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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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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D,她就知道,这么好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世界上哪里会有免费的午餐。
保姆,保姆,保姆耶——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的保姆。美其名曰管家,根本就是煮饭婆兼清洁工。
都怪她自己啦,为了钱,也没将合约清清楚楚的看上一百遍就签了字画了押,想反悔都不行,毁约要付雇主三倍钱财,她娄兰哪有那么多闲钱,如果真有打死也不会给这个毒舌男当管家。
气头上的娄兰将锅里的菜当做是毒舌男的脑袋一顿猛砍,梆梆梆,乓乓乓。
躲在厨房门外的李封心疼的看着一锅好菜在娄兰的摧残下变成了一锅稀泥,心疼的都快哭了。好不容易熬到有个女人能来下厨,而且煮出来的东西还超级棒。可是……都是因为易宸哥啦,要不是易宸哥的脸那么臭,脾气那么坏,屋子那么乱,口味那么挑,娄兰也不会拿他出气嘛。呜——人家真的很无辜,真的很委屈啦!
悲痛不已的李封突然感到有一阵寒光落在自己身上,颜面神经跳动了几下后,他才敢壮起胆子朝来源处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就把他的胆吓破了,气呼呼的娄兰发现了他在偷窥,正对着他的方向怒目而视,而且此时娄兰的手中明显的多了一把明晃晃的东西——菜刀。
“啊——呀——”媲美杀猪般的叫声第N次在别墅里响起,刚下楼的廖易宸就看见李封像是个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没命的狂奔,夺门而出。
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刚刚的李封就是从那里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娄兰鼓着腮帮子丢下菜刀,继续‘迫害’饭菜。
哼,不能怪自己,怎么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李封,骗她签了合约,不对不对,说到底还是要怪那个毒舌男,大贱人,大烂人。这几天不是嫌她菜做咸了,就是嫌她把地板擦没皮了,她娄兰的手艺会差?开玩笑,不让人吃掉舌头就不错了。好,她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把他的菜做的淡而无味,腻死他。
走到客厅正中央的廖易宸刚好可以将厨房里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看到娄兰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然后慢慢的抓起一个小罐罐,往一锅碾成糊的东西里洒呀、洒呀、洒呀。廖易宸只觉得从脚底心开始泛寒,寒气一个劲儿的往上涌,冲到大脑的时候,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
娄兰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不光是廖易宸,李封也一块被腻死了。
“呸呸呸——”廖易宸连吐几口,他终于明白那个女人的笑为什么会那样邪恶了,这个恐怖的女人,居然做的是甜味的羊肉!
“哇——”李封最不给面子,直接吐在了餐桌上。
娄兰站在旁边,悄悄的瞄着自己的杰作,真是痛快,大快人心啊。她想,或许下次该放麻椒,然后让毒舌男半个月都不能讲话。
娄兰窃笑的时候,一个堪比炸雷的声音平地而起,吓得她把手上的汤匙都掉了。
“娄——兰——”
惹怒了狮子,娄兰也有点胆颤了,但她不能退缩,她是正义的,谁叫毒舌男处处找茬。
廖易宸瞥了一眼,发现娄兰僵硬的站在原地,八成是被吓得不会动了。居然敢如此对待雇主,尤其还是他这样的雇主,简直活腻了,必须好好惩治她。廖易宸眼睛一转,立刻想到了好办法,“娄兰,你这菜做的是什么?能吃吗?”
“那,那,那你不也吃了……”说完,娄兰迅速的把头缩进脖子里。
“阿封,扣她半个月工资。”廖易宸故作愤怒的扔下筷子扬长而去,留下烂摊子给李封收拾,哼,不给她点颜色,她就不知道什么叫好赖了。
李封苦着一张脸,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呀,这两个人有气怎么都冲着他来呢?他真的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没好菜吃,没好活干。
倒是娄兰,一听到廖易宸要扣她的钱,血液瞬间又沸腾了,要钱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不行,不行。
“你凭什么扣我工资?”提到钱的时候娄兰就会失去理智,她冲着廖易宸的背影哇哇大叫:“不想吃你可以不吃,合约上没有一条写着如果菜不可口就要扣我工资,你这么做是违反合约。”
“合约?”廖易宸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娄兰,娄兰被廖易宸眼底的寒光冻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廖易宸一手搭在楼梯上,一字一顿,极有威严的说道:“我的话就是合约,再废话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娄兰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出现裂纹,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后轰的一声,娄兰平地消失了,只剩下一滩碎玻璃片。
打那之后,娄兰只好认命的乖乖干活,不敢再生什么怪点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主儿,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这个学期就得出去喝西北风了。不要认为她是心胸宽大原谅了他的毒舌,更不要以为她是胆小如鼠怕了他的恐吓。她只是心疼钱,要知道,为了全心全意做好这份工作拿更高的工资,她已经辞掉了余下所有的兼职。如果现在她因为生气或是惹得廖易宸生气收拾包袱走人,那么这个月她连啃一个月面包的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再另找几份零活打工赚钱,不然,她不就被这毒舌男吃得死死的了?但唯今之计还是要好好的干好眼前的工作。
但是忍气吞声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就像现在,娄兰只能对楼上传来的男女调情的嬉笑声左耳进右耳冒。如果不这样,她真担心自己因为受不了这浪荡的笑声的折磨而抓起刀子冲上去把罪魁祸主廖易宸给砍了。生活单纯如修女般的娄兰根本没办法忍受在这样的空间里工作。
她气恼的站起身,抓起在地板上擦到一半的抹布狠狠地摔进一旁的水桶里,因为力道过大,水桶被震出不少水花,其中大半都飞洒到了桶外,落在水桶周围。
在水桶里将抹布胡乱的揉搓着,捞出来后又使劲的绞着,那块可怜的抹布只差一点点就在娄兰粗鲁的撕扯下壮烈牺牲了。
“天呐,我真是疯了,居然为了那点加班费就留下给这两个不知羞的人做宵夜。”楼上的人越笑越欢,越笑越放荡,楼下的人只能拿抹布和水桶出气。
出来寻找宵夜的李封正好看见娄兰气鼓鼓的半跪在大厅里,手里还拿着那块支离破碎的抹布把地板蹭的嘎吱嘎吱作响,眼见精致抛光的木地板就要活脱脱的被娄兰磨掉一层皮的时候,心疼不已的李封忙阻止娄兰继续残害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天知道她将家具和用品都破坏殆尽的时候会不会将目标指向他。
“娄兰,那个,易宸哥也有付你加班费……”李封以为娄兰不愿留下加班,于是忙替廖易宸辩解。说实话,娄兰留下来做宵夜他也跟着沾了好处,至少肚子不用受委屈了。
娄兰一记冷眼扫来,李封瞬间闭嘴。
尽管隔着厚重的眼镜片和又宽又丑的黑色眼镜框,娄兰眼底的怒火还是轻易的吓跑了李峰。
直到李封跑的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的时候,娄兰才慢悠悠的收回自己的视线。
“加班费?”她抓着抹布半跪在原地喃喃道,脑海里突然闪现过刚刚廖易宸携美女进屋时跟她说过的一个数字。“到底毒舌男说的是多少来着?”她蹲在地上冥思苦想,眉头紧紧地揪在一起,猛然间,眉头尽展,双眼一亮。她终于记起来了,加班费是平常工资的三倍,而且当天结算,想到这一点,娄兰的两眼都快变成美金了。这么说今晚她就可以抱着一大摞钞票回去喽!“看在钱的份上我姑且不跟你计较了。”先前的不快一扫而光,她喜滋滋的继续洗了抹布擦地。
只是娄兰自以为看在高额报酬的份上就会忍下来,但不按常理做事的廖易宸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引发了她的怒火。
“易宸哥,这个丑丑的女人是谁嘛,易宸哥你不是一向都喜欢美女吗,怎么会把一个这么丑的女人放在家里呢?”某日,廖易宸带回的某女A,一进门见到娄兰惊讶的说道。此女身着火红色的无肩带小礼服,礼服紧紧的贴在曲线饱满的身子上,胸前的线条若隐若现,足以让男人血脉喷张。这不,站在他们身后的李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娄兰好不容易灌了一大扎水才压住自己的怒气。
“易宸,怎么你家请了保姆也不告诉人家呢?这个保姆看上去笨笨的,该不会做事也是笨手笨脚的吧。”次日,廖易宸带回的某女B,一进门见到娄兰也是同样的惊讶,她伸出纤纤玉指捻了捻娄兰的衣服,“吆,这是什么衣服呀,料子这么粗糙,能穿吗?易宸,虽然是请保姆,可是好歹也要顾及自己的面子啊,这保姆穿的戴的哪样都不入眼。我知道几个中介公司还不错,要不我去给你联系一个新保姆?”
娄兰又灌了一大扎凉水平息自己的怒火。
“哎吆,这是哪里来的讨饭的,易宸,你快叫人赶她出去嘛!你瞧她穿着这么寒酸,说不定还有携带病菌呢!”第三日,廖易宸带回来的某女C,捏着鼻翼嫌恶的躲在廖易宸身后嗲声嗲气的说道。
娄兰狠狠的灌了一大扎冰水依然浇不灭熊熊烈焰。
眼见女C越说越过分,正要对扭捏作态的女C发火时,娄兰突然想到一计。
于是,迅速的换上一副假笑,娄兰故作怯懦而又虔诚的说道:“何止是病菌啊,我刚刚从贫民窟出来,那里啊简直要什么有什么,哦,我昨天好像还有和一个得了肺结核、一个得了痢疾、一个得了麻风的病人们一起吃饭,你知道的,贫民窟的人都是看不起医生的,所以病情都好严重。廖先生人好,收留了我,让我留下来做保姆,这位小姐,你不要担心,我做事很认真的,这里的家具我都有擦过,每一件都是我亲手擦的!”
女C顿时脸色大变。
娄兰假意没有看到,指着他们面前的地板继续说道:“你脚下踩得地板也是我蹲在地上一块块擦的。”
女C几乎是要跳起来,双臂紧紧的搂着廖易宸的脖子,踩着八寸高跟鞋的脚费力的踮起,几乎是攀住了廖易宸,恨不能双脚离地。
娄兰再接再厉,指着餐厅里早已摆满餐桌的精致菜肴喋喋不休道:“听说你们回来很晚,我特地准备了晚餐,我手艺很好的,这位小姐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多吃点啊!”说着还不忘走过去拉她的手。
女C的脸越来越青,身子也越来越抖,就在娄兰即将要碰到她时,她怪叫了一声,从廖易宸身上跳了下来,飞也似的冲到大门前,夺门而逃。
眼见计谋得逞,娄兰心中虽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但她也不敢在廖易宸面前表现的太明显,毕竟廖易宸是她的衣食父母,抢在廖易宸发怒前,她提起脚尖,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关门落锁。
一旁的李封瞄了眼脸色未变的廖易宸,捏着冷汗挪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易宸哥,这个,要不要去叫其他人来……”
廖易宸没有答话,径直走到餐桌边,开始享用晚餐。
李封摸摸鼻子,不知道廖易宸是什么意思,只能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等待廖易宸用过晚餐。
“不必了。”放下碗筷的廖易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恩?”李封愣了愣,旋即想起刚刚的对话。“哦,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廖易宸又低笑道:“我正愁着如何将这女人打发了,她倒是帮我解决了一个麻烦。”说着,眼睛向着厨房的方向轻轻一瞥。
躲在厨房里的娄兰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闹的这一幕根本没让廖易宸堵心。
这之后,廖易宸仍是带不同的美女回来过夜,不过大概是风闻了些有关娄兰的英雄伟绩,每个女子进了屋都是飞快的将娄兰瞄上一眼,就迅速的跟着廖易宸上了楼。
就这样,还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娄兰终于领到了第一月的工钱。一面点着钞票,娄兰的脑子里飞速的闪过要花钱的地方,扣掉基本的衣食住行费用以及助学贷款月供,再换一个新键盘,她还能余下二百块钱。盯着手上那一沓钞票,娄兰只觉得每一张钞票都散发出了强烈的金光,映的她整个人的心都亮了起来。当下,她决定奢侈一把,叫上小梦去那间她哈了很久的咖啡厅,作为答谢小梦帮她找到这份好康工作的谢礼。
接到娄兰从街边电话亭打来的电话,宅在宿舍里的小梦眼珠子差点没脱框而出“娄兰,你神经还正常吗?”
娄兰嘴角不由得抽搐,“废话少说,一分钟两毛钱很贵的好不好,到底要不要去?”
一旁公共电话站的老板额上沿下三条黑线,一分钟两毛钱很贵吗?眼前这位打扮的土掉渣的小姑娘才是怪胎好不好,手机没有就算了,居然还嫌公共电话贵。
那边,小梦忙不迭的点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必须去啊,路上还要顺道买个彩票,说不定顺着这个运势还能中个大奖什么的。
放下电话,娄兰瞄了眼显示屏,一分二十九秒,于是果断的掏出三毛钱拍在老板面前的桌案上。
不待老板发话,娄兰夺声道:“一分钟两毛钱,一分二十九秒就是三毛钱,算起来你还占了一秒钟的便宜。”言毕,施施然离去。
咖啡厅里,娄兰肉疼的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她一个穷人,连咖啡是什么味道的都不知道,对面的小梦就在娄兰晃神的时间里点了七八份东西。
“说起来真是不敢相信耶,娄兰你居然会请客!”小梦狠狠的嘬了一口吸管。
“当然要谢谢你帮我找了这么好的一份兼职,不然的话我岂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小梦竖起大拇指,“还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诚心待你!”
“好了,少这么酸腐了。”
“不过,娄兰,虽然你这份工作工钱还不错,但我觉得你再工作几个月就辞了吧,我看你每天都好晚才回来,太不安全了。”小梦塞了块软饼在口中含含糊糊的说道。
听见小梦这么说,娄兰犹豫了下。
“我知道你在担心学费的事,可是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你问问你的雇主,能不能派人送你回来,他不是蛮有钱的吗,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吧?”
小事?不,在毒舌男面前,这极有可能变成一件大事,她才不会拉下面子去求毒舌男。小梦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工钱面前她又有些犹豫,毕竟这样好的工作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那里都是高档别墅,应该很安全的,你看,这一个月来我不是都挺好的嘛!”娄兰抱着侥幸的心态说道。
小梦心知劝不动她,而且娄兰确实有她的难处,也就不再多说了。
生平第一次喝咖啡,娄兰恨不能将每一滴咖啡汁都从舌尖上滑过,但一入口她就后悔了,原来咖啡这么苦,这么难喝,咖啡厅外面飘散的味道绝对是骗人的!
小梦瞧着娄兰那副想吐又不舍得吐的模样简直忍不住要乐出声。
“这个软饼味道不错,你尝尝这个!”小梦指了指桌上的一份颜色艳丽的软饼。
有了咖啡的前车之鉴,娄兰抓起一块放在舌尖,谨慎的舔了一小口,浓郁的香甜气息瞬间盖住了咖啡的苦涩,娄兰不由得双眼一亮,心中不停的腹诽,这简直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原来味道好的根本不是咖啡,而是点心。
两人边聊边将桌上的点心一扫而光,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娄兰唤侍应生过来结账。一想到自己曾经也在饭店里端过盘子,眼下是第一次坐在顾客的位置上接受身为上帝应享受的服务,此刻的娄兰有种农民翻身把歌唱的雀跃感,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可思议。
“两位消费一共是一百七十五元。”侍应生麻利的看了眼单子答道。
“什么?”娄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明明一百四十元整,那三十五块钱哪里跑出来的?”
侍应生从容的回道:“本店消费有25%的小费。”
“小费?”娄兰的嘴都歪了,“25%?”
“没错。”侍应生的神情略有不耐。
“我说你们家也太黑了吧,小费居然要25%?”小梦撇了撇嘴。“你们的菜单上根本没提到小费。”
“这是行规,哪有写上去的道理,两位莫非是第一次来这种高级咖啡厅?”侍应生的眼神里透出一丝蔑视。
小梦面皮薄,被人一说脸就红了。“我们是学生耶,哪里会总来咖啡厅这种地方……”
“哦——”侍应生故意拖长了尾音,“那下次来,两位就不会再这么惊讶了。两位就请先买单吧,已经有客人在等位了。”
娄兰仍想挣扎一番,可她也确实是第一次来咖啡厅这种地方,怪就怪她自己,没打听明白就跑了来,白白送了人家35块钱做小费。极不情愿的掏出钱包,娄兰狠了狠心才将两张毛爷爷掏了出来。
侍应生嘴角一勾,刚要去接钱,就听见娄兰身后有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倨傲和冷漠。
“什么时候你们这里开始收小费了,居然还要25%?”
侍应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然……然……然小姐……”
“今天的值班经理是谁,叫他过来见我。”娄兰扭头看去,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女生就站在她身侧,她穿了一身乳白色的网球T恤和网球裙,扎着高高的马尾,右肩上背了一个淡蓝色的书包。
“是……我这就去叫经理……”侍应生刚想落跑,就听见小女生叫住他.
“回来,给这两位女士道歉!”
尽管万分不愿,侍应生还是强迫自己走到娄兰和小梦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小女生这才让侍应生离开。
“抱歉了二位,今天给二位免单,还请二位不要介意。”小女生颇有老板气势的微笑道。
“免单!”小梦冲着娄兰挤了挤眼,简直是因祸得福。
不料娄兰站起身,将两张毛爷爷放在小女生手里,“我呢,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东西已经吃掉了,该算多少钱就要付多少钱。”
小女生看了眼手中的钞票,然后走到了收银台前,取出六十块钱,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卡,连卡带钱一齐交到了娄兰手上。“这是找零的六十块钱,另外附送一张白金会员卡,就当做本店的赔礼,请务必收下。”
“天呐,白金会员卡!”小梦几乎要尖叫了,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是她也有听说过,这家店的会员卡可是花钱都办不到的,更何况还是白金会员卡,半价优惠,VIP客房服务。“简直赚大发了!”小梦喃喃道。
此时的小梦想着半价优惠的种种好处,而娄兰的想法却是,说不定可以把这张卡租出去,一次十元,租上十次,就是一张毛爷爷了。所以,娄兰也没客气,收了卡带着双眼放光的小梦快速离去,就怕小女生反悔了,将卡收回。
当晚,小梦几乎是抱着会员卡入睡的。
凌晨两点,宿舍座机铃声大作。素来浅眠的娄兰忙爬下床接起电话,即便如此,抱着会员卡的小梦也丝毫没受影响,依然呼呼大睡。
“喂,娄兰吗?我是阿封!”电话接起,那边的人急着喊道。
“阿封?这么晚,有事?”
“对对对,易宸哥受伤了,需要人照顾,那个,能不能麻烦你过来一下,我,我叫人去接你!”
电话这头沉默了两秒钟,随后,“工钱?”
抓着手机的李封只觉得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二十分钟后,娄兰被人接到了廖易宸的别墅。
李封一见到娄兰激动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娄兰,你终于来了!”
“你哭得这么伤心,难道是毒舌男流血过多,已经翘了?”一想到廖易宸此时极有可能受伤过重,以至神志不清,娄兰胆子也大了许多,反正他也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嘴巴长在她身上,当然要说一说才解气。
“易宸哥这么厉害的人,哪会那么容易翘掉。就是伤势太重,我记得你是学医的,能不能帮易宸哥处理下伤口?至于工钱,五倍!”李封伸出手比了个五。
“没想到他的命还挺值钱的,不过你肯付我五倍工钱,为什么不去医院呢?”
“这……”李封为难的挠了挠头。
“既然不方便说,就算了吧。”娄兰识趣的摆了摆手。
这是娄兰第一次来廖易宸的房间,因为这是廖易宸明令禁止的,这栋别墅内只有廖易宸的房间她不需要打扫,也不许入内。
推开门,一片漆黑的屋内仅有一盏小小的烛台在奋力燃烧。借着微弱的火光,娄兰似乎见到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躺在床上。
挪近脚步,她惊恐地发现,那人的肺部及腹部包缠的大片纱布早已被殷红的鲜血染透,血仍在涌出,甚至晕染到了床上。
纵然是医学系的娄兰见了这样一个濒死的人,还是被吓得退后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李封。
她转过身去,一杆漆黑的黑洞已然抵在了她的额头。
一道陌生的声音恶狠狠的问道:“你不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