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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完颜絮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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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种神情,然后居然那么自然地平等地与他并肩而站,与他同视着一个天空,同视着一条地平线,而他却没有因她的越礼而生气,她的整个人散发的着与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与妩媚,她到底是谁?
“你真的失忆了?”胤禛突然问道。
若是平时絮潆一定会有些心虚,但是在这样令人舒适的平静安的气氛下,她却很坦然:“为什么不去想,现在才是真正的絮潆。”她是乐于接受现实的人,无论阮絮潆还是完颜絮潆,她依然是她,不因时空身份而改变。
胤禛当然不明白她话中的另一层含义,但至少现在她已经让他产生了兴趣,若是一种手段,那么她已经成功了。伸手板过她的身子,在她未能反应之际,已低头印上了她的唇并顺利地侵入她泛着淡淡酒香的领地。
怎么回事?当她回过神来之际,嘴唇已被紧紧地锢定着,那与月相似的眼睛和鼻梁,如今是那么的近,絮潆无法自制地慢慢地闭上双眼,脑子里已全是月的影子,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原来她真的很想念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悸动,安然地接受着这一个没有激情却能抚慰着心灵的吻,然而一滴泪珠却黯然落下。
晚上辗转难安无法入睡,拿出玉佩猫在被窝里。这是在那个吻之后不知何时又重新回她手里的。冷静下来的她突然发现今天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是什么意思?但在他眼中却看不到一丝的爱,还是这只是王孙子弟的逢场作戏?然而自己又如何,如今还不能肯定他就是秦皓月,刚才的吻也不过是把他当成另一个人的代替品。但是他们真的很像,眼睛、鼻梁、背影……但是又不像,他比月更深沉、更冷漠,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然后把这玉佩还给他……”絮潆喃喃自语,对!不能与他这样的人物牵扯不清,“就这样决定了!”絮潆大呼口气终于蒙头大睡起来。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当絮潆决心找机会将玉佩还给胤禛的时候,胤禛却与太子、十三阿哥随驾前往五台山并南巡,絮潆只好将玉佩之时暂时放下。
虽然满人对女子约束没有汉人来的严格,但是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女生来说,古代的生活也真是无聊透顶。絮潆现在十四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说现在也是自己的身体了,也要好好珍惜一下才行。于是每天早上换上短装(所幸这时的满州女子装束还保持着入关前的简便与利索)到小园子里晨运,而且还让嫣儿去浚宏那儿找来了沙包和护具,练起了散打。絮潆的种种动静都让全家上下除了大感意外之外还是大感意外,然而罗察却未出言制止,反而大赞她终于有到了满人女子的风范。
这天夜晚天气特别好,初秋的夜空繁星点点,这是在现代的充斥着污染的城市所无法欣赏到的。不知不觉,絮潆再次走上那条小桥,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不由地叹了口气。借着星光,便见桥上正站着一人,是谁这么晚?絮潆好奇着便走了过去,原来是完颜絮涵。虽然与此人并无交往,但毕竟也是完颜絮潆的姐姐,生活在一个家庭里面,总不能相见如陌路吧,于是絮潆便迎了上去。
“姐姐,这么晚了还来散步吗?”絮潆问道。
“啊!”不知是絮潆脚步太轻还是絮涵想得太入神,絮涵竟被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也应声掉在了地上,“原来是妹妹。”絮涵说着,眼睛却未离开过那掉在地上的东西,正要弯腰拾起,却见絮潆先一步捡了起来,脸上立即出现了惊慌之色。
这一切絮潆都看在眼里,虽不解她为什么见到自己会惊慌但并不作声,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个金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荷包里似乎还装着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好漂亮的荷包,这对鸳鸯就像真的一样,姐姐,是你绣的吗?”絮潆问道。
“只……只是绣着打发日子。”絮涵忙解释道。
打发日子?不可能吧。絮潆早就听说过年青男女以装了香料的荷包作为定情信物的风俗,“是送给心上人的吧?”絮潆靠近小声地笑道。
“妹妹,你别误会……”絮涵紧张地说道。
见絮涵这么紧张这个荷包,絮潆也不好再开玩笑了,便小心地将荷包放到她手中。“姐姐,一定要送到那个人手上啊。”絮涵惊讶着她的话,一时无语。絮潆已经被她的惊讶眼神是很不自在,只好说道:“姐姐,絮潆虽然失忆了,却也知道自己以前顽劣,或许有许多做得不好或得罪了姐姐的地方。如今絮潆就当作重新活了一次般,只希望姐姐忘了妹妹以前的种种不对。”一边说着絮潆心中就一边纳闷着,怎么听着就像小妾讨好大老婆一样,不由一阵恶心。
说完见絮涵还是未恢复到正常状态,便也不想在这里呆站着,便以天色已晚之类的借口先行离去。只剩下絮涵依旧站在桥上,心中回味着刚才的话,却将荷包紧紧地搂在怀中。
回房的路上,絮潆就很奇怪絮涵的反应,这个姐姐见到妹妹怎么会这么害怕无措,该不会是以前常常被完颜絮潆欺负吧?还是因为被人发现她为心上人绣了荷包,或许古代的女人对于感情的表达真的是很含蓄的吧。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是从刚才的种种就可以知道絮涵是那种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否则怎么会绣出这么漂亮生动的鸳鸯,要是让自己来做,可能十个手指头被扎成了马蜂窝,也最多只会像只两小鸡。
坐在梳妆台前让嫣儿帮着放下发辫,絮潆不禁问道:“嫣儿,我那姐姐今年多大了?”
“回格格,涵格格今年十六了。”
女人总是好奇的,絮潆看了看四周便小声地问道:“不是说十三、四岁就要婚配吗?怎么姐姐已经十六怎么还是待字闺中啊。”
“啊?”嫣儿惊讶地望着絮潆,停下了手中的活。
“怎么了?”絮潆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八卦而惊讶,便忙说:“别这么大声了,虽然也知道在背后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好,但是人总是好奇的啊。嫣儿,我知道你一定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嫣儿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一边继续为她梳理的秀发一边说道:“其实涵格格早在三年前已经选了秀女,而且还被婚配给了正白旗包衣骁骑参领的二少爷,今年年末时就要办婚礼了。”
“是吗?难怪呢!”絮潆笑道,原来那金黄色的鸳鸯荷包是准备送给未来的丈夫的,难怪刚才这么紧张呢。
嫣儿看着絮潆正偷偷发笑,便也笑道:“格格,难道你也想嫁了?”这些日子在絮潆的多次调教下,嫣儿也开始会在她面前开玩笑,“不过格格你也不用急,昨天听老爷和福晋正说起呢,过两个月正送格格进宫参加选秀女呢……”
“什么?选秀女?”絮潆几乎是坐着跳起来的,瞪大着眼睛,才知原来危机已开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