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神父》厼怡

2、妖艳神父

　　妖艳神父

　　我艰难地把那杯不明液体喝下，持续了几分钟的”川”字眉。
　　“怎么样？”他用手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妖娆的嘴唇富有吸引力。糟了！我想到哪了！他用手在我眼前挥了几下，我回过神来，又看到他那张魔鬼般艳丽的脸。
　　“发生了什么事了？”愣了很久，我才想起一切。
　　“狼人。”嘴角弯弯地，“你被狼人袭击了。”
　　“狼人？”我的脑子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看着自己被缠着纱巾的左手臂。“狼人一族的病毒已经传到你身上了。”“什么？！”我愣了一下。“你害怕么？”他的脸忽然靠过来，我的心脏猛烈地抽搐了一下。“你将会是有史以来最美的一个狼人。”妃色的瞳孔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实在没办法，将刚才的那种怪物跟“美”这个字联系在一起，而且……“我，我是一个男生。”我略低着头。“我知道，”我抬眼望着他，又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一个美丽的男生。”我知道我帅，可是，他是不是用错了形容词？美丽，是形容女生的吧！哎，慢着，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我不想成为那种恶心的怪物。”我用了一种极其低沉和严肃的语气对他说。他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那杯红酒，轻轻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放心，我已经以强悍的药剂阻止了病毒的扩散。”
　　强悍……
　　“不过……”他的眼角狡黠地看着我，“不过，因为狼人的基因是由人类和妖狼的基因结合而繁衍出的物种，所以他们的基因活跃性很强，很难从根本上清除。所以……”
　　“所以，我还得变成那种怪物。”我的脸上已没有任何的表情，要我变成那样，我宁愿去死！
　　他又笑了，“你担心什么？虽然不能完全清除，但总算把它稳定下来。那些病毒留在你的左手臂，不会向心脏进攻的。”他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让我放心了很多。“那，我的手臂……”我疑惑地看着他，又来了！又来了！他忽然靠近我：“如果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强行咽下跳到喉咙的心，双手紧紧地握着。这是什么？！这玩火的家伙用他的脸轻轻磨过我的脸，在我的耳边用极含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说：“我叫，梵。”
　　梵？！我的呼吸终于变得急促，咬紧嘴唇！可恶！！这家伙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毒药？！害我总是出现这些绝症似的症状！“好了，”他，梵站起来，“你要现在离开么？”我回过神:“是。”我斩钉截铁地地说。“是吗？”俯下身，温柔地笑着。幸好，我不是那种面部细胞活泼性极强，极容易面红的人，要不……一定是刚才喝的那些药！！
　　离开梵的身边，心里幽幽的，有些类似于失望的感觉……

　　那梦似的经历已是半个月前的事，我的手臂没有梵所说的什么异常。我一直觉得失落。梵的脸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那些药的药效还没有退吗？
　　炎炎下午，我傻傻地跟一大群同是无聊的朋友在一起打篮球，周围都是花枝招展的女生，吵嚷嚷地。不知是不是太累了还是那些药的问题，在场外某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梵就站在那里，双手环胸看着我，还是那诱人犯罪的微笑。
　　“喂！斐！接球！！”我愣愣地回过神，篮球已经直直地奔向我，我立刻闪过头，速度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篮球轻轻擦过我的头发向我身后运动，我在看回那个地方，梵，已经不在了。心里又是那类似于失落的酸溜溜的感觉。
　　“TMD！搞什么？！”一个大块头向我走来，“小子，你是不是打球的！本来就看你不爽，一走进来，全世界的女人的目光都放你身上！现在又木在一角发呆！！做秀就上T型台！别在这丢人现眼！！让人超级不爽！”我的眼梢不屑地瞟向他，“哼”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来回思考生物！“真他妈的！！不怕死？！”他要打我的脸，我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知道，但我的左手已迅速握住他即将挥出的拳头，单手轻易把他甩到几米远，吓得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围观的女生拼命地尖叫,我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几十道灼热的目光。我从场上退下来，站到一边去。这班人的球技真烂。一个应该也早看我不顺眼的家伙竟然“很不小心”地故意把球打向我。女生们又开始尖叫。一个坏主意浮现，我知道该如何惩罚这群家伙了。
　　我偏了腰，左手接过球向斜后抛，球环过我的腰，右手带着球来到篮下，娴熟的运球技术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双脚轻轻一跃，空中带球转过身，背挂篮入球！帅呆了！至少我自己是这样想的，我向来对自己的篮球技术十分自信！首先全场肃静，跟着尖叫声不断，大喊什么爱死你之类的话，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来到观众席前，装了个鬼脸：“Goodbye， Baby！”
　　我离开了，观众们也没趣了，那群家伙当然也只能愤愤地甩下篮球。

　　黄昏已渐渐来临，世间一切被逼染上一片惨黄。
　　我发现自己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条小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来到这里，我都十分不自在。慢慢走进小巷，十分的安静，我变得警惕，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有一些事情发生！我站住，感觉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黑暗的角落窥视我。双眼狐疑的左右转动。一种压逼感从身后传来，很接近，我连忙转过身。没有人啊。我叹了一口气，精神有点放松，自己是不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总是疑神疑鬼！
　　一种低沉的野兽般的嗷叫声从我耳边响起！还未让我反应过来，我的小腹就传来一阵疼痛，我整个人被打飞了。我倒在地上，大脑开始晕眩。颈部很痛，我被人拎了起来，强有力地捏着我的脖子。没有人！我凌空被拎起，快窒息了！那种愤怒的嗷叫声——狼人？！！左手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挥，我跌下地，墙角被打开了一个窟窿。
　　是我的手吗？
　　没有什么动静，依然没有动静。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很痛！左手臂剧烈地跳动，血液仿佛在沸腾，热气不断从毛孔中冒出，好热！有一股力量从手臂涌出，仿佛要撕破我的皮肤！我恼气地一拳狠狠地打在地上。“砰”一声巨响，像爆炸似的，我跪倒在地，在一片烟尘中咳，全身的力气都泄了。
　　缓慢而有力的脚步声，我抬头一望，“梵？！你，你怎么在这？！”说完就低声喘气。
　　“我不在的话，我想，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抓起我的手，将我扯起来，另一只手扶过我的腰。我全身都没有力，整个身体软绵绵地倚着他。我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甚至他的心跳！单薄的衬衫未能把他完美的身体遮掩好。从不会脸红的我这时的脸已红到耳根，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知道一直在我意识深处蠢蠢欲动的念头是什么，更不知道下腹那种火辣辣的感觉是什么。大概我已中毒很深了，梵上次给我喝的东西。
　　把我放上车后座，他就开着车回到教堂。是的，梵住在教堂，是一名神父。“你，你是天主教徒。”我明知故问。“恩。”他通过倒后镜看着我这狼狈样，暧味地笑着：“你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还未等他说完，我就已经沉沉睡去。

　　我要去找梵，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找到他，我知道他在哪！我慢慢地推开门，不带一点声音地走进去，梵背对着我站在立地玻璃窗前，缓缓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像血似的殷红。向我微笑，无与伦比的笑，那么美。不知何时我的手里握着一把刀，慢慢地走向梵，梵还是微笑着，走到梵前面，我举起手，用力向下挥……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自己狰狞的面孔，红酒洒落满地，鲜血般的红酒像在地上绽开的朵朵红莲，妖艳而诡异。梵倒在一片红莲中，如熟睡一般。鲜红的液体开始向四周蔓延，像是伸出爪牙，一步步地移动。血与酒混成一体，难以言说的妖娆的美……

　　神经线猛然扯紧，我忽地睁开眼睛。一种清香萦绕在我鼻子周围，人性地调戏我的嗅觉。我的视线向下一看，梵正伏在我的旁边，和他的瞳孔一样妃色的发丝被风轻轻挑起。我看到他这个姿态有种暖暖的感觉。刘海有点凌乱，挑动着睫毛，眼皮下那妃色的瞳孔在转动，洁净的脸上蓦然一点樱红。我很不自觉地作乐一个自己很讨厌的动作——咽了一口。看到梵的双唇，竟“情不自禁”地有种冲动。好想看清楚，他的脸。逐渐靠近，他的气息呼到我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我闻到梵身上那特有的气味，脸上的樱桃，糊涂地张开嘴凑过去。酥软酥软的，贪婪地吸吮起来，不由得捧起他的头，想把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或者，把他融入我的身体里。一只手，像潜伏已久的猎客，在慢慢地展开一连串的狩猎行动，轻轻抚上我的背，炽热的感觉传遍我全身的感知器官。但，我仍沉醉在那娇艳欲滴的甜点中，丝毫不觉危机的来临。被人用力扯开，甩在床上，我的嘴巴还是呈可笑的嘟起状态。梵的手撑在我的头旁边，头发垂下，通过低胸领口，我看到了衬衫里若隐若现的胸肌。这我才想起自己刚才“辣手摧草”的行为，耳朵已经开始冒烟！我的眼神不知放在哪，但总不能控制地望向他红肿的嘴唇。他的眼神好奇怪，暧味，赞赏，责怪，有一点成功的味道。我大脑处在短路状态，双目定定地看着他那诱人的樱桃，嘴角浅浅地弯起，红肿红肿的。
　　“小糊涂蛋，你做了什么坏事？！”红肿的嘴唇一动一动的，好——想——吃！笑得更开了。“你……”还未等他说完，我双手扯着他的衣领，他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当然，他的嘴唇紧紧引在我的双唇上。梵艰难地从我嘴边移开。“你想要么？”极富有诱惑力的声音，虽然我不知道是要什么，但我还是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一只手抚上我的胸口，慢慢游走……