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之城》华中岚虎

251、美丽的凤大校园

　　一大早，兴高采烈的潘又朵就开始了呼朋引类的张罗。
　　“我刚才在门口又问了小叶姐，她还是说上班，而且有马克、卡特琳娜他们，她目前还想过平静的普通人生活……”看到袁杨进来，潘又朵放下了手机，推开记事本，站了起来。运动装、运动鞋，看来她已经整装待发：“其实昨晚我就进行了总动员，可是今早还是有不少人不能来！菲儿和贝娅，小爱说陪养伤的小金，拉拉队的几个……太可惜了，我看了卡特琳娜发过来的视频片段，虽然将来更美，但是目前大学的主体建筑基本完工，大模样和轮廓有了，又只有我们独享，成为第一批造访者这样独特的体验他们就错过了……”
　　“不是休息日，他们有工作！不像我们这样轻松自在……”袁杨微笑着进来，他今天西装革履，手里拎着羽绒外套：“朵儿，你的号召力主要来自于吃喝玩乐，这不是去郊游野炊，所以……”
　　“怎么不是去郊游？野炊倒是真的没有，不能破坏那里的环境……”潘又朵嘟起了嘴巴，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又弹起来：“我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院生！当然和你们这些三高（高智商、高情商、高记忆力）人士不同，普通人就要吃喝玩乐，这是基础需求！解放全人类、为了世界和平发展、拓展外太空这些我知道我是不行的，也许行！当个实验小白鼠行……可我就是我，和我玩的人就要接受我的一切，我也接受他的一切……”
　　“朵儿，你突然变得强横了！是我的说法刺激了你，还是你不再伪装恢复了本色？”袁杨饶有兴味的样子，觉得看到了从前的潘又朵——刁蛮任性、动不动就撂脸子要人难堪，那个潘又朵是不同的一个，让人念念不忘，但是不会是袁杨喜欢的类型，是喜是忧他也莫名了，只有静观……
　　“才不是！我很复杂，我都有些怀疑自己性格分裂了。可是，和你在一起我不好的一些性格取向好像被无意识地压制了，真的不是装，我从来不装腔作势！我的日子还有六十天，我更不会装……”潘又朵的回答出自真心，并没有太多的思考，但是让袁杨听着沉默了，忽然感觉小朵儿好可怜、很聪明、又执着直白！不同的一个，自己到底是喜欢不喜欢呢？他也奇怪了！这时，心底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明白地告诉他——再不喜欢就真的来不及了！难道我也分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惊恐中，也迷茫的袁杨失神了……
　　“大杨哥哥！我不神神道道了，你醒醒！我们去会合他们，我们坐公交……”潘又朵摇晃了袁杨的胳膊，笑意盎然：“你的大脑太发达！真怀疑你从前小学、中学怎么只表现了记忆力，大学里才玩转了高等数学？”
　　“语言是思维方式，多了就思维灵活了！”袁杨忽然有感而发。

　　潘又朵的公交车体验一般！虽然人们因为她的美丽会看上两眼，但是凤凰城如今美女如云，她身边又有男人袁杨，不能不礼貌地盯着；车上也没有小偷——人们很少带现金出门，都是身无分文的来去，购物可以刷卡、微信扫码、按指纹、扫描虹膜；连柯聪这样的都进了锁厂成了技术员，人们发现健康的人偷窃还不如残疾人的乞讨！凤凰城人寻找自己擅长的职业赚钱，工作日的快节奏、休息日的狂野释放和惬意生活、放松人生！——这是凤凰城人的追求和信条，非正能量的东西没有绝迹但是在凤凰城属于非主流和稀有现象……
　　潘又朵的思维没有跟上城市的节奏，也没有注意到是因为身边站着的袁杨，于是，她认为自己不如韩知秋漂亮（她默认的事实！），流氓们都昼伏夜出在家里睡觉，或者她的气场（不是气质）太强坏人害怕……最后一个想法让潘又朵摇头晃脑地得意了一下，人们纷纷侧目，但是她忽然的头痛欲裂，只好老实地靠着了袁杨的肩膀，皱着眉头偃旗息鼓了。
　　出了城区的公交车快速了一些，乘客也越来越少，他们有了座，坐了下来，潘又朵小声说：“大杨哥哥，我昨晚光兴奋了，还准备东西，没睡好！这我想靠你肩膀上睡一会儿好吗？到地了你叫我……”
　　“好吧！”看了周围人们的微笑和点头，潘又朵又没有撒开而是拽紧了他的外套，袁杨只好答应，竖起了衣领……可是，后来潘又朵居然蜷缩着身体，小腿和膝盖弯了搭在他的大腿上面，侧仰着微笑的脸庞，手臂勾在他的脖颈上睡着了，很香甜惬意的样子，终于在到站停车、鼾声初起、手臂离开袁杨脖子的那一瞬间惊醒了，咂嘴抹一下嘴角的口水：“大杨，我梦见了烤全羊……”
　　车厢里先是莞尔、轻笑，之后就是哄堂一片！太萌、太坦诚无忌的美女了，大家不由得看向了袁杨，艳羡他的福气。袁杨却是感觉好累，腰酸背痛——方才为了不打搅潘又朵的清梦，他一个姿势僵直了二十多分钟，辛苦显而易见！也让车上的小情侣和老夫妻们为之咋舌，女人们纷纷敲点了自己的另一半让他们观摩——看人家，这就是榜样，学着点！有牢骚的男人“一个是美女，一个不如我帅，当然多付出！”这时候正在车上抱头求饶……

　　“呀嚯！菲儿你来了，蒋编辑也来了……”下车的潘又朵兴奋地大呼小叫着和菲儿拥抱——这是她的死党、酒肉朋友！菲儿说不来当时的她心如刀绞，这时除了望外的惊喜，还有着向蒋维翰促狭的挤眉弄眼……
　　“菲儿单身狗一枚，所以没资格来的！可巧蒋经理愿意来充个数，于是我就趾高气扬地来了……”菲儿倒是实话实说，拿定了之后给蒋维翰一些奖赏的主意。不过，晚上要和蒋维翰各取所需、浪漫春宵的时候，人家拍了桌子伤了手作义愤填膺状……菲儿喜滋滋地要拥吻蒋维翰，人家终于摔门而出站到了蓝凤凰大厦的顶楼！再后来，他们之间上演了轰轰烈烈泰坦尼克级别的异国恋情，其间的理念碰撞、感情纠葛让新晋导演袁放惊喜莫名，觉得三个小时的电影演绎短了，该是二三十集的电视连续剧，他也由此成为了国际知名的“情圣大导演”！菲儿本色出演，每每把自己感动到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来玩很好呀！偏巧我们店里不忙，可是艾山太远，我只好把小美带来了，你可不要瞎想……”蕾拉眨着眼睛告诉潘又朵，来的时候郑夏又在店里，她思虑再三邀了田中麻由美而不是那个执着的顾客——知道郑夏更在乎她这个人而非店里的咖啡！她喜欢艾山更多一些，对于浪漫，她的态度更像东方思维的中国人“一切不以婚姻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的要求是苛刻了点！我自己都是带的大杨经理，他其实是我免费租来的男友……”有过的亲密和暧昧潘又朵却似乎忘了，或者韩知秋的出现让她坚信了自己是备胎、袁杨是暂借给她的王子，她手一挥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强调了知错不改、脸不红心不跳：“但是，懂得敷衍规则的都是聪明人！ 1,2,3……10个人，十全十美，很精干的团队，咱们走吧……”
　　项目负责人陈若墨博士带领卡特琳娜、马克、袁杨、潘又朵、菲儿·伦斯、蒋维翰、蕾拉·玛雅、田中麻由美、秦梓钰和她的丈夫李力一行人开始了参观！李力陪着秦梓钰走在了队伍的最后，他一向自矜妻子的美貌，所以承包了一切的家务，拉拉队的事他也没有太过阻挠。秦梓钰说带他来玩，见几个朋友，今天的他是请了假、做了头发、穿了喝茶的西服和皮鞋来的，以求不给妻子丢份有那么一点争光的意思……这会儿却真的是见了世面！当红影星菲儿·伦斯、韩氏集团董事长第一助理卡特琳娜·拉加德、凤凰城蓝联俱乐部总经理袁杨、蓝凤凰影音公司副总经理蒋维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就在他的身前还和他谈笑风生、称兄道弟！掐了自己两下有痛感的李力确信这是真的不是梦境，想向爱妻谄媚的时候，看到秦梓钰一脸迷醉的样子还没有从疑似幻境中醒来……原来，秦梓钰也不知道小教练潘又朵邀请的什么人，以为来玩就穿了一身很随意蓬松的羽绒服正在后悔中于是脱口而出小声地抱怨李力没有提醒她正装……
　　除了卡特琳娜在认真地巡视，听取陈若墨关于工程进度的汇报，其他女孩们渐渐地走到了一起低声絮语，四个男人也自觉地走到了一起，聊的当然是足球，袁杨和马克是俱乐部的，蒋维翰和李力是球迷……
　　卡特琳娜的出色可见一斑！——她听取着汇报，招呼大家注意安全，不时地和女孩们玩笑两句，却依然滴水不漏地问到了一些让陈若墨为之惊讶凝滞的工程进度的细节和关键问题，不乏术语和中肯的意见、建议！
　　卡特琳娜去了办公室整理完成相关的报告，大约三十分钟微笑而出的时候，先看到了静默等待中的马克：“他们呢？”
　　“到湖边玩去了！那里有一大片仿真草坪……”马克是做安保工作的，眼里是他不常有的柔情蜜意。
　　“那么，陈先生可以去忙了！接下来给我们安排一个导游，帅哥、美女都成！带我们去校园各处值得一看的美景那里休闲放松娱乐……”卡特琳娜看一眼潇洒倜傥的陈若墨，微笑着要求。
　　“拉加德女士！这里的工程基本完工，接下来只有预案中的细节修饰和琢磨，你安排的要点我已经要求各部门负责人去做！所以，现在的我是闲人一枚，那么毛遂自荐……”陈若墨笑了，接道：“说实话我准备好了做导游，这里我很熟悉！请各位美女、帅哥们给我一个从容表现的机会……”
　　“好呀！我对你这个导游有信心！请吧……”卡特琳娜觉得恭敬不如从命，做了礼貌的合十，让开了身前的道路，这样也可以和马克结伴而行。

　　“大叔！你是很帅的大叔！”田中麻由美甜美地笑了，向自我介绍后又自荐导游的陈若墨竖起了两手的大拇指。
　　“你是韩剧迷？”陈若墨报以微笑，接道：“我今年三十一岁，但是少年时就有白发！……好处是做项目经理人或者领导者从没有人怀疑过我的老成，所以得了便宜卖乖的情况大于了些许白发带来的不便，也就没有刻意地掩饰……韩剧里的大叔到底是怎么个状况？好像不仅是年龄吧？我看剧少，对这个有些印象，一直有些迷惑，愿求美女专家详解……”
　　“哦！我是田中麻由美，日本人，二十五岁……”田中麻由美居然脱口而出告诉了陈若墨她的年龄，这可是蕾拉和秦梓钰都不知道的秘密，她们一直叫妹妹田中麻由美也从未否认过！看着她俩狐疑、不甘的目光，田中麻由美赶紧地转移话题：“大叔是对年长不熟悉的男子的尊称！才不是韩国人的说法，他们学习的日本，或者说这样的尊称源自于古代中国……”
　　“谨受教！”陈若墨拱手道谢，恍然：“那你是日本女英雄麻由美了？我看过报纸，你说有意中人，在机场送走了哭泣的日本男青年团……”
　　“谢谢！你是第一个尊重而不是像她们调笑我的人……”田中麻由美指点着潘又朵她们，咬了下唇：“他们那是闹剧，我借口的……”
　　“哈！小美姐你什么意思，暗示吗？”蕾拉终于过来，暧昧地飞扬了眉毛：“我单飞了！你跟着陈博士吧……”
　　“就跟着！怎么了？”田中麻由美脸上飞了红云，噘嘴：“至少比和你一队让她们怀疑好多了！我是说两个人……”
　　“嗯！一对当然是两个人了……”蕾拉作沉思状。
　　“你们一队，除了吃喝就爱捉弄人……”田中麻由美捂了脸。
　　“我们出发吧！那边有桃林杏林，是将来生命科学院的后花园……”陈若墨挺身而出，既作圆场，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英雄救美！这戏好，有戏……”菲儿点评，向身边的蒋维翰问道：“我说老蒋，你看是吧？听说你最近和瑶姐在切磋写剧本？”
　　“菲儿！你是戏骨……”蒋维翰哭笑不得，提醒她：“中国文化里老蒋就是反面人物□□，我没有他的老奸巨猾！还有，你叫孟瑶、山女什么的都可以，但是不能叫瑶姐，这个有歧义！孟瑶会生气……”
　　“我故意的！她有古典名妓，就是艺伎的风范……她还叫我小阿飞呢！我们是损友，互损的密友！我也发现只有我可以和她玩笑，那个被她呼来喝去的金丰都不可以，他也不敢……”菲儿不以为然，指点了蒋维翰的鼻子：“你个老蒋就是太正统、太因循，是个无趣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情趣……”
　　蒋维翰愕然了，赶紧地闭嘴，却脚底一软险些跌倒，于是引的菲儿一阵鬼笑，也就没有继续花里胡哨地发挥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