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番外（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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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青步履悠闲地行走在大河之房长长的走廊上，这里永远是忙碌而又安静的。每个人都来去匆匆，浑身是环绕不去的神秘和权力的味道。
银青可以感觉到每个人路过看似毫不在意，却偷偷凝聚过来的视线。有崇敬，有羡慕，有愤恨，可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他的步子一如既往，终于拐入走廊的尽头不见了。
推开门，是安西娅永远善解人意的笑意，“欢迎回来，小福尔摩斯先生。”
雨果福尔摩斯微微点头致意，脱下大衣外套，安西娅极为顺手地接过。开口的语调还是那么平易近人，却少了那份居高临下，显得真心实意地多，“他今天的甜点是？”
“朱古力舒芙蕾，先生。”安西娅眨了下右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麦考夫是个彻头彻尾的甜食控，过去基于人类脆弱的身体条件尚且稍有节制。而在和赫敏在一起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所以对于罗丝和雨果两姐弟来说，魔药学的第一节课不是疥疮药水而是健齿魔药。
他们聪明的大脑早就懂得从父亲吃的甜食种类和数量上判断他的心情，以此决定达成目的的时机。比如今天的舒芙蕾，这是一种制作繁琐，不能久存的甜食。麦考夫只会在心情很好，没有冗长的议会会议、首相质询的时候食用。往往这意味着麦考夫可以在第欧根尼俱乐部安静悠闲地打发时间。
雨果整了整领带，又抚平不存在的西装褶皱，问道：“怎么样？”
“完美，先生。”
走进这间昏暗的办公室，女王的画像高高悬挂在上，透露出无尽的威严。麦考夫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椅上，看着他。
“长官，贾迈穆拉克已经安全带回来了。所有知情的人除了他的父亲，全部都‘解决’了。”雨果恭敬地站在宽大的胡桃木办公桌前，身体绷得挺直，如同一杆标枪。唯独一双眼睛放肆地直视着自己的长官，显现出几分特殊。
麦考夫抬起手，拿着桌上的金笔把玩，气氛放松了些。
“不错，不过我听说路上你们遭遇了袭击？”
麦考夫的“听说”，从来都没有丝毫意外、碰巧的含义，那只会意味着绝对的掌控。
雨果极力掩饰着抽搐的眼角，恭敬道：“是的，长官，有人用火箭筒轰了我们的飞机。不过他们都被我解决了，至于袭击者身份，应该是□□那边的。”
“你应该更谨慎，雨果，你可以做得更好。”
雨果垂下视线，手无意识地划着裤缝，紧抿嘴唇，有些失落。
作为麦考夫唯一的儿子，和他的姐姐不同，罗丝继承了母亲赫敏的求知欲和福尔摩斯强大的大脑。她怀疑一切，对知识如饥似渴，是福尔摩斯家难得的纯粹的学者，致力于揭开魔法神秘的面纱。
而雨果向着追求权力、掌控的道路上头也不回，在霍格沃兹毕业后他就离开魔法界，进入剑桥，又顺理成章地被MI6招募。和麦考夫不同的是，他身上有着他的叔叔夏洛克杰出的行动力。他常年游走在一线，享受着生死、枪火的洗礼，年纪轻轻就是王牌之一。
唯一让雨果苦恼的是从父子变成上下级，让他们的关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作为父子，麦考夫实在是个慈父。他宠溺着孩子，堪称纵容。对于这一点两姐弟曾经私下讨论过，如果没有他们的母亲，也许他们也会是高功能反社会或者成为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二少年？
就是因为有了甜蜜的父子关系，当他成为了麦考夫的直属下级后，不得不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的父亲麦考夫太过理智冷静、公私分明了。
记得当初刚入门，第一个任务就是监视贝克街。
而他的好叔叔夏洛克着实给他上了一堂影响深刻的第一课。
他先是不得不翻找自己叔叔的垃圾桶，在夏洛克带着华生拆了监控，甩了监视的特工后，不得不用他顶尖的大脑分析足印，环境找到踪迹后追上去。然后被夏洛克溜着绕着伦敦跑了一天，帮他们打发了一群手持器械的帮派混混。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要直接用魔法了事。
最后被夏洛克故意扔在冰箱里的带着尸斑、血斑的人头恶心到，在忙碌漫长的一天后空着肚子睡了过去。
而这一切除了夏洛克在发泄着对自己跟着麦考夫走上政途，浪费这世上最聪明的大脑的不满外。还为了告诉他特工生活并不总是那么精彩刺激，甚至大多数时候那是个无聊、肮脏的活计。
第二天，麦考夫冷着脸，看他的眼神犀利锋锐，好似要把他完全刨开。对着他的监视报告，批得一无是处。最后是安西娅扎下最后一刀，“小福尔摩斯先生，对贝克街任务，先生一般不亲自训斥探员的。”
不等雨果反应，接着说：“而是授权我来‘提醒’或者直接发配第三世界。”
“我该感到荣幸吗？”雨果欲哭无泪，怀疑自己的职业规划是不是太不谨慎，太草率了。
福尔摩斯从不后悔，所以他只好改变自己。
“很抱歉，长官。”
麦考夫放下笔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衣架前拿起他的外套穿上。
“走吧，在你妈妈回来前，我们应该有……”麦考夫打开怀表的表盖看了一眼，“三个小时，可以在第欧根尼把上次那本书看完。”
雨果眼睛一亮，兴奋地跟了上去，雀跃道：“好的，爸爸，需要我准备些慕斯蛋糕或者冰激凌吗？”
“冰激凌就行”
这是父子间延续许久的小爱好，且因为其仅止于父子间而备受雨果青睐。原本这只是雨果被父亲第一次带入第欧根尼，打发时间的小乐趣。后来因为第欧根尼女士免进的传统，成为父子两人私下解决工作上矛盾的地方。所有的父子嫌隙、意见不合全部在第欧根尼沉淀下去。
钻进黑车，雨果终于可以放弃那个该死的“长官”的称呼了。
“罗恩邀请我们去陋居聚聚，您要一起去吗？”
麦考夫露出一个夸张的厌恶表情，假笑道：“你是在邀请你可怜的父亲参加一个灾难的聚会吗？一个充满嘈杂、劣质酒水、愚蠢金鱼的聚会？”
雨果表情未变，显得比在大河之房从容多了，话中有话地说：“罗丝会去，斯科皮应该也会到。”
麦考夫死死皱着眉，盯着窗外，不知在和谁生气，“不，我决定不会去的，不过我授权你提高你姐姐的监控等级。”
雨果暗笑，多此一举地说：“那需要和您实时汇报吗？长官？”
“雨果福尔摩斯！”麦考夫大叫。
“是的，长官，请您放心。”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番外（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