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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肆意为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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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我刚进宫没多久,婢女奴才尚不知我脾性,不敢与我太过亲近,一不小心被五马分尸。这皇宫的确华丽,可这日子也的确难熬,赏景乃文人雅士所做之事,吾等顽徒不去玷污,可端坐屋里又实在坐不住。
我招呼伺候我起床的王福过来,他走路的姿势实在猥琐,那双小眼低着,尖利道:“公子。”
我还未被公开承认,他们又不便喊我名字,只得先称我一声“公子”,我听着倒也受用,凑近了些,道:“福子啊,名真好。”
“这宫里,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我问,又强调了下,“奇闻异事,整点有乐子的,别整些淡出球来的忽悠我。”
王福道:“公子想听什么?”
“姑娘吧。”我扔了个杏仁到嘴里。
“……这个老奴是真不敢说,这宫里,女的便是妃嫔嬷嬷了,今年的宫女还未在民间开选,等过些日子,兴许有的讲。”
我又问,“那福子,我来宫里之前听过一场戏,应该是讲宫里人的戏的,我说你听听。”
“哎。”
“有一个是状似卫阶,清风朗月,还有一个是白须绛衣,举石扶海。好像讲什么洪水什么的,听起来蛮有意思。”
王福一拍手,又觉失礼,有些尴尬的把手放下了,道:“那是先帝时候的事了。老奴小点声说,现在说先帝时候的事有点不太好。那是嘉元年的事了,怀谿生了大水,前丞相柳虔谷和他刚十四的养子阮景行,也就是现在的丞相去治水,听说那个时候水生的特别大,小孩妇女活下来的都不多,可那柳丞相与阮丞相一起治好了!不过那儿现在人也不常住,雨太多了。公子听的那场戏,是叫《双相奇侠》。”
“那柳丞相怎不带自己的孩子?”我有些纳闷。
“那柳相啊是有个儿子的,不过是个废物,市井流氓,不提也罢。”王福摸了摸鼻子。
“那那个阮景行,真是状似卫阶?”我乐道。
“阮相老奴有幸见过一面,所言的确不假。公子以后见的机会多了去了,等见着了,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并不当真,现在是点美点的姑娘就能被夸成“沉鱼落雁”,是个俊点的公子哥就敢自称“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其模样那真是不堪入目,想当年小爷我还被称作“皎如玉树临风前”,哪能信吗?
这个能信,当时我也是洗了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