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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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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华贵晚宴如约开场,成熟大气的夜锦挽着金发美女神采飞扬地踏步于客厅,礼貌周到地招呼每位赏脸的熟客。
虽然主动抱紧怀中的妻子,杜荀的余光仍然不遗余力的扫视主人的动态,尽力而为是他做事的准则之一,紧接着他迅速向宇文使了个眼色。知文识趣的好友当然意会领然,转身主动向夜锦与他的女伴打招呼。
“风扬,没事的。”杜荀轻声安慰,他自认了解风扬的一切,包括她的娇纵,她的任性,她的虚荣,甚至她的消极,可惜对于风扬过去十年的经历他所知甚少,正是这段空白期,让他面对风扬偶尔的消极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过去的中就已经过去,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
风扬孩子气的将额头靠在杜荀的胸前,默默不语。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心虚,会无措,会紧张。她没有犯错啊,只是在夜锦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抛弃了他,她也不想的,只是那时候的夜锦——真得无法令人产生信任感。洞悉人心的夜锦也应该理解她的,况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许,夜锦早已经忘记她这个过气女友了。
非常积极的自我安慰,当风扬感觉自己已经慢慢放松下来的时候,偷偷地抬头。
杜荀的脸没有发黑,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无边的注视她——坦白而又直接。
风扬“扑哧”一声笑了,额头又紧贴在杜荀的胸前。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风扬不好意思地伸出双臂抱紧杜荀的腰,“我跟夜锦没有什么,只不过他当年创业初期急需要资金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借他。”风扬抬头,调皮的倾吐舌尖,“其实我也很后悔,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是凡尔的股东之一。”
杜荀忍不住抬手点了下风扬的鼻尖,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搞得他有些紧张,其实再坏也就是风扬是夜锦的前妻。他都已经经历过半路杀出老公的事件,当然也不怕再发生一件,只是幸好没有什么过节。没有出借创业资金吗?杜荀转头看了看左右逢源的夜锦。凡尔集团是间跨国财团,资金雄厚,即使是创业初期,仅凭风扬的那点薄弱家底也干不了什么大事情,风扬的担心纯粹多余。
只是单凭这些,有必要用上“毁灭他生命希望”这么严重的语句吗?杜荀满腹狐疑,仍然一脸轻松的妻子轻笑,他不是一个吝啬笑容的男人。
“你去跟夜锦打招呼吧。”风扬的语气有些生硬,“少谈些公事,夜锦不喜欢在业余时间扯上公事,至于那个金发美女也应该不是什么大财团的人物,他不喜欢强势的女人。”
风扬松开双臂,火速离开他的身边,假装不认识他,摆出一幅“我跟你无关”的冷漠姿势。
这丫头,杜荀倍感无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行为处事居然还这么幼稚,跟夜锦打招呼,当然手挽女伴更加礼貌了。他无奈的摇摇头,挺直腰板,走向夜锦,也许他们的那项系统开发计划马上就可以注入庞大的资金了。
穿过人群,离夜锦还差三步远的距离,杜荀突然停下脚步,摆出与世无争的优雅姿势,还从侍应生手中托举的银盘中举起一杯香槟,细细品尝。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宇文非常无意识的与他擦身而过。
“一无所获。”
帅气别扭的宇文留给他非常简单的四字成语。
跟夜锦交流很难办吗?杜荀暗自思考与对方交流的所有适当话题。考虑再三还是勇气十足的向前迈了两步。
“夜先生,你好。我是寰宇国际的杜荀。”态度不卑不亢,风扬小心的打量对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夜锦抬头,神色从容不迫,说话不紧不慢:“噢,你好。你是风扬的朋友吗?”
风扬?杜荀转头扫视正在某角落默默无声的妻子,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目光,非常孩子气的用口型说“加油!”。真是幼稚又可爱的妻子。杜荀收回目光,神色不变的回答:“她是我的妻子。”为什么夜锦会跟他扯上风扬,他无心探究,他今晚的目的只是讨论生意,至于其他事情,他绝对会稍后调查,他做事情从来都是清清楚楚,即使输,也要输得明白。
“你打算跟我谈论寰宇的那项工程开发项目吗?”夜锦神色晦明。
“当然不是。”到嘴的长篇大论忽然变了样,杜荀脸色平静得说,“只是想跟夜先生你交个朋友。”
夜锦微笑,礼貌的伸出右手,“你叫我夜锦就可以了。”
逐渐感觉偌大的客厅有些气闷,风扬瞥了一眼十米之遥的杜荀,神清气爽地手捧香槟与夜锦侃侃而谈,欣慰之情油然而生,也许杜荀生来就是商场上的战者,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是他的天性,那么她是否应该放心了?接着她又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层层布幔下往外突出的观景阳台——可以让她透气的地方。她还是不适应人多的环境啊。掀开布幔一角,风扬愕然发现方才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宇文正趴伏栏杆上喝酒,对方眼角的余光正好对上她,无理的充斥不屑。
咬唇偷笑,本来以为自己的孩子气已经无药可救,没想到宇文比她还要严重。
“这么久老朋友了,居然还是不愿意看到我。”风扬漫不经心的趴伏阳台的另一个角落,愕然发现从这个角落正好可以将漫山郁郁葱葱的锦丘尽收眼底,这么漂亮的视景点居然也能被夜锦发现,真是好眼光。
宇文轻笑,感觉风扬有些不自量力,“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我是跟杜荀做生意,又不是跟你做生意。”
这又是什么话,风扬不悦的瞥瞥嘴,“我跟你聊天是卖你宇家老爷子的面子,卖杜荀的面子,你还真以为我想跟你聊吗?宇文,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些,少发小孩子脾气!”
“你这是什么话!”宇文重重地将手中高脚杯砸下——碎了,“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
“杜荀的妻,风家的女儿!”风扬说话掷地有声,满脸的骄傲,不甘示弱的直视宇文的震怒。
“你不说我还真以为你是卖笑的。”宇文收起愤怒,露出不屑。
“啪!”两记声响!宇文白皙的俊脸,双颊通红。
风扬被杜荀一手揽在胸前,温驯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下意识得抚摸发红的左手。甩人巴掌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真得很痛啊。不过杜荀刚才给宇文的那巴掌似乎更响亮些,他的手不痛吗?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瞄。
杜荀面不改色,泰山崩于顶不动声色的模样,只是向来云淡风清的双眸透露骇人的狠戾。“宇文,风扬永远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