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神与异界之火》那时草长鹰飞

10、大年之夜

　　第十一幕:大年之夜
　　我的记忆被因果扭曲了，这个世界的程槃槃并没有去那个补习社，后来也没有什么交集，我对自己的父母和那些亲戚都有着莫名的陌生感，这些都是虚假的设定吗？那么……什么是真实呢？林董在床上发着牢骚和思奇古怪的妄想。
　　门外父母的叫骂声也远去了，他们自己出门了。真是奇怪的父母，很长时间他们回家后和自己相处的场合里，都在吵架，以前摔东西，打架的场景还在林董的脑海里记忆尤新。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真是的，这么不合，还结个卵婚。虚假的爱情要来干什么，可是林董记得很小时候父母还是很恩爱的，果然恩爱的父母是那个世界的记忆。这个虚假的牢笼!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槃槃发来消息啊:
　　“达令，怎么不回我信息啊，是和父母出去了么？”
　　“没有，我只是想事去了。”
　　“有烦恼吗？还是在想我？可今天实在没空去找你耶。”
　　“没事，你忙你的。”
　　“和家人玩的开心哦!酱内——”
　　“我觉得不开心，我觉得他们是虚假的。”
　　“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看我，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就算我对这个世界陌生，但我的爸爸妈妈，我的弟弟，对我的那份亲情，可是真正存在的呀。”
　　“我不明白。”
　　“看来你还真是不会和家人相处，要不今天来我家，我们一起吃年夜饭，你也好好学学怎么和家人沟通。”
　　“啊？”
　　“我和家人说过了，你要来的话他们也很欢迎哦。”
　　“可是，我父母不会同意的……对哦，我好像不用他们同意。”
　　林董想到就去做，把自己房门用钥匙锁好，把主门一大串钥匙也拿走。再走出家门后，手机关机。这样父母就找不到自己了。
　　感觉有点小兴奋。林董知道槃槃家在哪，她老家并没有搬走，和记忆里的一样。
　　果然世界什么的都不重要，反正是虚假的，只有槃槃才是真实的，自己能不能回到原来世界呢？
　　走过陌生的巷道，一座座新楼□□然变了好多，差点就不认识路了。记得第一次还是她生日时去的，地处郊外，房子不大。还去过她的房间，甚至还睡过她的床。果然……人不禽兽枉少年。今天去她家，能不能禽兽一次呢，不不不——绝对会被打断第三条腿。
　　来到目的地，以前还只看到她家一栋房子，现在都成一条商街了，林董在旁边的汉堡店等槃槃一家回来。
　　天色渐渐暗了，空气也冷了起来。“呯呯呯——”
　　林董发现自己迷迷糊糊睡着了，“你个笨蛋。”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
　　谁呀？他起身张望了一下。
　　“喂，叫你呢!”眼前一个穿运动羽绒服的15岁男孩气鼓鼓地对林董喊。
　　林董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是谁，“我们认识吗？”
　　“真是个呆子，长得比我还矮，真不知道我姐喜欢你什么。”他插着腰一脸鄙夷。
　　喂，不要直击硬伤！等等他姐？好像在槃槃空间相册看过他。“哦，你就是槃槃说过的破坏王弟弟。”
　　“你才破坏王，先声明，想追我姐，就要用拳头来说话。”少年活动着手腕，一脸痞相。
　　我去!林董心底郁闷，感情自己还想去她家吃年夜饭，却要被被她弟弟修理了。“文明社会，冷静点，冷静点!”
　　“小冬？”槃槃走到靠窗的林董的座位面前。
　　救星来了，林董立马躲到她背后:“管管这破坏王，他要把我破坏了。”
　　槃槃脸上浮起润怒之色，“程玄册！不是叫你接姐夫吗？我才刚装饰好大门，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哼！什么姐夫，姐姐你眼光怎么变得这么差了，以前你还经常看韩剧，说过以后要嫁EXO 里主唱那样的人，这货连我都比不上。”程玄册对林董很是有意见。
　　槃槃收敛了润怒，“嘛，他比不上你很正常嘛，你可是咱家的小祖宗。虽然比不上你，可比EXO 那些变性组织的人好多了。”
　　诶？林董还以为她要为自己怼这个楞小子呢，不过她为了他骂EXO 还是很爽。
　　再哄了几句那小子，让他以为自己在姐姐心中始终第一后，他对林董的意见小了一些。
　　这孩子姐控啊！哎，也是。自己要有槃槃一样的姐姐，林董也一定比姐控还姐控。
　　“姐姐，你真的要带这屌丝小子见爸妈？”
　　槃槃注视着林董的形象，羽绒服敞开着，内衣一角还露在裤子外，鞋子也脏的很。绣眉微蹙起来。
　　林董似乎意识到自己是情急状况下出门的，什么都没有准备，不要说到别人家做客，就是自家人看着也不妥，何况这是一生最重要的见婆家。肯定要打点好形象，还要准备好礼物，想好怎么讨对方父母欢心。
　　时间很仓促，槃槃帮他整理好衣服穿着，又去商场上选了一双新鞋。然后和他一起选给父母的礼物。
　　“爸爸呢，喜欢古物，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林董觉得意外，这里是小地摊吧，都是一些贫民垃圾堆里淘出来的东西，这大冷天的，还在地上摆摊就知道都是些假货。
　　“这些都是假货吧。”林董觉得她在逗自己。
　　“真货你也买不起呀。”槃槃白了他一眼。
　　“这不是欺骗你爸爸吗？”
　　女孩对他神秘一笑，“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地摊货，但是也会存在未发光的金子，这里的优点就是货多。”
　　“你是说，你有办法鉴别珍宝？”
　　“珍宝鉴别不了。”槃槃摇摇头，“一件工艺品制成时，会融进制造者的心神，存在越久拥有者的心神也会加入其中。这就是传说中的器灵，剑魂之类的说法，这些都是和幻兽有关的。幻兽的寄存者，对灵魂力量的感知也会变得特别强。”
　　“你是说可以用感知鉴别哪些是有价值的古董？”林董大开眼界:“可是这里太多了呀，而且你的感知这么灵敏的吗？”
　　“不需要特别灵敏。这些工艺品大多数都是机械制作的，一点心神力量都不蕴含，手工简陋的含的心神力量也极少。应该很快就有结果。”槃槃闭上眼睛，表情变得肃穆。
　　这么牛逼的吗？以后开个鉴宝房也分分钟赚翻。
　　走过几个地点后，槃槃挑了一件有点脏兮兮的古木鱼的饰品，上面还串着断了的红绳。
　　付了几十块钱后，林董来回打量着这个似乎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玩意。
　　这真的是宝贝吗？槃槃也没多解释，接着带他去花鸟市场“妈妈，喜欢养花，这里找一些她喜欢的花吧。”
　　冬天还开放的花很少，槃槃说她妈妈有时候很忙不会照顾花朵，得买那些冬天抗寒，夏天抗暑的花种。
　　挑选了一下冬天里还绿意盎然的花品，林董想问它们其中哪一棵比较耐热。
　　花店员推荐了一株，槃槃却摇摇头，选择了另一株深色的。在店员尴尬的眼神中结了账。
　　林董心里犯嘀咕，“那个店员推荐的那个不耐热吗？”
　　槃槃淡淡道:“不是不耐热，而是不最耐热。”
　　“你怎么知道？”林董觉得槃槃简直是神，似乎没有她不会的东西，除了王者农药。
　　“我灵魂里还残有炽火之元，能够给物体加热，我方才用手拂过那些花株，嫩叶下垂最少的就是最耐热的。”女孩抱着花株走在大街上。
　　“原来是这样，那么店员为什么那么说，他也不清楚吗？”
　　“我想他应该对每种花的特性都了如指掌，至于原因，他肯定是希望顾客能再多光顾他的店吧，花不干死，又怎么会再去重栽，但他也不能给那种一晒就死的那种，他要让客人觉得是自己的粗心才会使得心爱的花朵干死，让他们愧疚，然后再来重新购买。”
　　林董呆呆地望着她，这个世界人们的心里都那么可怕吗？
　　黑夜拉开帷幕，程玄册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连一脸笑容地迎接两人。
　　林董纳闷了，自从下午槃槃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了180度转变。
　　“你对他说什么了，这么听话。”
　　槃槃微微一笑，“没什么啦，就说他对你表现好点，就送一个礼物给他。”
　　林董也没多想，望着透出灯光的大门，他感觉紧张极了。虽然记忆里以前也见过她父母，但现在的兴致完全不一样。
　　门前新联已经贴好，还挂着两个红灯笼。街道上的行人和汽车都几乎没有了，远处时而传来烟火的声音。
　　“放轻松点，我爸妈很善解人意的。”
　　“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林董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