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杨小飞

1、蓝小蝶

　　白马镇夜晚的上空星光熠熠，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整条街上，热闹的街道少了几分以往的宁静和安详。街口的怡红院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怡红院门过往的客人进进出出，站在门口几个颇有姿色的姑娘们手中拿着丝巾在不停的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公子！进来坐坐呀！“
　　“哎呀！公子，进来听首小曲儿嘛！“
　　“公子，进来嘛！
　　……
　　怡红院的妈妈红姨笑脸盈盈的将酒足饭饱客人送出门……
　　“三爷，您慢点儿，有空常来呀！”
　　“我呸！就这么点德行，就给这么点儿赏钱，打发要饭的啊，都老掉牙了，还来风流快活，早晚有一天得死在这儿！”红姨骂完便将赏钱揣进兜里转身离去。
　　“红姨！这客人刚走就被你诅咒，以后还有谁敢来你的场子风流快活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红姨刚要转身对那中年男子破口大骂，一看见是白府管家老何，顿时变得喜笑颜开：“呦！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是何管家呀！”
　　“那你以为是谁？难不成以为是你的老相好？”何管家调侃道。
　　“去去去！怎么？今儿个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还带了一顶轿子过来，莫非……”见何管家身后四个随从抬着一顶大红轿子，红姨好奇心涌上头，伸手便要去揭开轿帘，却被何管家制止住。
　　“没想到红姨好奇心也挺强的吗？”
　　红姨笑了笑：“我只是想看看轿子里是哪位贵客而已！”
　　何管家：“我们家二少爷有话，今儿晚让你们的头牌蓝小蝶到我们府中一叙，你应该明白的。”
　　“这个……何管家，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小蝶是不出台的，而且只卖艺不卖身！这个恐怕有点为难！”红姨的表情似乎显得有些为难！
　　“难不难那是你的事，话我可撂在这儿，今晚，我们家二少爷必须要见到蓝小蝶，否则，你的下半辈子恐怕只有在街上买豆腐了。”何管家威胁红姨。
　　红姨啧了啧嘴：“好吧，我上去说说，她来不来我也没办法！”
　　何管家掏出一百个大洋扔给红姨：“给你三分钟时间，这一百大洋是定金，她不来也得来，事成之后再赏你一百大洋。”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红姨看着手中白花花的大洋乐滋滋的转身离开。
　　红姨上了二楼包房正向蓝小蝶的房间走去，正撞见迎面端着盘子走来的玉儿。红姨拉住玉儿问：“小蝶在不在房间？她在干嘛？”
　　“小姐在房间作画呢！”玉儿回答道。
　　红姨丢开玉儿径直向蓝小蝶的房间走去，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老娘下半辈子都快没了，你还在这有闲情雅致的画画……”
　　蓝小蝶正在窗户前的书桌上专注的画画，突然只听见房门“碰”的一声被红姨用力推开。
　　“妈妈，你进来怎么不敲下门啊？吓死我了！”蓝小蝶被吓得一跳。
　　“你房里又没有野男人，我干嘛要敲门？”红姨走到蓝小蝶面前。
　　“妈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蓝小蝶看着红姨，似乎有些不明白。
　　“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你在我这白吃白住白喝了三年，虽然你是这儿的头牌，但是你每个晚上赚的钱还没有春兰、冬梅、秋菊、夏荷她们一晚上在床上赚的钱多呢！”红姨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头。
　　“妈妈，那些事我是不会做的，之前我也跟你说好的，你也答应了！”蓝小蝶看着书桌上画中的男子说道。
　　“我知道你还惦记着他，可是这么多年了，他是生是死你也不知道啊！女人没了男人是不行的，更何况男人向来都是哪里的花漂亮就采哪里，我是过来人，这些我都知道。”
　　蓝小蝶深情的看着那幅画：“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男人，我相信他！”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关键是现在白家的二少爷要请你去白府一趟！”红姨说道。
　　蓝小蝶：“白蓬荜？我不去！”
　　红姨绕到蓝小蝶的面前：“我知道，白家二少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人家白家有权有势，咱们也惹不起，况且他今天非要你过，否则就关了怡红院，这以后你叫我跟你的姐妹们可怎么活啊？“
　　“不就是卖棺材的吗？“蓝小蝶在画的右上角写上了”白光耀“三个字。
　　“那也是大户人家，咱们白马镇的首富！小蝶，红姨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这次就当我求你好吗？“红姨哀求蓝小蝶。
　　蓝小蝶：“妈妈，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我不怎么喜欢他。“
　　红姨：“又没有要你去做那种事，只是去白府陪他喝喝酒、聊聊天而已。如果你执意不肯去，我也不难为你，万一哪天怡红院关了，你拿什么去给你在国外念书的妹妹当学费啊！“
　　“好，我去，但是一小时我就回来！”蓝小蝶转身看着红姨。
　　“可以，可以，只要你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红姨的脸笑开了花。
　　春兰、冬梅、秋菊、夏荷四姐妹在怡红院二楼的走廊上看着门外的红姨将蓝小蝶送进了何管家抬来的轿子内。
　　“整天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说来说去还不是得出台！”冬梅嘴里嗑着瓜子。
　　春兰挥舞着手中的丝巾接茬道：“白天装清纯，晚上装狐狸精啊！”
　　夏荷接着损道：“那是人家有本事，谁叫咱们是残花败柳呢！”
　　秋菊觉得春兰、夏荷、冬梅心生醋意，便为蓝小蝶说话：“三位姐姐，小蝶姐姐可能也是身不由己的！”
　　春兰吐了一口瓜子壳：“你这么为她说话，感情那小骚娘们以前很关照你啊！”
　　“你们四个是不是不服气，有本事你们也让白家的少爷八抬大轿抬你们过去，没本事就别在这说风凉话，赶紧该干嘛干嘛去。”红姨见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人在斗嘴，便将她们骂了回去。
　　白蓬荜独自一人在房间内饮酒，这时何管家将蓝小蝶领了进来。蓝小蝶落座，白蓬荜示意何管家离开。
　　“今日蓝小姐能赴约，真是赏我白蓬荜的脸！”白蓬荜为蓝小蝶斟满一杯酒。
　　“我只是不想让红姨为难，而且我也答应过红姨一小时后便回去！“蓝小蝶端起酒杯一口将就咽下。
　　白蓬荜笑了笑，再次为蓝小蝶的杯中斟满了酒：“不急，不急，时间尚早！我知道蓝小姐对我大哥是一片痴心，可是在这战乱连连的年代，三年来就连我们也没有我家大哥的消息，恐怕是生死未卜啊！”
　　蓝小蝶：“光耀答应过我会回来的，我也会一直等他的。“
　　“可是你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呢！你现在还年轻，女人就是要趁自己年轻的时候找户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否则就会后悔的。”白蓬荜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又将其倒满。
　　“什么意思？”蓝小蝶莫名其妙的问。
　　白蓬荜：“我也不拐弯抹角，今天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我白蓬荜一直都对蓝小姐心存好感，心里也是非常倾慕蓝小姐。“
　　蓝小蝶：“二少爷的好意小蝶心领了，但是小蝶已心有所属，所以还请二少爷收回对小蝶的诚心。”
　　白蓬荜又干了一杯酒，面容显得有些微醉：“我大哥是生是死现在还不知道，再说我有哪点比不上他，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白蓬荜说着便将手搭在蓝小姐的手上抚摸。
　　蓝小蝶吓得猛的缩回手站了起来：“二少爷您喝醉了，请自重！“
　　白蓬荜摇晃着脑袋站了起来，慢慢的向蓝小蝶走了过去……
　　“你……你……想……想……干……干什么？“蓝小蝶颤抖着声音慢慢的向后倒退。
　　“你说孤男孤女相处一室还能干吗？“白蓬荜带着醉意慢慢的向蓝小蝶逼近。
　　蓝小蝶见势不妙突然转身欲打开房门却被白蓬荜扑了过来，一只手搂抱着蓝小蝶的杨柳腰，另一只手又将门重新关上，白蓬荜如豺狼般在蓝小蝶的脖子上**。蓝小蝶一边躲闪一边大呼“救命“。
　　白蓬荜一手捂着蓝小蝶的嘴一手将蓝小姐抱到到床上，压在蓝小蝶的身上。蓝小蝶的口鼻被白蓬荜的手死死地捂住，想喊也喊不出，她试图从白蓬荜的身下挣开，可是自己娇小的身躯增能挣开兽性般的白蓬荜。
　　见身下的蓝小蝶一动不动，白蓬荜松开了捂在蓝小蝶口鼻上的手，只见蓝小蝶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被白蓬皮撕扯掉。白蓬荜颤抖着伸出食指探了探蓝小蝶的呼吸，可是此时蓝小蝶早已经断了气。
　　白蓬荜看着睁大着双眼已经断了气的蓝小蝶，显得惊慌却又不知所措。白蓬荜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揭开盖子一饮而尽。看着肤质细腻的蓝小蝶，在酒精的作用刺激下，白蓬荜产生了一丝邪念：“你连死也不给我，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得到你！”白蓬荜说完便脱掉自己的衣服，用手将蓝小蝶的挣开的双眼合上，趴在蓝小蝶冰冷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