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妖女手札》月满盈袖

9、引 子

　　无论公孙兰是如何的恼怒，此刻在终于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差距之后她也不敢多言——反正一切已成为定局，她的眼珠子也不在自己的眼眶里了。

　　于是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眼部，脚步踉跄着离开了，离开前还不得不向那个摘了她眼珠子的凶手道谢——谢她不杀之恩，如此轻易地将得罪了对方的自己放过。

　　这个江湖永远是这样残忍，即便是一向以施暴者身份出现的公孙兰也不得不承认。

　　失去了自己最大的武力依仗，她公孙兰也不过是别人眼中轻易可以碾死的小虫子而已，别人的不杀之恩，于她反倒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了，就像是她曾经做的那样。

　　但这个江湖最大的魅力不正是如此吗？

　　生杀予夺皆由己生，只要够强，便能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中迷失了自己，渐渐便不再认为旁人能反抗自己，旁人的生死更是不值一提——公孙兰即是如此。

　　李琦不再注意那个狼狈离去的身影，反而蹲下身拾起了被公孙兰丢下的篮子。篮子里装的是半篮子的毒栗子，凑近了闻还能闻到一股甜香。

　　她有些遗憾的看着这些根本不能吃的栗子。

　　——她原本并不如何想吃栗子，但如今在吃不成之后却又格外想吃一吃了。

　　她看着这篮子栗子，只觉得有些难办。她本不会在意这些栗子会毒死多少条人命的，但不知是不是自己善心发作，只觉得自己如今撞见了，便也该管一管。

　　她为的并不是那些可能会死去的人，只不过单纯为自己的兴趣而已。

　　……………………………………

　　天光渐渐明亮，晨曦的微光从天边一点点露出来，但欧阳情却仍未入眠。

　　她在等一个人，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人。

　　她等的人自然不会是先前被李琦从自己面前拎走的龟孙子大老爷，而是公孙兰。

　　公孙兰是她的大姐，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这些欧阳情都知道，但她仍然认为公孙兰是她的大姐。

　　她的身世凄惨，亲情也很淡薄，至于爱那种东西，干脆就是没有，她唯一的一点感情便放在了公孙兰身上。

　　她知道公孙兰今夜会去见谁，也知道公孙兰武功高超，但她仍然不安，这是一种仿佛冥冥之中的直觉。

　　公孙兰终于在天光大亮之前回来了，虽然身形狼狈得前所未有，但她还是回来了。

　　欧阳情心中松了口气，又耐心的将她的伤势处理好，这才安静地躺下，思索着公孙兰昏迷前的那句话：“那个女人，绝对不可与之为敌！”

　　她在心中默默念着那两个名字。

　　公孙兰，李琦……

　　只觉得这一切发生的令她猝不及防，只觉得这一切太过难以置信。

　　李琦……

　　她在心中反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慢慢冷静下来。

　　这些年她利用公孙兰在江南大大小小的楚馆里都有不小的势力和脸面，此刻公孙兰成了这般模样，她还得再做打算才行。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已然有了头绪。

　　陆小凤，只能是他，也必须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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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下文做铺垫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