到达了极限，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抓不住更多的细节了。
　　另一个半圆是纯粹的黑暗，但威尔觉得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凝视着他，有些惊喜，但那道眼神的主人不会开口说话。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流泪。

　　威尔的一部分直觉提醒他要醒过来，他的大脑响起了警报。

　　他猛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睛。

　　“啊！”威尔猛地后退两步。通感的一个小问题就是，他总是会不自觉的走进案发现场，换到眼下的场景就是，威尔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打开栅栏门的。
　　——他就站在栅栏的一侧，对面那头驯鹿安静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莫名深邃。

　　威尔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他试着摸了摸鹿角，没有遭到攻击。
　　“你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威尔尝试着像动物倾诉自己的想法，今天之前，他对着他的狗说这些，而现在，他觉得这头驯鹿也能听懂。

　　“我很难不想起汉尼拔，虽然回忆都是源于谎言，但我一度因此感觉到平静。···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怀念，但我要先找到他，才能结束这一切。”

　　驯鹿安静的听着威尔的倾诉，最后，他抬起了头，漫步到威尔的身边，威尔感受到了这种无声的安慰，他只需要伸手，就能抱住这只驯鹿的脖子，他发现自己已经哽咽了，也抱住了那头驯鹿。

　　爱丽丝在一整僵持之后，只得到了支离破碎的床单和最终的妥协。

　　她把夏洛克变回了人类，同时在他的身边絮絮叨叨的提醒：“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这个表情在他身上也实属罕见。如果爱丽丝觉得这样就能抵消掉他的愤怒，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夏洛克的走到窗台边。
　　他不管威尔是怎么无视掉眼前发生的一切的，但很明显，栅栏里的两头驯鹿都是人类变形的结果。“麦克罗夫特知道你关着这些人吗？”

　　爱丽丝摇头。

　　得知自己目前的进度条比哥哥要快，夏洛克稍微柔和了一点。但这么好的盘问爱丽丝的机会，他同样是不会错过的：“驯鹿就是汉尼拔？”

　　爱丽丝继续点头。但这个对错题的怪圈并没有坚持多久，她主动开口：“另外一个只是陪练而已，你可以不用太在意的。”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洛克坐在了爱丽丝的床上，爱丽丝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床，她有点控诉，但是没敢说话。

　　“我想见见汉尼拔。”

　　“让我先提醒威尔离开。”爱丽丝从窗台边走到门口，她有点担心威尔的处境——和那两头驯鹿关在同一个栅栏里，危险程度几乎媲美和狮子玩耍。

　　夏洛克一直观察着爱丽丝，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爱丽丝在他眼里终于不再是一长串的问号。

　　“你能从中找到乐趣吗？”夏洛克突然问道。

　　爱丽丝打开房门的手微微停顿，她有些惊讶的回头。
　　“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背景。”爱丽丝试图澄清，“我不是个坏人。”

　　“你确实不是。你只是很乐意舍弃一部分智商，混迹到普通人当中去。”

　　夏洛克说中了爱丽丝最纠结的部分。她有些挫败的坐回到夏洛克的身边，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好一会儿，爱丽丝才开口：“上个圣诞节的时候，他们怎么都不配合我拉圣诞老人花车···”

　　意思是爱丽丝做过了这样的尝试，但汉尼拔和洛基从那个时候开始同仇敌忾，拒绝和爱丽丝有任何的合作。

　　“你的动机是什么？”夏洛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年少无知的时候被人忽悠了。”爱丽丝特别懊恼的叹了口气，麦克罗夫特不愿意听她爆料，但爱丽丝的经历其实可以媲美任何一个超级英雄：“一个叫做九头蛇的国际组织的发起了一个反派封存计划，计划的要点是让反派冬眠，活到他们死对头都不存在的时代去。”

　　这个计划听起来就非常不靠谱，因为无论是反派，还是拥有冬眠技术的人都不会愿意合作。
　　但爱丽丝拿到的邀请函，是九头蛇伪装成神盾局发出的——节约资源，更加有效的管理罪犯，这种邀请听起来就非常靠谱了。

　　爱丽丝当初的套路没有那么深，想到还能和那些超级英雄们有接触的机会，她毕业之后就特别喜悦的乘飞机去了撒哈拉沙漠。

　　计划开端良好，爱丽丝和其他一些特殊能力者组成了小组，爱丽丝负责把反派们变成动物，减少他们的反抗，其他能力者负责催眠、冰封。
　　作为小组的骨干，在给这个纯粹只有任务编号的计划命名的时候，这个计划最后被冠名‘爱丽丝’。

　　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反派被骗被抓过来，关押在地堡的迷宫隔间里，等待被变形、冷藏。
　　爱丽丝发现事情的真相，是因为她在那里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冬日战士。——明明美国队长也在堡垒里，他却对冬兵视若无睹。

　　由此，爱丽丝开始怀疑整个计划，她陆续发现了更多的破绽。
　　正常任务的最后阶段，小组的成员都会自我冬眠，等待新时代的到来。

　　“你们开始纠正自己的错误。”

　　“我们破坏了整个计划。”爱丽丝现在想起自己被耽误的几年时间都还觉得非常心痛。但对于自己的成果，她却非常骄傲：“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小组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我带着一堆破冰的动物，勾搭上了巫师界的圣芒戈，现在如你所见，一切都好。”

　　故事有了个光明快乐的结局。
　　爱丽丝讲解完毕，她特别期待的看着夏洛克，期待这个听众能给点表扬。
　　但爱丽丝只从夏洛克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嫌弃。

　　“你们是怎么被骗了这么就久的？”

　　“九头蛇里有山寨的钢铁侠、美国队长···这可能是他们另外的计划。”爱丽丝心有余悸，她对超英有了心理阴影，所以索尔问起的时候，她才会那样的无言以对。

　　最近则是莫里亚蒂惹怒了爱丽丝，她思索着要终止眼前的闹剧。

　　但爱丽丝还没有来得及说到这点，本该由她去通知的威尔，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