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旧事和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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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到这里就可以了，绝对不是因为娘亲叫丫鬟喊我出去吃饭，是因为这个家太大，慢慢说，我都可以去开个坑了。
到了饭厅，庄为看着我直笑，两个哥哥庄旭和庄晖也很喜庆。
我只能求助娘亲，她笑咪咪地招手让我坐过去。
我刚蹭到她旁边，一直哗啦啦独自猛扒饭的爹突然大声说道：“小畜生，头发乱七八糟的，以后再不梳理好老子就都给你剃光了。”
我回瞪他一眼：“你剃了我正好去安君观做师太，那里的牧师太每次都想收我做弟子叻。”
“叻个屁叻，你敢去当秃驴，老子不把你腿打断。”
终于又说到腿了……我以为你这两年长进了叻。
不理这个暴躁的老头，他一吼，家里气氛就压抑。
我不怕他，自然有的是人怕，破坏气氛是不厚道滴行为。
于是我抓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一大陀肉突然被丢进碗里，我最恨别人夹菜，于是怒目……
老头瞪着我吼道：“看什么看，给老子多吃点肉，两年一点没长高。这个冬天不养胖，明年就不许去白鹿了。”
吼完我，老头就开始攻击庄为没把我照顾好。
我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肉悄悄转移到庄晖的碗里……他眉毛都没抬一下，几下就把肉和饭都扒完了。
饭后，老头就带庄为去办正事了。
我兴致勃勃地问娘亲我们庄家是准备帮谁，娘亲却怎么都不告诉我。
后来庄晖才说，三个最有实力争位的人有两个在谋序，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废太子今年进了蒙馆，所以娘亲才不告诉我帮的是谁。
我知道秦国开拓野界时和邻国以及妖魔打仗，亲自带兵出征的除了现在的老皇帝，还有几个战死的大皇子，所以现在剩下的皇子年纪都不大，所以还在国学也比较正常。
不过还是有疑问：“废太子，都废了，还在争？”
庄晖笑了：“太子被废是因为他任性妄为，痴武荒文，所以举朝不满才被废。但是国君却最喜欢这个小儿子，因为武功好，从小就随着舅舅在军营里历练。”
“那他就当大将军好了，当什么国君。”
“为侵他或许就是这样想的。”
“二哥和废太子认识？”
“我在军营四五年了，当然认识，以后你们还会见着，可不能叫废太子，别人有名字，霍为侵。”
“我们家不会是帮这个武夫吧？”
庄晖一笑：“该帮谁可不是我说了算，小叔父自然知道怎么打算。”
“那我就放心了，叔父这么精明，就算我们家受制废太子那派，叔父也可以周旋好，找个更有前途的靠山。”
“霍为侵。”
你真执著吖，二哥。
过了好多天，庄为还是没回家，我也没机会从他那里挖皇家八卦，于是开始寻思着干点什么打发漫漫长日。
娘亲知道我以前闲了就可以把家里搞得鸡犬不宁，现在练了武功，她保守估计怎么也要升级到鸡飞狗跳……
所以她强烈建议我去各个亲戚家走动。
娘，你不厚道，难道把别人家搞得鸡飞狗跳就可以？人家家里还不是要过年。
走了一段时间的亲戚，娘亲发现快过年了，于是带我去铺子选布做新年的新衣服。
我们家家境还不错，但是在这国都，街上随便撞个人都是带着官衔的。
所以这里的物价……不知道比白鹿附近高多少。
反正我家没有专门的裁缝，老头也不可能愿意把钱往这方面砸。
到了铺子，就见个一个小丫头引着我们往里间走。
这里要说明一下，古代到底是古代，虽然咱们架空了，但是规矩还在，所以衣服铺子是男女分开的。
我们这会去的就是专门为女性服务的服装店。
到了里间，就见满屋子的布，颜色比较暗淡。
这会还没有发明出很鲜艳的染料，比如偶爱的粉红……
然后一个三十多的女子见了娘和我，眯着眼睛笑道：“这是晓吧，几年未见，还记得冉姨吗？”
我抽动了一下嘴角，马上笑：“记得记得，冉姨这样美丽的女子见过自然不会忘记。”
她笑：“不是说大病后忘了事，怎么会还记得我？真是个精乖孩子。”
这……你老是耍我玩呢。
娘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这孩子乖得很，你少戏弄她。”
冉姨拉着我，用手在我周身轻轻滑动一圈，然后笑道：“好孩子，今天冉姨送你份见面礼。”
我知道她是想白送衣服，看了眼娘亲，好象对此完全不在意。
“那就谢谢冉姨帮我做漂亮点，我，身材不好，您多帮我修饰修饰。”
我还没说完，娘就笑了：“你尚小，不必太忧虑此事。”
冉姨也笑了：“听霰说你以秦国第一的成绩考进了白鹿，一年后又提前入五序。如今是在礼序学舞吗？”
娘亲开口：“她可没学我们，进的是封序，而且一年就升了丙堂。”
冉姨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惋惜道：“罗霰的女儿竟然未学舞。”
“我也是好久后才得知，不过晓自己喜欢就好。”
我却对这个新八卦有点兴趣：“娘亲以前很厉害吗？”
冉姨看了娘一眼，似乎带着对往事的回忆，缓缓开口：“那个时候，秦国罗霰和赵国虞梭，一舞一歌，是礼序一段佳话。”
我敏感地问道：“虞梭，是虞家那个最美的人吗？”
“不错。”
我有点疑惑：“娘比她美吗？”
娘亲笑了：“是不是觉得传闻中虞家的美人该比娘要美得多？”
冉姨笑瞪了我一眼：“小丫头一点都不贴心，你娘相貌略弱于梭，但又如何？当时霍从峥还不是拒绝了梭的一番情意倾心于你娘。”
这个……如果偶木听错，这个霍从峥，貌似是秦国目前的老大吧。
娘亲制止冉姨继续八下去，而是开始询问冉姨家里孩子的一些近况。
她们聊的过程中，我就开始四处翻看布料。
旁边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姑娘，也不怪我乱动手，细细地告诉我这些布的名字，以及该如何辨认优劣。
过了一会，一个女子从楼上下来。
我之所以会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和她那件夹袄的颜色有很大关系。
那么正的银红，是我第一次看到。
她淡淡瞟了我一眼，笑着和娘亲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冉姨：“娘，姐已经回宫了么？”
冉姨看到她，脸色从和蔼边成冷淡：“你打听她又是如何？过几日四公子就毕学归来，尹还如何能留？”
娘亲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娘，我饿了。”
娘于是笑道：“是了，该回去了。”
我于是过去牵娘亲的手。
那个女子这才把眼睛转到我脸上，然后说：“你是霰姨小女，庄晓？”
我点头，她的目光更加精细。
娘亲不着痕迹地挡住她探究的目光，然后说：“那我们先回了，改日见。”
回来问了娘亲他们家冷淡的母女关系，才知道……
刚才见过的妹妹姜微，从小就被冉姨亲手调教直接入宫做了祭祀舞者。
而她有个姐姐姜尹，却是从小被高人看中，收为弟子，为国占卜。
本来姜尹在十六岁就和四公子霍尚锐互生情愫，两家于是为两小孩定了亲。
可是两年后，妹妹姜微抢了姐姐的未婚夫，而姐姐进宫成了皇上的女人。
今年二十岁的霍尚锐从谋序毕业，准备年后就迎娶姜微。
这个曲折的故事被人们谈论了很久，冉姨为此十分不待见姜微。
问完这个，我又问娘亲和国君的事情。
她看着我，笑得很莫测：“秦王这个人么，是我在国学最难以忘怀的一段记忆。可是你看，现在的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早就看到了今天，所以才和你父亲安安静静过日子。”
“可是，家里还不是有姨娘在。”
“蘅啊，她一辈子连个孩子都未有，我只有愧疚的，哪里会介怀。”
“她没有孩子，娘愧疚什么？”
“当年，她可是被秦王指定进了庄家的门。不然，尤这么怕麻烦的人，怎么会学别人纳妾。”
娘亲的笑容丝毫未变，可是眼睛里却有淡淡的阴影。
我搂着她，轻声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回手轻轻把我抱在腿上……
我继续说：“更何况，秦王家里那么多老婆，和他濡沫，多恶心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旧事和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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