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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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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发现那人已经离去,寒章还没醒。我将手中的清汤交给看护他的护士,转身离开。不希望我离开时,带给他伤痛。所以我选择默默的在远处看着他,然后做完该做的事情。
买了顶帽子,再加上一副眼镜,伪装自己。如果再弄顶假发会不会更好,在看完大多数假发后,我很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我并不介意扮女装,但我还是不想被当成变态。
每天,我会偷偷来看寒章,他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床了。有时在我看他时,他会突然抬起头,看向这边,然后若有所思的又摇摇头。这是我总会偷笑,甚至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我会在偷偷送来的饭菜中放上一些奇怪的东西。本想寒章会找那护士问问清楚,却不想他什么也没做。所以我也就变本加厉的做坏事了。有时我会放芥末,有时是盐巴,有时是胡椒,有时是番茄酱,总之是我能想到的。.
每次偷偷看到他皱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饭菜时,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小媳妇似的,幸福的不得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有时会有同事来看他,每次他们一来就是一大群的,每到这时,寒章都会非常开心,还会故意的跟他们开玩笑,然后一群人笑作一团。为什么他跟我在一起时,从未这样。其实我也很希望他能在我面前露出这样张狂又无拘无束的笑。
寒章终于出院了,我在拐角处看着他。他又是突然回头,我急忙躲起来。要说他住院,最辛苦的还是我,不仅要负责他的饮食,还会因为那些总缠着他的护士而气愤不已。心里就是不舒服。
原来寒章住这里,离市中心不算远也不近的地方,一栋老房子。幸好旁边还有间房,住进去还算顺利,而且房东以为我是高考生而给了我一个优惠价。高高兴兴的搬进去,我只因为这么的靠近他而兴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又躲在门前,拉开小口,看他什么时候出门。等啊等,等得我眼皮打架,可还是没等到,寒章睡懒觉?睡得迷迷糊糊,我真是很困。梦见寒章。真是个好梦。
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奇怪,难道是我太困,连怎么走到床上都不知道?我拼命想,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还是去弄点吃的好了,我好像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再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手?!我撇头吃力的看,居然被拷住了。拷住?!我一时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我果然退步了,生活过得太安逸,连警戒性都变差了。
就在我郁闷不已时,门开了,寒章走进来,手上还提了东西。果然是好兄弟,买外卖给我吃。不过我很快就知道,他不是卖给我吃,而是买来专门要我看他吃。汗,我第一次知道他原来这么恶劣,比起我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饿,我一赌气,钻进被子不理他。不知好歹,亏我还辛苦的照看他。
过了不知多久,我已经饿得天昏地暗,真是,也不想想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经得起一天两夜的饿肚子,还有这阵子总晚上偷偷照顾他,没良心。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掀开被角看我。我闭着眼,懒得看他。寒章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说:“以前总觉得你太不真实,现在终于知道,原来藏在层层硬壳利刺下的是这么一个你,真是被你骗了。”
我还是装睡。到底谁被谁骗啊,我暗忖。
他又说:“黄维,我知道是你。”
我猛地睁眼。不可置信。老天爷在给我开玩笑?那么以前我在苦恼什么?我简直是自找烦恼。我是个白痴。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他见我一副痴呆样子,又问我。
问?我现在简直想揍人,我每天都在伤心个什么劲,到头来居然会是这样的事实。天啦,我要抓狂,我是不是该抱着床头使劲撞两下,来缓和缓和心情?
寒章又说:“你看你,什么表情,我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
我哭丧着脸:“你还好意思说,我现在真想撞墙。”
寒章拍拍胸口,说:“来吧,撞,尽管撞。”
他刚说完,我没头没脑的就使劲撞上去。他‘啊’了一声,说:“你真来?”
“对,我就来,撞死你最好。”
寒章故意摇摇我被他拷起来的手腕,说:“你现在在我手上,是不是该搞清楚状况?”
“谁在你手上,别忘了,是谁从前老输给我,给点阳光,你就给我灿烂了是不是?”我故意激他。
他果然脸色有些挂不住了,说:“你的嘴还是这么毒,在我面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我扬眉:“你不是总说我无情吗,我真的很无情,现在知道了吧。”
寒章靠近,将我压到在床,十分邪气的笑说:“你看你,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力气实在太小,死心吧,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说:“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因为总打不过我,所以天天求神拜佛让我变成这样。”
寒章冷哼:“我可不是这么阴险的小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块玉佩,我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你就是黄维。”
我皱眉:“以后别叫我黄维,叫我遥越,我再也不想提到‘黄维’这两个字。”
寒章的眼眸变得幽深,他说:“遥越,我爱你。”
我呆愣,我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突兀的就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等到回过神,他已经快要碰上我的唇。我反射性的撇头,说:“这个,我们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弯起黑夜般的眼:“你怕?”
我咳嗽两声:“谁,谁怕了?”差点咬到舌头,我这也太逊了点。手也不自觉的绞起床单。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点怕。毕竟我目前是个男人的身体,虽然知道可以,但我实在难以想象。
寒章在我耳边说:“遥越,你爱我吗?”我再笨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我不答应就是不爱他。虽然很不想,但我真的是很爱他。
寒章又说:“你看你,要哭似的表情,让我来告诉你,你爱我,很爱,非常爱。”
我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寒章说:“你想转移注意力?不是说了吗,那块玉,玉是在你死后我放在你身边的东西,没想到会突然出现在齐季身上,本来我也不信这些,可偏偏是你,我不能否认。”
“一开始?!”我诧异。
“一开始。”他笑着点头,又压过来。
我惊,不行,若是真的做了恋人,分开岂不更痛苦?
我抗议的道:“不好,我还未成年,要不等到我十八岁的时候吧?”
寒章浓眉挑起,说:“你要还是未成年,那天下就没有成年人了,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推三阻四,我今天就是要在你翅膀还没长硬的时候吃了你,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在看到你倒下的那一瞬,我的心有多痛,就像硬生生的被撕裂开一样,从那时我就发誓,如果我有幸再次遇上深爱的人,我会不顾一切,即使粉身碎骨,亦不后悔。你说,我还会放过你吗?”
他边捋我的发,又说:“从前爱你,可我总在话到嘴边又退却了,本想着如果那次任务后,我大难不死,就一定向你表明心思,即使你拒绝我也绝不放手,我知道我们同为男性,但我就是不可抑制的爱上了你,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你不能不信我的感情。我曾经苦恼彷徨,寝食难安,怕你拒绝,所以我找过无数有关同性相爱的资料书籍,这种爱是艰难的,但我不后悔。现在我才知道,即使爱的再深,不让你知道,也是徒劳。你偷偷照顾我,有时我会用眼角看到你的眼神,那时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我们是相爱的。我要验证我们的爱,我要知道你也爱我。不想一个人,不想孤独的单恋,不想就这样只能看着你,太多的不想让我几乎发疯。遥越,我不放手,永远也不。所以,你要有觉悟的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