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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回忆与现实的交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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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四人有些迷糊,迷迷糊糊的向着已经跑去山洞外面淋雨眺望情况的宝清“宝清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是什么声音,你干嘛在外面淋雨快回来,小心感冒了。”
不久显得痴痴呆呆的宝清回到了山洞内,已经分不清他脸上到底是雨还是泪了,用悲伤而又绝望的声音告诉其他四人“山塌了,我们家后面的山塌了,村子完全被掩埋住了,现在我们就连乡亲们的尸骨都收不回来了。”想着那个民风朴实的山村,自己这个孤儿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平日里和老道没少受乡亲们的恩惠,现在老道死了,乡亲们也肯定没有逃出来的,彻底没有了生的希望了。
听到宝清说出来的噩耗好不容易睡了一觉有了一些精神的四人,瞬间又沉默了,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流着,山塌了这一次连他们心中的那一丝侥幸会有活口的希望都打破了,病好后的晓雅附身趴在雪青身上低低的小声抽泣着,整个山洞中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压抑。
良久之后宝清哑着嗓子开口了“都来吃饭吧,生活还要继续下去不是吗?晓雅吧粥喝了,竹筒饭是一人一个,吃完我们要好好考虑一下将来的去路了。”
几人围在火对边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这一顿早餐,吃完饭之后众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罗勒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宝清哥,你是我们中间最大的,现在我们都已经没有家了,你说说我们之后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宝清沉思了一会说道:“等雨停了之后,我们先回家去看看吧,然后我们就去镇子上找找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工作,混口饭吃好歹能让我们继续生活下去,抱歉了东昌、罗勒、雪青和晓雅我可能没有能力让你们继续上学了,对不起。”
一向善解人意的雪青说道:“没关系的宝清哥,现在只要我们五个人活下去就好了,因为就只剩下我们五个人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我们好好活下去乡亲们才能瞑目。”
雨开始变的淅淅沥沥的了,逐渐天空中的云雾开始散去,阳光开始继续普照大地,幽暗的山洞中射入了一缕阳光,东昌一把抹掉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满脸泪水开口站起身说道:“走吧!让我们去看看乡亲们,看看我们的家,为它们送上最后一程。”
沉默的五人陆续起身向着,满是黄泥的悲伤之地走去了,路还是一样的路,山也还是一样的山,只是被这几天的大雨冲刷的露出山脊和岩块,然而趟过和从前一样的山路,绕过回家的山崖,呈现在五人眼前的是一个山倒塌后的遗迹,在原来村子的位置上只能看到一个有土壤岩石和雨水组成的一个巨大的坟墓,这个坟墓彻底断绝了五人心中那一丝可能还有幸存者的希望,这个坟墓埋葬了众人心中的最后一点期盼。
五人在看到这一情景时就明白了,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眼前的大山埋葬的坟墓不是自己用手可以打开的枷锁,这道仿佛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合金组成的枷锁,埋葬了大山中祖祖辈辈的尸骸,也埋葬了孩子们心中的最后的家。
五人站在坟墓前泪如雨下,他们知道,他们恐怕连自己的家的亲人的尸骸都收不回来了,眼前的景象已经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了,默默地矗立良久,宝清上前在这个坟墓前面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泥水在他的头上形成了污秽“叔叔伯伯,婶婶阿姨,爷爷奶奶们,现在我们恐怕没有办法为你们收尸送行了,请你们暂且在这里暂住,等我们存够了钱一定回来把你们收敛尸骨葬回族地。”
宝清口中的族地不在这里,还在神农架的更深处,那里是人类没有踏足过的地方,是生命的禁地,从来都没有活人去过族地,也没有人知道族地在哪里,但是到了临终前的一个星期,将要辞世的人会自己踏上前去族地的路,冥冥中他们会被正确的牵引回到族地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古往今来,落叶归根,姜村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在族地中死亡的,就算是出门千里之外的人最后也会回到族地之后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个秘密姜村的人保存了几千年,几千年中只有这一次姜村的人死在了世代居住的姜村没有死在族地。
之后五人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宝清带着他们回去了山洞带走了,自己和爷爷最值钱的财富,一颗二十年的野山参,这是上个星期他和爷爷在神农架深处采到的,神秘莫测的神农架禁区对于姜村的人来说就像自己家的后花园,永远不会迷路,永远对他们保留温柔的一面,一颗二十年的野山参虽然卖不了特别多的钱但是现在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却是救命的钱,这钱足够他们五人活下去撑到能找到养活自己的工作为止。
回到镇子上他们四人突然发现了一件令人恐怖而又惊奇的惊奇的事情,他们来过无数次的镇子,看到他们仿佛看到陌生人,他们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镇子上生活存在过一样,仿佛完全被抹去了痕迹一样。
时隔两日没有回去的学校,老师和同学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一样,询问学院的老师却给出从来没有这几个学生,派出所没有五人的档案,就连村子在警局中一点备案都没有。
宝清拿着野山参去了一个和爷爷较好的做药材生意的老友店中,这个仿佛是坐堂医生的长须老头在自己小的时候还被他抱过,从小到大都熟悉的很,现在自己进店后拿着野山参给他看,他却称赞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挖药人,运气好手艺也好。
宝清也用爷爷的名字向他打探,可是听他的口吻仿佛完全没有见过自己也完全没有爷爷这个老友一般,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姜村被埋葬之后,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大手抹去了姜村在人世间存在的痕迹,也抹去了他们在镇子上的生活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