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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深井冰系列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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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流水席已经持续两个小时了。
席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娘们喝着汤汤水水，唠唠叨叨的，嗑瓜子的，咬耳朵的，就是没走。
带土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着几乎要黏在卡卡西身上的目光，心里一紧，三步两步走到卡卡西旁边：“……”
他张张嘴，声音就像卡在喉咙管里的一根鱼刺，吐不出去，直让人心烦。
卡卡西刚刚敬下半杯白酒，脸颊上有点可爱的酒红。他皮肤白，酒意上头红了脸是遮不住的，再加上此时醉眼微醺，一步一晃——带土看了看那些脸红的婆娘们，心里涌出一股深深的危机感。他不太高兴地伸手，原本想搂卡卡西的腰来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他的胳膊，说：“别晃了，坐下来，吃点东西。”
卡卡西侧头，眨巴两下眼睛，看了他半天，终于迟钝地响应：“哦……哦！好，好，我坐下！”
他就着身边最近的空位，乖乖坐下，还拉了带土一把：“你也坐！”
带土看着这一桌子的父辈、叔伯辈，又看了看已经坐下的醉醺醺的卡卡西，叹了口气，还是坐下来了。
02
卡卡西坐在他旁边。
比起不讨喜的瘸子猎人带土，身为村长的上任村草卡卡西显然更懂得怎么交际。明明已经醉得舌头都有点大了，但他还是能拿稳酒杯，从容应对每一个叔伯辈的打趣和暗地里的诘问。
“卡卡西啊，这以前呢，我们大家伙儿都觉得带土思想是不够积极不够端正的，你说自己是村长，又和他是平辈儿，自告奋勇来一对一帮扶！现在这么连自己都帮扶进去了……啊？”长辈脸上露出一个为老不尊的笑容，“真是为我们社会主义新木叶加砖添瓦啊——”
“卡卡西！那带土，可是他们族里头一脉的独苗啊，也是个好孩子，你们好好处哈，以后好好过日子……”
“卡卡西，过几年就是下一届的先进村精选了，正好趁着这好事，你想想我们木叶再怎么发展发展……”
卡卡西红着脸笑，不说话，先干为敬。
带土在旁边插不上话，喝着闷酒，只时不时从菜盘子里找点骨头，好扔给脚边满嘴油的帕克。
和镇定平和的外表不一样，带土内心十分不平静。
“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这几天，得势的小恶魔在他心里头作威作福，小翅膀啪嗒啪嗒扇动着，“我和卡卡西在一起了耶！卡卡西卡卡西卡卡西……”
“哎呀，饭桌上的卡卡西好帅啊！喝醉了脸红好可爱哦！‘我和带土会好好过日子’什么的，我们过日子就自己过好了，说给别人听干什么，嘤嘤嘤好难为情~”
“哼！”小天使在角落里不服气地黑着脸。
带土看着身边卡卡西俊朗的侧脸，默默喝下杯中酒。
“有你后悔的一天！”
他听见心里的小天使恶狠狠地警告着他。
但是那又怎么样？
“反正我现在挺好的！”小恶魔啪嗒啪嗒笑着原地转圈。
03
这个问题其实是很明显的。
两个男人在一起，不管怎么逃避，这个事儿，那肯定是要面对的。
只看是早是晚。
带土和卡卡西已经拖到最晚最晚的时候来面对了。
两人站在披红挂彩的婚房里，看着红彤彤整理干净的床褥，满身酒气，眼神游移，磨磨蹭蹭。
卡卡西暗地里给自己鼓劲儿——你没问题的卡卡西！你是谁啊？你可是温习过《亲热天堂》三十遍的男人，除了党章，你最熟读的可就是那本小黄书了，床上怎么做……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吗？都一样的都一样的！你很OK！
他做心理准备的这一瞬，旁边的带土已经拉着他动身走向床褥了。带土很随意地脱掉自己的新衣，拉掉鞋子就坐上了床铺。
“睡不睡？”带土拍拍身边的空位，粗声粗气地问他。
卡卡西愣了一下，立刻弯腰帮忙带土把他不便利的那只脚挪上床铺，等他躺好。卡卡西低头把扣子一颗颗地解开，脱了衣服，拉开被子，自己也麻利地躺了进去，答：“睡。”
身子正躺，双腿放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两个人都是很端正的睡姿。
冷静下来，卡卡西有点懵——不对呀，不该是这个发展啊？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带土。带土八风不动，呼吸平稳，说不好已经睡着了。
卡卡西：……
04
不不不，不该是这个发展啊！
卡卡西扔开自己脑海里的“算了新婚之夜就单纯睡觉来度过也不错”的想法，鼓起勇气努力分析了一波：
这是新婚之夜啊！
所以必然是应该OOXX的吧！
这不能跳过的吧！
他和带土连证都没扯呢！如果连OOXX都没有，连点“搭伙过日子”的真事儿都没有的话——那不就是单纯的过日子了？
单纯的过日子——？
卡卡西看着带土，屏住呼吸叫了一声：“带土？”
“嗯？”
带土秒回。
卡卡西涨红了脸。
他今天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虽然都是自己特意掺了水的假酒，但是“酒壮怂人胆”这句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红着脸的卡卡西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不要怂就是干”的勇气。
他侧过身子，一只手摸摸索索摸上了带土的胸膛，大着胆子地还按了按手下很有分量的胸肌。卡卡西觉得自己暗示地已经是很明显了。他深吸一口气，凑近带土耳朵，把这口气又全部吹出来：“带土……”
带土耳朵一红，侧头，邪魅一笑：“……想要了？”
卡卡西：“……嗯~”
在林子里讨生活的男人就是和种田讲党章的村长不一样，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人就翻到了卡卡西身上。
带土在上面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在下面看着带土。
带土低下头，卡卡西闭上眼睛。
然后被翻红浪一发不可收拾OOXXOOXXOOXX……
05
不不不！这个脑补太可怕了！
卡卡西白着脸挥散自己脑海里的可怕想象。
果然还是“算了新婚之夜就单纯睡觉来度过也不错”啊！
他心里叹口气，冷静地退缩了。
因为知道两个男人之间那个不方便，所以刚刚还特意做了清洁和润滑，现在下面还有点怪怪的什么的……睡过去一定就什么都好了！虽然浪费了这一番准备，但是谁说新婚就一定要OOXX……柏拉图也是一种美好的恋情！
深受《亲热天堂》熏陶的男人这样说服自己。
“卡卡西！”
这时，身边男人的呢喃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
“嗯？”
卡卡西秒回。
带土说：“床太小了，以后还是分床睡吧！”
卡卡西：“……！！！”
06
带土知道卡卡西今天很累。
流水席上应酬了一整天，喝了不知道多少水酒，回房的时候，他连床都快分不清楚在哪个方向，要不是上床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带土是真的怕他会晕在地上。
好在没有。
优秀到连睡姿都端正得一塌糊涂的卡卡西村长几乎是刚躺好就再没有了动静。
带土在旁边闷了好久，终于还是不习惯这个过于端正的睡姿，又出于好奇，他一侧身转向了卡卡西。
卡卡西眼睛闭得好好的，脸色红润，呼吸平稳，一看就是睡得正香。
带土脑袋下枕着自己的胳膊，觉得心里有点郁闷。
搞什么啊？新婚之夜，真的就这么单纯的“睡觉”啊？
虽然他们两个情况特殊，这个方面不太好处理，但是也不至于就不处理直接睡大觉吧？
不过卡卡西今天又是真的累了……
带土先生数着卡卡西长长的眼睫毛，心里一边酸涩一边难受的心疼着。
“带土真是没用……长得丑，腿也不好，连做人处事搞关系都没有卡卡西擅长，明明是两个人的婚礼，都是卡卡西在忙里忙外，帕克都比带土有用吧？嘤嘤嘤，这样的带土怎么配得上卡卡西嘛……”
蹦跶了一天的小恶魔此时也焉了，缩在角落里自责。
“都是带土不好……不该让卡卡西这么累的，对媳妇儿应该用宠的嘛！现在才第一天结婚，卡卡西在床上都不摸摸带土的，才第一天，夫妻性关系就出现重大矛盾——嘤嘤嘤，这样下去，带土要完的！”
小恶魔自怜自艾。
“有你后悔的一天！”
小天使在旁边怪笑。
07
带土深吸一口气，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旁边俊得人合不拢腿的卡卡西，就准备闭眼睡觉了。
嗯！就最后一眼！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一眼，又一眼……
“！！！”卡卡西突然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带土：“！？”他吓得差点向后翻过去。
卡卡西目眼光发直，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侧头看到旁边还没睡的带土。
带土：“……”
卡卡西：“……”
卡卡西皱着眉头，一把掀开被窝：“带土！”
带土：“嗯？”他还有点懵。
卡卡西一把拉开衣襟，露出自己劲瘦的胸膛。
他说：“我们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