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之君痴容怜》臭丫头

49、塞外篇 001 战争初启

　　“元帅，他们都驻扎在渭河边上。”士兵的来报让在场的兵士都慌了脸色。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终于把眼光投向在主位上的男人。他因为听到了士兵的通报而紧锁的皱纹更深了。他挥挥手，才叹道：“各位有什么好的方法吗？”
　　渭河是距离边境小城不过几公里的护城河，也是这里百姓的水源。蛮族企图攻占渭河的意图十分明显了。他们想要藉由控制水源来逼得皇朝兵民投降。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投降。”一个看似鲁莽的大汉一手挥舞手中的大刀，一边大声地怒喝。“如果那些贱狗要过来的话，老子第一个不饶了他们。元帅，我们干脆冲过去吧。”
　　“李将军，住口。元帅自有定夺。”在场的另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受不了好友的冲动，低声轻喝道。
　　那个李将军更加不平地喊了起来：“要不然你要老子怎么办？那些贱狗都已经到渭河了。难不成我们还要躲吗？那可不是我的作风。如果你怕的话，就让老子自己过去。”
　　“你……”愤愤地瞪着这个说不出好话的人，他是看到元帅脸色不是很好才好意提醒他的，谁知道他居然会把气氛弄得更糟了。
　　“够了，你们还记得我是元帅吗？”陈克钦看着这些战场上的老将，有些恼怒地喊道。他有何尝不知道现在很危急，但是如果一旦控制不好，受苦的就是百姓了。而且根据前方的消息，这次蛮族的首领毕耶火不是简单的人物。他对阵型的研究让我们不得不妨啊。“我知道各位将军都想要杀敌报国，但是各位可曾想过，如果我们一招不慎，不仅会影响了军情，更会令百姓陷入一阵血雨腥风，难道各位希望如此吗？”
　　听完，现场又回到了一片安静。突然，一个温和如风的嗓音从帐外传了进来。“各位将军在生什么气呢？”
　　“是玉公子。”看到来人，每个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们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在自己眼前闪耀。陈克钦赶紧迎上去：“玉，你可来了。”
　　“怎么了？”玉摇着羽绒扇，轻轻问道。身着白衣的他在这些披着盔甲的鲁夫面前更显优雅。
　　“你知道吗？蛮族居然驻扎在渭河边上了。”陈克钦说话的神色十分紧张。他原本沉着的眼神也平添了慌张和不安。玉想起刚才自己从离那里得到的消息，沉思了许久，才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让离去渭河看了一下，虽然蛮族控制了渭河的一边，但是另一边不是还在我军手中？”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也知道，渭河的意义不同凡响。它是我朝的第一屏障。”陈克钦不好说出，如果渭河被完全占领了，这座小城也就等于是不战而败了。
　　“如果我们将他们控制的部分也抢回来呢？”
　　“你有办法了？”看出玉的胸有成竹，陈克钦终于露出了笑容。现场又恢复了热络的讨论声。“玉公子的意思是我们从后面包围他们？”李将军狐疑地问道。看玉点点头，他才不开心地说道：“玉公子，您这不是在戏弄我们吗？这条渭河它就是只有这一个入口，现在蛮族又控制了它的那个通道，我们要怎么过去？”说完，还生气地将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
　　“难道玉公子的意思是我们乔装成百姓进去？”
　　“那也不可能啊，哪有可能一下子过去那么多的百姓。如果你是守兵，你会那么笨吗？”
　　“各位将军不要着急，其实这还是有办法的。只要……”玉的话还有说完，就被一个轻柔的嗓音打断了。
　　“从水里进去就行了。”从帐外走进来身着浅蓝色衣裳的俊美公子，他对着众人露出一抹灿笑，那自信的眼眸对上了另一双清澈的眼眸。
　　“容公公，您怎么来了？”陈克钦说不清楚对这位容公公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对他并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莫名地有种难言的熟悉感和不安感。其他的将士看到来人，都眼露不屑，只是碍于礼数不得已地唤了声“容公公”。
　　“大人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容怜听了众人的称呼并不恼，只是看着陈克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凌厉。陈克钦一愣，随即想到了他的吩咐，严肃地说道：“各位将军，原谅我忘了说一件事情。希望以后大家在军营里都称呼容怜公公为容公子。”看出这句话让在场的将军们脸露不爽，却只能答应着。倒是那个性急的李将军顾不上礼仪大声嚷嚷道：“你刚才说的水里进去是什么意思？”
　　“不要无礼，李将军。”众人看他对容怜如此无礼都为他拎了一把冷汗。这个容公公听说是皇帝的宠宦，有通天的权势，又冷酷无情，不知道会又怎样的举动。不过令众人吃惊的是容公公并没有只是笑着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容公公要我们潜水？”
　　“我想这应该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玉公子的意思吧？”容怜和玉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现场又陷入一阵逼人的气氛里。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何必如此紧张呢。”容怜突然一笑，让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嗤笑着。玉紧紧地看着在自己眼前谈笑风生的人，他没有想到会在这次的出征里遇到他。想到自己再见到他的那种激动和震惊，仿佛在留在心底。
　　“玉公子，可是我们这个……”将军们不好意思地小声呢喃。“我们都不会潜水。”
　　“呵呵，原来这些将军们都不会潜水啊。”容怜不小心听到了，大声笑道。让在场的将军们更是无地自容。其实这又不能怪他们吧。他们都是生活在北方的人，从小就很少碰到水了，不识水性是自然的事情。但他们还是不敢把话说出来。
　　“容公公，这些将军自小生长在北方不识水性是自然的。”玉淡淡地说道，看着容怜的眼里却有份思量。“容公公可是自小生长在南方？”
　　“不必管我，我没有嘲笑将军们的意思不过是认为有趣吧了。”
　　“有趣？”
　　“是啊，这些旱鸭子公子要怎么让他们去潜水呢？”
　　“我自有妙计。”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啊。”看着玉自信的眼眸，容怜的眼神迷失了。她似乎在另一双眼眸里也曾经看到过这般自信的眼神。想到那个自从离开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间的人，容怜苦笑着。看着他无奈的神情，玉的心底突然一怔，那种熟悉的灼痛感又出现了。
　　“公子，那我们要怎么办？”
　　“我要你帮我准备一些坚固的树干，和一些布袋，另外找一些木匠师傅。”
　　“是。”
　　走出帐子，里面的讨论依然热烈。远处战争的硝烟正在慢慢逼近，但她眼底看到的确实一幕天然的美丽。一望无际的草原，天和地的连接点一抹落日正在慢慢降落。看着那片黄昏的红光洒满整个草原，那种不属于人类的壮阔和潇洒让她不由得沉醉了。从第一次见到这片草原，那种浩然无边莽莽天地的沧桑感就一直环绕着自己。
　　“这里很美吧。”
　　她回过头，看到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直直地站在另一边，看着远方的眼睛里出现迷乱和困惑。“我也很喜欢这里。这里有不属于红尘的宁静和安详。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你呢？”
　　“你想要说什么？”转身离开，想要逃离他审视的眼神，却在离开的一瞬，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抓住了“留下来和我说说话吧。”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请你放手。”挣扎着却发现那抓住自己的力度越变越大了。
　　玉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是想要了解她的冲动让她做出了和自己不符的行为，紧紧地抓住她。“你到底是谁？”
　　“你认为我是谁？”
　　“你真是一团迷。见到你的第一眼，你是一个有钱的男子，再见到你确实意外的相遇，现在你又是皇帝的宠宦。而在我的心里你又是不一样的。”是个女子。他看着她清冷的眼眸，最后一句话他说不出口。
　　“你不是天人吗？难道还算不出来？”玩笑地说着，看着他的眼底却有丝嘲弄。
　　忽然，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让容怜有些慌了。他眼神里的认真让她不知所措。过了许久听到一个声音悠悠地说道：“我纵使是天人，也有我算不出来的人。”
　　“是吗？那我呢？你算到了吗？”不自觉地揪着一颗心。
　　叹了一口气，玉放开了抓住她的手，转身看着远方逐渐消失的光芒，轻声说道：“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算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