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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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一通混乱之后，密阿雷市年轻的道馆馆主终于冷静下来了，瀑布泪变成小溪流缓慢流下。他抽噎着说：“确、确实，参加了密阿雷市道馆馆主选拔的是我，接受了这份工作的也是我，唔……但、但每次作为馆主对战，我都觉得手脚发凉，我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唔……”
他的父亲和妹妹都看起来很是无奈，也很心疼。我刚想说什么，眼见着伊薇特又要张口，虽然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好话，我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匆忙打了声招呼，拉着她拔腿就跑。
一直到跑回电梯上按下了一楼的按钮，我靠在观光电梯的玻璃上，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说伊薇特你以后说话走走心好不好，伊薇特就说：“哎，你徽章没拿。”
“拿什么拿。”我透过电梯玻璃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地面。
“真不要啊？”
“不要。”我重新回过头来，说，“比起这个，伊薇特啊，以后你说话的时候——”
伊薇特自顾自地说：“我知道密阿雷市有一家咖啡店特别好吃，一起去吃吗？”
我剩下半句话噎在嗓子里出不来下不去。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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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薇特先回宝可梦中心取她的宝可梦和包，她的包果然也是白色的，是一个斜跨的皮包，上面的品牌标志我隐约有印象，是一个我还能勉强接受得起的奢侈品品牌。说实话这个包还挺漂亮的，上面水钻亮晶晶，我就趁她去乔伊小姐那里取宝可梦球的时候，偷偷用宝可梦中心的电脑查了一下，半分钟后我僵硬地关掉了电脑。
我看看来卡洛斯前才新买的运动背包，告诉自己，超梦子，不要喜新厌旧，拿出对待帽子的心来对待你的所有东西。
伊薇特带我去的咖啡店很……我想了半天，只能用梦幻来形容。印象里咖啡店都是优雅而安净的氛围，这家咖啡店却是整体都是粉色，远远看像是个巨大的草莓蛋糕。进进出出的都是女孩子。
虽然这家店画风童话了点，但蛋糕确实好吃，就是奶油有点多。路卡利欧不喜甜，就兴趣缺缺地坐在我旁边喝果汁。倒是呱呱泡蛙很喜欢这种又软又甜的食物，一声不吭吧唧吧唧地在吃第三份，而我还挣扎在奶油里的时候，伊薇特已经优雅而快速地吃完了她的慕斯蛋糕。
“我不行了，小利来，啊~~”我试图把奶油喂给路卡利欧，被他白了一眼，但还是张口吃了，不想细品，直接硬吞，脸都扭曲成了颜文字。
“你们感情真好呢。”伊薇特坐在对面，有几分羡慕地说。
“你和你的宝可梦关系很差吗？”我奇怪地问。
“那倒不是啦。”伊薇特说。“只是我很少见到有训练家会让中大型的宝可梦跟随在身边。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并没有。”我说，被她说的有些不开心。“谢谢款待，蛋糕很好吃。我要回布拉塔诺博士研究所了，今天很高兴，谢谢你。”
“哎哎？你要走了吗？”伊薇特看上去比我还不开心，她鼓起嘴，果然颜值高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再陪我一会嘛，对啦，你是要收集徽章挑战卡洛斯大会对不对啊，正好，我要参加三冠卫星赛，我们一起旅行嘛！”
先不提那个三啥啥赛是个啥，光听她说要一起走，我瞬间就感到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饶了我吧，就这家伙这张嘴，迟早有一天我会失手打死她的。“这个……再说吧。研究所还有人等我呢。我只是出来挑战道馆的，回去晚了不太好。”
伊薇特眨了一下眼睛，说：“赢了道馆战空手而归回去更不好吧？”
“我会解释给师父听得啦。他肯定能理解的。”
“可我不理解。你明明赢了那个馆主，为什么不要徽章呢？你脑子有问题吗？”她说的很认真，仿佛在陈述事实，完全没有在嘲讽我的自觉。
就算知道她只是心直口快，我也是火大得很。我忍住一把扯住她柔顺的长发把她按进桌子里的欲望，沉声说：“如果说单纯是我和路卡利欧强大的话，这枚徽章我肯定是收下的，但并不是。”
“什么意思？你们赢了啊，很强的啊。那个馆主才是太弱了，这样的话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徽章了吗？”
眼见着呱呱泡蛙要把自己和蛋糕融为一体了，我把他从奶油里拔出来，抱在怀里给他擦嘴，他没挣扎，任由我上下其手。我边擦边组织着语言，她催促了两次后，我才说：“我看出你是真不了解道馆了。每一个道馆馆主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的地区精英，他们每一个都实力强大，他们利用对战来选拔出合格的训练家，给他们合适的指引，徽章则是他们认可该训练家的证明。如果馆主拿出真本领来打，一般训练家上去十个都不够打的。”
“唔……”伊薇特咬了咬指甲，消化了半天后问：“你的意思是，那个馆主其实很厉害？”
“是啊，你还记得那波技能互怼吗？小利的波导弹根本扛不住小磁怪十万伏特，可见他把所有的宝可梦都培养的很好，但没有发挥出他们该有的实力，甚至在对战中走神。别说道馆战了，放普通训练家身上我都不会承认这叫胜利。”
“所以那位馆主只是发挥失常，我相信他在平时，不是面对挑战者的时候，一定是位强大的训练家。”
伊薇特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上，笑咪咪地看着我，没说话。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发现她眼里好像有星辰闪烁一般，亮的惊人。然后我从我背后听到一声熟悉的抽泣声。
我回过头，看到一张哭的眼泪鼻涕流的到处都是的大脸。
要不是我及时认出了他旁边那个金发女孩，我差一点就抄起手边的盘子砸上去了。
“唔唔唔……谢谢你……”年轻的道馆馆主趴在和我背靠背的椅子上，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他的妹妹一边给他顺毛一边开心地说：“太好了呢，哥哥，这个姐姐是个好人。”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说的全被听到了，我脸上有些烧。我看了一眼伊薇特，她装作低头喝果汁的样子不看我。
馆主的妹妹拉着他□□嗒啪嗒从那一桌跑到我们桌，小女孩毫不客气地挤到我身边坐下，希特隆被伊薇特拉到她身边坐下。
“姐姐你是叫超梦子对吧！我叫柚莉嘉，谢谢你没有像那些笨蛋一样说我哥哥！”
我大概猜到那些笨蛋是指希特隆十二连输的其他训练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这也都是我师父曾经告诉我的，馆主的职责是指点而不是抨击。”
“不是这个啦！”柚莉嘉笑嘻嘻地说：“嘛，总之就是谢谢你相信哥哥。哥哥虽然笨手笨脚的，但宝可梦战斗真的很厉害的，他可是电气系的天才呢！”
“柚莉嘉！你太夸张了！”扯了一把纸巾错鼻子的希特隆在听到柚莉嘉使劲夸他后，面颊迅速红了起来。他捏紧手里的纸，眼睛红着脸也红着，在看向我后立刻低下了头，害羞地说：“没那么厉害啦……”
我笑了笑，没接茬，只是说：“以后等你能够正常面对挑战者了，我再来拜访吧。”
说到这个话题希特隆立刻像是被扎瘪了的气球一样泄了气。“当然好了，但……”
“但？”
希特隆又只留给了我一个发旋，恢复了随时都可能躲到桌子底下的状态。见他这个状态，柚莉嘉就替他说道：“哥哥他有些焦虑症，而且还很没自信的。我们的爸爸原来就是道馆馆主，我们都很崇拜他，哥哥很小的时候除了想当科学家的梦想外，就是想成为和爸爸一样的馆主。所以一直很努力跟着爸爸特训。哪怕之前作为道馆的实习生，为爸爸筛合格挑战者时的战斗，也都和顺利的，但从哥哥前天开始取代爸爸成为新馆主后，哥哥就开始场场自爆了。”
希特隆不置可否，他还低声为自己补充道：“每次战斗都觉得宝可梦球有小拳石那么重，眼前就和电视坏了一样花花绿绿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本来以为只是面对挑战者时紧张，结果昨天晚上离开道馆前，我看到今早有挑战者预约，结果我整个晚上都没睡……”
他取下眼镜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的黑眼圈。“真的很抱歉，给了你这么糟糕的道馆战体验。”
“啊……”我虽然直到他是紧张而发挥失常，没想到他竟然严重成这样。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四人之间竟然一时间安静下来了，就连一直吧唧吧唧吃个不停的呱呱泡蛙都感觉自己吃东西的声音在此时掉根针都能听到的环境里实在太刺耳了，不由得停下了动作，被路卡利欧抱到一边去。
我觉得安静过头了，有些尴尬，正在苦思冥想该说什么的时候，伊薇特也觉得这气氛太尴尬，她一副“我来活跃气氛”的样子率先开口，说道：“对了，你们也是来吃蛋糕的吗？”
她终于是说了句人话，我把提起来的心咽回去。
“是啊！”柚莉嘉开心地说：“这家店的蛋糕是密阿雷市最好吃的了，但是会让我长蛀牙，所以哥哥偶尔才会带我来吃。”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虽然柚莉嘉嘴上说是希特隆陪她来吃，但我明白柚莉嘉是想通过和哥哥一起吃蛋糕来让他振作起来。
“哎~~”伊薇特拖长了声音，思考了一下后说：“真奇怪呢，你明明输了比赛，还是十二连输，还有陪妹妹吃蛋糕的心情啊？”
“……”
“……”
“……好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我想拍她的手都要伸出去了，被我自己按了回去。
最后还是我和柚莉嘉用眼神沟通了一下后，不约而同伸手唤来了服务员，点了新的蛋糕果汁上来用食物化解了尴尬。
“啊，好好吃。”
眼瞅着希特隆和柚莉嘉的蛋糕口水直流的呱呱泡蛙期待地看着我，蹲在我膝盖上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当可爱，我一瞬间都要忘记他喜欢用水枪攻击我这回事了。
我的气场应该是相当温和的，尤其吸引火系宝可梦，难得有只水系宝可梦朝我撒娇，我立刻高兴地忘了自己姓啥，大手一挥又要了个蛋糕给他吃。
直到呱呱泡蛙被路卡利欧拎起来我才想起自己姓超梦，急急忙忙夺走他还抓在手里的半棵沾着奶油的草莓。“不行，不能再吃了！”
呱呱泡蛙怒视我，腮帮子一鼓一鼓，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但还是固执地说：“我妈说，甜的吃太多就会得糖尿病哦，会长白色的卷发还有红色的死鱼眼哦。”
呱呱泡蛙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委委屈屈地撇撇嘴作罢了。
又陪着希特隆柚莉嘉和伊薇特坐了一会后，我看看时间打算先行离开。
伊薇特嘴噘的比呱呱泡蛙还高，我看着好玩，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她似乎惊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最后我说：“这两天我就在布拉塔诺博士研究所，有空来玩嘛。”
伊薇特变脸和翻书一样快，刚才还嘴巴挂酱油瓶，现在笑的和朵花似的。“嗯嗯！”
“那我就先告辞了。”我鞠了鞠躬，尽管希特隆和我年纪相仿，但人毕竟是道馆馆主，我一介草民训练师还是要叫声前辈的。
希特隆受宠若惊地丢下叉子站起来，慌慌忙忙给我回了一个躬。“客、客气了！”随后他有些羞涩地抬起眼睛看着我，轻声道：“说实话，在输给你之后我是真的打算要放弃了。但听你那么说，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努力一下。谢谢你，超梦子。”
我挠了挠脸，犹豫了下，说：“强迫自己去对战是没有什么用的，希特隆君。太过关注道馆战的过程和胜负的意义，忘记对战真正的乐趣，自然会弄巧成拙。虽然由我来说有点那个，但希特隆君，你的年纪正是外出旅行冒险的时候，将时间全部放在道馆之上实是不妥。”
希特隆听得懵懵懂懂，伊薇特却是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尤其是还场场自爆，我觉的你现在回去到明天晚上，绝对可以再送出去三十枚徽章。”
希特隆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在我把伊薇特的脑门按到桌子上后，柚莉嘉花了一些功夫才把她哥哥劝出来，我客气了两句后，带着路卡利欧和呱呱泡蛙先离开了。
绕了一大圈，华丽迷路的我最后还是在出租车司机的运送下赶在师父的下午茶时间回到了布拉塔诺博士研究所。我把所有的手持和懒洋洋的呱呱泡蛙放到布拉塔诺博士研究所的温室里，让他们和那里的宝可梦一起玩耍，然后赶回研究所里，将提前打包好的蛋糕拿出来，又急急忙忙从包里掏出茶叶泡了红茶，伺候师父喝了下午茶。
布拉塔诺博士似乎有些目瞪口呆，他大概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徒弟把师父当老爷伺候的师徒关系——之后他还会发现师父会把徒弟当二奶包养。
我大概给他讲了讲道馆的事情，师父对我放弃徽章的选择没说什么，但眼底似乎有些赞许，我又小心翼翼给他讲了我之后告诉希特隆的事情，他在听到后却是皱了皱眉。
“确实那个孩子作为道馆馆主还太过年轻，做的差强人意，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将时间全部放在道馆战上就是在浪费时间。”师父说：“他既然选择了成为馆主，将注意力放在道馆和道馆战上就是他的责任。从这方面说，他很认真的履行了自己的责任，哪怕屡战屡败也一直站在那个位置上等待下一个挑战者。”
我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是我失言了。”
师父又叹了口气。“如果你想成为冠军的话，迟早也要懂得什么叫做责任。”
就在我低着头思考的时候，路卡利欧突然翻窗户而入，急急忙忙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拽，一通鸡同鸭讲之后，博士那个紫色短发，名为妮娜的助手也匆匆赶到，她气喘吁吁地说：“不、不好了，超梦子……你的、你的宝可梦……出事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