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HP]福尔摩斯的魔法女孩》麦哥

6、午餐

　　那一天赫敏到底还是没有从麦考夫那里获得疑问的答案。在赫敏听到麦考夫难得的真情流露后不久，他就回过神来重新武装起了自己。派了那辆标志性的黑色捷豹送赫敏回家。

　　但是赫敏万万没想到，下次再见到麦考夫一切都变了。

　　从国王十字车站出来的赫敏看见了爸爸妈妈开心地等在那里。他们总是这样，热情期盼地等待着近半年不见的唯一的女儿从学校回来。他们总是那么开明，支持着女儿的每一个决定。

　　赫敏迎面扑入妈妈的怀抱，强忍住眼里要涌上的泪花，笑着说：“妈咪，好久不见，又换了个新发型吗？我觉得这个发型显得太年轻了点。”

　　“哦！亲爱的，这学期过得怎么样？我也觉得这个发型好像不太稳重，我打算等你回来了帮我看看换个什么样的好。”

　　格兰杰先生接过女儿手中的行李，微笑着看着母女俩讨论着发型问题：“嘿，女士们，我想我们可以等到车上去再慢慢聊，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有许多时间可以细细探讨，顺便可以商量一下这个暑假到哪里度假？”

　　“没错，你是对的，艾伯。宝贝，你觉得我们这次去希腊怎么样，那里……”

　　听着妈妈熟悉温暖的声音，赫敏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无论如何自己不会让哈利一个人面对伏地魔，那么即使以后父母知道了会对她生气、失望，她也要让他们远离自己、远离这一切。

　　于是赫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像每一个许久不见父母的孩子一样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自己有趣的校园生活段子。憧憬着正式到来的暑期生活，丝毫没有表露出魔法界岌岌可危的形势。

　　“是的，我觉得希腊很好，我们可以去看雅典卫城的帕特农神庙，那是希腊最杰出的古建筑群，是西方世界最重要的古迹。还有麦泰奥拉、帕特雷、扎金索斯，那里该有多美啊。我一直认为作为西方文明的摇篮，一定要去一次希腊哪。”

　　赫敏口若悬河地宣扬着希腊的美丽，好像不去一次是人生最大的遗憾似的。格兰杰夫妇都被她逗乐了，齐齐表示马上计划安排，最好能够立马就走。

　　“虽然希腊是很美丽，不过我想还是8月份再去吧。我还有一大堆暑期作业要完成，马上就是N.E.W.T.s 了，我希望这次我能得到所有的O。”

　　“我的孩子你还是这么认真，不过爸爸支持你，我的赫敏总是能做到最好。”格兰杰先生开着车，嘴角流露出自豪的笑容，他一直都以自己的女儿为傲。

　　赫敏差点绷不住脸上的笑容，其实她只是不想这么快离开父母。甚至她不得不在这个年龄就提前考虑死亡这回事，所以只能格外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麦考夫福尔摩斯没有等赫敏联络而是在赫敏刚回到家就拨打了她们家电话。一路从车站回来还没等放下行李，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赫敏心中隐隐有种直觉。不等格兰杰夫人过去，就紧走几步抢先接起电话。

　　“这里是格兰杰宅，您好？”

　　“是我。”电话里果然传来了麦考夫福尔摩斯低沉优雅的声线，“我想我们需要当面谈谈，介于邓布利多校长的不幸遭遇以及你将要做的事情。”

　　赫敏知道这么大的事情瞒不过他，也知道他对自己的下一步行动了如指掌。

　　“我也这么想。”

　　“好的，明天我只有中午和晚上有时间，所以中午我让人来接你顺便一起吃个午餐。”

　　赫敏听着他将一切都安排好，虽然知道没有意义仍然忍不住反驳：“为什么不是晚上？”

　　电话那头有一瞬间的停滞，好像有些不可置信“我认为……”麦考夫拖着调子，毫不掩饰话中的嘲讽意味。“在你极力隐瞒你的父母自己的处境的当下，这个时间点明显不会是个好主意的。”

　　赫敏又有了想掩面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麦考夫福尔摩斯，她骨子里格兰芬多的冲动总是控制不住地冒出头来。好像每当她想要展现自己成熟智慧的一面，却往往事与愿违。

　　“哦——好吧——我想是的，我会等你，先生。”

　　挂了电话，格兰杰先生好奇地问道：“是你同学约你出去玩吗？是那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吗？”

　　“不是哈——不是出去玩，是他，他只是顺便约我出去吃顿饭，他有本书落在我这里了，我明天拿给他。”

　　“只是顺便？亲爱的，我们很开明的，你也到了享受异性追逐的年龄了。”格兰杰夫人笑着打趣。

　　“妈咪，真的只是顺便，你见过哈利，我和他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将来也会是。”

　　“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快点开窍，不管未来你牵着手带来的男孩是个普通人还是巫师。”格兰杰夫人知道该结束这个敏感话题了，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未来总是充满担忧。

　　“谢谢，妈咪，我知道，我会的。”

　　第二天，那辆熟悉的黑车准时停在离家不远的路口处。赫敏上了车，小心抚顺了自己的裙子。之前的几次见面都是简单的衬衫牛仔裤的搭配，这次赫敏一方面担心麦考夫选择了一家高档餐厅吃饭。

　　另一方面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赫敏选择了一件粉色的小礼服，用了四年级时记下的几个美容小魔法来修饰自己的门牙和黑眼圈。

　　车在伦敦开了没多久就来到了Le Gavroche餐厅。司机停好车，“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等在里面了，格兰杰小姐请。”

　　“谢谢。”

　　随着英俊的侍者进入餐厅，看到麦考夫穿着那身考究的西装三件套。贴身剪裁的做工即很好地掩饰了微微挺出的小肚子，更是完美突出了男人修长挺拔的身材。以及相比外貌更吸引人的优雅强势，冷峻从容的气质。

　　赫敏庆幸自己的英明决定，这让自己不至于在这种环境下手足无措。

　　两人刚刚坐下，麦考夫就发出了赞叹：“我一直认为女人天生就拥有一种将自己变得更好的魔法能力。你今天很漂亮，格兰杰小姐。”

　　“赫敏，叫我赫敏吧，先生。”

　　麦考夫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回应道：“好的赫敏，那你也不用叫我先生，你不是我的属下。直接叫我麦考夫吧。”

　　“麦考夫，我这次来有一件事想请求你帮助。”

　　“不要着急，也不用请求。我很乐意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交流。现在我们还是先点菜，这家法国餐厅很有历史，最主要的是做的菜很地道美味，值得品尝。”

　　麦考夫推荐了几道菜品，看得出他很熟悉，想来这里的餐点的确很合他的口味。

　　“要来点酒吗？我想你已经年满16岁了。”

　　“事实上我已经年满17岁了，在魔法界已经成年。我很乐意尝点酒，不过对此了解不多。”

　　“那就要瓶干型阿蒙蒂亚雪利，这种酒可口宜饮，十分适合搭配干酪和野味。”

　　点好了菜，麦考夫习惯性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这也让赫敏注意到了那抹熟悉的红色。

　　“这枚戒指上我固化了一个铠甲护身，就是一个防御咒。我想既然牵扯入了魔法界那么不管作用有多大，一些防护总是需要的。还有这颗宝石可以做成一个门钥匙，这种魔法可以将人迅速从一个空间转换到另一个空间。你可以先设定一个安全屋，然后我会为你施加这个魔法。”

　　赫敏解释这枚戒指的具体功用，本来上次圣诞节就想要说明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只是门钥匙这个魔法的施展让赫敏犹豫了许久，直到现在终于下定决心。局势实在太过危险，关键时刻一个铠甲护身也实在微不足道。

　　“这个魔法很麻烦是吗？告诉我有什么代价？”麦考夫总能知道他想知道的，疑问的句式表达出肯定的语气。

　　赫敏放弃似地叹气，“没有什么，只是魔法部的门钥匙办公室对它的使用有非常严格的限制，制作这个门钥匙之前必须向魔法部提出申请登记，使用未经批准的门钥匙的后果会非常严重。也许是阿兹卡班？不过谁在乎呢？无论是黑魔王还是白巫师，使用它的时候从来不会打招呼。”

　　提到邓布利多校长心中又是汹涌的负面情绪，邓布利多校长是所有人心中的明灯，失去了他每个人都失去了方向。整颗心脏都被无形的手拉扯着，根本无力挣脱。赫敏低头搅着盘中的烤扇贝配蛤蜊蔬菜浓汤，看似专注于品味美食。

　　麦考夫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保护的滋味。由于出众的个人能力及强势的性格，在群体中他一向是那个施予帮助保护的人。从来没有人想到或是有能力保护他，一时间一种陌生而又温暖的力量弥漫在胸膛中。

　　麦考夫没有试图安慰她，因为在他看来安慰是最无用、最软弱的。“你们，你和那位救世主准备离开学校寻找某些东西，这些东西是打败黑魔王的关键。但是你们没有什么线索，也没有头绪，更得不到什么帮助，因为邓布利多校长需要你们保密。”

　　“邓布利多校长告诉了你什么？你知道多少？”赫敏激动地抬起头，邓布利多校长走得太突然，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不过想到他们之间曾有过的谈话，也许校长告诉过他。

　　“不，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可惜麦考夫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邓布利多校长是我见过的极少数最能够保守秘密，也最擅长保守秘密的人。他没有向我透露更多关于黑魔王的秘密，这些都只是演绎。

　　邓布利多校长死了，也就意味着学校对于救世主不再安全，离开学校是最好的选择。同时那些关于黑魔王的信息都是我的人搜集到的，理所当然这些资料我分析了不止一遍。黑魔王是个向往长生不死的人，他享受着带给别人死亡，恐惧于自身的死亡。原本的他还算富有领袖的魅力，不过后来逐渐改变。这种改变有些突兀所以我猜想应该是魔法的力量导致，为了长生他施展了某种不知名的魔法。或许是魔法失败，不对，如果是失败的那他也无法死而复生，这种能力我想在巫师中也是罕见的。那就是魔法本身具有的缺陷。”

　　赫敏看着他蓝眼睛中摄人的神采，静静听着麦考夫的演绎。“既然魔法是有缺陷的，那么这就是他的致命弱点。这种魔法带来了多大的力量，那这弱点也就有多大。校长先生发现了它并且告诉了你们，但是你们却没有马上采取有效的行动，说明你们对此还没有头绪。那么告诉我，你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赫敏不知道该透露多少，但她又确实需要麦考夫的帮助。

　　“我们是在寻找一些东西，那很重要。但是我不能说出具体情况，很抱歉。我知道你在魔法界有些消息来源，我想要你能提供魔法界和霍格沃兹的重要信息。因为我和哈利的确准备离开学校，那样我们就需要及时了解外面的最新动态。如果能够得到那些人手的帮助那就更好了。最后是我私人的请求，我想请你安排好我的父母。将他们送到一个遥远安全的国家，直到战争结束，或是……”

　　最后的话赫敏没有说出来，但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麦考夫端起酒杯品尝了一口，赫敏没有催促，她知道这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正好主菜上来了，是龙虾慕斯配阿基坦鱼子酱及香槟牛油酱。细嫩爽滑的龙虾肉配上馥郁厚重的香槟牛油酱，味蕾层次分明，加上鱼子酱活泼跳跃的口感，实在是顶级的享受。

　　麦考夫取下手中原本戴着的银色戒指递给她，“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用这枚戒指，你可以和我随时电话联系，我想魔法界大部分地方都无法完全屏蔽电子信号。至于你的父母只是举手之劳，我会妥善地安置好他们，只是如何向他们解释你要考虑好。”

　　“我已经想好了”，赫敏手心紧紧握着戒指，“谢谢你的馈赠。”

　　“好了，我想我们可以专心于眼前的美味了。我未来一周都会在国外，恐怕尝不到这么可口的食物了。”麦考夫切着盘中的烤苏格兰牛腓利配野蘑菇红酒葱汁，准备结束这段沉重的话题。

　　“我很喜欢这些菜品，感谢你带我来这家餐厅。”赫敏顺从转移了话题，“你和你弟弟和好了吗？”

　　“我们一直都是那样，没有什么和好。不过他倒是的确知道该站在那边，我应该可以给他更多的信任。他最近去了巴斯克维尔地区查一桩案子，希望他不要再给我扯出什么烂摊子。”麦考夫一副不屑一顾，轻描淡写的样子，但看得出他很欣慰。

　　“巴斯克维尔地区？那里真的有什么神秘生化研究吗？”

　　“我以为你是个女巫！”麦考夫在“女巫”上加重了语气。

　　“在我小时候，就是十一岁收到霍格沃兹通知书前，爸爸妈妈一直以为我将来会成为一个科学家，一个生物学家什么的。”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里的确有一个军事基地，里面进行了一些秘密研究项目。不过不是什么外星人或是魔法生物样子的改造动物。”

　　正说着，麦考夫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地叹气。

　　“是你弟弟？”只有他弟弟的事情才能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对，夏洛克盗用我的身份证件进入了巴斯克维尔的军事基地探查情况。我想我要找个人去看住他，或许他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说着各自的近况，麦考夫从来没有和人这么交谈过。他知道有些事情正在失控，但他意外地并不想纠正。他能做的只是保持现状，即不让感情回到最初，也不再进一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