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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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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差不多两年前的事情了。”晚饭过后,在教皇的休息室里,Patrick将一杯红茶放到老朋友面前,自己也端了一杯慢慢的啜饮,并且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事情发生的挺突然的,两名瑞士卫队的成员被买通来暗杀我,Chartrand没在身边,于是Ani就冲出来替我挡了一刀。他只给你看了手背上的伤疤,其实手心里那一面更可怕。”Patrick比划了一下,“迎面朝我砍过来,被Ani抓住了,结果那一刀几乎把他的右手砍掉一半。我们以为必须要截肢,如今他的手虽然不太灵活,但总算是保住了。”
Patrick看起来有些心有余悸和劫后余生。
“那你呢?”教授问,“我今晚看Anakin的态度,似乎相比起自己的手,他更在乎的是没有完全保护好你?”
“我也受了点伤,但不算严重。”Patrick垂下眼,快速的回答。然后很快的再次把话题回到之前,“Ani一直耿耿于怀,因为这件事他更是看谁都像是被人派来的杀手,原本我们谈过关于他的未来,说好到他可以申请大学的年纪之后就送他去MIT或者是其他以理工科著名的学校,但是现在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进入部队成为特种兵,而放弃他的学业了。”
“MIT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希望我劝说他吗?”Langdon教授问。
他能看得出来关于自己的伤势Patrick并没有说实话,现在回想起Patrick提到的那个时间段,拥有过目不忘记忆力的Langdon教授很确定自己在那前后确实到教廷来过一次,那一次他还少见的受到了Chartrand队长的冷眼对待,当时教皇也是脸色苍白一副很憔悴的样子——这样想来的话,应该是他在那一次的暗杀中也受了不轻的伤势,Chartrand必然是觉得他的到访妨碍了教皇的休养。其实教皇平时在那间并不算明亮的办公室里就总是看起来十分苍白,那一次他才没有特别在意去关心一下。
但是他也愿意体谅老友,如果他愿意谈谈,自己会是好的听众,反之如果他不想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讲,那么不过分刨根问题才是更加恰当的选择。
“我希望。”Patrick点点头。从当年相识以来,这位博学睿智的老友凭着自己的学识和智慧化解了梵蒂冈可说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并且救了他的命,从那以后,他就对这位教授十分的信服,几年来也在颇多方面听取和采纳对方的睿智建议。
而这一次,他希望Aankin也可以好好听一听真正的学者的教导。
“而且我必须要说,Robert,如果你不能说服Ani好好地跟你去美国读书,那恐怕以后你再申请进入梵蒂冈档案馆时我就需要慎重的考虑当年被破坏的珍贵文物的事情了哦。”
“噢!”Langdon教授特别夸张的配合着捂着胸口很受伤的样子,“看来为了能继续‘祸害’档案馆的文献,这次我得格外卖力才行!”
“说起祸害,Robert,上次你在达芬奇的手稿上涂鸦的事情馆长早就在我面前告状了好几次,这回你打算怎么解释?被人催眠了吗?还是有个绝地大师用原力控制了你的思想?”教皇忽然笑里带着严肃的说。
大约两个月前,Langdon教授再次进入档案馆要求查阅一份达芬奇未曾公布的手稿,一如既往的教皇给予了放行,可是没想到教授离开后的第二天,档案馆馆长就抱着一份被涂改的面目全非的手稿哭丧着脸来向教皇告状——那些笔迹除了Langdon教授都不用做第二人想。
当然这件事情被教皇压了下去,虽然损毁珍贵文献不是小事,但鉴于教授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教皇也只能强令馆长把这份已经损毁的手稿默默销毁不要声张了。
“哦,那个。”说着,Langdon教授突然想起什么的,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文件包中取出一份包装的精美严实的档案袋递给Patrick,“这个,就是我的解释。”
Patrick疑惑的接过文件夹打开,里面装着一摞塑封严密的纸张——已经泛黄的纸张在壁炉火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磨损毛边,有些部分甚至有了破损,但每一张纸都拼凑的十分完整整齐,可见整理这些纸张并塑封的人用心细致。
“这是?”Patrick疑惑的问,纸张上用很古老的墨水写就的内容他并不陌生,而那笔迹更是熟悉——达芬奇的笔迹对于一个从小就熟读档案馆内许多珍贵文献的教皇来说简直是比自己的笔迹更加熟悉——让他奇怪的是,这份虽然破旧但干净整齐的文献虽然看起来和两个月前被馆长拿来告状的那份一模一样,却没有了那些煞风景的涂鸦。
“这是达芬奇手稿的真迹,我从一位十分虔诚的天主教徒那里找到的,他委托我将这个捐献给梵蒂冈档案馆珍藏。而你们档案馆的那一份是假的。”Langdon教授耸耸肩说的特别轻松随意。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真假了?”Patrick有种特别不可思议的微妙感觉。虽然很高兴能够收到这样一份珍贵的手稿,但一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研读了许多次的手稿并不是真的而自己却没有发现,就有种吃了苍蝇的不爽。
“哦,这倒没有。我原本以为真本确实是在档案馆里的,但看完之后发现有几处内容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就标注了一下。结果果然被我顺着那里面留下的线索找到了真本。”
“标注了一下?”Patrick扶着额头跌坐回自己的扶手椅内,“你甚至都不确定是否真有另外一个版本或者真是假的,就敢在‘教皇的’档案馆里‘珍藏’的文献上涂改?而你能进入档案馆还是因为有‘教皇’的特赦,却没想过你随便涂改完‘教皇’还要为你善后是吗!”
“嘿,别这样Patrick,我这不是把真本给你带来了吗。你把这一份还给档案馆,之前假的那份当他没存在过送给我,就是很好么。”Langdon教授却笑着很轻松的拍拍Patrick的肩膀。
“……我现在真的希望有个绝地大师用原力让我忘记认识你了,”教皇捂着脸无力的说,“Robert,你是否记得,这已经是第十二次了!第十二次!”
“哦?这么多吗?这说明你们档案馆的收藏有问题啊,这么多赝品。”Langdon教授摸摸下巴,试图笑着蒙混过去。
“教授,请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教皇捂着脸的手根本不想拿下来,声音也完全是有气无力,他挥挥手做出退下的动作,似乎是连看一眼老友的心情都没有了。
自知自己再次惹了麻烦的教授笑着识趣的离开,而走到门口时他想起什么的停了下来。
“Patrick,你有没有考虑过让Anakin去读军校?这样工程机械军事都能学到对他来说也不用那么纠结的选择了。”
“Robert,”教皇抬起头,那双教授特别熟悉的祖母绿色眼睛此刻真的如同同样颜色的宝石一样冷硬,而他一贯轻柔温和的声音虽然并没有提高一个分贝,却听起来十分肃杀。“Ani从两年前的暗杀中学到了东西,我也有。”
“如果有可能,我愿意尽一切力所能及让Ani远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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