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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嫂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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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煜前不久被标记过的事情暴露出来了,还被凌蔚当着面儿的听到了。
此时此刻冼煜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办?被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对我?杀人灭口吗?不会的不会的,他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怎么办?我那时候还是人鱼,现在变成了人类他会不会拿去把我解剖研究了?
一时间冼煜浑身冷汗直冒。
凌蔚目光凌冽紧紧的锁着冼煜,忽然间动了动脚步,一步步逼近了冼煜,刚刚伸出手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祁宴安挡住了。
“你干嘛!”祁宴安小脸微红喘着气愤怒的瞪着凌蔚,双手张开挡在冼煜面前,“冼煜是被标记了,被我哥标记了!你想对他干嘛?他可是祁家人!”
此话一出冼煜倒是愣了一下,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祁宴安,一时间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他吃祁家的用祁家的住祁家的,就连自己的人生安全也是靠祁家,他何德何能能让祁家这样对他。
冼煜羞愧的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还裸着上身,身上还残留又斑斑驳驳淡淡的痕迹,这下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
白发老者看了眼前三个年轻人许久,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叹气,摇摇头替冼煜受伤的胳膊上了药,然后让冼煜赶快穿好了衣服。
他看了看冼煜又看了看凌蔚,犹豫了片刻,语重心长道:“凌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为纳亚星付出了太多,为凌家付出了太多,是时候找个伴侣了……”
凌蔚看了冼煜许久,也沉默了许久,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白发老者,沉吟片刻,淡淡道:“老师我会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但纳亚星系还不是很安定,谈情说爱未免太早了。”
凌蔚顿了顿,他瞧了冼煜一眼,声音沉沉如水,道:“老师,其实我在比特星的时候就标记了一条人鱼……”
闻言白发老者和祁宴安、冼煜等人都纷纷愣住了,紧接着祁宴安和冼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露馅,但白发老者却是一脸感兴趣的看着凌蔚:“你终于开窍了?”
“不是的老师……那条人鱼并不是自愿被我标记的。”凌蔚垂下眸子,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那时候我正在纳亚星系巡逻,没想到被星际海盗偷袭,敌方数量众多,似乎是有备而来,我们只是一支巡逻队敌不过对方,我就和属下坐了救生船逃离,但是我的救生船受到重创,坠落在纳亚星蔚海海域。”
“不巧的是我狂暴期到了,我刚刚从救生船里出来,就遇见了想要救我的人鱼。”凌蔚的声音里染上了点点哀伤落寞,他抬眸又轻松扫了一眼冼煜,“那条人鱼精神力很高,与我的精神力匹配度也很高,所以他接近我的时候我没忍住……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我标记了,但我没彻底标记……我心知自己对不起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逃离开了……”
白发老者听完也是沉重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凌蔚,摇着头说:“凌蔚啊凌蔚,你说你狂暴期要到了为什么还要去巡逻?”
说到此处凌蔚看着祁宴安冷哼一声,淡淡道:“因为星海军上将的小儿子祁宴安的星际飞船被人袭击下落不明,国王派星海军去搜寻他的下落,让帝国军替星海军巡逻。”
闻言,祁宴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敢情这一切的源头是自己造成的?
不论怎么说祁宴安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很多,整个人耷拉着悄悄推到冼煜身旁,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身子微微发抖。
“小煜……”他沙哑着嗓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冼煜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凌蔚又看了看冼煜,努力做出“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其实心里已经骂了凌蔚千百遍。
那一夜凌蔚是怎么对自己的冼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很疼但是自己却一点儿也不反感,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些享受,冼煜觉得肯定是这具人鱼身体的原因,他根本不认识那天晚上的自己,凌蔚简直是禽兽!
他回忆了一会儿,脸皮子就已经泛了红。
凌蔚瞧着冼煜和祁宴安,心里多多少少又确定了几分冼煜和那条人鱼的关系,他思索了一阵,又开口道:“回去之后我派了人在比特星蔚海海域搜寻那条人鱼的下落,但是我的人回来告诉我比特星的海水不适合人鱼生存……”
“所以你没找到那条人鱼了?”白发老者蹙着眉头看了凌蔚好一会儿,片刻后又看向冼煜,“那他是怎么回事儿?”
“我认为他就是那条人鱼。”凌蔚不知为何直接了当的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一瞬间祁宴安和冼煜脚底发飘,差点没站住,但他俩却掩饰的极好。
冼煜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底想:“完了,要死了。”
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伯格教授打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见祁宴昂身着一身白色军装神色匆匆进了门,向伯格教授问了安再扫视一眼医务室,“钱钱,小煜怎么了?”
“哥!”祁宴安看到了救命稻草双眼顿时放光,他一下子扑到祁宴昂怀里,刚刚在路上祁宴安给祁宴昂发了消息说冼煜受伤了,和凌蔚在一起,他不清楚祁宴昂会不会过来,但他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
祁宴安抬头,双眼通红的看着祁宴昂,“我被人欺负了,他们欺负我就算了,还把嫂子的胳膊抓伤了。伯格教授说嫂子的手是在你们亲密的时候被抓伤的,新伤加上旧伤,所以嫂子的胳膊才会那么痛!”
祁宴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祁宴昂有些茫然,但他很快就明白了祁宴安的意思。
“小煜过来。”祁宴昂伸手揽过冼煜,摸了摸他的脸庞,满眼尽是心疼和怜爱,“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大意了,忘了你还有伤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军校,现在胳膊还疼吗?”
冼煜愣了一瞬,这样温柔的祁宴昂让他有些不适应,更有些羞耻,他红着脸垂下头,声音细如蚊子,说:“没事儿,伯格教授给我上了药,现在不疼了。”
确认冼煜没事儿之后祁宴昂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凌蔚,声音略微冰冷:“凌蔚将军真是好兴致,次次都来军校啊,是要辞去军部职位来军校做教官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要在亚特兰军校任教三个月吗?”凌蔚微微眯了眯眼睛,“祁少将,冼煜不是你家亲戚吗?什么时候你们又成了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