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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到了岸边,两人跳下船,廖易宸松开船锚,任由船飘向了大海。
      万幸的是,娄兰身上还有一些零钱,两人七转八转坐着公车到达了廖易宸所说的一个地方。廖易宸娴熟的从门口的地毯下摸出一把钥匙,开了门进屋。
      “衣柜里有衣服,你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卧室里也有浴室,去冲洗下吧。”廖易宸指了指其中一间卧室示意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疲惫,娄兰觉得廖易宸的话软软的,不像以往那么强势。
      一路逃亡惊魂未定,早已体力透支的娄兰一头扎进浴室,舒舒服服的冲了个热水澡。反正水电费有人买单,不洗白不洗,能让水龙头自然流淌简直是一桩快事,娄兰在心底贼兮兮的傻笑着。
      洗过澡,娄兰又游窜到大衣柜前简单的瞄了一眼,衣服都有些偏小,不过好在她身子细瘦,倒也无妨。随便捡出一件T恤和一条长裤,娄兰这才悄声挪到卧室门边,拉开一条缝隙瞄了眼外面的情况。
      客厅里只掌了昏暗的落地台灯,廖易宸坐在沙发上,赤裸着上半身,正咬着一截缠在胳膊上的纱布费力的包扎着。沙发桌上还摆着几个瓶瓶罐罐,看起来是酒精。
      要不是廖易宸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娄兰早就忘了这个人还有伤。真没想到受了伤还能若无其事的一路颠簸跑到这里,不愧是混江湖的。不过这位江湖人士的包扎手法还是蛮熟练的,比他们医学系的有过之无不及。
      脑子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就听见廖易宸长吁一口气,重重的摔靠进沙发里。
      “喂,你还要躲在那里看多久?”沙发上的人突然低声问到。
      娄兰汗毛一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沙发里的人略微直了直脊背,侧头道:“过来帮我包扎。”
      这种话在娄兰听来简直不要脸极了,当她是他们家女仆吗?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看来廖易宸的古汉语学得实在不怎样,何况她一路随这个倒霉鬼颠簸,没要他赔精神损失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他居然还要使唤她,不要脸,何其不要脸!
      径自在心中腹诽的娄兰就听见半空中飘来这样一句话,“五倍工钱。”
      瞬间一团人影已经冲到了沙发前。
      廖易宸好奇的看着娄兰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刷的写了些什么,然后又递到他面前。
      “喏,口说无凭。”
      他狐疑的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今本人欠娄兰手术费及包扎费共计人民币两万元整,愿立字为据,落款——”阅毕,不由得失笑道:“一台手术只要一千多块吗?”
      “我不做趁火打劫之事,当时条件简陋,手术费一千多足矣。”娄兰颇具正义感的回答道。
      坐在沙发里的人嗤笑一声,原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不要个一千万也会要一百万,没想到一开口,只是区区两万。他顿时觉得心里有点不爽,却又一时说不出来哪里令他不舒服,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娄兰把他的命看得太便宜了。
      廖易宸并没有想很久,他顺手抓过娄兰手中的笔,在上面签了名。
      一道得意之色从娄兰眼中一闪而过,这下看他还敢赖账不。
      廖易宸没有点破她的小心思,却暗暗的笑她,就算签了字又如何,她难道真的敢拿着欠条去找他?就算她敢去找,就不怕他会矢口否认?这模样,简直是——可爱极了!
      他也没想到,可爱这两个字怎么会窜入脑海,意识到时,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拿起纱布剪刀的娄兰听见他笑,不由得看了过去,这一看,不免呆了。没想到毒舌男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哎,可惜了这张面皮,要是不混□□,去当个明星也不错啊!可惜可惜,误入歧途。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放亮,娄兰就偷偷摸摸爬起来,留了张字条在沙发桌上,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娄兰,你这一天都跑去哪里了,医院里也不在,学校里也找不见,简直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失踪不满四十八小时不能报案,我差点就报警了!”黑着眼眶的小梦抓住突然出现在宿舍内的娄兰哭得鼻涕直流,还不忘在娄兰袖子上蹭了蹭。
      “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嘛,快点收拾去医院吧,迟了又要被主任训了。”关键还要扣实习工资。
      “不,不必了!”小梦一抬手抹了把眼睛,“我以为你又跑去跟人家坐地起价,被扣下了,就替你跟主任请了一周假,我正发愁去哪筹钱赎你,你就回来了!”
      小梦的话让娄兰颜面神经一阵抽搐,虽然不是因为坐地起价,却是因为当初坐地起价事件中的那个人,哼哼,等风头过了,她一定要把那两万块钱要回来,有了这笔钱,说不定还可以读个研究生,就算不读研,她娄兰也是小富婆了,存到银行里,每天过目存折一百遍!
      如果廖易宸知道区区两万块钱就能让娄兰倍感富婆之荣,他一定会啼笑皆非的。
      既已无事,娄兰和小梦去了医院找到主任消了假,饶是如此,主任依旧不客气的训斥了她们一番,本月的奖金算是泡汤了。其实,以前也就没拿过几次,谁叫她俩没背景,没红包,无论如何看,主任都觉得她二人不顺眼。
      转眼又是忙碌的一个月,某天临下班前,几个重伤患者被推进了第四医院大门,“让让,都让让!”几个黑衣墨镜男一边不客气的推开人群,一边推着担架车往里跑。
      见此情景,娄兰只觉得眼皮一跳。难道,又是廖易宸——
      但很快,就解惑了。被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睡袍的老者,胸口还有一滩红红的,好像葡萄酒,那样子像极了心绞痛发作。
      凶神恶煞的黑衣墨镜男揪住一旁医生的领口,恶狠狠地说道:“救不活谢先生,你就下去陪葬!”
      医生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大厅里的患者也纷纷躲得远远的,坐在轮椅上的拔腿就跑,躺在担架上的坐起就逃。
      惜命又怕事的娄兰和小梦也跟着人群躲到几米开外。
      “爸,爸——”医院外,几道急刹车的声音尚未落定,两个年轻男子分别从两辆豪车上跑下来。
      两人几乎是齐着肩跑进医院,彼此都顿了下脚步,扭头看向对方,然后没好气的哼了声,又奔着躺在担架车上的老者而去。
      “爸,你怎么能说走就坐,扔下我们不管啊!”年纪略长的一个扑倒在谢先生身上号啕痛哭,几乎要捶胸顿足,只是红红的眼眶里没有一滴水珠。
      另一个年纪较轻的跑得慢了几步,待跑到老者身前,一把将前一个人推开,狠命的眨了几下眼睛,挤出几滴水花,一脸悲戚的看着老者,“爸,你睁开眼啊,睁开眼看看我啊!”
      “滚开,你这一身脂粉味,熏得爸根本睁不开眼!”年长的站稳了身子,又将年轻的推开,嫌恶的说道。
      年轻的那个被推得一个踉跄,晃了几下方才站稳,“哼,一个就会败家的人也好意思说别人?你除了会花爸的钱还会做什么?”
      “我花的是爸的钱,又不是你的,你急什么?”
      “爸已经昏迷不醒了,这么多产业难道要交给你打点?交给你迟早被你赌光,有我在一天就不能让你胡来。”
      “你这什么意思?”年长的气得嘴唇直抖。“你想私吞?”
      年轻的轻蔑的笑了,“钱财自然是要留给有能力的人,难道要交给废物?”
      “放屁!”年长的气急大叫。“你一个小老婆生的也好意思和我争财产!”
      旁边的黑衣墨镜男们纷纷露出尴尬相。只有那个倒霉医生在瑟瑟发抖,病人眼看就要没气了,这两个不孝子偏偏还拦着不让送诊,万一断了气,算谁的?
      两个不肖子骂战越来越凶,又有两辆车停在了医院门前,紧接着,两位贵妇匆匆从车上跑下来,还带着律师在身边。至此,谢先生的两位太太加上两位儿子全数加入骂战,甚至让律师开始做财产分割。
      那位可怜的谢先生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旁边的医生好像感应到了什么,扭头一看,立时吓坐在地。
      于是,原本还有一口气的谢先生就这么被气死了。
      两个太太和两个儿子各自嚎哭了几声,转身出了医院,继续财产分割的千秋大业去了。
      半个月后,小梦急吼吼的抓着一份报纸冲进了宿舍,不由纷说的按住娄兰,指着报纸上的头条逐字念道:“一代富商家业散尽,长子豪赌欠债数亿,被高利贷乱棍打死;次子染上花柳病,命在旦夕。”
      “谁啊?你新追的明星?”
      小梦扶额长叹,“就是那天医院那个谢先生,听说是个慈善家,可惜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成器,把家业都败光了。”
      “哦,是他啊。”既然是个慈善家,看来和那天追杀廖易宸的谢老头不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一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谁说慈善家不能做坏事。
      一切源于娄兰在医院遇到的一个熟人。
      “阿封?”带着口罩的娄兰一手举着碘酒瓶,一手举着药棉,瞪圆了眼睛盯着坐在她面前的人。
      “你认识我?”李封警觉的问道。
      娄兰扯下口罩,李封恍然大悟。“原来你在这工作啊?不对啊,你不是还在读书吗?”
      “实习。”
      “哦,那你肯定知道半个月前那件事了?”李封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
      半个月前?半个月前闹得最大的好像只有谢先生那件事了。“你们还关注这种八卦啊?”
      李封冷笑一声,“八卦?那叫活该,表面人模人样,背地里道貌岸然,终于遭报应了吧!”
      娄兰不算太笨的脑袋转了几转,“难道,这位慈善家,就是那天追着我们跑的那位?”
      “就是他!”
      “那还真是——活该!”娄兰咬着牙,低哼了声。
      “是活该,活该被易宸哥扳倒。”只不过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娄兰根本没听清。“哦,对了,易宸哥说如果见到你,就转告你,记得带上欠条去找他。”
      欠条!娄兰眼睛一亮,最近忙的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想起廖易宸主动提到欠她钱的事,心情不免大好,“话说毒舌男最近怎么样啊?伤口都好了吧。”
      “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出手相救,易宸哥死生难料,你简直就是我们的恩人!你救了易宸哥居然还不要回报,而且不辞而别,太让我李封敬佩了。”李封说的慷慨激昂。
      不就中了两枪,上次受了那么重的伤不也挺过来了,娄兰觉得李封看她的眼神太过殷切,简直像在看神。谁说她不辞而别,她不过是怕耽误了实习的工作,被扣奖金才披星戴月跑出来,不然她哪会那么轻易就放过毒舌男,一定会押着他去银行提钱。
      李封走后,娄兰想了想欠条的事,觉得拖下去恐怕夜长梦多,不如尽早要回来,然后和□□份子彻底分道扬镳。
      第二天,正好娄兰休班,立刻抓上欠条直奔廖易宸的别墅。来的路上她还暗自懊恼万一廖易宸不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车票钱。好巧不巧的是,廖易宸正好在家,李封也在。
      在楼下客厅里等了几分钟,廖易宸就从二楼现了身。
      “喏,你的。”廖易宸在娄兰身旁的沙发坐下,随手将一张卡放到了沙发桌案上。娄兰美滋滋的将卡拿回来,毫不含糊的将欠条放在了桌案上。
      廖易宸转手递给李封,示意销毁。
      这边娄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卡上为什么有廖易宸的名字拼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信用卡。
      信用卡这种高级货,学生党少有,作为学生党中的贫困生,娄兰这种人完全是没见过。不过,廖易宸给她信用卡做什么?
      “这张信用卡额度两万元整。”廖易宸好心的帮她解惑。
      额度?她要额度做什么,她要的是真金白银!这个毒舌男简直可恶极了,她居然在完全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就把欠条还了回去,果然是江湖经验浅薄,什么富婆,存折,统统已经远去。
      盯着手里那张信用卡,娄兰就像被抽了魂似的。要她扑上去跟廖易宸硬拼?她不敢,对方可是十足十的□□份子,一枪就能结果了她的小命。
      “我,我不要信用卡!”最终,娄兰鼓起勇气,小声抗议道。
      “娄兰,易宸哥也不差这点钱,你就收着吧,我知道你们白衣天使崇尚什么不求回报,不过那都是废话,有钱干嘛不要啊?”李封以为娄兰大方到不想要这笔钱,好意劝道。
      “谁说我不要钱,我要的是钞票!”娄兰嘴角抽搐着。
      “钞票?”廖易宸随即恍然笑道:“忘记了你还是个守财奴,最喜欢点钞票。不过现金我手边没有这么多,不然你继续在我这里做事,这笔钱我分成两年加入你工资里。”
      “两年?那利息怎么算?”
      廖易宸扑哧一声笑了。“十个点的利率够吗?”
      原本还想着拿了钱就和廖易宸一刀两断的娄兰,这会儿早就忘记了夜长梦多这类字眼,只醉心于‘十个点’这三个字中。
      “够,够!”娄兰忙不迭的点头应声。
      一旁的廖易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惟独李封,尚在迷茫中,易宸哥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会给对方十个点,不久前谈一笔买卖,对方要三个点,易宸哥都不肯松口。不过仔细想想,那笔买卖是几百万的生意,而娄兰要的不过就是两万,好像十个点也没什么。
      廖易宸清了清嗓子,“听说你在医院实习?”
      “是啊。”娄兰无意识的回答道,她脑中正在高速运算,十个点的利率下,两年后能连本带利拿到多少。
      “医院的工作从早忙到晚,这两份工作似乎没法兼顾,不如你把医院的工作辞掉。”
      “辞掉啊。”娄兰一边重复着,一边还在算,猛然间,她突然意识到廖易宸说了什么。“辞掉?那怎么行,没有实习证明就没有办法毕业,更别说找工作了!”娄兰尖叫道。不能毕业就意味着她要留级,还要支出一年的学费,而且这一年没有机会挣钱。
      “实习证明?”廖易宸想了想,“找肖寒帮你开一份不就行了。”
      “不是什么医院的实习证明都可以,需要学校认可的——”娄兰的话还没说完,廖易宸已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肖寒,给我开一份实习证明——对,就是给她开的——少废话,给**学校,开完立刻传真给我!“而后再不听电话那边的人在讲什么,径自收了线。
      不到一分钟,沙发一旁的传真机传来了声响。廖易宸捏过那张新鲜出炉的实习证明递到娄兰面前。
      娄兰条件反射的接了过来,那上面的落款,居然是本市最有名的私立医院,完全是各大院校医学系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在它面前,第一医院根本算不上什么。上面提到从今天起,娄兰转到这家医院开始实习,直到毕业前。
      “那个,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开一份?”
      当天晚上,小梦和娄兰,一人抱着一张实习证明,久久不吭声。许久后,小梦咽了口口水,“娄兰,你确定,这个不是你去刻了假章伪造出来的?”
      “你说呢?”
      “这间医院听说转正几率是99.99%,堪比九九纯金,至于待遇,比第一医院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刻假章你哪里弄来的这个?”
      “我雇主的朋友的爸爸——”娄兰的话还没说完,小梦就打断了她。
      “别跟我绕弯子!”
      娄兰深吸了一口气,有如连珠炮的一口气呼出,“我雇主的朋友的爸爸是这间医院的老板!”
      “纳尼?”小梦转眼就跳到了娄兰面前,“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大人物?那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去这家医院实习,然后留在这里工作,接受全系羡慕以及嫉妒的目光?”小梦越说越激动。
      “明天去报道就知道了。”要是别家医院,娄兰还有把握,但是这家医院福利这么好康,挑的绝对是人中龙凤,她不过是走了后门才能去实习,至于能不能转正,实难预测。
      第二天在医院接待他们的居然是肖寒,他笑眯眯的告诉娄兰和小梦,实习期结束就能转正,只是两人一定要严格遵守实习规章。而且相对于第四医院,这里的工作氛围更为轻松,毕竟这家医院名声在外,主治医师各个又是精英,所以费用也是格外的高,基本上就是企业家和富豪的私人医院。
      鉴于实习工作轻松了许多,于是每周内有那么固定几天的傍晚,娄兰会去廖易宸的别墅当管家。毕竟管家这个词让娄兰心中稍微好受了些,倘若让她承认自己是去当保姆的,她宁可一头撞在墙上。
      休息日的两天中,她也会抽出一天时间去给李欣宁换药。
      身兼三职的生活依旧让娄兰在收到工资之时乐的笑弯了眼。
      唯有某些时刻,娄兰觉得有点寒毛直竖。
      她发现廖易宸最近总喜欢坐在客厅里看她干活。这难道是最新的监工方式?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夜生活放浪的毒舌男为什么不去抱着美人,偏偏要盯着她。
      加之李封又常常被廖易宸使唤出门做事,诺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廖易宸和她。
      到底这家伙是喜欢李封还是喜欢小女孩,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应该盯着她看才对啊,想到这里,娄兰欲哭无泪。
      说到廖易宸的喜好。源于王艳宁和娄兰说的一席话。
      王艳宁拍广告回来那晚,拉着娄兰啰里啰嗦的说了好多话,偏偏说到一半时睡了过去,当时娄兰并没有特别在意。后来有一次,王艳宁无意间提到,廖易宸每天带着各色美女回别墅,只是让她们陪酒,灌醉了而后各自倒头呼呼大睡。只不过廖易宸一向出手大方,所以这些美女背地里总结出来,廖易宸其实是个同志,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于是表演了一出出障眼法,这些美女觉得收到的礼物便是封口费,便有志一同的替廖易宸保守了这个‘秘密’。加之廖易宸年轻帅气又多金,这些女人不免想做那个能改变廖易宸的第一人。有人说,他的另一半是肖寒,也有人说,他的另一半其实是他手下的李封。然而不管是谁,都让娄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一个活生生的同性恋就摆在她眼前,这让传统又保守的娄兰觉得如坐针毡。
      然而,他们从谢老头手中逃出来后隔天混进的那间公寓摆明了是个未成年少女的居住地,衣柜里的衣服,家具的颜色,还有摆件,都昭示着主人的性别和年龄。
      再看廖易宸那娴熟进出的模样,分明就是和对方相识已久,所以什么李封,什么美女,都是为了掩饰他喜欢小女孩的事实。
      不管是哪一种,对于娄兰来讲,都是极为恶心的存在。眼下,这个恶心的存在正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娄兰只觉得脊背发麻。
      “听肖寒说,你打算毕业后留在他父亲的医院工作?”身后的廖易宸乍然开口道。
      “工资高,待遇好,没有理由不留下。”一边擦着餐桌,娄兰随意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给我当管家。”廖易宸笑着点燃了一根烟。
      淡雅的烟丝气息渐渐融入空气。娄兰不自觉的揉了揉鼻子,“我是学医的,当然是要治病救人……”娄兰说的底气不足,当年之所以选择学医,是因为孤儿院里的一位大哥哥说过,医生一台手术就要几万到几十万,那些天文数字听得娄兰直流口水。
      “不是因为钱?”
      “当,当然不是……”
      “好吧!”廖易宸不以为意的吸了口烟,“我本来还打算问问你愿不愿意继续当我的管家,工资是医院的两倍,看来,也不必问了。”他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
      两倍?正擦桌子的娄兰手上一顿,既然不想问,干嘛还要说出来,让她听得心里难受吗?
      但转念一想,铁定是毒舌男诓骗她的,谁会花这么大价钱请个保姆回来,所以,这一定是个骗局,没错,就是骗局。
      然而,无意间发现的一纸合约书让娄兰心中留下了悔恨的眼泪。合约就压在沙发角几上的花瓶下,露出一个角,娄兰擦拭的时候正好身边没人,就贼兮兮的扯出来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医院薪资的两倍。娄兰抓着那纸合约险些捶胸顿足,泪水横流。
      “娄兰,你在看什么,表情怎么那么,额……狰狞?”李封一进屋就看见娄兰用一种好似愤恨的眼神盯着手里的一张纸在看。
      然而下一瞬间,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娄兰转过头来,正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那个,你慢慢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他用力扯开还没来得及阖上的大门,用逃命的速度闪身出门。
      “刚刚是不是阿封回来了?”廖易宸听到声响,从二楼走出来。
      他刚走到楼梯转角处,就看见娄兰正捏着那张合约书。于是他忙忍住笑,故作严肃的说道:“阿封这个家伙,我明明说让他把合约书收好,等到招聘到新人的时候再拿出来,他又到处乱丢,哼!”
      新人?两倍工资?娄兰瞬间石化。
      楼梯上的廖易宸还不忘补充道:“其实你当医生挺合适的,比给我当管家要好的多。”
      好什么?有了廖易宸后面这句话,她想挽回这份工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实,我觉得,我可以既当医生,又兼任保……管家……”差点就脱口而出保姆二字,好险。就算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试着挽回,“就像现在这样。”说罢,她又像肯定自己的话语一样,用力的点了点头。
      大鱼上钩!廖易宸侧过身清了清嗓子,“你确定?”
      “一万分确定!”
      廖易宸暗自松了口气,这些天看她和他独处时总有点躲着他,还以为她不想长久的呆下去了呢。不过好在,她还有个弱点,而他正好能很好的掐住她的这个弱点。她需要钱,他廖易宸最不缺的就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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