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62、第62章 ‘镰鼬’旋风

　　手注香茗，腾腾的茶烟袅袅升起。片刻工夫，菊花便在杯中盛开，衬着黑釉所制的茶盏，好像水墨画一般。把茶盏放入托盘，我敲开大人的房门。大人端坐桌前，埋首于卷轴当中，长发垂散，肤泛银辉。屋里只亮着一盏壁灯，他的影子清晰地应在了对面墙上，余韵昏黄。

　　白天与那两个穿着黑底红云大氅之人的短暂接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呆在他们附近便觉得全身裹在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当中。被眨眼之间掼入河中的倒霉蛋在他们离开后就被立即捞了上来，却已经进的气少出得气多，半死不活。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便交错而过，想来亦不会再度碰面，始终心里特别在意，因此还向大人提及比较稳妥。

　　“是晓！”听了我的话，大人蓦然抬起头来。

　　“晓？大人认识？是友是敌？”我赶忙问，他的语气说明这两个人果然不同寻常。

　　“碰到的话应该会大打出手吧。”目光闪动，大人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后怕。是敌人啊？好在最近因为依旧身处火之国，一直没带护额，这才没有泄露了身份。若然又是因为我给大人带来麻烦，撞墙的心都该有了。

　　“我有些担心，不会刚好和兜哥哥他们撞上吧？”

　　“会么？”轻描淡写，大人貌似不在意。

　　其实除了少数几人，他一向不大关心部下的安危，何况只是潜在的危险而已。当然这次不同，里面有被倚为左右手的兜，不过对方是蝎的话，自然不会亲手毁掉自己精心布置在他身旁的棋子。

　　“能按计划明天回来就好了，就怕被耽搁，刚好年景不佳的话，蝶蛹稀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收集到足够的数量…”内心不安，我咬了咬唇。

　　“好了，我心里已经有数。”大人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菊花香瞬间溢满了唇齿。短暂的沉默，然后他扬起脸看着我，双眉一展，“那么，明天你就该跟着我修行了，我不会让你白白浪费了黑噬这样的利器。”

　　大人沙哑的声音飘入耳中，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我不由心神一荡。此外别无其他事情，我抱着托盘退出门外，窗外夜色笼罩大地，褪去白天的热气，凉爽的晚风飘了进来。虽然刚刚入夜，我却已经开始等待晨曦。

　　而且我的担忧应该是杞人忧天吧，或许明天傍晚我就能看到兜跟寒毫发无伤地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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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依旧是好天气，风吹树梢，沙沙作响。

　　黑噬是按小太刀的样子锻造的，因刀身短且轻，回旋余地较大，所以长于防御而欠攻击，不过凌厉地风系查克拉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点。只是说起来容易作起来难，且大人并无意给我充足时间从头细细学起，很快就将侧刺、立刀、正握等基本刀法悉数授毕，都是只演示一遍，简单不过的寥寥几句讲解，然后长身而出，几下子呼呼生风就结束了。饶是我瞪大了双眼，竖直了耳朵，调动每一根神经，不敢有丝毫分神，还是无从抓住要领。

　　不知是幸也不幸，今天的修行与佐助一起，同样的修行内容，大人原本从不离身的草薙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上。幸的是他很快耍得有模有样，正好成了我可以参照的现成样板，比起自己绞尽脑汁琢磨好过不知多少；不幸的是，虽然一向相信自己头脑还算聪慧，有天姿颖悟的他在旁边一放，立时被衬得眼笨手拙，像一截不易雕琢的朽木，压力无声无息地瞬间包围过来。

　　从料峭的清晨到燥热的正午再到微凉的傍晚，我一直闷着头，在灌木丛中一个劲地挥刀苦练。双臂发麻肿胀了不敢稍停，大汗淋漓了也还要继续，反反复复，总算熟能生巧，终于慢慢顺手，隐隐约约悟出了些微说不清道不明的刀意。稍稍喘口气，发现佐助不知何时已进入了新一阶段的练习，草薙剑上有幽蓝的电光在噼啪作响。

　　‘唰’，有颗小小的不明物体在向我快速接近，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身体很快做出反应，不躲不闪，手腕一翻，刀刃朝上，自底向上快速挥出，堪堪与迎面袭来的块状物磕碰在一起。不想那却是一颗松散的泥丸，刀刃劈在其上虚不受力，却化作了细小颗粒细，被舞起的刀风刮起，四散开来。“啊啾”，粉尘入鼻，灰头土脸的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又是一颗泥丸紧跟着袭来，来得更快的还有瞬间出现在身后的身影，一只苍白修长的大手紧紧覆盖在了我握刀的右手上，冷光一闪，滚圆的泥丸被利落地劈成了两半，与地面相触后才各自碎裂开来。

　　“你的刀速不够迅捷！”磁性魅惑的声线在耳畔幽幽飘荡，微微湿热的鼻息拂上脸颊，带出一片云蒸霞蔚。

　　大人的手一如既往地冰冷，此刻贴在火烫的肌肤上，却是说不出的熨贴。酥麻的感觉流到身上，低洄婉转，几乎可以渗进五脏六腑每个角落。

　　在他放开手之前，时间仿佛有了短暂的停滞。

　　“嗯，知道了，大人，我很快会练得更好！”匆匆擦去满脸的灰，却擦不去满脸的红晕。

　　“这是必不可少的基础，却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练习，你但且自己逐步去领会即可。”看着我红沁沁的面颊，大人的脸上闪过笑意，嘴角扬起，“我真正想要教你的是黑噬使用的奥义，‘镰鼬’旋风。”

　　“那是什么？”

　　“风遁重在切割，借由黑噬的牵引支持，高速挥动之下能自由制造出空气断层，这样造成的伤口直接切断神经和肌肉，皮肤迸裂却不见血光。”大人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觉得这样的招数很适合你，不会被沾染上血污。”

　　我好像看到了他眼底意犹未尽的光芒，大人应该是很期待看到我能游刃有余地发挥出黑噬的特殊力量吧。 “那么，我该怎么修行？”

　　“掌握多种攻击性风遁忍术，然后学习单手结印，将直接发动的忍术改为借由黑噬发出，这样的攻击效果会急剧提升。用得足够多，使用得足够熟练之后，你会发现抛开忍术，直接挥刀你就能轻易割裂空气，制造出瞬间的真空断层。”

　　“单手结印？”我惊奇地眨眨眼，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对，这是你现今的身体所拥有的潜在能力，不过靠你自己发掘出来，你可要早点让我看到。”他的眸子亮了起来，让我觉得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