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萐茯花开（大蛇丸同人）》蛇之羽音

17、第17章 偶遇佐助

　　种粒的复苏虽然比预期的晚了两三天，不过大部分的草籽都顺利地裂了口露了白。之后它们就被转移至一个敞口的大陶盆中，盆中所用的黑土中掺入了捣烂的蕖蕨汁液以及研细的豆皮，分别用于胚芽催生以及养分的提供。如今，半截指长的娇嫩的新芽已经破土而出，显得一派生机盎然。

　　掰指一算该有二十来天没能和大人有半句的交谈了。偶尔几次在过道中迎面相遇，我只来得及轻呼一声“大人“，在未能确定他眉眼唇边的那抹隐隐的笑意之前，他便已匆匆擦身而过，留下我因同时被惊喜和失落的情绪所染而独自发怔。

　　鬼使神差般的，每晚我都会忍不住偷偷绕到过道的另一端远远看一眼从大人门缝里泻出那一线灯光。我只是需要确定他依旧实实在在的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却从未敢扣响那扇门。然后悄悄带着那一丝桔黄色的温暖回到自己的小屋。

　　夜静更深，烛光下，丝线随着针尖在指端游走。我揉揉双眼凑到火光前，食指灵巧地绕圈打上最后一个结。总算完工了，眼前是一件米色的宽松和服，一件将我的思恋密密缝进衣襟袖里的新衣。

　　其实早就注意到大人的衣物边边角角处的磨损，估计已是许久未添新衣。因此为他置办一件新装的念头一直埋在心底，却因各种琐事一再耽搁。几天前托寒姐姐捎回一块上好的布料，连续熬了几晚，现在终于实现这个梦想。明天，明天我就可以抱着这件新衣来到他的跟前。好想，好想再次近距离地看看他的面容，听听他的嗓音。

　　将衣服叠好搁在床头，我轻轻闭上眼，却一时未能成眠，心中满满的尽是不安的期待。我想我已经彻底地沦陷了！是不是人一旦爱了，一颗心就能千折百转，像水乡的小河道，弯弯曲曲间衍生出无数缠绵来？！

　　破例地没有早早出门照看幼苗，而是选择留在地底的那一方小屋中等候黎明的到来。
　　我盘膝端坐床头，双手结印，感觉查克拉在丹田缓缓凝聚继而流转全身。尝试着将其从掌心往外释放，黑暗中有幽幽蓝光慢慢泛起，可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我叹口气，还是不行么？

　　估摸着天已泛白，大人差不多也该起身了，我便再也无法静不下心来。不禁想起大人双手尚未痊愈的那些日子，这个时候我就该去给他换绷带了，不想曾经可以离他那么近！我跳下床，捧起床头的新衣，迈步出了门。
　　一路琢磨着言辞，很快就来到了大人的门前。定定心神，正伸手准备敲门，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你干什么？！”
　　我回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忍者凶巴巴地瞪着我，弄得我心惊肉跳，“啊？我来找大人…”
　　门恰在此时‘吱呀’一身开了，我赶紧往后退一步，心怦怦直跳。
　　“佐助大人，这些应该就是大蛇丸大人临走前留给你的卷轴。”眼前的忍者立马换上了一幅恭恭敬敬的表情，“他吩咐你这段时间照着卷轴修炼。”
　　出来的却是佐助，手上捧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卷轴。
　　“大人出门了？”我的心不免失望，随之还有担忧，插嘴问到，“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这位大叔真是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我怏怏的不再吭声。
　　“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佐助淡淡地问。
　　“没有，那我退下了！”
　　这尊凶神总算消失了，我轻嘘着耸耸眉。

　　“你好，佐助！好久不见！”我冲佐助打个招呼。
　　“嗯，你好！”
　　“那个，我能问问大人去做什么了么？会不会有危险？”见佐助转身欲走，我赶紧追问。
　　“去见田园之国的大名了，无聊！” 佐助头也没回。
　　“噢，那应该没什么事？！不是去参加什么危险的战斗就好。”我宽心的舒口气，把手上的衣服往怀里紧了紧，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喂，没记错的话你叫斜川惜默吧？”佐助忽然回过身问我。
　　“是啊！你还记得我呀？”
　　“那个，你怎么会来到音隐村的？目的是什么？总觉得你与这里格格不入！”他迟疑着开口问道，她对大蛇丸深深的关切让他很好奇，而且让他没来由的想到木叶，那个与这儿截然不同的人情味十足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问！？”我很诧异，“我是偶然被大人捡回来的，然后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这里，想要好好待在大人身边。就这么简单！”
　　“只是单纯的喜欢这里？喜欢大蛇丸？”佐助不以为然。
　　“不可以么？你不是也投奔大人来了么？”他的不可思议的语气让我有些恼怒，特别是那股隐隐的不屑。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获得他的力量！”
　　“是，大人是强大的忍者，可在我眼里远远不止这些！” 我仰起头，幽幽的说，“怎么说呢？大人他有点孤独，有点不合群，自成一种气氛，却掩不住外溢的光辉。”

　　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我接着说：“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力量为了复仇，但是，以此作为人生的唯一目标会不会太偏激了呢？”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听到了这番陈词滥调，佐助冷哼一声：“闭嘴，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你也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所有的一切看你还能不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感受，这世上悲惨的不只你一个人！”我苦笑，“我们一族就只剩下我了。”
　　我直视他血红的双眼，看到他明显地愣了一下。两人一时无语。

　　“其实我也很困惑，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很自责，觉得不该任由他们如此冤屈地死去，觉得自己应该不惜一切为亲人讨回这笔血债。可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心里更希望做的是守住现在对自己重要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想学习忍术，拼命想让自己变强。难得能再次找到重要的人，我害怕再次失去！”我打破了沉默，“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谁才是正确的！？”
　　“我能确定的是，没完成复仇，这颗心就永远无法平静下来！”佐助丢下一句，‘嘭’的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思绪猛然变得一团糟，我忽然觉得自己很薄情，这段时间满头满脑的净是大人的影子，便轻易地将自己的过去抛诸在了脑后！既然能成为忍者，也就是说除了守护大人，我同时也获得了复仇的力量，那么我也该为斜川的灭族之仇做点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